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可是为难我们俩穷小子了。”
庄叙笑笑,顿了顿问道:“孙德元现在是不是在监控室里?”
席徽点头:“孙哥每天除了上厕所吃饭,就呆在监控室里,几乎不去别的地方,现在马上快下班了,肯定在监控室里盯着呢,保证您一出来,马上把车开到门口恭迎圣驾。”
庄叙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贫了。”他无奈的笑笑,转而又有些头疼,今天事不多,他就打算去看看那天看上的结婚戒指,想着到了结婚那天给温铭一个惊喜,可是现在孙德元前前后后跟着他,孙德元直接听命于温铭,他偷偷定戒指的事早晚会让温铭知道,到时候还有什么意思。
庄叙有些发愁的叹了口气,想了想对席徽道:“现在庄哥要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任务,等会我下班的时候,你想办法进监控室把孙德元弄走,我有点私事要办。”
席徽道:“您可别是去干什么对不起温总的事,要不然让温总知道了是我在帮着你,肯定会毫不犹豫把我咔嚓了。”席徽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夸张动作,温铭平是冷着一张脸不拘言笑的样子实在是对他太有威慑力了,那种走到哪里都有一种强大气场的彪悍人物,想neng死你简直可以想出一百种花样。
庄叙看着席徽一副怕怕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我助理还是他助理,干嘛那么怕他,没有我的允许你看他敢动你一根汗毛试试,你这个样子简直太掉价了,以后在他面前记得抬首挺胸,他能把你怎么样?!”
庄叙将批好的文件扔给他,席徽憨笑着接过去,狗腿道:“有庄哥给我撑腰,现在什么都不怕了,那等会您下班我就过去把人引开?”
庄叙想了想:“一定要做的滴水不露,自然一点,孙德元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庄哥。”
孙德元坐在监控室里,一身黑衣,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双狭长的眼睛,黑色的瞳仁深陷在一双利目里,显得锐利非常,让人捉摸不透,他坐在椅子上,好像看着监控画面又好像在漫无目的的随意瞥了两眼,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几个保安坐在一旁吃饭,把位置让给了孙德元,反正自从孙德元来了之后,他们就闲的发慌,每天来了打打牌聊个天一天就过去了,这位大爷不拿工资兢兢业业的守在这里还真让他们有点不过去。
“小孙啊,去吃饭吧,我们在这里看着就行。”
孙德元摇摇头,继续盯着,这个时候庄叙应该已经快要下班了。
这时席徽推门进来,叫道:“孙哥,你过来一下,找你有事。”席徽叫的急,脸上还带着一副赶时间的样子。
孙德元蹙眉,想了想还是起身跟了过去,席徽在外面的走廊等着,见他出来,忙道:“孙哥,跟我到人事部填个简历,庄哥先前不是准备每个月给你发一笔额外的补助吗?现在走公司的帐,还是填一下简历办了入职方便一点,你跟我去一下人事部吧。”
孙德元稳站着不动,声音冷硬:“这点小事明天再办不是一样吗?”
席徽为难的叹气:“我也想啊,可是我明天要去外地办事,你这个入职比较特殊有很多方面需要注意,我要是不在身边根本办不了,走吧,快下班了,几分钟就好。”
孙德元朝监控室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戴上墨镜跟着席徽去了人事部。
席徽怀里抱着一堆文件夹,手在下面的手机上按了两下,庄叙那边接到消息以后,笑着打了个响指,拿上外套匆匆下了楼,从后门出去打车去了杂志上看到的珠宝店。
孙德元填完了表格,席徽又拉着他问了一些问题,在孙德元快要不耐烦时终于肯放手让人走了,席徽笑笑,猜想庄叙现在肯定已经走远了,任你再有神通也跟不上我们庄总的速度了。
孙德元摆脱了席徽,回到了监控室,看了一眼画面,眼神一冷,掏出手机。
“胜子,庄总朝哪个方向去了?”
