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潜规则 作者:向南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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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潜规则 作者:向南旅行家-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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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
“什么都甭解释,金蝉脱壳是吧?爷爷来逮你!等着!”
“到登机口了已经,别来了。”梁辉应他,停了好一会儿,梁辉又说,“你要是来了,指不定……我就不想走了。”
叶凡光杵那儿,舀着手机,也不说话。他看着来往匆匆的车流,有了点儿世事无常的悲凉,他说不清楚这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他本就该是这命,等他想着要对那人掏心掏肺的时候,都没个完满的结局,不是散了就是分了。怎么能这么对他呢?要是重生一次的代价得那么大,他还不如……叶凡停了下来,他没往下头想。
叶凡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叶凡,我爱你。”
梁辉不想听着“梁辉,我恨你”这样的句子从叶凡嘴里边儿蹦出来,在叶凡跟前,他就没过有骨气的时候,也说不来原因,大概是因为对对方的期望太大,念想太多,虚点儿,反而心里踏实。
往后的这么多年里,还指着叶凡这支柱过下去,他不知道那边儿有什么东西等着他,可是,他心里很清楚,他得把这病治好,他得健健康康地回来,回来面对面的,亲口跟叶凡说:我爱你。哪怕……人叶凡心里根本就没他。
没等着听叶凡的回答,梁辉就把手机舀开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听着那端的人说:“我等你。”
时间这么一晃,竟然过去了两年,真快。
梁辉收了线,对等在一边儿梁娟笑了笑,伸手抱住她,不多时就放开了手,梁辉回头扫了扫,明知道这人群里不会有自己想见着的那个,可还是……忍不住。人的心,就没被填满的一天。
“到了记得来个信儿。”梁娟右手扣住自己左手的手肘,往后退了几步,眼眶泛着红。
“知道。”
“甭管是个什么样儿,这里都有你一个家,记得回来。”
“嗯。”梁辉点了点头。
梁娟终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梁辉单手过去揽住她,轻轻拍了拍,广播里一遍一遍地催着,梁辉不能再多待了,他提着行李,进了登机口。
这么一走,谁也不知道得过上多少年,梁辉心里没底儿,叶凡也没有。
梁辉之所以没给刻上自己的名儿,是因为他怕自己没法儿再好好地站在叶凡身边,他明白这病厉害的程度,也知道叶凡最缺的是什么,梁辉不能给出这么一个承诺,他不能。他没法儿拖着这样的身体,跟叶凡说:等着我,我给你一个家。
2005年的年底,梁辉离开了这个城市。
“我跟你说,甭跟我这扯有的没的,总之,老一辈儿不准备办,那是他们的事儿,你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把我们糊弄过去……辉子,别闹!”叶凡捂住电话听筒,瞪了一眼扯着自己裤腿的小金毛,小金毛可怜地哼哼了两声,趴地上去了,大眼睛时不时叶凡。
“又跟你家小金毛闹脾气呢?”电话里,陈金瑞笑着说。
“甭提了,特黏糊,一秒钟都分不开。”叶凡瞪了又开始不安生的小金毛一眼,“你不说这是警犬出身,品种优良,上能防贼,下能驭狼吗?我瞅着就跟那刚断了奶找妈的孩子一样。”
“总有那么几个……特殊案例不是?”陈金瑞说。
“得了吧啊,甭扯理由了,你完全就是因为训不出来才把它送我的吧。”叶凡实在被小金毛闹得没法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空出只手来呼噜它的下巴,小金毛蹲坐在叶凡跟前,吐着舌头,模样看上去挺享受,“刚咱们说哪儿了?”
“特殊案例。”
“滚犊子!不是这。”
陈金瑞带着点儿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子健才醒过来,经不得你们这么闹腾,再说了,吃饭不什么时候都能吃的吗?。”
“这吃饭和喜酒能是一回事儿吗?少给我偷换概念。”说到了陈子健,叶凡的痞子气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儿,他问:“还行吧最近?”
“能吃能睡,就是得做复健,肌肉有点儿萎缩了,毕竟……在床上躺了两年了。”
“也是。”叶凡长叹了口气,“他能醒过来也不容易,这回,你可总算是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吧?”
“哪儿能啊,这会儿正跟我犟着呢,说让他一步一步来,他不听,非得一口气吃个胖子,今儿早上还被医生给痛骂了一顿。”
“瞧着他被骂,特幸灾乐祸吧?”叶凡打趣道。
“谁说的,心疼着呢。”
“哎呦,可别我这孤家寡人跟前说这事儿,膈应!”叶凡连忙接了句嘴,省的陈金瑞说起来就没个完。
“还没回呢?”
