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板,毅已经跟我在美国安定下来了,以后也不会再回去,虽然毅之前跟我说过你们两个的事情,但我觉得毅做的有点过分了,所以我代替毅向你道歉。】
雷冲想笑,一个他爱了十年的男人,他为人处世的手段和方法自己都了如指掌,他就算再不肯原谅自己,也不会跟一个骄纵任性的男人谈起自己跟他的过往,因为那不仅仅是往事,还是奥毅最觉得耻辱的伤疤,试问,有谁会把自己的疮疤揭下来跟人讨论?
如果有,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敖毅。
“说明你的目的吧,你是想让我永远不去找他是不是?”跟这种骄纵惯了的大明星说话,雷冲觉得有点累。
【雷老板既然是个聪明人,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跟毅打算在美国结婚,希望从今以后雷老板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好啊。”雷冲笑着答应。
【……】经过短暂地沉默之后,泓澈的声音变得有些复杂,有种压抑怒气的感觉:【雷老板,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雷冲冷笑:“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要我放弃他,让他亲自来跟我说,否则,收起你自己的心思,想想怎么做好你的大明星会更好。”
不等泓澈回答,雷冲直接挂了电话,可可也就在挂电话的瞬间,雷冲浑身上下的力气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样,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他,跟泓澈?
在美国生活?
偷死你大爷的! 219 贺恩琪的死
门铃响了,林海以为是东方白,立即拿着锅铲从厨房里面走出来,连围裙都没有脱,就直接去给他开门,边开门不忘边去数落东方白的迟到。
“我说臭小子,你怎么现在才来,难道真想你老子把全部的菜都做完你再来吃现成的啊,老子还等着你给我烧几个——”后面的话还没全部说完,拎着锅铲声如洪钟的林海在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是谁后,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
贺恩琪也没想到林海会穿着围裙、手拿锅铲出来开门,而且那围裙还是幼稚可爱的海绵宝宝图样,这让贺恩琪一时之间有点脸部僵硬,磕磕巴巴地喊了一句:“爸。”
林海朝贺恩琪的身后看了一眼,贺恩琪是个聪明人,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立即回答:“爸,您放心吧,我来见您的事情没人知道。”
林海让过身子,示意贺恩琪进门,但脸色一直没好看到哪里去,沉稳威严的眉头始终紧紧的皱着,像是极度不想见到自己这个儿媳妇。
等到贺恩琪进了门,林海立即不动声色上了锁,然后转身跟在贺恩琪的身后。
“爸,您怎么有空来中国了?是来旅游的么?”见林海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贺恩琪立即低眉顺眼的说好话想讨他欢心,毕竟自己能不能从林驰手上夺回自己的丈夫,还全要靠林海这位说得上话的公公。
林海走到厨房放下锅铲,脱了围裙后倒了杯茶递给贺恩琪,然后径自在沙发上坐下,一脸威严沉寂地看着贺恩琪,让贺恩琪突然感觉有点头皮发麻。
“你找我什么事?”林海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了贺恩琪找他的原因。
贺恩琪端着水杯的手一颤,差点把水杯给打翻,经过精心打扮的脸上出现一丝窘迫跟尴尬:“爸,我——”
“你自己看不住你自己的丈夫,想来找我帮忙?”林海的眼神寒意十足,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直直地盯着贺恩琪。
被林海说的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这让贺恩琪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虽然心里有怒气,但也不敢在林海面前发出来,自己能夺回邱恒,他可是唯一的机会。
将贺恩琪隐忍不发的怒气看在眼里,林海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他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儿子,所以他的事情跟我无关,你自己想把丈夫找回来,那就自己去找,对不起,我帮不上什么忙。”
自己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海拒绝,贺恩琪立即赤红着脸争辩道:“爸爸,您怎么可以这么说?阿恒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就算不帮我,也不用不承认阿恒是您儿子的事实!”
“是么?”林海笑着翘着二郎腿,一副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神色,讥讽地看着面前这个变了脸的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的亲身儿子?他姓邱,我姓林,我们两个人的姓都不同,他又怎么会是我的亲生儿子?”
“可是当年阿恒的确跟我爸爸说你是他的亲生父亲!”
“当年是当年,你也说是当年了邱夫人。”林海毫无所谓的笑了笑:“当年我的确有个亲生儿子,不过我不是把我的亲生儿子送给你们贺家了么?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说收得回来么?”
