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想。大厅中央的人,瞧着他们走上了二楼的阁楼,甚至有的姑娘睁大了眼,玲珑今天,怎么就骚了。
玲珑将男人推进了房间,正依依不舍的想去唤那名为紫嫣的姑娘时,被男人一把拉住了。男人的力道不大,也不轻,那叫引诱。
“我喜欢激情点的,辣点的,经验足点的,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挑起玲珑的下巴。玲珑有留意到,男人的手指细长,骨架匀称,这一看就知是富贵的手。那只手如果在她的下面探入,玲珑全身激动了,她知道,自已湿了。“然后这里,饱挺点的。”手指沿着玲珑的脖子抚下,停在她的胸口。
男人激动了,多日未开荤的情愫,在他的身体点起了火焰。那老实了很久的弟弟,也恨不得此刻就钻进女人的缝里。
门关上了,男人和玲珑,像是偷腥的狼,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褪尽了两人的衣衫,一边男人熟练的技术,在玲珑的身上施展。
嗯……男人不仅手头上面的技术的好,嘴巴的技术也是一绝。
玲珑很爽,爽到没有发现,男人华贵的外袍下,那粗俗低等的里衣。
“来,靠在这里。”男人抱起玲珑,让她靠在床畔上,揪着玲珑已经流出蜜汁的细缝,进去了。
这一夜,这间房,低吟声不断。
然过了夜,梦醒了,是谁说?南柯一梦来着。
玲珑的床头,是留下一块白色的手绢,手绢上,绣着一朵妖艳的罂粟,就像昨晚的男人一样。玲珑忍着发疼的腰,紧紧的握住了手绢,那个死男人,居然敢白吃她的豆腐,不过那张没有了胭脂遮盖的脸,倒也是真的俏丽。如今一看,这玲珑,哪有三十。
手绢的旁边,还放着一封信。玲珑赶忙打开,信中写道:
昨夜恩爱难解馋,罂粟传心送真情。宝贝若是念我想我,请来粟血教。我乃粟血教教主。
男人的字迹流畅,字形偏长,可是潇洒之中,带着寂寞。玲珑看了,心不知怎的一疼。这荒唐的一夜,牵住了此女的一生。待十月之后,玲珑产下一男婴,十五年后,此男婴风靡了整个武林。这是,后来的故事。
话说这男人是谁?
从万花楼出来,男人颓废的来到一破庙,刚刚的风流全无,那张脸,不就是流落在外的赫连将吗?
哎……赫连将叹息,这一夜是爽到了,一个月以来,所有憋在肚子里的气,全洒进了那女人的身体里。果然,这下心里就轻松了。
原本以为豫南镇命案的事情,好歹了为自己小小的反击了一下,谁知他忘记了,那线索是莎切尔杀了张天峰给的,既然莎切尔是凤苍穹的人,张天峰的事情自然也是个陷阱了。赫连将不尽苦从中来。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好端端的国舅爷没的当了,因为豫南镇命案提供线索的事情,被凤苍穹反咬是暗杀张天峰的凶手,这不,刑部下了文令,全国通辑刺杀神捕的凶手。而他,虽然不是自己亲自所为,可谁知那凤苍穹会不会提供假证,心就是放不下啊。
话说那粟血教,凤苍穹要他混进粟血教,然后找出太子尸被盗的事情。本来自信满满的赫连将,在怎么也找不出粟血教的老巢时,快要崩溃了。好在又突然听说了武林中的事,这下,赫连将偷笑了,等着粟血教的人来找他。
而青楼妈妈,玲珑和粟血教教主一夜缠绵的韵事,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武林。
第二卷 江湖风云 第16章 阴谋
“太子离开了圣灵庵?什么时候的事情?”此刻,凤苍穹坐在凤澜止的那个房间里,听着夺海的报告,“是在那个叫辰的青年来了之后?”
“是的,是前晚的事情,这是太子的留下的书信。”
凤苍穹接过,信中的确是澜止的字迹。无法为了死人而放着活人不管,这是什么意思?凤苍穹思索,难道是辰跟他说了什么?
“尔等继续守在这里,若有人问起,就说太子在闭门。”
“是。”
客栈
“陛下。”凤苍穹才走进房间,就见刘书川在他的房间里徘徊,“探子传来消息,说是……”声音停下,刘书川见凤苍穹的脸色有些深沉,“公子出事了?”能教凤苍穹流露出这种表情的,天底下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澜止离开了圣灵庵,怕是和流碎堡有关。”
“这么巧?”刘书川恍然大悟,“应该是去樊城了。”
“樊城?”