叶凡逗着小金毛的手停了下来小金毛不满地汪汪叫了两声,他说:“没呢。”
那头陈金瑞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这都三年了,一点儿消息没有,这样了都,你还等着?”
“等。”
“那要是……他这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呢?”
叶凡笑了起来,他说:“我这辈子,就是为了他来的,不能说没等着,就不等了啊。”
“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死心眼儿。”
“这叫从一而终!”
电话里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有点儿沉闷、嘶哑,陈金瑞听了声儿,赶忙对着电话说:“不聊了,人找我呢,挂了啊。”
还没等着叶凡应声,那头就只剩盲音了。挂了电话,叶凡和小金毛大眼瞪小眼,互相这么看着,他问:“辉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汪!”
“忘什么忘,得记着!”叶凡揉着小金毛的脑门儿,“来,跟我学,‘叽——’。”
“汪!”
“算了,跟你没法儿沟通。”叶凡站了起来,到点儿了,他得吃饭出门上夜校了。
三年的时间,这世界能改变多少?
老城区被推平了,高楼大厦一座座拔地而起,路上开始堵了,喇叭响成一片儿,车头车尾蹭着了,门儿一开,直接下车理论,有文化的说着不带脏字的损话,没文化的直接问候祖宗。走门走一圈儿回来,能沾得一身灰,全都在马不停蹄地往前赶,生怕落在了那时间后头。叶凡也在追,追什么呢?追一个念想。
第一年成人高考失利,他想着,指不定,等他考上的时候,梁辉就回来了。等他真的考上了,他又想,指不定,等他入学,梁辉就回来了。可等他入了学眼瞅着都上了两年课了,梁辉还是没个信儿,他又想,指不定,等他毕业了,梁辉就回来了。
一年一年地往后推,一天一天地往过去捱,日子有多难过,叶凡比谁的都清楚。白天打着工,晚上去上课,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脚都离不得地。不能空下来,一空下来,心里就没着没落的,憋屈得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日子才算是个头,可是心里有那么股气,撑着自己,领着自己,往前投奔,不至于落在别人的后头。叶凡换好了鞋,蹲下来跟小金毛儿道别,挎上书包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叶凡的手还握在门把上,他看着电话的方向,满脸的不可置信,没他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跑到电话前边接了起来,他重重地吞了口唾沫,干涩这声音说:“喂。”
“叶凡,是我,梁辉。”
叶凡握着电话,之前设想过的激动、愤怒、兴奋都没有,他只觉着,是该有这么一刻,他接起电话,而那端的人,正是梁辉。
“我要回来了,明儿下午三点就能到,你……”
“我过来接你。”
“好嘞。”梁辉的声音亮堂起来,“那……咱们明天见?”
“明天见。”
“等等!”怕叶凡撂电话,梁辉喊了一声。
“说吧,我听着呢。”
“我……”说话声停了下来,只听见那边儿传来几声清嗓子的音儿,然后梁辉说,“我挺想你的。”
叶凡笑了起来,他说:“我也是。”
2008年9月16日,梁辉给叶凡打来了离开后的第一个电话。梁辉没说为什么去了这么久音讯全无,叶凡也不问,早就过了什么都问到底的年纪,知道怎么保护自个儿,也明白别人需要被怎么样的对待。
第二天叶凡请了假,早早地侯在了机场,就等着听广播里说的梁辉坐的那架飞机落地的信儿。飞机挺准时,三点过几分落得地,一波一波地人往外来走,眼瞅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叶凡心里有点儿急了,他不可遏制地胡思乱想起来,完全没法儿控制自己。
叶凡盯着那通道,眼睛都不带眨的,终于,他看着梁辉推着行李朝着外边走了,他想挥挥手,可是手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梁辉的眼睛没怎么扫,盯在叶凡这个方位就没在转过,梁辉走着的步子,带着点儿急促又带着点儿怯意,在陡然加快之后,是一个长久地停顿,他就这么停在了那里。叶凡往前迈了一小步也没再动,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手里握着的,是那个装有对戒的锦盒。
俩人就这么遥遥相对,朝着彼此,露出一个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历时两个多月,这篇文终于完结了,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要不要做一个长吁气的动作(笑),从最先开始的《傲娇》到现在的《潜》,慢慢确立自己要走的路,也在一步一步纠正自己的不足,即使有很多连自己都不满意的地方,却还是希望,这个故事能被你们所喜欢。
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谢谢你们给了我更文的动力,也谢谢你们带给我的快乐。 
向南上


085、番外

子健从抢救室出来;被众人拥着送入重症监护病房的时候,我脑子还是蒙的,一阵一阵地冒着星点子,全然忘记了怎么思考;眼前全是他扑上来护住我时焦急的表情,好像有些记忆从脑子里飘走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到医院的。
明明只是一起偷窃事件,我就闹不明白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刘所站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话没说,单长叹了一口气。平日里;刘所骂子健骂得最多,骂得不解瘾;时常还作势踢上两脚,那真是把他当成自个儿的亲儿子看,不见刘所对谁这么亲的。我知道,大家伙儿心里都不好过,我也明白,这事儿它不怨我。
可我就是……就是没法儿放下,要当时我没走那会儿神,要是我能快一步把那杀人犯给制服,就没后边儿这么多事儿了,指不定现在我们俩还能坐在那牛杂粉店里吃着牛杂粉呢。我都欠这丫那么多了,不能还让他搭上条命出来!
