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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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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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他难道信你?”如果叱奴是来劫狱或者是劫法场,付东楼有一定拿叱奴当好哥们……
“他们这些皇族中人满肚子心眼一脑子算计,你当柏钧和真喜欢你啊,不过就是看中你的本事了。等你真成了叛国罪人,他肯定第一个砍了你。”
“你妹啊,老子没叛国,老子是被你劫持的!”付东楼想踹叱奴一脚,腿刚一动就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的。
叱奴失笑,“你省省吧,等下烧好水我帮你擦洗下上点药,你这细皮嫩肉的后面的路可怎么赶哦。”
“你到底是什么人?鲜卑商人不会有你这么大的本事劫持我。你难道是北燕的将军?”付东楼随便一猜,也没指着叱奴能告诉他。
“我当人不是个普通商人。”事到如今再说自己是商人也没人信啊,叱奴露出一个痞子似的笑容,“你猜我是谁?”
付东楼哪知道北燕都有哪些将军,唯一听过一个就是那日校场顾贤提起过的与柏钧和旗鼓相当的令狐纯,索性张口道:“你不会是令狐纯吧?”
正往烤肉架走的叱奴脚步一顿,惊愕地回过头,随即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杀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付东楼:“……”


、第六十二章

柏钧昊没想到柏钧和会大晚上的上青城山行宫来找他。
“深夜叨扰皇兄了。”柏钧和请安行礼一丝不苟,完全不似往日在柏钧昊面前嬉皮赖脸的模样。
弟弟规矩起来了柏钧昊反而不安,“起来吧。这么晚来有什么事?不会是羽林军又捅娄子了吧。”
“捅娄子倒算不上。”柏钧和站起身,从容淡定地看着他哥,“臣弟来之前,羽林军的轻骑营已经开拔了,从成都直奔汉中。”
“放肆!”手中的奏折猛地摔到书案上,柏钧昊的怒火在一瞬间点燃。
“朕什么时候下旨允许羽林军出兵了!擅自调兵形同谋反,瑞王,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并未直接回应柏钧昊的怒火,柏钧和沉默了片刻道:“哥,你觉得,我平日里喜欢跟你耍赖,甚至……撒娇,都是装出来的吗?”
“那份兄友弟恭有几分真几分假你我心知肚明。”去掉了“皇”“臣”这样的字眼儿,柏钧昊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却说不上排斥厌恶。而骤然烧起来的怒火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还没烧掉任何东西就给浇灭了。
“恐怕我明白,你不明白。”柏钧和的神情十分认真,流露出的诚挚可以说是柏钧昊从未见过的。
“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可以信任我的兄长。他不一定比我文采出众,也未见得就比我武功高强,但他总是会在我想大展拳脚的时候无条件地支持我信任我。我印象中,你在没当上太子的时候,我们兄弟的感情很好,虽然那时候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柏钧昊不知道他弟弟这一番话目的何在,为了擅自出兵的事来告饶套情分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哥,你说的对,我们平日里的兄友弟恭就是一场戏,既是给外人看的也是给我们自己看的。只不过这其中,臣弟投入的情分定是比皇兄你多得多了。”
又带上了官样字眼儿,柏钧昊似是被惊醒一般再次愤怒起来:“你现在跟朕说这些有何意义,立刻去把羽林军叫回来,你难道真想和北燕宣战吗?!你也不看看时机!就为了一个脸蛋好看的男人,你居然如此不顾大局!”
如果会被柏钧昊的话牵着走,那柏钧和就不是柏钧和了,瑞王依旧是自说自话,甚至还在紧挨着御座的下首坐了下来。
“没有谁天生想篡位想谋反,可您知道为什么大楚朝局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支持臣弟吗?”柏钧和淡淡一笑,却没看他哥,“您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吧,问题的根源在于您自己。”
“父卿说过,海之所以能容纳百川,是因为它本身渊博深邃,只有自身强大的人才能有博大的胸怀去包容别人。这就好比宇文护要逼死独孤信,而唐太宗却能容下魏征,心虚与否一目了然。”
“从小时候起,您和我作为父皇最年长的两位皇子总是被放在一起比较。尽管您比我大三岁多,可您处处不如我。您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太子吧,所以才会在被立储之后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一天臣弟会篡位。”
“确实,父卿和我都不认为您当皇帝对大楚是最好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您不是个好皇帝,只能说您是生不逢时。”
柏钧昊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抓住柏钧和的衣襟,惨白的脸色中带着一丝血气涌动所致的潮红,仿佛一个被人捏住了喉咙的人,说话都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你现在这些话,足以让朕赐死你!”
