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网络版] 作者:黑白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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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网络版] 作者:黑白剑妖-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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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
「这样呢?」
「嗯……再重些……啊……王爷你慢点……啊啊……」
酥麻电流随著加重加快的顶送一阵阵生出,如涟漪一波波的扩散开来,渐渐遮盖其他感觉,只希望这奇妙的电流能再强些、再多些。
身体越发臊热仿若火烤日晒,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汨汨的沁出汗来。
宋炜亦是浑身汗津津,双臂紧紧搂住魏小渺,使两人的身体密密相贴。
「王爷……王爷……」肌肤相互摩擦让魏小渺更神荡魂驰,意识彷佛愈飘愈高、愈飘愈高,彷佛都要飘到九天之外去了,生起一种类似晕眩的恍惚。
快感愈来愈强烈,令宋炜也愈来愈控制不住了,整根阳物如浸泡在温泉眼中般舒畅,龟头被湿热紧致的肠肉绞缠挤压著,更是爽利无比,索性丢开理智,大开大合的挺腰撞击,快抽猛捣。
「小渺……小渺……我喜欢你……」
「王爷……我也……嗯啊……」
汗如雨下,神昏智乱。
宋炜用拚斗的力量暴虐冲刺,狠狠贯穿著底下这个人的身体,再十几下奋力抽插,如野兽低吼一声,将阳具尽根抵入最深处,松开精关,灼热精水全喷洒进在魏小渺体内。
魏小渺在这瞬间呼吸一窒,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快乐得快要晕过去了,就是这种感觉……

作家的话:关於太监的性欲和寿命,作者有多方考据过,不过小说呗,虽然作者有认真考据,但还是请读者随意看看就好,看得爽最重要!

渺渺第七章(完)

翌日不知哪个时辰,魏小渺迷迷茫茫的醒来,见宋炜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注视他,不知已看了多久。
他忍著酸疼坐起来,正要出声时,宋炜先开口道:「魏小渺,如果你不能自己想通透,本王也无意强留,你既许本王一夜,本王便成全你的心愿。」
魏小渺霎地一怔,瞬间完全清醒。
「你走吧。」
「王爷……」魏小渺不自觉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角,那衣角却从指尖滑开,然後飘向远远的地方。
算起来,这是七王爷第三次像这样转身走开。
事不过三,他想,这回七王爷不会再走回他身边了。
可七王爷不是说过,对他的执念至死不休吗?
是否执念已断?
倘若已断,也是自己亲手扯断的吧。
魏小渺无声叹息,掀开锦被欲起身下床,赫然瞥见浑身爱痕累累。
怔了下,想起昨夜宋炜泄精後,并未再要他第二次,而是用很长的时间亲吻他的身体,好似想要一点一点的将他整个人吃掉。
手指抚过身上一块块红紫斑斓,多希望这些痕迹能从此烙印皮肤上,永远不要消褪,甚至希望後庭残留的钝痛感就这麽一直隐隐疼著、痛著,彷佛宋炜还在那里抽著、插著……
王爷,你为什麽不乾脆真的把我吃掉呢?
双手捂住脸,他忽然觉得全身都剧烈的疼痛起来,疼得身体好像一块一块的被撕裂,先拽断手、再拽断脚、然後撕下一片一片的皮肤,接著剖开胸膛肚腹,将五脏六腑硬生生拉扯出来,心肺丢在地上,脾肾扔到墙角,肠胃掷向窗外,最後是头,从脖子上扭下来,不知抛到何处去了。
这非人的剧痛持续了很久很久,才逐渐缓缓平息下来,等到不再痛的时候,他刹那间认为自己应该是死了吧,才感觉不到任何感觉。
一整个人全撕碎掏空了,连血液都抽乾了。
他却还活著。
所谓行尸走肉,不过如此。
再隔一日,当礼部侍郎见魏小渺一起坐上马车时,不由得大感惊讶,他不是已经决定留下来与七王爷长相厮守,不然怎会巴巴的自动跑去献身?
