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这人本来就有些无赖的性子,当下叫了起来:“陈瑾,你这说的什么话,乡里乡亲的,吃你一顿饭怎么了!哦,你们关起门来自家过好日子,害怕别人看见不成?”
陈瑾脸一下子黑了,他不是没脾气的人,当即直接拎住了李振的领子,将他拖了出去,嘴里说道:“我们不偷不抢,不像某些没脸没皮的人整天跟个佛爷似的端着,自家种地自家吃,自然不怕别人看见!不过,就怕某些没脸没皮的人惦记!你给我记住,以后再不请自来,我大棍子打断你的腿!”一边说着,一边将李振直接扔出了门外,然后哐当将院门关上,直接拿了把旧锁头给锁了起来。
李振差点没摔个狗啃泥,他狼狈地爬了起来,对着门破口大骂:“陈瑾,你TM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外姓人,拽什么拽,恶心的同性恋……”李振还没骂完,里面飞出了一根用作柴火的玉米饼,直接打在了他的嘴上,然后,他上下的四颗门牙就这么掉了下来。
白靖的声音悠悠传出:“嘴巴再贱,下次就割了你舌头!”
李振有些惊恐地捂着嘴,他这才想起来,白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当初人家拿着枪都玩不过他呢!他顾不上多想,连滚带爬地跑回去了。
村里的事情压根瞒不过人,李振被白靖教训了的事情很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不少人觉得大快人心,也有人觉得白靖实在有点过分,要知道那一下不但打掉了李振的几颗门牙,他其余的牙齿也松动了,这会儿连硬一点的东西都吃不得了。不过,李振这人实在是不得人心,大家犯不着为了他去找白靖讨什么公道。
尤其李振被教训了还不安分,在家里拿老婆孩子撒气,对自己的老娘也是没个好声气,一开始还有点同情的人这下也觉得这人完全是活该了,一个个都当他是空气,就算看见也当没看见!
李振在背地里面不知道怎么诅咒陈瑾白靖,想要他们好看,不过陈瑾和白靖显然对这个不怎么在乎,他们依旧窝在家里过着自己的日子。
入冬快两个月了,原本外面不过是偶尔看得见的灰影如今已经确确实实出现在了人们面前,那是一头头狼,它们体型并不大,也没有如同电视上或者是书上说的那样成群结队,它们三三两两地在田野里面奔跑着,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外面传来的狼嚎声,让村里的人胆战心惊。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野狼并没有进村的意思,它们徘徊在田野里面,扒开冻得硬邦邦地土壤,从中寻找过冬的田鼠之类的动物,聊以充饥,不过很明显,以它们的体型来说,田鼠很难满足它们的需要,自然,村子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好几次,大家去凿冰取水的时候,都看见不远处有狼在看着,甚至有一次,两头狼向着河边奔跑过来,吓得看见的村民连水桶也不敢要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回了墙内。
更让人惊恐的是,冰墙上预留的门出现了问题,一开始上面不过是一些应该是猫狗什么的挠的爪印,后来有一扇门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出了一个洞来,农村里用的木头门分量可不轻,而且之前考虑过门的因素,那扇木门厚度就有三公分,就算是拿把刀子砍过去也砍不穿的,如今居然出现了一个破洞,看那个大小,或许一开始智能容许小型的动物,如一些猫狗黄鼠狼什么的通过,再大一点,狼都能进来了,这还了得,大家顾不上检查到底是什么东西进村了,直接就找来木板什么的,乒乒乓乓将破洞堵住了。结果毕竟不是一体的,那些东西能弄坏一整扇门,自然能撬开那些钉子,大家不得不每天胆战心惊地去查看门的状况,再往上打补丁。
因为担心被野狼盯上,村里的人现在几乎是不敢出冰墙了,用水干脆从水井里面取。水井早就被冻住了,想要取水非常麻烦,而且这边的水井井口都很小,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下井凿冰,不过井底下实在太冷了,往往还没凿下来,人都要冻僵了。最终大家不得不想了个办法,用一个铁皮桶,里面装上柴火,点燃了用钩子放进井中,等到井里的冰融化一些之后,将铁皮桶拿出来,然后打水。
这样非常麻烦,因为骤冷骤热,铁皮桶再密封得好,最终也会漏水,因此,没一会儿桶里面的柴火就会湿掉,而且,融化的水也来不及全部打上来,就会再次结冰,因此,每次只能打上来一点水,大家也怕麻烦,用水用得省了很多,以前为了省粮食,大家吃得最多的就是各种粥,玉米面做粥,里面加红薯,加土豆,只要运动量不大,总能混个水饱。不过如今,因为取水太麻烦,很多人家干脆将土豆红薯从地窖里面拿出来,直接埋在灶膛里面,吃烤土豆烤红薯,这些里面本来就有水分,连喝的水也可以省点了。
