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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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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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别说是王弟了,就是哀家,皇上赐死,哀家也只能去死,皇上何须与人解释道歉。”
太后拨了拨手腕上的玉镯,轻飘飘地看了柏钧昊一眼:“哀家这也回去了,静等着皇上彻查的结果,若是与慈颐宫有什么干系,不劳皇上动手,哀家自己去见先帝。”
“母后……”
一时发狠连带着太后一起得罪了,柏钧昊深恨自己的窝囊无能,明明知道这些人都是有嫌疑有理由对自己的孩子出手的,却连跟他们生气都不能。别说是皇上了,就是一个普通男人都不会像他这样废物。
萧彤锦前脚迈出坤元殿,柏钧昊后脚就将桌几上的茶具掀到了地上,“把坤元殿上下所有宫人都给朕叫过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对朕的皇儿下杀手!”
谢才人在内殿听到柏钧昊的怒吼,吓得眼泪直流,可周围的宫人却顾不上安慰她全都按照皇帝的命令出去受审,流产后本就虚弱的身体经此一事怕是要坐下病了。
顾贤出了宫没回王府,而是直接出城去了南山苑,到了地方才让人传话回王府说柏钧和回来之前一直都要住在那里。王胜接到消息好一通忙活才把顾贤日用的东西收拾齐备,赶着宵禁之前给顾贤都送了去。
付东楼在汉中安顿下来之后就给顾贤写过亲笔信报平安,他有心孝顺顾贤自然提到了南山苑这处风景绝佳的别苑,说过让顾贤来南山苑住一阵子散散心的事儿。可付东楼是想让顾贤冬天来,眼下中秋刚过秋老虎正猛呢,住温泉边上多难受,谁承想顾贤一生气连王府的产业都不去了奔着儿媳妇的园子就来了。
顾贤这么做,摆明了是把王府及所有的产业给柏钧昊查自己绝不插手,柏钧昊要是查不出什么,别想落好。
“你真是的,居然跟昊儿置气,大夏天的来这种潮热的地方也不怕身上难受。”易容做房伯的柏熠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除了易容舒展开收缩的筋骨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给靠在榻上喝着冰镇酸梅汤的顾贤打扇,眼中的宠溺把顾贤心头那点火浇灭了大半。
“皇家别苑,即便是温泉山庄,夏天还真就能热着了?那些凉亭冰窖都是做什么的,摆设不成?”放下瓷碗,顾贤接过柏熠递来的帕子擦拭了唇,舒爽的呼出一口气,“我早就想来这里了,王府里的人连带着知情的王胜我都打发回去了,这里剩下的都是你的人,我不用避忌你的身份,咱俩也能过几天正常日子,省得你这个正经太上王去看我跟偷情似的。”
“哪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白说一句罢了。”
柏熠笑着凑上来逮住顾贤形状姣好的红唇细细吮吻起来,一手滑到顾贤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引得顾贤动了情,唇舌愈发痴缠。
吻到快要窒息两人才分开,柏熠感受着顾贤眼中深不见底的爱意一颗心涨得满满的,却不得不先把正经事儿都说了:“真想现在就把你办了,今晚休想我放过你。”
“呵呵。”顾贤轻笑两声,眉梢一挑凤眼一勾媚意十足,“夫君好大的威风,真真是吓到贤儿了,贤儿求之不得呢。”
“妖精。”
又在顾贤腰上捏了一把,柏熠暂时收敛了心思靠到榻上去与顾贤并肩倚着清了清嗓子道:“昊儿的这个孩子,没了就没了,皇兄的子嗣不止他一个,小四去年已经大婚了,小五的婚事也定下来了就在明年,和儿与东楼想要个子嗣也不是非昊儿的不可。”
经此一事,柏熠真是觉得要不要柏钧昊的儿子无所谓了,有个蠢成这样的爹,柏熠生怕那孩子也聪明不了,到时候可不是给自己和俩儿子添堵吗。
“只可惜贤儿不肯给本王生一个,不然和儿有个弟弟到时候就可过继亲弟弟的孩子了。”柏熠说着还发坏在顾贤小腹上揉了一把,换来的是顾贤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想再要个儿子就去找个女人生啊。”挑着下巴瞪了柏熠一眼,顾贤故意说道,“我一早就猜到你知道和儿的身世之后会嫌弃我,要杀要寡要阉了我都随你,总归是我欠你的,可你别拿别人来堵心我。”
“说什么呢。”刀子一样的话割得柏熠心里直流血,心道自家宝贝心气儿不顺自己是被柏钧昊给连累了,赶忙把顾贤搂到怀里哄着:“我刚获悉和儿是你的亲子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你做了我的王卿面上风光,可最初那些年背地里受了多少屈辱我一辈子都无法补偿你一二,你能留下子嗣我的心也可以放一放了。”
“说过多少次了,你与彤锦的事儿是在与我相识之前,皇兄都未计较,我更加不会挂怀。你儿子难道就不是我儿子了?我以前与和儿没多少父子缘分,以后只会加倍补偿他,现在看他如此出色我是真开心,你以后不许再胡乱说了听到没有。”
顾贤也就是在柏熠这里才会毫无顾忌地耍小脾气,但也不是来了性子就没完没了的人,听柏熠这么说叹了口气道:“我不该乱发火的,你别担心,我只是随口一说,心里并不是真这么想。”
将头枕在柏熠胸口做出乖顺的姿态,任柏熠解了他的发髻摩挲着他黑亮的头发,两人间一派静谧的温馨。
柏熠了解顾贤,知他不是小心眼的人,柏钧和的事儿两人早就说开了,若是还死缠着不放钻牛角尖那就不是顾贤了。刚才不过是顺着话哄一哄让顾贤把憋着的怒火发出来,现下没事儿了,便接着说正事儿:“你觉得谢才人流产是谁做的?”