“臣弟今日来一不是逼宫,二不是示威,只是想把该说的话都说完,因为天一亮,臣弟就要带着羽林军的大部队出征了。刀枪无眼,万一臣弟战死沙场,这么多话没交代会死不瞑目的。”拍了拍柏钧昊的手,柏钧和语气轻松还带着一丝自嘲的味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生死。
“父卿和朝臣觉得,要实现先帝和先王的理想一统天下光复中原,臣弟比您更适合帝位。上马治军下马治民,臣弟的本领比您强多了。更重要的是,比起您天天玩弄平衡权术的小家子气,臣弟实在是太有帝王气象了。”
“说起来您本也不是这样的人,可付泽凯当了您的老师。付相什么都好,就是对出身太在意,难免把这个观念也教给了您。您自己又知道臣弟在朝臣百姓中素有威望,所以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不是吗?”
柏钧昊惨笑一下松开了手,“你说得对,如果没有你,朕也不会是如今的样子。”
“其实臣弟从没觉得篡位是必须的。只要您愿意信任臣弟,不在臣弟征战四方的时候拖后腿,在臣弟提出一些建议的时候先去想想建议本身是否利国利民而不是揣测臣弟的居心,您与臣弟也许还能成就一段兄弟君臣的佳话,就像父皇与父王那样。谁都承认,论文采武功父王胜过父皇,可父皇的胸襟是父王无法比拟的。”
“只能说臣弟也太过天真了,到底是父卿睿智眼光独到,早就知道你我兄弟不会有那一天。若不是臣弟年幼时父卿尽心庇护,臣弟怕是活不到今天了吧。”
柏钧昊摇摇头:“朕从没想过非要你死不可,只要你能安分,朕何尝愿意担负屠戮手足的骂名。”
“什么才叫安分?像曦瑜那样被人下药一朝忘尽前尘还是彻底变成一个白痴?”
柏钧昊怔忡片刻,无言以对。
“皇兄,那日劫走曦瑜的人很可能是令狐纯。”
突然间话题转到了政事上,柏钧昊一时反应不过来。等明白了“令狐纯”三字的含义又是大惊:“北燕的柱国上将军居然明目张胆地跑到大楚来劫人,劫走的还是有嫌疑在身的准王卿,简直……简直……”柏钧昊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所以这一仗臣弟必须要打,一来弄清楚令狐纯的动机救回曦瑜,二来也是试探北燕的实力,三来便是要提振大楚的士气民心。”
“川中天府之国,歌舞升平仓廪富足,长久待在这里,百姓们都快忘掉长安是什么样子了吧。若是照皇兄您的想法,十年之后,等国库充盈再行兴兵,恐怕军队百姓早就消磨了全部斗志了,他们会问‘我们在四川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到长安去’,您到时候要如何回答?”
“只有三五不时打一仗才能让所有人都记得,我们的老家在北边!”
柏钧昊坐回到龙椅中,盯着书案上签发诏令的玉玺发呆。
“臣弟知道皇兄忌惮臣弟,不想臣弟再立战功,可是臣弟今日所作所为秉承先帝先王遗志,为的是大楚的千秋功业,不管您同不同意,臣弟都会发兵。不仅羽林军,临近川陕的驻军臣弟都会抽调!”
坦荡的目光没有丝毫胆怯地迎上柏钧昊愤懑的眼神,柏钧和站起身,走到柏钧昊对面双手撑在书案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您如果愿意下旨成全,他日凯旋归来,一切战功荣耀尽归陛下。”
“如果朕不愿意呢!”
轻蔑的一笑,柏钧和从未在皇帝面前露出过如此犯上僭越的神色。
“您若是想试试在调兵遣将上是您的圣旨管用还是臣弟的王令管用,尽管试。但臣弟奉劝陛下不要自取其辱。”
柏钧昊张口预言却被柏钧和给堵了回去:“您最好也别在粮草军械上耍心眼,且不说父卿还在成都坐镇,就算是付泽凯也不会眼看您拿大楚国运开玩笑。”
“您若是真敢如此在臣弟背后使绊子,臣弟不介意料理了北燕之后就班师回朝来和您论一论鼎之轻重,鹿死谁手。”
“瑞王好大口气,倒像是笃定自己能打胜仗一样。”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柏钧昊似乎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掌心流了出来,却丝毫察觉不到疼。
“没人敢说自己不打败仗,但前有爱侣安危,后有大楚江山社稷百姓福祉,柏钧和不敢输。”
又深深看了柏钧昊一眼,柏钧和后退几步来到御阶之下躬身一礼,“臣弟要说的话说完了,夜深了就不打扰皇兄休息了,希望明日出征时能听到皇兄传来的佳音。臣弟告退。”
殿门闭合的声响背后传来书案倒地纸笔零落的声响,柏钧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皇兄,你到底不适合做皇帝,也许这里面真的也有我的错吧……可说到底都是造化弄人……
付东楼不知道柏钧和那么快就猜到了叱奴的身份,更不知道他发兵那般神速,付东楼心中所想的不外乎两件事——逃跑和传递消息。但这两件事现在都没法做。
因为付东楼腿上伤得重,叱奴没办法继续带着他赶路,只能在此处扎营休息半天,付东楼便利用这半天将周围的山川景致仔细看了一番。
此处都土路,甚至土路都算不上,所谓的路都是脚踩出来的。若是有个旬日时间没人来,杂草便能把路掩盖上。叱奴能驰马的那一段也就是树少一些开阔些,也没有正经的道路。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找到这处的,也不知道顺着走下去会到哪。
看来他们往返大楚国境不是一次两次了……
“喏,上好的伤药,止血收口快得很,像你这种小伤用了之后疤都留不下,就是药性烈用着有点疼。”叱奴将一个小铜盒并着水囊和一块干净的白布扔到付东楼怀里,蹲下来问了句,“要不要帮忙,你自己来是不是会不得劲。”
“用不着,我又不是没长手。”赏了叱奴一个白眼,付东楼朝人堆那一指,“你过去跟他们一处,我没弄好招呼你之前别往这边乱看。”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叱奴促狭地戳戳付东楼的大腿,“难道你那处太小不能见人?”
