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仲恭把仲寿的手拉开,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说什麽。
仲寿顺著仲恭的手力躺了下去,脸埋在仲恭颈窝里,含著颈部的皮肤吮出一个吻痕:“哥,你可是我的了,你以後能别再和别人睡了吗?嗯……就跟我睡!”
仲恭沈默了一会,轻应了一声,微不可闻。
仲寿还是听见了,他用鼻尖在仲恭的皮肤上蹭了蹭,深吸一口气,满腔都是仲恭的味道,缩进仲恭怀里,满足地又睡了过去。
、20
仲寿生日过去快半个月了。一开始仲寿还是很开心的,他搬回了仲恭的房间,每晚抱在一起睡觉。平常仲恭做家务时仲寿也是一直黏在仲恭身上,时不时的还有个甜蜜的亲亲,可也仅此而已了。
这十几天,仲恭果然如他承诺一样,没有出去胡搞发泄欲望,但是也没再跟仲寿做过。仲寿好几次明示暗示有需求了,可仲恭不知道是没明白还是故意装傻,愣是无动於衷。
这天仲恭在公司收到仲寿的短信,让他今天别买菜了,说是在网上学了几道菜,今天要给仲恭露一手,让他早点回家。仲恭只是很简洁地回了一个“好”字,放下手机时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眼里露出笑意。
仲恭回到家,脱了西装,一边松领带一边走进厨房:“小宝,用不用我帮……”话没说完就哽住了,厨房被仲寿弄得乱七八糟,仲寿只套著围裙,身体光溜溜的。仲恭在门口刚好看光了仲寿的背面,光洁的皮肤,在腰部最细的地方松松地系著围裙带子,让下面光溜溜的屁股显得更加挺翘,两个臀瓣紧密的合拢,隐藏著勾人探索的密处。
仲寿拿著刀站在那里专心地切土豆,切出来的土豆丝粗细不均,土豆在仲寿手下看起来也是滑不留手的,为稳住土豆,他的身体不自觉地跟著滑来滑去地土豆扭动,臀部轻甩,臀瓣在空气里轻微地抖动。仲寿手上的刀还在动,扭过头笑眯眯地看向仲恭:“哥,你回来了。”
仲恭来不及收起被仲寿勾起的邪火,眼里只看到刀锋贴著仲寿的指尖,在菜板上!!!地工作,顿时心惊肉跳,三两步跨上去,刚好到仲寿身後,伸手握住仲寿的手,让菜刀停下来:“小宝,小心点,要不我来吧?”
仲寿没有让出菜刀,身体往後倾,裸露出来的皮肤隔著布料跟仲恭整个贴在一起,侧著头跟仲恭说:“哥,平常看你弄挺容易的,自己亲自动手才发现这些玩意一点都不听我使唤,你教我吧。”呼出的热气打在仲恭下巴上。
仲恭呼吸阻了一下,不自然地避开仲寿赤裸的身体,轻“嗯”了一声,分别掌著仲寿的双手,带动他把土豆块切成一条条细丝。
仲寿把屁股向後挺,追逐仲恭避开的身体,用丰厚的臀肉撞了撞仲恭胯下,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东西硬起来,支在裤裆里。
“哥,你让我自己试试。”
仲恭听话地松开手,护在旁边,小心地看著仲寿双手的活动,生怕他一不小心伤到自己。
仲寿故意扭了扭腰,臀部扫过仲恭裆部顶起的帐篷,让仲恭呼吸加重了些,热气喷在仲寿耳後,酥麻麻的。
“哥,有点不舒服,帮我挠一下。”
“哪儿?怎麽了?”
