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生日,所以我是你姐姐了喔,快叫姐姐!”她撇了下嘴巴,“得瑟!”我便拉着她的手央求道:“叫嘛叫嘛,人家想听你叫嘛!”当时若有面镜子,应该能看到我满眼开花吧。叶秋水无奈,低声又快速的嘟囔了一句,“姐姐!”“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大声应道。她只好又浅浅叫了声“姐姐!”
“哎!秋水妹妹你叫的真甜!”我心里美极了,她一根指头戳过来“快许你的愿吧!”
现在想来,那是她唯一一次叫我姐姐,后来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都再没成功过。
至于当天许了什么愿,太长久了,都忘记了。当时看着笑意妍妍、貌美如花的她,或许是愿此生都能一直和她在一起,做最好的朋友?如果是这样,未免太可怕了,幸亏没有实现。
重头戏到了,我和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天下KTV赶去,谁料被门口的服务员拦住了,颇为礼貌的鞠了个躬,“对不起,我们这里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未成年了,光看个头我都高你一截好不好。我一把扯下绷着马尾的发圈,潇洒的把头发一甩,挺了挺刚开始发育的胸膛,“小妹妹,我们是面嫩懂不懂,姐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幼儿园呢!”
“那,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身份证?”服务员闻言,底气弱了不少。
“出门唱个K,还要拿身份证,不带这样的。不给进就算了,走,我们去别家!”说罢搂着叶秋水就往外走。
“哎哎,你们别走呀,请进请进!”这服务员倒识时务,引着我们两个进了包房。
因为叶秋水素来不爱热闹,总共就我俩人开唱了。从如果我有仙女棒、咯叽咯叽咯叽格叽格叽唱到了老鼠爱大米、童话、嘻唰唰。大多数时候,都是我扯着嗓子吼,叶秋水安静的坐在一边笑着看我,不时轻哼着跟我相和。待我嚷的快没劲了,她开了瓶百事给我,
“渴了吧,快喝一口吧!”
我摇摇头,鄙视的说道:“咦!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怎么还喝这小孩子玩意儿,不如,我们喝这个吧!”说着我拿起架子上一瓶红酒,眼睛发出向往的光芒。
“还是不要了吧,喝醉了怎么办?”叶秋水劝道。
“切,太小看我了吧,你要是喝倒了,我就送你回家!”
叶秋水看我言辞凿凿,也就不再劝我。我兴奋地开启了瓶塞,给每人倒了一大杯,妆模作样的举起道:“来,为我们的伟大友谊干杯!”
“干杯!”叶秋水端起那杯红的像血的液体,轻轻抿了一口,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难喝,不会是过期了吧!又酸又涩!”
“不是吧。”我连忙尝了一口,虽然上口有点微苦,但仔细品品还是甘甜醇厚的,便笑叶秋水没见过世面。她莞尔一笑,“那小米你喝吧,我唱首歌给你听。”
“好呀好呀!”我兴奋起来,平时都听她哼些不知名的小调,唱歌给我还是第一次呢。没想到,这家伙二话没说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切,你就这水平呀!”我鄙视道。
她拿起遥控器点了几下,开始唱一首我当时最喜欢的一直很安静。不得不说,叶秋水真有点艺术天分,声音干净清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御姐音。唱起歌来深情婉转,真的很好听。虽说是首忧伤的歌,但被她诠释出来,却是另一番清新落寞的感觉。包厢里黯淡的灯光里,她睫毛低垂,浅吟低唱,时不时抬起头冲我微笑,实在是太美太有范了。我忍不住对着她花痴起来。唱完我啪啪啪的鼓掌,拍的手都痛了,嚷道:“喂!叶秋水你太不够意思了,唱歌这么好听,居然都藏着不让我知道!”
她微微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唱喔,那要是喜欢,那我以后经常给你唱就是了!”
“对了,明年我们去参加超级女声吧,铁定能进十强!”