更重要的是,节约下来的水是要将整道冰墙封起来的并且加固的,既然不需要去河里面取水,那么那些已经出了岔子的门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拆下来倒是不至于,大家直接往上面浇了些水,将这些木门封进了冰墙中。
如此一来,眼看着冰墙越来越厚,那些野生动物也不是傻瓜,见这边难以下嘴,自然转移了目标,毕竟,附近也不是只有一个村子,不是吗?对于这些时速几十公里的野兽而言,他们的领地或许就有好几里方圆,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也就是小跑着热热身的功夫罢了,因此,很快,村民们就发现夜晚的狼嚎声少了起来,大家慢慢也就安了心,不过还是不敢出冰墙范围,谁知道那些狼啊什么的,什么时候要冒出来呢!至于原本偷偷摸摸溜进村子来的那些动物,在村里面又损失了一些鸡鸭之后,也被找了出来,最终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菜。
相比较于只是虚惊了一场的小河村,附近的村子因为没有及时防范,算是倒了大霉。自家养的鸡鸭,储藏的冻肉,原本动物园里的食肉动物多半是吃人工养殖的煮羊肉的,当它们尝到了熟悉的味道之后,自然会开始袭击家畜。
如今农村里面肉食匮乏,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家都会养些鸡鸭,粮食有富余的人家,便会养一些猪羊。这些吃起来好吃,但是养起来味道大,或许一开始房间不富裕的时候,会将它们养在人住的屋子里面,但是等到天气暖和了,一般养猪养羊的人家自然会另外搭起屋子进行饲养。猪圈羊圈的门窗自然没那么结实,因此,不少人家在半夜的时候,有狼甚至是别的猛兽袭击了家中的猪圈羊圈,它们看似体型不大,但是牙齿的锋利程度却是人很难直观想象到的,它们非常利索地将家畜咬死,吃不下的还要撕咬开来带走,村里的人压根拿它们没办法,毕竟之前国家几乎什么都要管制,你总不能拿把菜刀去跟野兽肉搏吧!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人也被袭击了,毕竟,一个村里的家畜有限,而且,这些野兽也精明得很,一般情况下不会深入到村子中间去,往往就在外围打转,它们饿极了的时候,自然是逮到什么吃什么,而很明显,冬天的时候在野外,人绝对没有野兽灵活,一旦被袭击,往往无法逃脱,成为野兽的食物,这让更多的人惊恐起来。
56、第五十五章 。。。
就在准备不足的村民们遭遇无妄之灾的时候;几十公里外,一辆军绿色的卡车上,几个身材高大,满脸都是狠戾的人正端着枪支;射杀着跟在车子后面几只狼;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一个没有戴帽子;就顶着一头油腻腻的头发的人一边开着枪,一边说道:“MD;咱们哥几个也实在是太背了点,不过杀了条狼崽子;居然惹得这么多畜生跟着;不会真的跟小说上说的那样;那头狼崽子是什么狼王的子孙吧;这也太狗血了!”
“闭嘴,黑子,瞄准了再打,咱们就这么点子弹,要是都打没了,咱们几个就得死在这荒郊野外了!”另一个脸上有一块伤疤的男人一边拿着枪瞄准,一边喝骂道。
“疤哥,反正这些狼追不上咱们,咱们还是不要浪费子弹了吧!”另一个人放下手里的抢,将手伸进了帽子里面,用力抓着,然后抱怨起来,“你妹的,之前在基地里面,虽说花的公分多了点,好歹隔两天还能洗趟澡,咱们这些天,就差没喝尿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六,你也耐心点,咱们从基地里面弄了那么多优质的种子出来,回头找个易守难攻的地儿,咱们开荒种地,怎么也饿不死,何况,咱们还有枪呢!”坐在后面的最后一个男人慢悠悠地说道。
那个黑子首先就沉不住气,轻哼了一声,然后那个老六直接就阴阳怪气地呛声道:“老子自然比不上平哥你这么淡定,要不是平哥你那么一潇洒,咱们这会儿还在基地吃香喝辣呢,犯得着这么大冷天跟个丧家之犬一样吗?”
那个平哥脸色也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看了老六和黑子一眼:“你们这是怪我喽!哼,虎哥被搞下去了,咱们本来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咱们还留在基地里面,只怕连骨头都能打鼓了!傻子都知道,这次咱们是被算计了,不是我,也是你们,你们要是这样想,行,老子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你们绑着老子回基地领功,看他们会不会放过你们!”
疤脸赶紧说道:“平子你也少说点,他们也就是一时气不顺,心里头都明白着呢!六子,黑子,快给平子道歉!”