“前面,我双手没空,帮我挠挠。”仲寿边说边挺了挺胸。
仲恭手顿了一下,还是放到仲寿胸膛上,隔著围裙胡乱揉了两下,小乳头在仲恭温热的掌心变硬。
“哥,痒,你使点劲,进去挠。”
仲恭犹豫了一下,缓慢地伸进围裙下面,手掌有些汗,贴著仲寿胸前的皮肤上,心脏急促地跳动,一下又一下打在他的手心上,手微微用力,打著圈揉压胸膛那一块,硬起的乳头跟他的手心摩擦,有些胀大。
仲寿已经放下手里的东西,扣著案板,侧著头去亲仲恭的嘴。
仲恭本能地避了一下,然後又犹豫著把头移会原处。
仲寿含住仲恭的嘴唇,牙齿轻轻地啃咬,伸出舌头探进仲恭嘴里,臀部扭动著摩擦仲恭挺起那一根。
仲恭几乎是不自觉地手下用力按著仲寿的胸口,让他跟自己贴得更加紧密,隔著自己身上那一层薄薄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仲寿的体温,牙齿咬住仲寿伸过来的舌尖,自己的舌头绕著仲寿的舌头搅动,顺势伸入仲寿嘴里,舌尖扫过他的牙床,又被仲寿纠缠著搅在一起。
、21
仲寿一手反搂著仲恭的脖子,一手拉著仲恭放在胸前的手摸到自己下面,按在挺起来贴著小腹的性器,黏糊糊地低吟在两人相连的唇齿间漏出来:“哥,我想要。”
猛地碰到那处烫人的温度,仲恭像是突然回了神,断开缠绵的亲吻,抽出手,移开身体与仲寿分离,鼻腔里还喘著粗气,皱著眉,一脸自我厌恶,抬起头与仲寿对视,眼神里偏偏说不尽的温柔,试探地问道:“我帮你舔舔,吸出来?”说著弯膝要跪到地上。
“不要,哥,我想做”仲寿凑过去搂著仲恭阻止了他向下的趋势,亲吻他的喉结,下身的硬挺与仲恭贴在一起,两根肉棒隔著布料摩擦,渗出的液体湿润了单薄的料子,形成一团隐晦的水渍。
仲恭搂著仲寿的腰,手掌刚好落在暴露在空气中的臀瓣上,由於欲望的高涨,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按著臀部,肉微微下陷。
“哥……做……做吧。”
“嗯……”仲恭与仲寿互相咬著唇,缠著舌,缠绵地接吻。仲恭手离开肉感的臀部,解开皮带,退下裤子,腿上的肌肉形成雕刻般的线条,性感有力。他抬起一条腿缠上仲寿的腰,动作生疏而别捏。
仲寿愣了一下,推开仲恭:“哥,你什麽意思?”
仲恭被突然推开,也有些无措,他看看仲寿下身顶著围裙形成的明显凸出,抿紧了嘴,弯腰撑在灶台上,光溜溜的臀部翘起,还穿在身上的衬衫下摆遮著股沟边缘。等了一会,听到身後没动静,仲恭几乎是有些僵硬地伸了一只手到身後,掰开臀瓣。
仲寿站在边上,气得咬紧了牙,他就不明白仲恭为什麽就这麽抗拒上他。他粗暴地把仲恭拉起来,气愤地一甩手,仲恭被甩到地上。
要说仲恭这麽大块头,根本就不可能被仲寿这样轻轻一用力就摔倒,但是他对仲寿完全没有抗拒,完全是顺著他的力道。
仲寿扑上去骑在仲恭身上,扯著他的领带:“为什麽!为什麽……”仲寿也不明白自己想问什麽,只是心里憋著一团火,要发泄出来。
仲恭被领带勒得有些呼吸困难,但他一点反抗也没有,温柔地看著仲寿,眼里满满的溺爱和顺从。
仲寿被这种眼神看得心里一颤一颤的,放开领带,别开头避开与仲恭的对视,扶著仲恭的性器猛地坐下去,没有任何润滑,两人都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仲恭的肉棒在一瞬间软了些,然後被润软的内壁一绞,又硬挺起来,甚至比刚才还粗大了几分。因为疼痛仲寿的性器也蔫了下去,他咬著唇上下抬动身体,让肉棒操弄他的後穴,几次进出,龟头撞在敏感点上,仲寿的性器又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仲恭双手卡在仲寿腰上,想要推开仲寿,却又不敢用蛮力怕弄疼了仲寿。