“滚你大爷的。”付东楼懒得跟他说混话。扒着大腿上药的姿势不雅观,这群鲜卑武士也不是风泱雪襟那样的小厮,让付东楼当着他们的面上药是不可能的。
被一双俊美的蓝眼睛不容置疑地拒绝,叱奴也不继续自讨没趣,还帮着付东楼压低了树枝略作遮挡。
付东楼咬着牙扶着腰换了个方向坐着,费了好大劲才把裤子褪下来。磨破的伤口出了血,血痂与布料粘在了一起,脱个裤子让付东楼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天色已晚,月光被茂盛的树木一挡也不甚明亮,虽然看不清楚,但见两边大腿内侧的两片比周遭颜色深了很多,就知道定是伤得不轻。
不知道白布干不干净,付东楼没敢用来擦拭,只把白布咬在嘴里用清水冲了冲伤处。斯斯拉拉的痛感让付东楼额头青筋直冒,更别说水干之后一上药,付东楼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这尼玛是伤药还是毒药啊……疼死老子了!
等到都收拾好重新穿好了裤子,付东楼几乎脱力了。
再抬头看看月亮,付东楼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柏钧和。瑞王虽然有兵权,但想调兵来救自己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更何况皇上那心眼儿比针鼻儿大不了多少……
居然没怨柏钧和,付东楼也觉得自己挺奇怪的。一闭眼就想到了那句“吾心悦汝”,唇角禁不住挑了起来。
罢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上帝还不救不自救之人呢,逃跑计划还是要好好想啊……治好伤是第一步。
看了一眼装着伤药的铜盒,付东楼心情复杂地把它收进了袖子里。摸到腕子上的那枚玉佩,付东楼忍不住跟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亲娘祷告了一番:“亲妈啊,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啊,不然你这个儿子可能真就要交代了……”


、第六十三章

史朝义顺在榻上,一手撑着额头斜靠在软枕上假寐着。除了烛火“吡啵”的响声,大殿内再无别的动静。
忽而有一太监轻手轻脚地走进内殿,来到史朝义跟前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他,正当太监以为皇上睡着了准备退下时,史朝义有些干涩发紧的嗓音骤然响起。
“什么事?”
话音儿不高也不急,却把太监吓了一跳。
“启奏陛下,南酆将军求见。”
史朝义坐起身,“传。”
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史朝义从内室走了出来。正厅中站着一个身着黑甲戴着面具的男人,听到史朝义的脚步声转过身来行了一个军礼:“参见陛下。”
“爱卿深夜求见有何要事?”
“臣刚接到密报,柱国上将军将楚国的准王卿付东楼劫走了,现在上将军与付东楼两人行踪不明。”
“就是那个会造新式织机和武器的付东楼?”史朝义不禁露出一丝喜色,“朕的狼王果真出手不凡,竟能将此等人才劫来。那付东楼本就有胡人血统,想必在楚国过得也不顺遂,等他到了朕必定国礼相迎,让他知道我大燕才是他该效忠的。”
“陛下未免太过乐观了。”南酆平静的声音好似一盆冷水浇灭了史朝义的热情,“在臣看来,柱国上将军抓了付东楼,反而对我大燕有百害而无一利。”
眉头一皱,史朝义沉声道:“此话怎讲?朕知你素来看不惯令狐纯,但此事确是功劳一件,你未免有些小人之心了吧。”
南酆躬身一礼,“陛下莫急,且听臣细细道来。”
“令狐纯劫走付东楼对我大燕有三大不利之处。其一,我们以《浮世录》害付泽凯的计谋彻底失败了。”
“你这话不通。付东楼说是被我们劫来的,可也能说是被我们救出来的。有了付东楼‘畏罪潜逃串通胡人’这一项,付泽凯还能洗得清?”史朝义摆摆手,“楚国那个皇帝小儿心胸狭窄,他能容得下付泽凯?朕看不像。”
“陛下,此前付泽凯被软禁,楚国一直怀疑《浮世录》之事乃是我们栽赃的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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