“拉倒吧!也就你喜欢听,出去不够丢人的!你还要听什么,我唱给你。”
“我要听燕姿的开始懂了!还有勇气!还有下一站天后、十年!”恨不得把所有自己喜欢的歌都点出来给她唱一遍。她都微笑着一一点了,安安静静的在那里低声的唱,好似一部怀旧的留声机,回荡在小小的包厢里。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美女,开心的听着歌,得意的饮着酒,觉得自己特土豪特享受。不知不觉地,头就有点大,眼睛开始发花。这时叶秋水唱的是一首我没听过的英文歌,很轻柔的乡村小调,好听的不得了。那歌我现在还会哼: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Lord; I'm one; Lord; I'm two
Lord; I'm three; Lord; I'm four
Lord; I'm 500 miles away from home
Away from home; away from home
Away from home; away from home
Lord; I'm 500 miles away from home
Not a shirt on my back
Not a penny to my name
Lord; I can't go back home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Lord; I can't go back home this away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我沉浸在这悠扬而婉转的小调里,只觉得自己不断下坠下坠。叶秋水凑过来抱住我,睫毛弯弯,眼眸浅浅,眉毛皱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真是越看越欢喜。我忍不住轻抚她花瓣一般的脸颊,喃喃道:“秋水,你真好看!”她轻笑,“笨蛋,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哎呀,讨厌,你笑起来更好看了,教我怎么办!”此时我的眼睛里应该星光点点吧。
“得了吧你,我看你是醉了。来,我送你回家!”
说罢搀我起身,我才发现浑身虚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哎呀,小米,你怎么把整瓶酒都喝完了!”她惊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叔叔来接你!”
“别,千万别,要是给我爸知道我喝醉了,非打死我不可!”我惊叫道。
无奈她只好灌了些热水给我,然后连背带扶的把我弄出了KTV。华灯已上,车如流水,城市披上了一身霞衣。我被夜风一吹,酒劲全上了头,一阵恶心,扶着电线杆把晚饭全部都吐了出来。叶秋水吓得不行,一个劲的拍着我的背,又拿出自己的手绢给我擦,手脚忙乱。吐完我觉得清醒了不少,可看着浑身狼藉,又不敢回家。叶秋水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劝道:“这么晚了,不如回我家吧,你爸妈那里,我打个电话就是了。”
心里突然很雀跃是怎么回事,不是因为可以避免一顿责骂,而是对和叶秋水这个大美女同床共枕异常的期待,毕竟,还是我的第一次嘛~
、第5章 五楼。蠢蠢的初恋
楼主:小马没有甲
当时天气已经转凉,叶秋水拦了个的士把我带回了家。这么晚了,她家里依旧黑灯瞎火,不消说,叶阿姨一定又去打牌了。不过也好,省得见到我这个醉猫大惊小怪的。
房间里装修高档,家具和电气都蛮豪华的,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的钻到叶秋水卧室里,扑在她那张大的离谱的软床上,得意的吼道:“今晚我也要做公主喽~~”
叶秋水带着点宠溺的微笑,“起来,还是先把你身上那身酒气洗洗吧!”我不情不愿的起床,拿起叶秋水递过来的Hellokitty的睡衣,钻进了卫生间。身上酒劲没过,依旧绵软,我吃力的脱了上衣,弯腰时脑袋一沉,咣的一下跌坐在地上,扭到了老腰,忍不住唉呦唉呦的叫了起来。叶秋水惊慌的冲开门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就要凑过来看。我连忙捂住*的上围,虽说刚发育,可还是有点料的好不好。没料想她往上一看,惊呼道:“哎呀,小米,你身上怎么了,长了好多红点点。”
我也顾不上遮羞了,慌忙往镜子前一看,乖乖隆迪东,整个人红彤彤的,混身上下密密麻麻长满了小疹子,我慌忙褪下裤子一瞧,下身也一样,再仔细瞧瞧脸上似乎也开始长了。看着镜子里癞蛤蟆一样的自己,我痛哭失声,“叶秋水,都怪你,非要带我去KTV,这下好了吧,我都毁容了,你让我怎么嫁人呀,呜呜呜~~”
叶秋水从后面抱住我,安慰我说:“傻瓜,别哭,我们去找个医生看看吧,可能是过敏,说不准明天就好了。”
“那要是好不了呢?”我哭道。
“反正小米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她笃定的说道,似乎不是为了劝我。
“真的?”
“真的!”她更加坚定了。
那好吧,我突然就不想哭了,反正大美女都说我好看了,那应该还过得去吧。摸摸身上的疹子,参差不平的,自己一阵子恶心,亏得叶秋水还敢抱我。啊,对了,我还光着身子呢。我尖叫一声,将奸笑着的叶秋水退出了房间。末了还听她在外面得意的说道:“都看到了喔,没我的大!”真不知羞。
匆匆洗了个热水澡,身上似乎也没那么红了。叶秋水安安静静帮我吹着头发,鬼使神差的,我觉得那一刻特美好。忍不住叫了声,“秋水!”她低低嗯了一声。
“到了七八十岁,我们都老的走不动了,门牙也掉光了,一说话都漏风,还在一起做好朋友,该多好!”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她浅笑道。
“一辈子!”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去T喵的一辈子呀,也不想想是谁害我到现在还嫁不出去的!)