仲寿重新扯著仲恭的领带,强行把仲恭上半身拉来起来,凑过去跟他接吻:“哥……哥……”另一只手握著自己的性器,又掐又揉,粗暴地揉弄。
仲恭被领带勒紧脖子,嘴跟仲寿的嘴连在一起,舌头互相纠缠堵住了呼吸,只有靠鼻腔用力地吸气,然後又喷出热气,小腹的肌肉绷紧,硬得像岩石,偏偏还要克制本能地欲望,一动不动,只是让仲寿骑在他身上驰骋。
仲寿屁股上下起伏时无规则地左右晃动,让火热的肉棒在他身体里打著圈,碰撞肠壁,刺激得他没一小会就射在了手里,溅了几滴在仲恭的小腹上。仲寿就著手上的浊液抹满仲恭的小腹,揉摸硬邦邦的腹肌。仲恭抖了一下,没忍住单手扣在仲寿腰上,手指收紧扣住腰部,大力得仿佛要按穿皮肤,只是一瞬间又强迫自己松开手,顶在仲寿身体里的肉棒喷出精液打在不断收紧的肠壁上。
仲寿趴在仲恭身上满足地喘气,缓了缓撑起身体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仲恭的嘴唇,刚要说什麽,看到仲恭的表情,脸一下垮了下来。
仲恭没有释放之後的惬意爽快,反而紧皱著眉,看向仲寿的目光里全是疼惜和愧疚。
仲寿失望地把头埋进仲恭颈窝里,看到生日时自己留下的吻痕已经完全消散没了痕迹,一发狠,张嘴咬住之前吻痕的地方,慢慢用力,牙齿刺透皮肤,嘴里开始弥漫著铁锈味。
疼痛让仲恭全身的肌肉紧了起来,然而环在仲寿腰上的手却一点没用力,仍然像刚才一样安慰般地轻抚著。
、22
最後晚餐还是仲恭做的。
两人沈默著吃著晚餐。仲恭感觉到仲寿不高兴了,可他不明白源头出在自己身上,想要逗乐也无从下手。
突然,电话响起来,隐约像是闹铃声,仲恭纳闷仲寿怎麽设这个时间的闹铃,意外的是仲寿居然接起了电话,嗯嗯啊啊说了几句就挂了。
仲寿擦擦嘴:“哥,朋友约我出去玩,不吃了。”
仲寿的人际网里要麽是同学要麽是那方面的朋友,现在他既然说是朋友,那肯定就是约炮的。
仲恭低下头盯著碗,拿著筷子的手紧了紧,声音很低:“嗯。”
仲寿站起来看著仲恭的头顶:“那我走了。”
等了半天才听到仲恭的回答:“嗯。”
“哥,你没什麽要跟我说的?”
仲恭抬起头看著仲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睛左躲右闪,吸了吸气,犹豫著说:“你……吃了饭再去吧?”
仲寿本来还饱含期待,结果听到仲恭这话,气得踹了一脚桌腿:“不吃了!”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看,仲恭背对著他坐在那里,低著头,身体绷得老紧,撑著薄薄的衣服显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仲寿忍不住又开口:“哥,我可走了。”
等了半天,仲恭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回应,仲寿又说:“哥,你有没有什麽要说的?”
看著仲恭抬起了头,却没有转过来看他,声音有点哑:“小宝,你……你晚上回来吗?”
仲寿握紧门把,打开门:“嗯……可能不回来吧。”
“小宝……”只是叫了一声,话断掉了。
仲寿燃起希望,他怀著战战兢兢的期待转过头,仲恭坐在那里仍没有转头看他,仲寿还是问道:“怎麽了?哥,你要说什麽?”
