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仲寿对这种一大群同学的生日会没兴趣，他只想跟仲恭两个人过，做些什麽都好，哪怕什麽都不做也行，只要两个人腻在一起他就觉得很满足了，但生日会是仲恭的心意，他又不愿驳了仲恭的一番心思，所以一年年生日会就这麽办下来了。
反倒是仲恭自己的生日，老是记不住，都是仲寿问他想怎麽过，仲恭每次都会想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快生日了，然後就会问仲寿那天有没有什麽想干的。
这些年仲寿拉著仲恭去海边看日落、去山顶看日出、去攀岩、去漂流、或者出去吃一顿大餐，然後回家腻成一团看恐怖片，仲寿被吓得哇哇叫直往仲恭怀里腻。每年一个新花样，但就他们两个人。
高二那年，仲恭跟仲寿保证以後不会有嫂子过去两个多月，仲恭生日快到了。仲寿想著，以前每次仲恭生日虽然都很快活，但自己除了动动脑子拍板定案去干嘛，什麽力都没出过，搞得像是仲恭帮自己过生日似的。今年仲寿打算自己全全负责仲恭的生日。他逃了一个多月周六的补习课，去做奶茶店兼职，去街上发传单。其实仲恭给他的零花钱挺多的，但是这次他想要全部用自己赚的钱。
那天是周三，仲恭中午专门打了电话问他晚上下了晚自习回来想吃什麽，他在家先做好。仲寿说等他晚上放学回来一块出去吃，让仲恭不用做什麽，在家等他。仲恭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因为下晚自习回来都快十一点了，仲寿明天还得上课，出去吃饭回来就太晚了，不过扛不住仲寿软磨硬泡，还是同意了。
下午五点下课，仲寿就跑去跟老师请假，说头疼好像有点中暑了，想去医院看看，晚自习不上了。仲寿给老师印象不错，再加上老师知道仲寿家的情况，觉得父母双亡的小孩挺可怜的，万一是装病，那也肯定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很容易就准了。
请假的事仲寿自然没有告诉仲恭，他去把那件早就看好的黑色彩纹T恤买上，是给仲恭的生日礼物，买T恤的时候脑子一发热又买了一件同款同色小一码的，想到他跟哥哥两人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走在街上，别提多开心。然後去拿事先定好的蛋糕，又去买了蛋挞、烤鱼、披萨、可乐什麽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虽然吃起来不搭调不过全花的是自己打工赚的钱。
其实他知道仲恭，是不爱做家务的，也就是为了自己才那麽心甘情愿，中午电话里骗他说晚上出去吃，仲恭自己一个人肯定没做晚饭，估摸著最多不过吃了点面包顶一下。仲寿想象著自己拿著晚餐回到家，仲恭看到自己肯定会吓一跳，然後估计会很开心地抱住自己，可能还会亲亲脸什麽的，恨不得自己能够瞬移，马上到家。
回家时，仲寿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小心地放下一堆东西，蹑手蹑脚走到客厅，电视开著却没见人，隐约听到卧室里传来些奇怪的声音。
、13
仲寿仔细听了听，有点脸红。虽然声音不太清晰，不过还是能隐约听出是男人干那种事时的喘息。仲寿虽然是个小处男，不过在学校同学私下看A片时他也看过，当时就觉得没什麽意思，跟哥哥窝在一起看新闻联播也比看这些男的女的在银幕上抖肉乱叫有意思多了。但是今天，一想到哥哥在卧房里看AV，可能还会拉开裤子打手枪他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他从来没自己摸过，只梦遗过，还蹭到了哥哥腿上，当时哥哥什麽也没说，随便擦了擦就帮他洗内裤去了，不过这不妨碍他知道打手枪是什麽样的。他想象著哥哥坐在床头分开腿，用手上下套弄腿间的阳具，张著嘴轻喘息，就不由得把脚步放得更轻，喉咙有些发干发痒。
当时，他跟做贼似的，很小心地只推开了一小门缝，整个人呆住了。仲恭站在床边，床沿跪趴著一个青年，肉感的屁股翘起来跟仲恭的裆部连在一起，仲恭站得挺直，握著青年的腰，抽弄顶送，粗壮的肉棒在青年臀瓣间进进出出，隐约带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液体，仲恭的下巴上挂著汗水，胸膛也有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随著仲恭身体的抽动缓缓下滑留下一道道水痕，液体卡在凹凸的腹肌上蜿蜒，最後一点点流进乌黑的毛丛中，浸在两具肉体相连的地方，随著肉体的抽插摆动，飞溅出点点液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流下的那几滴。
仲寿已经记不清他当时是难过、愤怒、震惊或是别的什麽，他只记得仲恭那一记记抽插，让他的下腹发热，性器硬挺起来顶著裤子，他脑里恍惚，好像自己才是被仲恭按在身下操弄的人。他看著仲恭低吟一声，从青年身体里抽出阳器，飞快地扯掉安全套，白稠的液体射在青年臀瓣、背脊，青年调转身体，脸凑近仲恭的阳器，仲恭握著性器撸了几下，把最後一点残液涂抹在青年脸上。
仲寿不自觉地吞咽唾液，好像满身沾满精液的人是自己，自己张开嘴含住诱人的龟头，吮吸肉棒，把残存的精液吸进嘴里吞下去。仲寿不受控制地推开门往里走了一步，看到仲恭一脸惶恐地看著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推开了门。