顾贤皱了皱眉,“不好说,我觉得像是木炎,但他现在不是非走这步棋不可。留着皇子这步棋,将来可进可退,控制昊儿或者拿捏了皇子做大楚的隐患都可以。但如果不是他……”顾贤尴尬一笑,“也不排除是宫妃争宠的可能。”
“谁说不是呢,昊儿连彤锦都防着,生怕彤锦变了主意加害皇子,这反倒让彤锦没法替他看好后宫妃嫔的小动作了。”柏熠很是无奈地摇摇头,“彤锦那般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反复无常,昊儿真是看低他母后了。”
顾贤冷笑一声讽了一句:“侍妾生的孩子就是扶不上墙,自幼失了母亲的教养长歪了也不稀奇。”
同样是地位不高,秦瑶都比柏钧昊的母亲强出许多去。秦瑶好歹是宫里出来的人,当初执意不肯入相府的事儿锦官城人尽皆知,怎么说也是个颇有风骨又有才华的女子,否则顾贤也不会那么容易接纳付东楼。
一般情况下顾贤不是认死理的古板人,所谓英雄不问出身,当付东楼真正展现出本领的时候,顾贤自是不会去计较儿媳妇的亲娘如何。可现在他连带着柏钧昊的母亲都瞧不上了,只能说全是柏钧昊自己作来的。
“这话你在我这说说也就是了,东楼的生母还是外室呢,他那千年以后的身份咱们又不可能说出去,指不定谁当他是妖孽生事儿呢。若是叫人听了,以为你不待见东楼,他的日子怕是会不好过。”
正事儿说的差不多,柏熠的手已经很不老实地伸进顾贤的衣襟儿在他胸前的娇嫩处□□起来了。
“啊嗯……”浅浅溢出一声柔媚的□□,顾贤懒懒回了一句,“楼儿的册封都发出去了,再过几日就要到汉中了,他也是我儿子了,又孝顺聪慧得我眼缘,我怎会不替他考虑……”
“是,殿下思虑周全,身边的人个个沾光。此时此刻,殿下是不是该替本王考虑考虑了?”笑着含住顾贤的唇,柏熠含糊着道,“反正明儿个你也不会去上朝了,那就别起了吧,这么多年不能沾你,生生馋死我了。”
环上柏熠的颈子,顾贤笑得畅快,末了还伸出手指勾了一下柏熠的下巴:“想让本王下不了榻,那可要看你的本事了。”


、第八十七章

传国玉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柏钧和已经攻占了子午谷北山的燕军大营。因着是突袭,全歼了燕军不说,更是让燕军连向长安求援的机会都没有。
柏钧和攻占子午谷之后着人按照燕军每日的成例向长安驻军传信,几天下来燕军竟然还没有发现子午谷已经丢了。可以说燕军上下除了南酆,都沉浸在史朝义得了传国玉玺的喜悦中,一个个都信心满满地觉得自家朝廷要得天下了,根本没把楚军放在眼里。
按理说现在是进攻长安的大好时机,可长安毕竟是隋唐两代苦心经营的都城,金城汤池兵强马壮,最是易守难攻,柏钧和就算取了子午谷可以居高临下直扑长安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以柏钧和没有冒进,而是在子午谷扎营休养整顿,吃着燕军留下的军粮等着汉中主力的行动。
柏钧和心中的主力,不仅仅是留在汉中的羽林军这一强悍的军队,更有付东楼笔杆子上的功夫在其中。他可是知道自家王卿一肚子的坏水,自打令狐纯拿走那个假玉玺,付东楼就憋着劲儿要等史朝义拿假玉玺当真玉玺时扇史朝义一耳光了。
用付东楼的原话说,他是要告诉史朝义,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柏钧和盘算着他父卿派人去拿的真玉玺此刻应该已经送到汉中了,他对自家王卿接下来的行动相当期待。
付东楼在翟夕和江涵的协助下过得还算顺当,几日下来他已经熟悉了羽林军的日常运作,虽然很多东西还在学,可也能与将官们探讨一二了。付东楼一学就会触类旁通的高超学习能力叫一群武官大开眼界,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没见过比付东楼更聪明的人了,这种聪明是纯智商层面的。
付东楼搞的古文运动在将官们中间是很受欢迎的,至少大多数人都很欢迎。江南文风太盛,朝臣的奏折俱是辞藻华丽花团锦簇,这些武官为了不丢人现眼可是要愁死了,请个文采不错的人代笔也是笔不小的花销,付东楼现在说他们可以写大白话,绝对是顺应“民心”了。
当然了,那几个平日里仗着文笔好在同僚中卖弄的也不是没来惹事。他们认为付东楼之所以会来这么一手是因为付东楼自己就没文化,就算他能造出新式兵械又如何?不过是工匠一般胸无点墨的手艺人。
至于付东楼那个国师徒弟的名头,谁知道是不是王府为了抬高付东楼的身份舔着脸硬要国师收徒的,毕竟付东楼没念过书的传闻由来已久,怎么一说要做瑞王卿就成了国师徒弟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不过付东楼的瑞王卿爵位朝廷已经准了,不日册封特使就要到汉中了,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几个人约好了说是找付东楼以文会友,挑了个议事刚结束所有将领都在的当口,步兵营的参将王斌站出来道:“殿下,末将有一事想请教殿下。”
付东楼早就让霜衣好生注意着改革之后军营中的动静,这个王斌最近总是和其他几个将领在一起开小会的事儿付东楼早就知道了,一见他站出来就猜到他要挑事。付东楼淡淡一笑,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才温和地问道:“何事?”