等了半天,安静得甚至能听到仲恭吞咽唾液的声音,最後仲恭开口:“记得带套……”
仲寿眼睛暗了下去,走出门,把门!地关上,大力得好像房子都抖了抖。
仲恭听到关门声,啪一声手上的筷子捏断了。他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没能压下情绪,扫开桌上的饭菜,碗盘摔了一地。仲恭站起身撞开椅子往大门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住,双手握成拳头,手臂上青筋鼓起来,深呼吸了好几下,最後缓缓地松开拳头,像全身脱力了一样拖著脚步走到客厅,整个人重重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喘著粗气。
、23
父母离世时,仲恭跟自己发誓,哪怕牺牲所有,他一定要照顾好仲寿,让他一生快乐无忧。只要仲寿还需要他,他愿把一生奉献给仲寿。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这个弟弟。
他还清楚地记得仲寿小时候的样子,软绵绵的,漂亮得像在闪光一样。看著仲寿从一个软绵绵的小豆丁一天天长大,小时候的可爱、漂亮随著年龄的增长逐渐转变成青年的俊朗和帅气。他感受著仲寿身上的奶香一天天淡去,变成青春阳光的气息,他甚至还记得仲寿第一次梦遗,那是他罪恶的开始。
自从仲恭初中发育渐全开始,一直以来都只是乘著洗澡的时候打打手枪而已,虽然知道更进一步是与人肉体的交缠,但仲恭从来没有刻意往这一块想过。直到那一次仲寿在他怀里,蹭他的大腿,一开始他以为是被子没盖好,迷糊著帮仲寿掖被子时才感觉到大腿上的黏糊,猛然意识到仲寿遗精了,而且是在他的腿上。就那一瞬间他胯下就硬了,然後秒泄了,跟仲寿温热的精液混在一起。
仲寿醒来以後还以为那些东西都是自己梦遗的,而他无耻地默认了,甚至装模作样作出大哥样,一脸温和地跟仲寿说“他这是长大了”。
他把自己下作的欲望埋在心底,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成长茁壮。
卑劣的欲望就像被被大坝挡住的洪水,关著的时候永远想不到它会有多澎湃,而当大坝垮塌,洪水喷涌而出时仲恭才发现再也不可能把它收回去。面对仲寿,仲恭要压下自己畸形的欲望,这样干净的弟弟,不能被他染脏。他开始在别处发泄欲望,那些干净清爽的青年,最好还带点少年的爽朗和稚气,无论这种气质是真是假,他只需要闭上眼睛,握著别人的腰,用力地抽插挺弄,发泄出肮脏的欲望,再面对仲寿时,他依然是那个真诚的、无私的好哥哥。
仲恭躺在沙发上,情绪慢慢缓了下来。扶著沙发起身,去到饭厅,蹲下身一点点收拾被他摔在地上的碗盘碎片和饭菜混合物,然後又拿著毛巾跪在地上一寸寸地擦地,每擦过一小块,都要用手掌贴著地面一点点检查,确保没有一点残余小碎片。仲寿喜欢光著脚在屋里走。
等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仲恭坐回沙发上,睁著眼睛过了一夜。
等到天蒙蒙亮,仲寿还没有回来,仲恭情绪又有点压不住了,他站起来焦躁地在客厅里走了几圈,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就著酒瓶一仰头咕噜咕噜整瓶灌了下去,握著空瓶子想往地上砸,动作到一半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把酒瓶随手放到一边,又坐回沙发上。
、24
仲寿蜷在酒店客房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窗外透出一点点光线。
仲寿坐起来,按了按有点痛的头,拿起手机看时间,还不到七点。昨天他出门之後自己一个人找酒店开了房间,可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翻来覆去一直到快四点了才勉勉强强迷糊了一会。
昨天的事让仲寿很气恼,他认为他和仲恭的关系自那天生日之後已经是不一样的了,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仲恭还是不主动跟他滚床单,这就算了,当是仲恭长期以来的习惯,但是自己故意调了闹锺假装有人约,仲恭也是一点不在意,居然还很周到地提醒他带套!
仲寿翻看手机,一整晚,自己没回家,居然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仲寿气得想砸了电话,可又硬忍了下来,自己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