《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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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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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陛下,小子改造纺纱机不过是偶然得之,纺纱机能造福大楚还要靠众多能工巧匠推而广之,小子实在不敢贪功,敢情皇上收回成命。”
王太卿,王爷,宰相爹,我抗旨也是为你们好啊,我变成侯爷你们就不会心中惴惴忐忑不安?你们可不能看着皇上把我砍了!
付东楼此言一出,顾贤付泽凯与柏钧和心落回肚子里一半。皇上猜忌瑞王与宰相联手又如何,反正一时半会他也没本事把两边彻底扳倒,最多找点不痛快,这可比付东楼当了侯爷好多了。
再说了,接旨的人是付东楼,他要是干脆地领旨了,几位就是有一肚子话都没处说不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顾贤真是对这个儿媳妇十二万分满意,天大的荣宠没给迷了眼办傻事,可造之材!
柏钧和更麻利,走到他媳妇身边噗通就跪了,也不管是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他哥衣摆就开始撒娇:“皇兄您可别生气,楼儿他性情淡泊,对这些侯爵公爵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您赏他一侯爵还不如赏他些书本古玩之类的雅物呢,侯爵还能比超品的瑞王卿更高贵吗?依臣弟看,您藏着的那副展子虔的《游春图》就不错,赏给我家楼儿如何?”
柏钧昊也挺吃惊。他对付东楼的印象就是国公家的私生子不上台面。虽然刚知道他是木炎的徒弟,可木炎也说了没亲自教过付东楼。就看付东楼分家这事儿,显然是个好强爱财的主儿,封侯爵可是有采邑封地的,又能让这个私生子扬眉吐气,这小子居然不要。
柏钧昊只当他是读书人矫情,非要来个三辞什么的博名声,也不理他那个跟着拆台的弟弟,只对付东楼道:“偶然得之也是你的功劳,不然怎么不见其他工匠偶然得之。我大楚的布匹刺绣天下闻名,朝廷每年从这上面得的赋税可不是小数。你改造的织机大幅提高了产纱量,可是我大楚的小财神。有此物在何愁国库不丰,国库丰盈何愁北燕不灭!你当得起一个侯爵。”
付东楼根本没仔细听柏钧昊信口开河说了啥,他被柏钧和撒娇的语气和“我家楼儿”那个肉麻的称呼恶心到家了,恶心得都有些恍惚了。
柏钧和没病吧,抱着他哥大腿撒娇跟小孩儿要棒棒糖似的是闹哪样啊!丧心病狂!
李全见付东楼呆在原地,好心上去提醒:“付公子,您还是快谢恩吧。”
啥?皇上还想着给我侯爵?柏钧和说那话再恶心意思也很明确,王府也不希望我领这个侯爵啊。
付东楼再一琢磨这封号,顺宁侯,顺着皇上就安宁的侯么……皇上您老是想让我顺着您膈应王府是不是?您也要看看我这小胳膊拧不拧得过王爷的大粗腿啊!到时候当王府媳妇的是我啊,那啥王爷发疯了要把我在床上折腾死您也能救我不成?远水不解近火啊!
“陛下,小子听闻将作大匠公输哲乃是鲁班后人,多年来为大楚改进农具兴建宫室制造军械,建功无数。公输大师还未封侯,小子怎敢凭一时侥幸便领侯爵之尊。若当真做了顺宁侯,小子日后无颜去向公输大师请教,还请皇上成全。”
柏钧昊本就不是真心要封赏付东楼,纯粹是为了分化相府王府,考虑得哪有那么周全。公输哲改进水车设计堤坝又造了新式云梯等等,这些都是全天下人有目共睹的,他还没封侯呢,付东楼这个刚冒头的就封侯,确实很说不过去。
即便要封侯,也要等新式的纺纱机在大楚广泛使用真得了实惠的时候,现在还有好多人不知道那纺纱机是个什么玩意儿呢,这怎么封?
不过柏钧昊此来本就是存心试探,封侯一事漏洞百出也是留了杠眼存心叫王府和相府抬的,若是严密周全一下就把侯爵坐实了,这招棋就废了一半。再说虽然碍着规矩付东楼要开府单过,可付泽凯到底是亲爹,柏钧和的身份也在那摆着,真说不好是给两边添堵还是添花了。
可到现在付泽凯还没表态,柏钧昊不吐口,仍是说道:“贤弟莫要再辞,公输哲那边朕另行封赏就是,也给他个侯爵如何?”
付东楼囧了,这侯爵是大白菜啊,说给就给啊,合着您给我这侯爵这么不值钱,可我怎么没听说这成都城里有好多侯呢?
