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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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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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筹划着以后加倍对媳妇好。
付东楼迎着柏钧和的目光凝视着对方又很深邃的眼睛,一时猜不着柏钧和在想什么。柏钧和温暖柔和的眼神看得他很是舒服,他也乐得在没人的时候与未婚夫温存下享受享受恋爱的甜蜜。
“王爷,你可回来了!”
翟夕是直接闯进大帐来的,急急火火的好像赶着去投胎似的。付东楼与柏钧和皆是一惊,赶忙收起了旖旎的心思。
“师兄你怎么了?”对木炎没好感并不意味着要牵连翟夕,付东楼恩怨分明,见翟夕面色惨白神色惊惶仿佛白日见鬼一般,哪能不关心。
翟夕根本顾不上理付东楼,而是“噗通”一声跪在了柏钧和面前,着实吓了柏钧和一跳。
“王爷,我求求你救救阿哲吧,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翟夕有些语无伦次,一手死死抓着柏钧和的袍角,“再不把阿哲救出来,他就要死了!”
消息太过惊悚,柏钧和竟是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起来慢慢说清楚!”


、第八十章


就算每日都与羽林军大营通消息,柏钧和也不能了解所有的情况,公输哲有危险他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
付东楼上前扶起翟夕劝慰道:“师兄你先起来,卓成和我刚到,大营里什么情况还没过问,你冷静下把前因后果说清了我们才好想法子救人不是。”
将翟夕扶到高背椅上,付东楼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引导着询问道:“不是说公输哲大师藏身之地极为隐秘等闲的朝臣都不知晓,他怎么会身陷险境?总不会是北燕的细作找到了他的居所把人绑架了吧。”
不等翟夕答话,柏钧和便摇摇头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先是令狐纯绑架了你,如果再让北燕绑走公输哲,我大楚防线岂不是筛子一般?若真如此大楚哪能和北燕划江而治,早就亡国了。翟夕,”柏钧和目光炯炯看着翟夕,叹了口气,问道,“公输哲遇险,背后的黑手是你师父木炎吧?”
“你怎么知道的!”脸上剩不下一丝血色,翟夕猛地仰起头,掌心的力道失控生生攥碎了茶杯。
“你这人是有自虐倾向吗!”
付东楼见他师兄满手血却直直盯着柏钧和,赶忙将翟夕手中的碎瓷片弄到地上,四处转悠着找干净的巾布止血。
“你知道了也好……我今日来求你救人,本就是想着要欺师灭祖了……你自己猜到了我该松口气才对。”惨然一笑,翟夕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按在伤口上,幽幽道,“我前几日飞鸽传书给你劝你不要奇袭长安的时候,便已经对不起师门了……”
“实不相瞒,本王此番去救曦瑜险些被人杀死,来杀本王的并非北燕的人马更不是与令狐纯短兵相接,那些杀手是木炎派来的。”
“师父果然是等不及了……”
“木炎曾经派到曦瑜身边保护曦瑜的侍卫雷霆你应当认识吧。”
“雷霆在师父身边的时候叫做剑奴,是师父的近卫。”翟夕眉毛动了下,“提他做什么?他不是已经被师父召回去了吗?”
“是雷霆救了我们。”付东楼插话道,“雷霆把木炎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我们了。”
付东楼拍拍翟夕的肩膀,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师兄,我失忆之后对师父本就没有多深的感情,他确实对我不错,可现在我知道了他那是存了利用我的心思。自真相大白之时起,我对他便再提不起尊师之心,也不想认他做我师父了,可我会一直当你是我师兄的。”
“自你失忆,我便知会有今日……”翟夕不以为意,“我一直当你是我弟弟,无论是以前还是将来。”
用没受伤的手捧起杯子饮了两口,翟夕定了定神,站起身郑重说道:“王爷,下官代王爷统军期间绝没做过对不起大楚对不起王爷对不起羽林军的事儿,事到如今,我别无选择,愿意向王爷和盘托出我所知道的一切,翟夕死不足惜,但求王爷一定救出公输哲。”
料想翟夕要说的事情很多,柏钧和并没有急着让他全都抖出来,而是走到主位上坐了,沉思了片刻问道:“你先别急,且先告诉本王,你是如何知晓公输哲身处险境的。”
翟夕刚缓上来点血色的脸又是一白,一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放到柏钧和面前的桌子上,“王爷一看便知。”
柏钧和一脸狐疑地解开锦袋,里面掉出两样东西——乌木发簪和一根小手指!
“嘶……”猛地一见那根手指,付东楼倒抽了一口冷气,“这难道是公输大师的……”
柏钧和神情凝重,盯着那两样东西没说话。
“这根簪子是公输哲亡父的遗物,也是公输伯父唯一留给阿哲的东西,阿哲将簪子收在装了七子连环锁铜盒里,除我以外没人见过,这是阿哲最重要的东西。”
翟夕目光转向那个青白的手指,嘴唇一抽一抽的痉挛起来,什么也说不出……
柏钧和仔细端详着两样事务,问道:“这两样东西是一起送到你手中的?”