老六和黑子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对不起,平哥,是我们胡说八道!”
平子烦躁地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多少年的兄弟了,之前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疤脸也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平子也说了,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如今还能活着就是万幸,心里有什么别扭,说开了就好!以前咱们几十号兄弟,如今就剩咱们几个了,要是心里头还有疙瘩,趁早散伙算了!”
六子和黑子也沉默了,六子忽然破口大骂起来:“MD,那些坏事做绝的家伙,如今还在基地那边作威作福,咱们几个又干了什么坏事了,就算是之前给人家当打手,也都掂量着呢,结果弄得如今跟丧家之犬一样,这什么世道,老天爷还开不开眼啦!”
平子有些萧索地摆摆手:“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先想办法摆脱了那几头狼才是,要不然,咱们几个的性命就要断送在这里啦!”
疤脸也叹道:“这有什么办法,咱们手里的这些枪都是淘汰掉的老型号,咱们几个虽说当过兵,也不是特种兵出身,尤其这气候恶劣,也影响枪支使用,有准星都没用,更别提这连准星都没有,那些狼跑得也快,咱们费了那么多子弹,也不过杀了两头,伤了一头而已!”
黑子眼中凶光一闪,咬牙道:“咱们在大路上不好瞄准,换了别的地方呢?”
平子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黑子,你疯了,咱们好歹还有枪呢……”
他话还没说完,一边疤脸也说道:“平子,这会儿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咱们留点种子补偿他们就是了,咱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咱们不要紧,熬得住,可是小夏不行,而且,咱们出来的时候也没带多少粮食,遇到村子的时候,咱们也能换点干粮什么的,要是遇上合适的地方,咱们干脆也安定下来,免得这般到处跑!”
平子看了看前面驾驶室里面正在开车的小夏,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疤脸松了口气,直接抓起对讲机,对着前面的小夏说了几句,让他改道,小夏在前面点了点头,往前开了一段,到了路口的时候,便直接拐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天色暗了下来,他们开车的方向上,远远的,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炊烟。
半夜的时候,有刺耳的枪声响起,村里的人一下子被惊醒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屋顶,谁也不敢先出门去看,远远的,还听见狼嚎声。一些胆子大一点的人摸索着穿上衣服,强忍着寒冷与恐惧,出了门,借着月光,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查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瑾正在跟白靖滚床单,白靖听到声音头也没抬,依旧趴在陈瑾身上起伏着,陈瑾一边抓着白靖光裸的后背,指甲在背上划出一道道印子,嘴里一边动情地呻|吟:“嗯……你快点……太快了……慢点……北边怎么会有枪声……”
“管这个干嘛,咱们继续!阿瑾,你里面好烫……”白靖不满陈瑾的分心,大力冲刺了几下,陈瑾只觉得快|感汹涌而来,“啊啊”了两声,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不好啦,有狼进村啦!”村北那边有人惊恐地叫了起来,外面几乎是一片兵荒马乱。
陈瑾他们也做不下去了,白靖在温暖的甬道内泄了出来,将微微软下来的下|身抽了出来,草草抓了条毛巾给两人擦了擦身体,陈瑾连下面也来不及清理,便急急忙忙穿上了裤子,强忍着下面古怪的感觉,将衣服穿好,感觉到粘腻的液体缓缓向下滑去,他不由有些气恼地瞪了白靖一眼:“以后不许留在里面,又不能生孩子!”
白靖如今早就不是当年那般的纯洁狗狗了,他嬉皮笑脸道:“阿瑾,是不是能生孩子就能留里面了?那以后就留着好了,没准真的能生呢!咱们生几个好呢?”
陈瑾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他直接就一肘子锤了过去,白靖非常夸张地配合着弯下了腰,叫道:“阿瑾,好痛啊!”
陈瑾哭笑不得:“行了,别耍宝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说着,就跟白靖一起开了门走了出去,陈瑾顺手还拿了两根木棍,自己握了一根,又将另一根塞到了白靖手里。
声音传来的地方就在东北角那块,陈瑾他们循声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一头狼朝着一个方向扑了过去,白靖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抓起手里的木棍,冲着狼打了过去,一下子直接打断了那头狼的颈椎,那头倒霉的狼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慢慢没了气息。而白靖手上的那根木棍也没有撑得住他的力气,直接断成了两截。
陈瑾却皱着眉头看着狼扑向的地方,那边是院墙的墙角,陈瑾良好的视力让他看到了阴影中躲藏的一个人:“你是谁?为什么这头狼会追着你?”
那个人有些尴尬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喘着粗气,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这说来话长,能先救救我那几个兄弟吗?”他刚刚看到了白靖杀死那头狼的经过,心中震惊不已,这等身手,便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