仲恭也就一晃神，很快镇定下来，拍了拍青年：“今天你先走吧。”
青年有点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麽，抓著床单擦了擦身上的精液，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从仲寿身边走过去。仲寿记不清那人长什麽样，只记得身形跟自己挺像，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代入了他，所以记忆产生了错乱。
青年走了，兄弟俩就对视著，各自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麽。仲恭几次张嘴，最後却什麽也没说。仲寿其实完全记不得自己当时怎麽想的，最有可能什麽都没想，只是遵循本能，就在仲恭面前，有些急迫地脱掉衣服、裤子，冲过去抱住同样一丝不挂的仲恭，踮著脚不得章法地啃咬仲恭的嘴巴。
仲恭用手挡了一下：“哥脏，别碰！”那是仲恭第一次这麽大力推开仲寿，仲寿几乎有点站不稳，差点摔倒。仲恭伸出手去想扶住仲寿，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来垂在身侧握成了拳头：“你干干净净的，别被哥弄脏了。”
仲恭捡起床单胡乱擦了擦身上残存的一些不明液体，打开柜子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想给仲寿披上，那件衣服是仲恭的，比较大件能够很容易把仲寿罩住。平常仲寿在家经常把仲恭的衣服当居家服穿，能够盖过臀部，睡裤也就懒得穿了，就穿一条三角内裤跑来跑去。仲恭拿著自己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又丢回去，拿出仲寿自己的衣服披在仲寿身上，又拿出一条新内裤，单膝跪在仲寿脚边：“小宝，抬脚。”仲寿像发泄似的抬起脚踹了仲恭一下，并太重。
仲恭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又叫了一声：“小宝。”
仲寿看著仲恭的头顶老半天，仲恭始终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他咬了咬嘴唇，最後还是抬起脚让仲恭把内裤套进去，帮他穿上。当仲恭看到仲寿翘著的性器时手抖了一下，却垂下视线，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跪著帮仲寿把睡裤穿上，然後站起来低著头避过仲寿的视线，匆匆进浴室洗澡。
等仲恭冲掉那一身性事之後的气味出来，仲寿还站在那一堆衣服上，卧室里闷闷的，还残留有性爱之後的气味。
“小宝，你先去外边坐著歇会，哥把这儿收拾收拾。”
这次换仲寿低著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没点反应。
仲恭张了张嘴，最後却是没有再叫仲寿出去。走过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然後换了床单，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和粘著精液的床单出去洗晒。
作家的话：
不知道有木有人发现，按照行文顺序，到目前为止仲恭为仲寿跪了三次──第一次是跪在浴室边帮他洗澡，第二次是在车库跪著舔，第三次是跪著帮他穿内裤……以後还会继续跪的……整个过程就是弟弟各种求被上，哥哥各种跪……我肿嘛觉得我写的这个东西走向越来越SB了┐（┘_└）┌
、14
两人沈默著吃了仲寿带回来的那堆不伦不类的晚餐，蛋糕放在那里开都没开。
晚上，仲寿做完作业，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像平常一样钻进仲恭的被窝。仲恭却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一下子躲开仲寿：“小宝，你也大了，去自己房间睡吧。”
仲寿原本想好的道歉的话一下子被堵住了，虽然还没理清脑子里的一团乱麻，但今天总归是跟哥哥闹不愉快了，已经想好了要和解的，可被这样一堵，委屈一下子就冒上来了：“凭什麽！”
仲恭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仲寿怎麽突然冒出这麽一句话来。他起身把仲寿连推带赶送进之前一直是摆设的房间：“哥那床……不干净，你这麽干净一孩子……你大了，自己睡吧……我就在你隔壁，有什麽事大声叫哥。”
仲寿一看，床单被子什麽的都换上了新的，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哥哥换的，这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赶走啊！“自己睡就自己睡！”仲寿把仲恭推出去，！地关上了门。
“分居”生涯开始的第一晚，两人都一夜无眠。
早上，仲寿拿著仲恭为他准备的早餐出门时，看到仲恭一个人坐在那儿，沈默著吃昨天那个生日蛋糕。
仲恭一向不爱吃甜食，以前每次生日蛋糕，一半被仲寿吃了，另一半都他们俩玩闹著东抹西敷就没了，仲恭只是意思性的吃上一两小口就算完事。看著仲恭抱著一整个蛋糕当早餐，甜腻腻的奶油满嘴钻，吃得有点艰辛，却又异常认真，像是在品味什麽似的。