「小渺,你确定要走?」礼部侍郎问。
「小人确定。」
「不再想想?」
「小人已想得很久,也想得很多了。」
「老实说,我认为你就是想太久、想太多了。」
魏小渺无奈淡淡一笑,心道或许吧,可世上太多事他不能不想,他一辈子都得踩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轻则身陷囹圄,重则粉身碎骨。
礼部侍郎忍不住又想多嘴,苦口婆心开导道:「小渺,你这麽聪明,哪里会不明白人自轻而他人轻之的道理,你千万不要再妄自菲薄,更不需要自卑自贱,你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你值得拥有你应该拥有的。」
「李大人……」
「我喜欢你,小渺,我相信这世上很少人会不喜欢你,而最喜欢你的人,你应当明白是谁。」
魏小渺默然,无言以对。
他们离开楚南时,宋炜并未亲自送行,仅指派了一队侍卫沿路护送至二河省。
相见争如不见,魏小渺心想他不来也好。
多看一眼,心多苦一点。
佛曰八相为苦,是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人生本多苦,苦著苦著,也就苦习惯了,多年来这些苦他哪个没见过,怨憎会看得更是多,如今不过是爱别离与求不得罢了。
礼部侍郎瞧他怅然若失,心灰意懒,心道明明爱之入骨,却老往死胡同里钻,真是何苦何必呢?
这下不只同情七王爷,都替他们感到烦躁和著急起来了,突然很想跟七王爷说──
王爷,你快把魏小渺绑回去吧!
用软的用硬的用哄的用强的用啥不要脸的手段都没关系,赶紧的再把人推倒,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彻底的吃乾抹净,他如果还要纠结磨叽,你就压著人一直做做做,做到他没多馀的心思力气可以胡思乱想,只想著怎麽样才能不让你一直做做做!
礼部侍郎想是这麽想,不过回头看看自己的皇帝情人,再看看处处留情的宋老五和自家妹婿宋老六,宋老大他虽然不熟,可与清歌相处的样子不像霸王硬上弓,更别说三弟媳倒追三弟的那股劲儿。
综观下来,宋家人似乎不兴「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这套强词歪理。
他们是拥有无上权力的天潢贵胄,如果想强取豪夺,谁能违抗得了,然而他们对感情却讲求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慢橹摇船抓醉鱼的好耐性叫人佩服佩服。
再想想,宋家人最後总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时间早晚的问题,礼部侍郎念头一转,就不替七王爷乾著急了。
爱玩欲擒故纵就多纵几次,喜欢好事多磨就磨吧磨吧,看你们还能磨到地老天荒不成?
这位大人心里说著风凉太平话儿,还傻傻的没发现,喜欢好事多磨的不只宋老七,那位高高在上的宋老三可不遑多让了──
关於君臣绯闻的流言蜚语,此时已流窜大江南北,传遍大街小巷,振奋人心,举国哗然。

贪懒怕麻烦的礼部侍郎躲起来了,躲在二河总督府的後厢小苑,化身成一只缩头乌龟,成日窝在房中足不出户,。
他本是凉凉的看七王爷和魏小渺的笑话,如今自个儿也成了笑话,更且是举国上下全民皆知的超级大笑话。
呜……皇上一定是故意的!