“非也。几天前的晚上,北燕的监军南酆,也就是我大师兄风易……”翟夕说到此处停了下,见付东楼与柏钧和都没感到惊讶,忍不住打了个岔,“你们难道已经知道了南酆的身份?按理说雷霆不该知道大师兄的身份。”
“是我猜到的,算是歪打正着。”付东楼暗自得意自己的推断,可眼下不是为这种事情沾沾自喜的时候,只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句,示意翟夕继续。
“你猜到的?!”翟夕甩甩头,不再纠缠,接着说道,“大师兄约我出去相见,以阿哲的性命要挟我,要我将羽林军的情报出卖给他。我没有答应大师兄,他就给了我这根簪子。至于手指……是你们回营之前我刚收到的,夹在军报里一起送来的。”
“夹在军报里……看来这羽林军里不干净啊。”柏钧和声音很低,阴冷入骨,付东楼听着便不寒而栗。
从没见过活人残肢,付东楼看了那根手指一眼便被骇到了。现下听了柏钧和与翟夕的问答,又忍不住往那根指头上多瞟了两眼,这一瞟就发现问题了。
“有没有可能这根本不是公输大师的手指?”
“怎么会……”翟夕“嘭”地一声拍上桌子,死死盯着那根指头看,“你又没见过阿哲,怎知道这不是他的手指?”
翟夕激动之下动作太大,险些把桌案撞到。柏钧和扶住翟夕的胳膊道:“本王也有这个念头,所以才问你这两样东西是不是一起送到你手中的。若是只有一个指头送过来给你,那便不一定是公输哲的了。”
“二师兄,你看这手指的指腹处,细腻光洁并没有茧子,这怎么会是公输大师的手指,除非公输大师做东西都不自己动手。”付东楼说着还伸出自己的手点着几处道,“师兄,我和公输大师这样的匠人,指根和指腹都是很容易受伤的,平日里劳作用劲儿也多是用这些地方,卓成就见过好几次我手指受伤。”
“我的手没起茧子是因为花院调配了药水让我每天泡手,这才把茧子去掉了,可公输大师没这么讲究吧。再说我才做了多久的活计,公输大师当是长年累月做东西的,又怎会一点茧子都没有。”
付东楼上辈子的手可不像这辈子一般细嫩,手上的茧子自是不少。他的同学教授凡是自己经常动手的,也没谁的手跟嫩葱似的,手上带伤更是常事。
“曦瑜所言甚是。”柏钧和与付东楼相视一笑,又对翟夕道,“你从拿到公输哲的簪子开始定是日日悬心,你没有向风易传递消息,自然担心他们报复公输哲,所以当你看到这根手指的时候便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就是公输哲的手指。”
“公输大师是天下闻名的神匠,他的双手何其宝贵。风易抓了他固然是想拿他要挟你,可他不会伤了公输哲的手来吓唬你,便是砍根脚趾头也比砍手指头合适。风易如此做反而是自曝其短,倒让我们知道公输哲八成没在他手里了。”
翟夕不可置信地捧起那根手指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随即狂喜:“这不是阿哲的手指,真的不是!阿哲做活的时候时常带着一种特殊的手套,时日一久那手套的痕迹便留在他手指上消不下去了,这上面完全没有那种印痕!”
“都是我糊涂,整日惶恐不安自己吓唬自己,差点就叫大师兄给蒙了!”随手把那根不知是谁的手指一扔,翟夕狠狠抱了付东楼一下,“东楼,还是你眼力好,多亏了你的提醒,要不我真的会疯掉。”
付东楼被他师兄的胳膊勒得后背疼,却是和他师兄一样高兴,还没忘了谦虚两句:“我也是听卓成发问才想到这点。卓成问你那两样东西是否同时送到便是存疑了,我也是想了会才明白过来。若我不是公输大师的半个同行,也没那么容易一眼看出来。”
“曦瑜观察入微心思缜密,这一路上没少立功,我们能安然归来全靠他了。”柏钧和更得意媳妇跟自己的心有灵犀,自己拨弦,媳妇听音便知雅意,这份默契让瑞王爷整颗心都飘乎乎的,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爽快。
虽然目前推测公输哲没有人身危险,可前线战事以及后方木炎的动向依旧不能轻忽。几人都平复了下情绪,坐在一起将彼此知道的猜测的事情说出来相互求证,如此一来便费了不少时候,从正午一直说到太阳下山,午饭都没好好吃。
公输哲可能是安全的,翟夕也松了口气,这才想起了手疼来,赶忙招了军医来包扎。一时间中军大帐中充斥着翟夕夸张的呼痛声,不知道的还以为羽林上将军带着媳妇在大帐里杀猪呢。
“真想不到东楼你能猜出师父的出身,师父是前唐建宁王李倓的事儿我在师父身边多年才略知一二,师父本是不愿意告诉我的,他只信任大师兄一人,却是被你一番咬文嚼字就给猜到了。”等到消停下来,翟夕少不得要感叹几句师弟聪明,权当是拍王爷的马屁了。
说着翟夕还打趣了一句:“看来以后起假名字还是找个跟真名不搭界的好,否则碰上你这样的人精可就坑大了。”
“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付东楼一笑,又有些担忧,“令狐纯此番回去北燕,定是要跟风易争个你死我活,师兄你与风易感情不错,让你在前线看着风易兵败身死也太为难了些,要不你回成都去?”