仲寿想跟仲恭说不喜欢吃甜的就别吃了，可是最後开口只说了一声“哥，我走了。”
昨天他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算是想明白自己该怎麽办了。说什麽干净不干净，哥哥无非就是嫌弃自己没经验，没技术，做起来不舒服嘛。他也决定了，自己先慢慢学习，等技术学好了，哥哥自然就不会再推开自己了。
最开始，仲寿只是自己偷偷地在网上查资料，各种钻研。可是通过网络学到的理论越多，仲寿就越发察觉自己在这方面的无知和技术的缺乏，然後他琢磨著这种事还是得实战才能出真知。
第一次进gay吧，仲寿一个人磨磨蹭蹭地进去，被个陌生男人带出来，开了房，做了。已经完全记不得那个男人了，就连第一次的感觉也不太清晰了，好像说不上舒服，也说不上痛苦……之後，一回生二回熟，跟越来越多的人尝试过，仲寿的技巧磨练得越来越熟练，但是他自己心里不踏实，不知道自己现在学到的这点东西足够去上哥哥的床了吗？他就每天一边在心里琢磨著自己的技术水平够了没，一边勤勤恳恳地继续磨练自己的技术。
然後有一天，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正跟一个男人练技术，投入著呢，被仲恭撞了个正著。当时仲恭脸色铁青，胸口起伏得很厉害，甚至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说不出仲恭当时到底是什麽情绪，如果给情绪定为百分制，他当时的情绪肯定在0以下，不是单纯的愤怒或气愤，是一种复杂的，像是身体在悲鸣。虽然当时仲恭什麽也没说，但仲寿就是感觉到了，可能是血脉的联系，也可能是多年朝夕相处的熟悉。但是那个时候仲寿顾不上想这些，他想正好不用纠结技术达不达标了，择日不如撞日，自己现在已经很有经验了，今天哥哥应该不会再推开自己了……吧？他一想到被仲恭按在身下，私密处相连，摩擦耸动，他就觉得全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然而仲恭没有给他展示技术的机会，仲恭跪在沙发边环抱住他，用整个身体把他禁锢著动不得分毫，静了几秒锺或者几分锺，然後把他抱进浴室，跪在浴缸旁小心翼翼地帮他洗干净身体，从里到外。
之後，仲寿坚持不懈用尽手段，各种撩拨，很多次仲恭对他也升起欲望，性器硬挺挺的，却始终拒绝碰他。
、15
仲恭很小心地打开门，一看仲寿已经醒了，这才把小心屏住的呼吸放开：“小宝，你醒了，起来吃早餐麽？还是要再睡一会？”
仲寿就著手臂揉了揉才露出眼睛，眼眶有点红红的，仲恭只当他是刚睡醒，眼睛迷糊著，也没有在意。
“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
仲恭愣了一下，想了想，自以为明白了仲寿在说什麽，答道：“没洗干净吗？昨晚……昨晚你後来睡著了，我也不敢帮你洗澡，怕著凉，就只用温毛巾帮你擦了一下身体，要不你一会起来再去洗个澡？”
仲寿等著仲恭认真地说完，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挺干净的，不用洗了，等我洗漱一下就吃早餐。”
仲寿在餐桌前吃早餐，仲恭就在一旁坐著，一直盯著仲寿，几次欲言又止。
“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跟我说啊？”
仲恭沈思了一下：“是有些事想跟你谈谈，你先吃，吃完了先，边聊边吃对消化不好。”
仲寿端起杯子一口气把牛奶喝光，空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伸出舌头自然地舔了一下嘴唇上的奶沫：“我吃完了，哥你有什麽事就说吧。”
仲恭看著仲寿，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小宝……性向这事有的是後天的……你……”
“哥！你怎麽又跟我扯这事？！这种事你还不清楚是先天後天能改不能改？！你自己也是同难道你还想强行把我掰直了？！”
仲恭脸僵了一下，避开仲寿的视线没有说话。
“哥，你不会还是觉得我成同性恋是因为高二那次你……”仲寿有些暴躁地抓抓头，“哥……”
仲恭抬起头来心疼地看著仲寿，一脸自责。
仲寿暴躁了，狠狠一拍桌子：“老子天生就是同性恋！跟你有毛线关系，老子……哧……”手拍疼了，仲寿甩了几下手，又搓了搓。
“小宝，你别气。”仲恭握著仲寿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气，“哥没有逼你的意思，不管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
仲寿把手扯回来：“哥，你心里还是觉得我喜欢男人就是被你影响的是吧？”
“小宝，哥没别的意思，哥就是觉得这条路不好走……”仲恭没答仲寿的问题算是默认了。
“这条道怎麽了？你能走我不能走？！”
“小宝，这不一样，哥就守著你过一天是一天，等你找到自己的生活了哥就……”仲恭顿了一下，重新起了个话头，“小宝你得找到个配得上你的人好好过日子的。”
仲寿双手夹住仲恭的脸颊两侧：“哥，我跟你说，你别指望我去找个女人结婚生小孩，我就是天生喜欢男人，天生喜欢被男人干，最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