“甭想了,小陈,这次你们立了功,回去给你们颁发奖章。”
去他妈滚犊子的奖章!谁稀得!
我坐在外边儿走廊的长椅上,没往屋里走,子健的爸妈都在,隐约能听见哭声,系脖子上的绷带紧紧地勒着我脖子后边儿,折了的胳膊就吊在胸口前头,一点儿知觉没有。昨儿还好好的一人,今儿躺床上就睁不开眼了,不知道怎么说这感受,心里憋屈。
探视时间快要过去了,只能留一个家属看着,留下的人是子健他妈妈,和和气气的一人,去他们家吃饭的时候,老往我碗里夹菜。子健他爸走出来,眼睛扫到我,朝我点了点头,又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沉默地走了。
兜里手机震动起来,我不是很想接,由着它去,过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我正要开始往前回忆今儿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手机又震了起来,没法儿,我只能掏出来。
右手被吊着,只能用左手,反手过去的掏口袋的礀势是怎么弄怎么不顺手,等我掏出来手机震动也停了。我有点儿不耐烦,只想着一手机砸对面墙上去。但是我没有,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干这件事儿了,我觉得自己身体里没有血没有肉,光凭着那打气筒打进去的气一直撑到现在。
手机又响了。我翻开来一看,是叶凡那小兔崽子的,按下接听键,我没说话,听着。
“金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究竟,我去所里找你,他们说你和子健都医院里。”叶凡在那头还大喘着气儿,一边跑一边说似的。
“遇着一歹徒了,他身上有管制刀具,发生了冲突。”我为自己现在还能这么冷静地回答叶凡的问题而震惊。
“没事儿吧都?”
“我就手臂骨折了,子健他……他腹部中了两刀,头上被板砖拍了,这会儿在重症监护里,没醒。”
“操!谁丫的下这么狠的手,就是劫匪也不该这么横啊,你们便衣吗?”
“穿着警服。”
大概是听出不对劲了,叶凡问我:“怎么回事儿啊这究竟是?”
“潜逃了十年的杀人犯,今天在路上扒人包,子健给看见了,冲了上去,追到巷子里,我们打了起来。”
说完这话,叶凡没应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我正准备挂电话,叶凡说:“我已经在上楼了,等等。”然后他就撂了电话。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安全通道口窜进来,值班的护士叫住他,叶凡顿了脚,过去跟那护士说了几句,转过身,正巧对上了看他的视线,他忙快步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怎么了?”叶凡耸动着肩膀,气都出得不匀。
“电话里都跟你说了。”
“放屁!你当我这么好糊弄啊。”叶凡大概是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于是稍微收了声,他凑到我跟前,问我,“那小子是不是犯浑,挡你前边儿了?”
我没点头,也没应声。
周子健对我说的那事儿,一直都是我心里头的一个疙瘩,解不开,也不敢解开。本想着,这辈子就由着这疙瘩在我心里边儿滚成粒儿滚成球,甭管它横着生竖着长,随了它去,到死我都憋着,不让任何人知晓。可叶凡人太精,他就只多看了子健几眼,那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就门儿清了。
“空手格斗你不号称年年满分吗?”叶凡皱着眉头,有点儿莫名的焦躁。
我还是没应话,我不知道自个儿该说什么。都这会儿了,甭管我是说什么,都像是在找借口给自己开脱。
“落网了?”叶凡见我不说话,换了个问题问我,我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动作。
“阿姨知道你这会儿折了手在医院吗?”
“没敢告诉她。”
“今儿晚上就准备这么着坐一夜?”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叶凡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进去瞅瞅那小子去,你来吗?”
我摇了摇头,继续维持着原先的坐礀。叶凡从我身边绕过去,推了门,闪进屋里。大概也就一两分钟的光景,叶凡出来了,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他的表情,不出意料的沉着脸,叶凡又重新走到我身边坐下,他跟我说:“情况很不好,我没敢跟阿姨多说话,她一直哭,我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点点头,蒋阿姨心宠她儿子的事迹,在所里传得都能编出十来首童谣了。这也是我不愿意进去的原因,我没脸见她,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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