“我刚得到消息,武林又出事了。武林新一代的少侠均被人挑断了手筋,武林盟推测,对方是剑术极高之人。而不巧,因为上次武林大会的事情,公子和当年的武林神话,均被怀疑其中。”
“荒谬。”
“不只如此,还有人冒充粟血教,做些荒唐的事情。更离谱的是,樊城有传出,粟血教教主在万花楼一夜风流,万花楼老扳人财两失。你一定有兴趣知道,那粟血教教主是谁。”
瞧着刘书川的样,不用猜,凤苍穹也知道了:“是赫连将。”
“不错,那男人都三十好几了,还能做出这般风流的事情,不愧为曾经的国舅爷。”
“没有了赫连家的包袱,朕突然觉得,是朕成全了他啊。”凤苍穹感叹,而他呢,到几时,才可以和澜止一生安宁?“对了,邓亭怎么样了?”
说到邓亭,刘书川也沉下了脸:“他不肯说。”
“哦?”凤苍穹挑眉,“刘御医曾几何时变得那么优柔了?他不说,你最擅长的刑就不会用吗?”
听起来像是调侃,但是刘书川不敢揣测圣意。而且,对于邓亭,一想起那张倔强而高傲的脸,他不知怎的,就是下不了手。“但是可以肯定,他和粟血教是有关系的。”
凤苍穹不说话了,眯着眼看着刘书川。
“陛下。”刘书川弯下腰。凤苍穹知道,这个同样自尊强大的男人,相当于在求他了。刘书川和他名义上君臣,但是凤苍穹是把他当朋友的。朋友的面子不能不给,然凤祈昊的下落他同样担心不已。“朕的底线,快要到了。”
本来可以利用小邓子的,但是在赫连将逼宫的时间中,小邓子已经下落不明了,显然这是邓亭早已安排好的。而神凤国之大,要找一个默默无名太监,还不如直接找粟血教来的快。“你确定他是粟血教的人?”
“是,我……我在他腿的内侧看见了看多扎眼的罂粟。”罂粟是粟血教的标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如此。
“哦……”凤苍穹拉长了尾音,有些明白了刘书川的心思。“算的上同道中人,不过朕的底线也是有限的。”
“我明白。”
“接下来,咱们也去樊城瞧瞧,那个武林盟主,是澜止的义兄。”
凤苍穹他们去樊城的路途,分为两批,他和夺魂的暗之队一批,刘书川和邓亭一批。马车在官道上留下了印记,而马车内,邓亭冷眼看着刘书川。身上的穴道被封住了,而功力因为被强硬吃下刘书川的药,而散去了。现在的他,如同一个废人。
“我实在想不通,粟血教有值得你卖命的价值。”刘书川双手环胸,好不介意对方满是杀气的眼神。
“我也想不通,凤苍穹有值得你卖命的价值。”跟不同的主,走不同的路。
“至少他会是一个好皇帝,这个价值就够了。”刘书川随便一个借口。的确,跟着凤苍穹做事,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哈……哈哈……你堂堂千毒门二少爷,也会分好人或者坏人做事?还是这是武林中人的伎俩,虚伪的借口。”
刘书川眼里的邓亭,一直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没想到他也有这么疾世情俗的一面。“我知道了,你曾经受过伤,粟血教的人救了你,是吗?”
“你……”邓亭想反驳,但是往往,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你作为粟血教的走狗,在宫中做内应,对皇宫的地图,你了如指掌。而粟血教又知道太子尸体被盗的事情,我实在怀疑,太子的尸体,是不是粟血教盗取的?”刘书川的话,牵动了邓亭的眼色,只是微妙的一闪,刘书川捕捉到了。他继续,“粟血教盗取太子的尸体,不,你既然知道莫回,那么应该也知道莫回的药性,所以粟血教盗走的不是太子的尸体,而是太子的人,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太子身居深宫内院,从未出过皇宫一步。陛下更是不涉足武林,和江湖上从无纠葛。粟血教此举,的确值得人思考。”
邓亭还是不为所动。他不怕死,也看穿了刘书川没有杀他的心思。这是一场耐性的比赛。
驾……
官道上,两匹骏马飞梭。与其说凤澜止担心流碎堡,倒不如说他担心星。有一种感觉,星在跟踪南宫仁的时候,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樊城
这是一间布置卓雅的房间,房间内的男人躺在椅子上,明明是一张俊美的脸,却因为浑身的寒意,而散发着妖艳的气息,迫使人不敢靠近。
“查出来了?”他开口,漫不经心的声音,毫无感情。
“是的,属下已经派人跟踪了,那人冒充教主的人,居无定所,不过目前暂住在城外的破庙里。”说话的女人,是粟血教的左护法,毒罂。毒罂善毒,江湖上虽然没有传过她的名气,可是她的毒,不输给千毒门。
“哼。”南宫仁站起身,“沦落在破庙的人,也冒充我。”声音平淡,甚至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笑,但是毒罂却颤了颤身子,南宫仁的狠毒,她是领教过的,比起前任教主,那是胜过百倍。
前任教主其实不狠、也不毒,他只是沉默寡言。
“带我去瞧瞧。”瞧到了,如果不顺眼,就杀。
“是。”
两人刚要离开的时候,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现了:“教主。”
“如何?”