贺恩琪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满脸的愤怒和难堪:“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恒说到底都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可以把他说成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林海冷嗤:“抱歉邱夫人,如果我有什么话说的让你不满意得,我可以向你道歉,但如果没事的话,我还要做饭给我儿子吃,我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可不想让他见到你。”
“儿子?就是跟你在酒楼里一起吃饭的那个么?”贺恩琪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情的父亲,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成是用来交换的货物,却把捡来的儿子当成是命根子?
“……”
“那好,我长话短说,既然你不认阿恒这个儿子,我也不必跟你说什么客套话。”贺恩琪‘蹭’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睨着一双美目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海:“那我们就来说说阿恒千方百计要帮你拿到那份文件的事情,相信,它已经在你手上了吧?”
林海眼底的神色渐渐转暗,汹涌波涛显而易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怎么会知道?”贺恩琪双手抱臂,不屑地冷哼:“因为那份文件本来就是我帮阿恒拿到手的,这个,阿恒应该没告诉你吧!”
“所以呢?你想用空口无凭的一句话来威胁我?”林海脸色一沉,低沉威吓:“那贺老大教出来的女儿也太没用了!”
“有用没用不是你说了算!是我手上的证据说了算!”贺恩琪从包里拿出手机在林海面前晃了晃,等林海看清楚上面的照片时,如她所料的一样,脸色彻底变了。
可贺恩琪的得意没坚持多久,就被林海随之而来的一句话给浇灭了,剩下的就只有惊恐和害怕。
林海冷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好笑的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仗着自己以为有了证据就狂妄自大的女人:“既然你抓到了我的把柄,你以为我还能让你活着走出这个门么?”
贺恩琪被吓得脸色发青,急忙后退两步跟林海保持距离:“你别过来,你以为我就傻到只有这一份证据么?我告诉你,我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份名单就立即会被全世界的人知道,到时候——”
“一些基本死光了的老家伙的名字?哈哈哈哈哈——”林海笑着逼近不停地往后退的贺恩琪,脸上满是残虐:“我告诉你,他们这些人的名字已经全部成为了历史,你随便去翻一翻十年前的报纸和新闻,都会看见他们这些老家伙的名字,国防部长、将军、科学家?”
“你,你——”
林海笑着将贺恩琪逼到了落地窗前,然后将她堵在自己面前,伸手慢慢地去打开窗户:“知不知道这些老家伙都是怎么死的?要我告诉你么?他们幸运,在越南捡了条命回来了,但他们最终还是差不多都死绝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你,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听到背后传来的风声,贺恩琪吓得花容失色,立即扯着嗓子尖声嚎叫了起来。
“嘘——”林海伸手一把抓住贺恩琪后脑勺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狞笑着摇了摇头:“他们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虽然他们暂时不会说,可不代表他们以后不会传出去,是不是?所以我就一个一个把他们都给杀了!十年了,终于差不多全部都杀干净了,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人!你这个杀人凶手!”贺恩琪又痛又怕,脸上的妆都被眼泪给打湿了,颤颤抖抖的看着面目狰狞的林海。
“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有命活着?”林海哂笑着拍了拍贺恩琪的后脑勺,就像是长辈对待晚辈的爱护一样,然后,脸色一沉,扯着贺恩琪的头发就把她一把从窗户上推了下去!
红色的身影在黑夜中,迅速从几十层高的大厦上面掉了下来,只听得一声像是头盖骨碎裂的声音响起,尸体就在大厦外面等着贺恩琪下来的叶瑟面前掉落,砸在他的面前,脑浆和血水射了一地,溅在叶瑟的裤腿上,斑驳错落,而贺恩琪的死状也凄惨到了极点……
而与此同时,拿着礼物从车上下来的东方白也亲眼目睹了这一惨剧,脸色一白,登时就弯下身强烈的呕吐起来!
“宝贝!”先让东方白下车的慕非凡一看见东方白呕吐地连黄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吓得心里一紧,赶紧下车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就在他抱住呕吐不止的东方白时,黑眸的余光扫到了地上的尸体跟站在尸体旁边的叶瑟,顿时就暗了下来!
“宝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慕非凡扫了一眼叶瑟,立即抱起脸色惨白到吓人的东方白上了车,紧急将他送往医院。
虽然听到了慕非凡的声音,但叶瑟没回头,他的眼睛里满是贺恩琪溅落在自己裤腿上的脑浆和血水——
自己答应过要保住她的性命的,可为什么……
220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警车的鸣笛声,警察的追问声以及路人议论纷纷的惊疑声充斥了叶瑟的整个大脑,让目睹贺思琪整个死亡过程而脑子乱哄哄的叶瑟猛地清醒过来,立即抬头看向刚才贺思琪掉下来的那个窗口位置——
那间房间里面的灯还亮着,就好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里面的人也没听到外面快要乱翻天的吵杂声……
房间的主人也表现得太淡定了,不是么?