魏小渺神情担忧的站在一扇房门前,抬手叩了叩门说:「李大人,该用午膳了。」
房里传来甕声甕气的应话:「拿进来。」
「驸马吩咐,要您至前厅与大家一起吃。」
「不去!」
「今日外头天气挺好,大人出来晒晒太阳吧。」
「不要!」
魏小渺拿他没法,长长叹口气,这位大人的年纪都已老大不小了,可一旦耍起牛脾气,简直比小孩子还要任性。
直到某天,太上皇亲临大驾,礼部侍郎不得不踏出屋子,蔫头蔫脑的去见「公公」。
而魏小渺一得到太上皇来此的消息,立刻前去迎接,陪他在庭院的凉亭中说话。
「听说你们刚从小七那儿过来,小七可好?」太上皇问。
「回陛下,七王爷将楚南治理得很好。」魏小渺恭谨应答。
「朕问的是小七,不是楚南。」
「王爷也很好。」
「是吗?可朕怎麽听说情伤甚苦,成日成日的操兵练将,把他自个儿和将士们都累得像条牛似的。」太上皇意有所指,由话中可知,他对儿子的情况了若指掌,对魏小渺是明知故问了。
魏小渺微乎其微的一顿,仍从容回道:「小人不敢僭越过问王爷的私事。」
「以一个父亲的立场来说,儿子想要什麽,不论好的坏的,做爹的都会想给他,朕若知令他情伤之人为谁,必叫人绑了送去给他,随他意思处置。」
「陛下爱子甚深。」魏小渺恭敬打著最适宜的官话,心中苦苦一笑,太上皇哪里会不知那人为谁,这话明显是冲著他说。
唉,世上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乐意见到儿子同男人在一起,更别提那个男人还是个阉人,太上皇见著他没直接叫人或打或杀了,算十分仁慈了。
「魏小渺。」
「小人在。」
「七王爷向皇上要去楚南,不正是因为你吗?」
魏小渺一听,心知任何辩解皆是多馀,只能跪下伏身磕头。「陛下,请杀了小人吧。」
「朕为何要杀你?」太上皇冷冷俯视著他,虽神色严肃,却无杀意。「朕若杀了你,七王爷必会对朕心生怨恨,怕不搅得天下大乱。」
魏小渺伏在地上,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瑟瑟颤抖,非是因为害怕死亡,而是太上皇的话重量太重,他承受不住,太上皇无疑怪罪他能让他们父子失合,引发朝野动盪,他宁愿一死求全,断不愿背此涛天罪孽。
「若真杀你,倒显得朕这做父亲的过於偏心了。」太上皇低低叹口气。「你好自为之,起来吧。」
「小人不敢。」
「礼部侍郎来了,你倒要挡了他的路。」
魏小渺赶忙爬起来,垂首躬身退到一边去,犹自手脚冰冷,惊惶不能自已。
不远的小径上,礼部侍郎正被李驸马硬拖过来,一把将他推进亭子里,只见他连忙诚惶诚恐的拜揖:「微臣见过……」
「都是自家人,毋需多礼。」太上皇截白,亲自伸手扶他起来,态度和蔼可亲的同他话家常,似乎也没打算要对另一个儿子的地下恋人先斩後奏,毁尸灭迹。
魏小渺默默侍立在旁,见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光景,与站在角落的自己相形对比,内心不由得更加悒郁黯然,加之方才听太上皇提起七王爷之事,更觉百般滋味酸涩复杂。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情伤甚苦,对此四字,魏小渺何偿不是苦不堪言。
对於七王爷的思念无时无刻,想得骨头都疼了。
好几次差点抑不住冲动,想不管不顾抛开一切的飞奔去楚南找他。
九公主对礼部侍郎说,咱们宋家人哪个不死心眼,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到死都不会改变。
这话,不仅对礼部侍郎说,似乎也是对魏小渺说。
礼部侍郎若有所思一阵,表情豁然开朗,决定立刻马上返回京城。
魏小渺自然得跟上去。