“武林盟发出的疑犯邀请贴已经送了出去,那些被怀疑的用剑高手已经在路上了。但是没有流碎堡的人。”
“哦?”南宫仁似乎不意外,“千碎雨狂傲自大,如此事情,他不屑解释。”
“回教主,是另外的原因,根据送请帖的人传来的书信,说是流碎堡的人传话,他们堡主不在堡内。”
“什么?”南宫仁身子一晃,“千碎雨……千碎雨入了江湖?”心在抖,这抹激动从何而来,南宫仁不知。十多年,有十多年未见到那个男人了。想见他,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冲上流碎堡,但是那想光明正大冲上流碎堡的勇气,已经被当年的千碎雨毁了。
曾经,他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而今……千碎云,都是因为千碎云。双手握拳,指尖刺进了掌心里,血顿时拥挤而出。南宫仁感觉不到疼,他耳边嗡嗡作响,是当年千碎雨的讽刺。
是你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的眼光?
那个神一样的男人,用那么冷漠无情的声音问他。他们是朋友啊,不是吗?却为何他可以这么陌生的眼神、这么陌生的声音质问他。他们对酒当歌,他们月下论剑,难道那一切,都是梦幻吗?
是的,是梦幻。他只是千碎雨用来刺激千碎云的工具。他被千碎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抛弃了,嘲笑了。而其中,嘲笑声最大的,是那个穿的五颜六色衣裳的男人,百里默,当年的百灵山庄少庄主。
拳头再握紧,再握紧。
毒罂和黑袍人没有说话,只是恭敬的站在一边。这个时候,如果谁去打扰南宫仁,那个人的下场,一定很悲惨。
“传我的令。”南宫仁慢慢的泛起笑,那笑容,阴毒极了。“刺杀所有疑犯,用……千碎云的脸去刺杀。”
第二卷 江湖风云 第17章 救治
这就是武林,一张脸皮,一件事,牵扯上了,便难以澄清。而天下人易容术之高,更是叫人难以想象。那些前往浩瀚山庄的武林人士被袭击,甚至失踪,虽不是全部,有个别落网的,但是只要有落网之鱼,那也足够传书飞天的闲言了。
“哪里跑。”几个神秘人,拦住了西山派掌门柳飞絮的路。
哼,柳飞絮冷哼,压根儿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我听说千碎云半途袭击了很多武林人士,原来是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在冒充他。顶神医之名来行事,你们要让武林和流碎堡反目成仇吗?这种小伎俩,也只有愚蠢之辈才拿的出来。”
“刘掌门,武林之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聪明的。只要有一个怀疑,那么就会无限的扩大。”背对着柳飞絮的人,慢慢转身,他身影不似一般男子高大,中性的嗓音,一语道出了人性的弱点。而那张脸……柳飞絮不认识千碎云,但是面前男子的脸,算的上好看。
“你不是千碎云。”虽然不认识,但是千碎雨的名声何其大。柳飞絮觉得,能被武林称为神话的男人,应该不只是武冠天下,他的品德,也是上山之选,而被他看中的人,作为神医的千碎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柳掌门的剑术之高,在下耳有所闻。但是我千碎云,不只是会用解毒,我使毒的本领,和我的神医之名,可是不堪上下。”对方的声音落下,柳飞絮感觉到全身犹如无数的虫子在钻。这是怎么回事?他用力的调节内息,可是胸口恰似被什么给堵住了。“你用毒。”江湖上会用毒的,除了唐门就是千毒门。但是如此人所说神医千碎云会使毒,也不奇怪。难道说?柳飞絮的眼神在闪烁,心里原本坚定的防线,开始出现了裂缝。千碎云与他,本就是陌生人,两人之间毫无信用可言,如今他这怀疑,也是正常。
“杀。”假冒千碎云的人退后几步,他的属下冲了上去。西门派的弟子想反抗,却如同废人般只能仍人宰割。
“师傅,我们护着你,快逃。”几个弟子用以肉身挡住地方的刀。柳飞絮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利用门下弟子的身体当做肉墙,他做不到。“师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快走。”弟子一个个倒在他的面前,脚像是生了根,没有逃的勇气,但是……心一狠。
“哪里逃。”对方飞身到柳飞絮的面前,“留下一个弟子,其他杀无赦。”
“不要……”漫天的红色,映进了柳飞絮的眼底。他提起剑:“我跟你们拼了。”点住自己的几个穴道,用内力引用在一个右手上,拼死一搏。
“找死。”对方唇角扯出不屑的笑。他摊开手掌,一只蠕虫在他的掌心里爬,“去吧,宝贝,去吸你最爱的血。”
只见那只在他掌心里的蠕虫开始慢慢变大,血红色的,像只蛤蟆。它从对方的掌心里一跃而起,它跳的很高,也很远。柳飞絮心想,它都跳到他身后了。
“它喜欢吸人的后脑血浆。”对方邪恶的笑。
什么?
柳飞絮转身,可是来不及了,那只血色的蛤蟆型蠕虫已经直扑向他的脸。
一阵冷冽的剑气,紧跟着扑向柳飞絮。剑气柔韧、行云流水。而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