“大师兄固然与我有兄弟之情,可他在拿公输哲威胁我的时候便已明言他此生只为师父而活,与我已然恩断义绝了。”
“想不到木炎和风易是这种关系……”思及当初木炎给自己与柏钧和保媒之事,付东楼真是囧啊。难怪木炎能想到把徒弟嫁给男人当棋子,感情他自己就是弯的。
“上将军,成都有急件传来。”
帐外传来禀奏声,柏钧和收敛了温和的笑意冷了面孔扬声道:“送进来。”
亲卫进帐行了礼放下信件,目不斜视原路退出军帐,端的是训练有素规矩严谨。
柏钧和见来信是装在一个红色的布袋里,神情一紧,有些急促地拆开信来看。待整封信读完,瑞王爷已然惊愕到无法言语了。
“出了什么事?”付东楼与翟夕见状心里着急,却也没去拿了信来看。
“父王……没死……”


、第八十一章

付东楼沉默了很长一阵子才回过味儿来,柏钧和这话的意思是……他又多了个爹啊!
来到大楚都快半年了,付东楼也听过不少关于先瑞王柏熠的传闻。柏熠活着的时候号称文武双绝,相貌本事比之风华绝代才气纵横的顾贤丝毫不逊色,要不也不能让顾贤以身相许。
付东楼琢磨下顾贤再想想自己,心里不禁打起小鼓来:只看柏熠能追上顾贤就知道先瑞王眼光极高,我跟王太卿殿下完全没法比啊,柏熠可千万别看不上我这个半子,到时候卓成夹在当间其实不是两边受气?
柏钧和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瞥见了他媳妇诡异的表情,瑞王爷再英明也猜不出他媳妇此刻心里的想法,轻咳了一声说道:“目前此事还是机密,你们都不要说出去。”
柏熠没死是何等重大的事儿,柏钧和没背着翟夕说自然是把他当做了自己人,翟夕震惊之余心下感动,拱手道:“翟夕自今日起便是王爷的人,自当为王爷严守机密。”
柏钧和的表情柔和了些,“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父卿在信里说,公输哲在木炎动手之前就被父王救走了,现在正在来汉中的路上,父卿与父王都觉得公输哲跟着羽林军最安全,木炎还没有本事跑到羽林军前线来抓公输哲。想来再有一两日你就能见到他了。”
翟夕大喜过望,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了。
抓着公输哲挟制翟夕固然是个有效的法子,可这么做拢得住人拢不住心,柏钧和把公输哲交给翟夕反而能让他们两人对瑞王府死心塌地,比之木炎的手段,孰高孰低不言自明。
退一步说,公输哲与翟夕都跟着羽林军,倘若他们有二心或是想对大楚不利,柏钧和还能处置不了他们吗?
“公输大师要来!”付东楼倒是比翟夕更兴奋,“有了公输大师襄助,卓成,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研制出神臂弩!你想想,若是以后攻城作战都要神臂弩手做先锋,还没短兵相接便让敌军倒下一片,我们要少牺牲多少人!”
脑中浮现出张艺谋拍的《英雄》,里面秦国的床弩虽然有些夸张,可那气势威力实在震人心魄。如果神臂弩能够研制成功,先不说武器本身的杀伤力,成百上千神臂弩同时发射的场面对敌方就是一种威慑。
柏钧和勾唇一笑,坏心眼地问付东楼:“你可知道父王诈死这么多年是藏身何处吗?”
“我怎么知道……莫不是与我有关?”付东楼一头雾水,紧接着打了个寒战,“难道是藏在南山苑?我记得那个庄子本身就是先帝给你父王修建的,只是没等到建好你父王就不在了,这才赏给了我那个国公爹。”
“正是,你那个南山苑还真是藏龙卧虎,一庄子的仆人全都是身怀绝技的暗卫,饶是我去过多次都没看出破绽,那些人本领之高足以令人瞠目。而我父王,也是你父王,就是南山苑的大总管房贵。”
“房……伯……是……你……父……王……”
如果手里有豆腐,付东楼肯定一把拍自己脑门上了。
万幸啊!他付东楼可从没亏待过房伯,把人家一家子恢复了自由身不说,平时还挺尊老爱幼的,从来不跟房伯摆主子款儿吆五喝六。感谢社会主义祖国的教导,感谢中华传统美德的熏陶,要不现在他就该想想怎么死能舒坦点了。
被令狐纯抓走都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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