“皇兄你偏心,楼儿做出纺纱机来臣弟可是出钱出力,怎么不见您赏我,光赏我媳妇儿,他得了脸跟我耍起威风来,臣弟可要夫纲不振了。”
卧槽,王爷你的下限呢!节操呢!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老子不要脸,你要脸么?夫纲不振这话也是光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能说的?你就不怕这话传出去变成王爷您不能人道啊……付东楼石化了……
饶是在场其他人知道瑞王爷在皇上面前向来没正行,此刻也有点受不住。顾贤那般好的涵养此刻绷着的面皮都要裂了。他儿子真有才,太有才了……
“皇弟连自己媳妇的醋都吃,真够小气的,等回宫朕开了私库随你挑总成了吧。”柏钧昊有点晕,他弟弟这杀伤力真不是虚的……
“陛下,臣冒昧,封侯一事是何时定下的?按照规矩,陛下的圣旨应由中书省草拟门下省复核,而后才发由尚书省执行。”付泽凯终于开口了,再不开口谁知道王爷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岁数大了承受不起啊。
“昨日不是臣在中书省当值,敢问陛下这道旨意是曹大人拟的还是陈大人拟的?门下省那边又是谁批复的?礼部尚书赵大人与吏部尚书季大人可知晓此事?册封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
朕出门前刚写的!柏钧昊仍是笑着,可看向付泽凯的眼神是冷的。果然相府借着这门亲事勾上王府了吗?原以为就是个外室子又有胡人血统成不了事,现在看来你们是真想把这只野鸡变成金凤凰了。
垂眼看了看还跪着的付东楼,柏钧昊心中冷笑:不识抬举。
“罢了,中书令说的有道理,这事儿是朕唐突了。那架纺纱机朕见之后激动不已一时疏忽,贤弟起来吧。”说着柏钧昊亲自扶起付东楼。
跪得时间长了骤然站起来膝盖上一阵酸痛麻软,付东楼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刚好被身边的柏钧和扶住。
柏钧和顺势搂着付东楼不撒手,一副疼媳妇的亲密状跟他哥道:“皇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楼儿是功臣,侯爵虽是不能给,但那些古玩古籍的您可不能吝啬,明儿个臣弟带着楼儿进宫一起去您私库挑。”
“有了媳妇就不想着你哥我了。”柏钧昊狠狠戳了一下弟弟的脑门,付东楼靠在柏钧和胸前的样子十分刺眼。
“时候不早朕先回宫了,朕在这你们吃酒也不自在。”柏钧昊说完甩手就走了。
李全跟在后面赶忙喊了句:“皇上起驾。”拿着没颁出去的圣旨也跟着走了。
戏演完了,付东楼想推开柏钧和,却发现对方那胳膊跟钳子似的哪挣得动。那么多人看着脸都要烧着了却不好动作太大,只能由着柏钧和以带自己下去休息为由一路搂着出了宗祠。
走到没人的地界,付东楼立刻从柏钧和怀里蹿出来狠瞪他一眼:“登徒子!你占我便宜!”
没成想柏钧和压根没生气,反而笑意盈盈地来了一句:“你做得很好。”
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深邃黑亮的眼眸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付东楼十分没出息的……看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我真没想到你有勇气抗旨,可相比起你接受那个爵位,你的选择无疑是对我更有利的。”虽是四下无人,柏钧和说这话时也小心得很,贴在付东楼耳侧轻声细语,旁人看来只会以为是两口子在说悄悄话。
“即便你没接受侯爵,经此一事你的才名也盖不住了,日后定会有许多人惦记你。不管是皇上要为难你还是北燕有什么非分之想你都别怕,有我呢。”
虽说付东楼不是个依附夫君的女人,可让他直接和皇上乃至敌国对上都是不够瞧的。柏钧和自有一份做丈夫的责任,尤其今日之事后,更不可能把付东楼一个人搁前面做挡箭牌,否则还能算个男人吗。
如此亲昵地同一个人说话,付东楼从没经历过。暖烘烘的气息打在耳畔,付东楼脑海里尽是自己的“咚咚”的心跳声在回响。
拒绝封侯这事儿,付东楼远没柏钧和想得那样多,他也没那个心机去想。人有的时候做决策完全是下意识的,过往的经验自身的知识储备会让人对一件事产生最初最直接的判断,付东楼算是歪打正着了。
“我就是觉得天上掉下个侯爵这事儿不靠谱,那什么抗旨……我现在还后怕呢。”付东楼心里抹一把泪,今儿个得罪了皇上,想活命日后只能抱紧王府的大腿了,这样一来老子在柏钧和面前岂不是先软三分。坑爹啊!