“你是亲眼看着死者从上面掉下来的么?知不知道从哪一层掉下来的,掉下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还有别人在场?有没有看见有人要对死者不利……”警察录口供的声音不断传进叶瑟的耳朵,但叶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等到眸子里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温煦和平静时,叶瑟立即撇开纠缠着自己的警察朝大厦里面冲去!
“喂喂!”
“你去哪里!”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片,但叶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答应过要保住贺思琪的性命,就一定不能让她这样不明不白地出了事!而且他要是猜得没错的话,贺思琪已经见到了那个所谓的邱恒父亲,而且还跟他谈起了那份机密文件的事情——
因为刚才警察跟法医根本就没有从贺思琪的身上找到那支拍下照片的手机!
所以贺思琪是被那个男人杀人灭口,从楼上推下来的!
一路跑到十五层,叶瑟凭着自己身为猎鹰队长独特的观察力迅速找到了贺思琪掉下去的那个房间,门虽然关着,但从门这里透出来的光可以确定,杀人凶手应该还没来得及逃走!
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叶瑟深吸了口气,抬起脚用力地踹开了房间门,然后拿着枪慢慢朝里面走去,寻找那个杀死贺思琪抢走证据的杀人凶手。
叶瑟拿着枪慢慢地走进了半掩半开的卧室门,就在他伸手准备去摸房间的开关时,后脑勺就被人用枪顶住,然后就只听到背后男人用刻意压低变沉的声音喝道:“如果不想跟那个女人一起死的话,就别开灯。”
叶瑟眯了眯眼睛,那人刻意改变说话的方式,难道是自己以前认识的人?
“别想着怎么对付我。”背后的男人似乎看穿了叶瑟的心思,拿着枪在叶瑟的后脑勺上顶了顶,算是威吓:“就算你身手再好、再快,你能保证会快得过我手里的枪么?”
果然,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而且很清楚自己的身手如何,要不然他也不会连面都不敢露,连灯都不敢开。
“为什么要杀她?”既然话已经摊开了,叶瑟索性就直接问出口,免得到时候自己死了问不了。
“谁?贺思琪?”
“还有谁?难道还不止贺思琪?”叶瑟微微皱了皱眉,可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还有谁因为这份文件丧了命的,当然,除了被克劳塞维茨杀了的朴永哲和朴太浩父子。
等等!
想到这里,叶瑟猛然睁大了双眼,眼底的温煦瞬间消失——
是那些在十年前的瘟疫中捡回了性命的各国政要!竟然,竟然他们一个个离奇死亡,跟这个男人有关!
“想到了?”男人讥诮的声音在叶瑟身后响起,带着些许赞赏,并没有那种被人发现秘密而恼羞成怒的窘迫——
就光凭男人这一点,叶瑟就十分佩服他东窗事发却丝毫没有乱了阵脚的镇定。
当初从越南那场灾难中活下来的人里,有像他那样聪明的人么?
“我想知道那份文件上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值得你花上十年的功夫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除掉。”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发出近乎于癫狂的那种冷笑,那种感觉完全就像是脊梁骨上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爬动,从尾椎一直蔓延到身体的每个部位,冰冷而又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要不然你也不会只因为贺思琪手上留了一张照片而杀人灭口,不是么?”叶瑟皱着眉头撇了撇嘴,对于男人那种故意变化的声调,说不出的厌恶。
“你想知道?”男人笑着用枪顶了顶叶瑟的后脑:“如果我告诉你,知道的人一定要死,那你还想不想知道?”
叶瑟淡淡地笑了笑,眼眉微挑:“反正我也没指望你会放过我这个目击证人。”
男人阴森狰狞的笑声又在叶瑟背后嘤嘤地响起,令人汗毛倒竖:“那我换个方式回答你,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其中任何一个问题让我回答,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用我的命换一个答案?”叶瑟笑着叹了口气:“真是很公平,那你到底给我什么选择?”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男人阴沉开口:“文件上记录的秘密或者是——”男人故意顿了顿,然后阴恻地笑道:“为什么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不爱你。”
男人的话音刚落,叶瑟的身子就猛震了一下,脸上那种淡然登时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失落以及无尽的痛苦。
没有血色的双唇颤了颤,叶瑟居然发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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