“殿下,末将听闻,北燕的胡虏不识字者甚多,不懂汉话的也不在少数。他们每日向上官奏报公文或者向朝廷递交奏折,要么用的是他们胡人的粗陋文字简而言之,要么就是找人代笔,但凡有一两个自己写的,无不是错字连篇言语粗陋。所以北燕胡虏只要俸禄够用都要请书吏……”
不待王斌把话说完,翟夕就在旁边打了个岔:“王参将不愧是太原王氏出身,想来当初在并州的时候没少跟胡人打过交道,连胡人怎么上奏折都知道。平日里王参将总说要驱逐胡虏报国仇家恨,现下我可是体会更深了,要不是总想着能回到并州老家去,王参将又怎会对北燕的事儿如此上心。”
北方的关陇贵族在安史之乱的时候大多来到了江南,说得好听叫“南渡”,说得难听了就是逃命,翟夕这么一说不仅是提醒了付东楼王斌的身份,更是狠狠挤兑了王斌一通。宗祠祖坟都丢了的人,还好意思摆世家大族的款儿自恃清高看不起人,真是不知“丢脸”二字如何写。
呦,原来是太原王氏啊,好家伙,王维王勃王之涣王昌龄全是他家的,大世族啊,真真吓死人了。
付东楼故意冷了脸斥责了翟夕一句:“翟大人,王家为拥护我华夏正统不息舍了自家的宗祠祖坟来江南为我大楚效力,是我大楚的忠贞纯臣,人家说话的时候翟大人怎么能打断呢?即便翟大人有陛下纵着在朝堂上散漫惯了也不好如此,军营可是重规矩的地方。”
这一番揭人老底还带讽刺的说辞可是忒狠了,顺带着还把翟夕的冒犯给一笔勾销了,王家再讲究总不能比皇上还讲究吧?皇上都不跟翟夕计较,你王家好意思计较吗?
翟夕江涵范书意几个都低了头死死咬着腮帮子上的肉,生怕气儿一松笑出来。
“殿下教训的是,翟夕谨记。”
“这就对了。”付东楼朝王斌一笑,“王参将你继续说。”
王斌的杀手锏还没扔出去就被人连打带消讽刺了一通,偏偏还不能明着顶嘴,一口气憋下去都要内伤了,接下来的话自然也就没那么客气了。
“殿下的母亲是胡人,自小又没在相府长大,可能不太知道我汉家文化的精粹所在。我大楚文风鼎盛,写得一手好文章乃是为官之人必会的,若是我大楚的官员如北燕一般言辞直白粗陋,又怎能彰显我朝上国之威仪。”
“原来在王参将心中,汉家文化之精粹就是写得一手好骈文。”付东楼冷冷一笑,“王参将此言,将诸子百家的文章置于何地?将诗词琴曲置于何地?将书法绘画置于何地?凡此种种难道就不是汉家文化了?我这可还没说全呢。”
王斌本是想抬高骈文根本就没提别的,更没说汉家精粹只有骈文,却被付东楼一通反问说他把琴棋书画全给贬低了。
不给王斌还嘴的机会,付东楼便继续道:“王参将说大楚文风鼎盛又说做官之人都要擅长写文章,想必是在写文章上很有造诣了。既然如此,王参将必然读过《典论》之类的著作吧?”
你可千万别说你别看过,那可是自己打脸。付东楼不等王斌回答,只当默认他看过,接着说道:“魏文帝在《典论》中提到‘夫人善于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参将应该懂吧。你觉得骈文最好,那是因为你擅长写四六句,为文好用对仗,但不能说除了这一种写法别人的便都不如你。莫不是王参将认为这种文人相轻的做法还有理了?”
“以文观人,这‘相轻’的心态用到领兵统军上,便会犯下轻敌的错误。数十万大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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