“你说的让我尊重你的事儿,我想过了。”柏钧和两手轻扶付东楼的肩膀,目光灼灼地对上那双蓝色的眸子,“你说得对,不顾你的意愿擅自下决定,比如送你回东府这事儿,是我的错。我一直觉得你就算有点偏才可依旧是没什么见识,朝廷的事儿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可从上次与你谈史讲古到今日之事,都证明是我浅薄了。”
“今天不管你是三思之后做的决定还是一时冲动,都说明你不是个昏聩的人,你想问题的方式很独特,虽然我不能全然接受,但想来听听你的意思也是有益处的,以后关于你的事儿,我不会随便替你做主了。”
“啊?”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付东楼傻笑一声立马就来了一句:“那圆房的事儿……”
柏钧和的笑脸瞬时僵了,他甚至对自己刚刚的话产生了怀疑,他媳妇儿这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啊!拒绝封侯这事儿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付东楼见柏钧和沉了脸心里“咯噔”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不对你用强就是。”对自己媳妇儿还用强,怎么说也是件丢人的事儿。不要说自己贵为世袭罔替的亲王,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这么干也不光彩啊。
瞧着付东楼俊美的脸蛋上的惊喜模样,柏钧和心里一软觉得好笑。要说这家伙也挺好满足的,罢了,本王总有手段哄得你心甘情愿以身相许。
“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本王管辖之事干系到大楚安危朝廷的稳定,所以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和你说,你也别问,省得自己脸上不好看。”讨好媳妇儿也要有个限度,坦诚相待无话不谈,现在还不行。
付东楼不觉得柏钧和的话有什么不对,谁没有点秘密,老子是穿过来的不也没说出来么。你不愿意说,我还懒得打听呢,浑水哪是那么好蹚的。老老实实地种地搞发明赚钱才最实惠,只不过……
“你看我今天把皇上给呛回去了,以后可就彻底绑在你这条船上了,想下船的机会都没了,所以你以后也别算计我了,有什么事儿直说。”付东楼瞄着柏钧和的神情,见对方没生气才继续道,“斗心眼我斗不过你,我也懒得和人斗。不管怎么着咱俩以后都要一起过日子了,你老算计我实在让我心寒,怪难受的。”
柏钧和垂了眼沉默了片刻。
“这个我恐怕很难做到,但我绝不害你。”
付东楼愕然,而柏钧和说完那话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付东楼都在想柏钧和这个人。
平心而论,付东楼觉得柏钧和无论当王爷还是更进一步当皇上,都会是非常合格的,他身上有许多贵族以及贤明君主该有的优秀品质。
文采武功这种个人能力先不说,柏钧和是一个很有胸襟的人。首先他包容能力很强,对于自己这样的异类并没有喊打喊杀。虽然两人观念不同在很多事情上有分歧,吵架归吵架生气归生气,柏钧和还真就没把自己怎么着。就说圆房这事儿吧,到最后柏钧和不也是顺着自己了吗?换个旁的男人还别说是王爷,直接动手掐死自己也不是没可能。
再来对于自己这些跨时代的本事,柏钧和是问过这些本事哪来的,要人家一点好奇心没有也不可能,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大展身手,甚至柏钧和还在创造条件让自己去发挥。这里面不能说柏钧和没有自己的算盘,可在这份儿才华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时候,柏钧和能站出来保护自己,这个人情这份好,怎么都要念着。
三来柏钧和勇于认错,别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就不会扭扭捏捏地拖着,这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来说还真是不容易。起初柏钧和为什么讨厌自己,不就是因为原主除了脸好看什么都不会出身还不好吗?让一个王爷娶这么一个人,肯定不乐意啊。后来证明了自己有本事,柏钧和那态度不就慢慢拧过来了嘛。
还有就是在怎么和自己相处的事儿上,柏钧和一开始有多嫌弃自己是明摆着的,可人前从没给过自己没脸。也许贵族夫妻就是这样,本身没有多少感情可大面上总是过得去。虽说柏钧和现在迁就自己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心理作祟,可毕竟人家也是放下身段了不是。
只是这个算计……皇室中人只怕不算计就不能活,打小就刻在骨子里了,枕边之人亦不能幸免。谁被算计了都不会舒服,可柏钧和也挺悲哀的,许是一辈子都别想有松心的时候。即便如此,柏钧和也明明白白说了做不到,没嘴甜心黑地说谎糊弄,付东楼寻思一番多少落了点心理安慰。
综上所述,付东楼觉得和柏钧和在一块,感情先放一边,至少不会过不下去。追寻真爱这种事虽然放弃了会不甘心,可现在没有更好的出路。也许将来能和柏钧和处出感情来,也许羽翼丰满了能脱离柏钧和,总之都是未来的事儿了,眼下还是靠着王府的大树过吧。
我这么干是不是也算是算计王府?付东楼越想越纠结索性不去想了,不做亏心事儿就是了。
冠礼结束后付东楼没有立刻搬回南山苑,这是顾贤的意思,住在东府比较容易保障付东楼的安全。
要知道瑞王府的准王卿现在被传得跟公输哲一般神,不管这名声里有几分是虚的,公输哲被木炎看护起来行踪成谜,相对的付东楼也不能大大咧咧地满处溜达供人参观。
这是对自己好的事儿,付东楼自然不会拒绝,刚好酒楼就快开张了还有烧瓷器的事儿要忙,住在城里确实也方便。
冠礼转天顾贤就把付东楼叫过去了,十分大方地直接给了付东楼一个窑口。瑞王府产业众多,其中就有专门给王府烧瓷的窑,付东楼以为这个瓷窑不过就是个私家小作坊,可跟顾贤专门召回来的老工匠一打听,额滴神啊,这可是余姚的窑口,传说中的越窑!
越窑的青瓷可是鼎鼎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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