「魏小渺。」太上皇叫住他,严词道:「你若让七王爷为你因情伤而掀风作浪,朕必饶不得你,去吧。」
「小人谨遵圣意,小人告退。」
魏小渺跟著礼部侍郎匆匆离开後,九公主对太上皇不以为然的道:「父亲,您何必对小渺那样严厉,瞧他脸都吓白了,我听闻七哥非常喜欢他,您对李从青好,却对他不好,岂不是要叫七哥心生不平,说您大小眼呢。」
「丫头懂什麽,李从青和魏小渺是能放一起比的吗?」太上皇轻斥。
「都是人,为何不能放一起比,您从小教导我们要平等对待每一个大绍子民,魏小渺不也是大绍子民,难道父亲瞧不起他是个太监?」
「哎,你这丫头错怪父亲了,不将他们放在一起比,并非父亲瞧不起他,而是他们的性子脾性截然不同。」太上皇解释道。「不说李从青,就说魏小渺,他是奴才性子,对他施恩用软,他只会感恩戴德,奴才那套规矩守得更死,还不如用威势吓他一吓,硬推他去给你七哥,否则恐怕他就跟著李从青回京城去了,到时你七哥说不准要弄出个么蛾子来。」
「能弄什麽么蛾子?」
「例如带兵北上。」
「七哥对三哥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对三哥不利的事。」
「他不用真对你三哥做什麽,他只要带兵北上,就足够让天下人以为,他想对你三哥做什麽。」
九公主一怔。「七哥不会吧……」
太上皇哼笑了声。「怎麽不会,别瞧他冰冻闷葫芦似的,葫芦里烧的那把火,比咱们家所有的人都要烈。」
「既然如此,您还吓小渺做什麽,直接绑了送去给七哥不就得了?」
「这麽做,会打坏王爷的主意。」本一直静默的驸马爷忽出声插话。
「还是朕的状元女婿聪明。」太上皇十分欣赏的拍拍驸马爷肩膀,对九公主说:「当初你怎麽想著倒追从玄,你七哥差不多也是同样的。」
「这能一样吗?」九公主仍不甚理解,似懂非懂。
「从玄,来,陪岳父走几盘棋。」
「是。」
岳婿二人施然摆开棋盘,让九公主迳自抱著两个儿子苦思不解,心想,七哥要真喜欢魏小渺,直接困人在身边日日相对,日久生情,何必弄得这样弯弯绕绕,这不是穷折腾吗?
想了许久,九公主一拍桌子,做下结论──
「七哥根本吃饱太閒!」
不满三岁的娃娃也学母亲拍桌子,奶声奶气的叫:「吃饱太閒!七锅吃饱太閒!」
「哈哈,吃了七锅还能不太饱太閒?」太上皇大笑,驸马爷微哂。
母子拍翻棋盘,打乱满桌白的黑的棋子,娃娃还嫌不够乱的顽皮伸手去搅和,将它们全混成了一气。
太上皇指著棋子笑道:「感情不正如这些棋子,颜色虽是简单的黑白分明,但走在棋盘上却你来我往,费尽心机。」
驸马爷淡淡接道:「一场尔虞我诈之後,一局江山始定。」
「可不是吗?」太上皇点点头。「当然,如果像这样打乱了,谁输谁赢,犹未可知。」
「这都能拿来说道理,我看你们也跟七哥一样,都是吃饱太閒。」
「吃饱太閒!」
嗳,是说天底下的感情,哪一段不是吃饱太閒谈出来的?
那厢是欢声笑语,这厢却愁风苦雨,可怜魏小渺被太上皇狠狠吓著,一颗心极端的忐忑不安。
太上皇与九公主後来的一番对话,他当然没听见,只不停惶恐想著太上皇的话,心里不能说不骇怕,他很怕,怕宋炜真如太上皇所说的,会为他父子失和,挑起无谓风波。
怒发冲冠为红颜这种事,叫他万死不足惜!
看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回楚南一趟,至少得跟七王爷说清楚一些事,厘清二人之间的缠乱纠结。
他的乾爹曾叫他好自为之,如今,太上皇也叫他好自为之。
这麽多年一路走来,他的每一步莫不谨小慎微,如临深渊,难道还不够好自为之吗?
王爷……七王爷……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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