那晚其他的事都忘记了,实在是喝多了,大概是我把她当抱枕睡了一夜,又香又软的,终于理解了为何君王为了美人就不早朝了。大清早看到身边花容月貌的,看着都醉了,还谈什么国事。
哎呀,想起以前的自己那么花痴就来气,要不是被她一张天使面孔给蒙骗了,又怎知她长着一颗恶魔的心。废话少说,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八八她三我的第一次吧。
十七岁那年,我恋爱了,初恋有木有,纯洁又美好,当然,只限前半段哈。
高中时期的叶秋水依旧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仰慕的人不少,却没几个她待见的。虽说人开朗了不少,也同班上同学打成一片了,但对于收到的情书或者示好的信号,统统都视而不见。我那时候依旧是校女子篮球队的主力,每天下午放学后,都会去小操场打一会球。叶秋水有时会去球场旁边安静的看着书等我,休息时也会帮我买个水,那个毛巾擦擦汗什么的。久而久之,她受到了隔壁男子篮球队的全体关注。想想也是,树荫下一个美丽少女安静的读着书,微风拂动她的发丝轻扬,她的脸上露出调皮的微笑,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偶像剧。所以那一阵子,男子篮球队经常组织打三三,几个大男孩你争我抢,卖弄着花哨的技巧,打得热火朝天,或许想博得女神的青睐吧。真是鄙视他们,叶秋水连两分球和三分球都分不清楚,妄想她对这群四肢发达,头脑欠缺的大块头动心,等下辈子吧。
春季里某天,男队里来了个新队员,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戴着个眼睛,还蛮斯文,一点都不像打球的。可上了场,啧啧,真叫人乍舌,带球过人潇洒漂亮,跨步上篮稳准狠,最惊艳的,是他的三分球,一投一个准。旁边的啦啦队喊得嗓子都破了,那场校际友谊赛我们71:56获胜,他一个人得了28分。
我那时候正苦练三分,不由对他上了点心,想向他讨教一二。可少女的矜持又不允许我这么随便。某天我苦恼的同叶秋水诉说,叶秋水吃惊的瞧着我:“小米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难不成你喜欢他?”我慌忙摆摆手,“切,鬼才喜欢一个瘦电线杆呢。我就是想问一下打三分球的秘诀嘛!”
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几天后,我又一个人在球场里,不停地换着角度投三分球,打了好一阵都找不到感觉,手一用力,球还跳到了隔壁的球场里。那里几个男生也在挥汗如雨的打比赛,一个男生捞起了我的球,往这边走过来。我一瞧那瘦瘦高高的人影,心没来由的跳了起来。
他温和的笑着,“是你的球?”我点了点头,脸上突然发热,不知道红了没有。
“经常看到你打球,你打得不错喔,要不要一起玩?”他热情的邀请着。我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吧!”虽说男队也都挺熟的,但跟他一起打,我心里莫名发怵,有点小女生见到偶像的那种既惊喜又怯弱的情怀吧。
“你在练三分球?”他把球递给我,却并无退意。
我点了点头。
“要不我陪你一起练吧,这玩意,几天不练就手生。”阳光下他灿烂一笑,目光烁烁,那一刻,我的生命都亮了。
说罢也不容我拒绝,就将球传给了我。我跳起来往篮里投,没中,脸烧得厉害。他凑过来说,
“肩放平,手抬高点,瞄准球篮下面一点的地方,跳起!”
“对,就是这样!”
哐的一下,我居然真的投中了,我兴奋地跳了起来,他得意的对着我笑,露出一排白的发亮的牙齿,晃了我的眼。
就这么渐渐熟悉了起来。知道他是隔壁理科班的,名叫穆云阳,我说我是苏小米。他笑道:“喔喔,原来你就是拼命三娘苏小米,久仰久仰。初中时我们女队最怕遇到你们队,说是你打起球来都不要命的。”我讪讪一笑,实在不知道这算不算表扬。
在他的指导下,我的三分球技术也越来越好。每天我都在期盼着赶快放学,好去操场上见到他。这个时期的叶秋水,似乎也觉察了什么,不再去球场上等我,每天都在图书馆看书,等我打完了再一同回家。
现在想起那段无忧无虑的青涩时光,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无论之后我遇到了什么伤害,但那一刻的开心和幸福,是真实而饱满的。
大概一个月后,城际校园运动会开幕。我代表学校参加了女子篮球赛,一路拼杀,居然也进入了决赛。那天体育馆里热闹非凡,座无虚席。叶秋水破天荒的也不怕人多嘈杂,来给我加油了。她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朝着我温和的笑,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