庄叙下了车,进了珠宝店,挑了半个小时才挑中一款满意的,又看了其他几个样式,想着要不要再给温铭买个袖扣什么的,这时转头偶然撇到一旁坐着的男人,顿觉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稍微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到被人注意到了。
宋以霆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刚才一进门就看见了庄叙,第一眼他还没认出来,几分钟后才想起来这张脸到底在哪见过,温铭刚刚订婚的时候他就在杂志上看见过相关的报道,双方都刊登了一张单人照片,庄叙这张脸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也省的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这人见一面了。
他踱着步子走过去,装作再看珠宝的样子,凑到了庄叙身边,打量了一眼他手里的袖扣,感兴趣的开口道:“这一款很精致,很适合商务人士。”
庄叙笑道:“我也觉得不错。”一想起能给一脸严肃的温铭带上,庄叙脸上微笑更浓。
宋以霆的笑意里带着几分慵懒,“卖给自己的?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一款。”他点了点柜台。
庄叙摇摇头:“给朋友买的,他气质比较冷,比较适合这种低调奢华高端上档次的。”他这句话有些嘲讽的意味,但是话语里更多的则是一种淡淡的宠溺,就好像自己珍藏的宝贝在别人面前好像万般看不上眼的样子,自己在心里却喜欢的不行。
宋以霆眼神渐冷,扯扯嘴角,“是吗?”
这时店员拿着一款翡翠手镯放在台面上,笑道:“宋先生看一下这一款怎么样,都是最近刚刚到货的。”
店员这一句宋先生让庄叙微微一愣,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前两天有人送给他的那张大剧院芭蕾舞票的首席男舞者宋以霆吗?怪不得这么眼熟,庄叙虽然不看那些高雅的芭蕾舞剧,但是还是很欣赏这位宋先生的,难得的还能在成名后想着回到故乡做贡献,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宋以霆百无聊赖的看了几眼就放回去了,笑道:“就这个了。”
店员笑的满脸是褶,宋以霆可是她的偶像,比对待庄叙还要殷勤。
“看你来定戒指是要结婚了吗?”宋以霆态度温和,随意的看着柜台里的戒指款式。
“已经结了,就剩下补办个婚礼了。”
“恭喜啊。”
“谢谢。”
宋以霆姿态闲适的拄着脸颊,半晌突然笑道:“我有个朋友也快要结婚了,两个大男人豪门联姻,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我实在是很担心他们的幸福,尤其是我那个朋友,他性子比较冷,又龟毛又霸道。”他说着笑起来,脸上的笑容苦涩中带着点点难以言喻的甜蜜暧昧,接着又叹口气道:“过去还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放得下过去,两个人若能幸福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说到这里有些纠结的蹙了蹙眉,抬眼看着庄叙:“对不起啊有些自说自话了。”
庄叙不置可否的笑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隐隐的不舒服,付了定金便提前离开了。
宋以霆看着庄叙的背影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点着柜台道:“刚才那位先生定做的我要一份一模一样的。”
店员为难道:“可是我……”
“我出双倍的价钱。”
庄叙出了店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缓缓启动,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边,看见庄叙要打车,接通了电话。
“温总,庄总出来了。”
温铭停下笔,“嗯继续跟着他。”
孙德元麻利的跟了上去,确保庄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要不要接庄总回家。”
“不用了,他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肯定有他的考虑,这一点一定不能强迫他,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他,其他的可以适当放宽限度。”
温铭此时心情相当的好,半小时前他接到孙德元的电话,告诉他庄叙有意躲开了他的保护,温铭还有些担心,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背着他偷偷去了珠宝店,呵呵,媳妇果然是不可自拔的爱着他,竟然偷偷存了这么一份小心思,是想要给他惊喜吗?高冷状:勉强期待着吧。
孙德元趁着庄叙回到公司以前,提前回到停车场将车停好,再一路回到监控室,坐在座位上认真的看着监控画面。
看到庄叙出现了,赶紧赶下去,庄叙正好要去坐电梯。
“庄总,不好意思刚刚去了趟人事部,没想到您出去了,您怎么不叫我一声。”
庄叙笑笑:“没事的,反正也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不用你送也可以的。”
孙德元觉得自己失职,脸上满含愧意,庄叙看他这样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这事怎么说也是他不对,到让人家一个老实人心里有愧,心里只觉得过意不去。
庄叙拍拍他肩膀:“是我不想麻烦你的,行了,别不好意思了,我上去拿点东西,等会就回家。”
今天谢宗明生日,庄叙和温铭过去的时候取了蛋糕,两人送给谢老爷子一个小巧的玉烟嘴,把谢宗明喜欢的不得了,谢蔚然,罗老和罗冉都在,大家聚在一起吃饭,不断地有电话打来祝寿,谢宗明有些不耐烦,刚想发脾气,管家拿着电话小跑着过来笑道:“老爷,少爷来电了。”
谢宗明赶紧接过来,脸上的不耐一扫而空,立马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脸:“阿谦。”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谢宗明哼了一声 ,假装气愤道:“总算你还记得我这个老爹,十天半个月的不打电话我和你妈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你这孩子,抽出点时间打个电话就那么难吗?!”
庄叙在一旁听着,对温铭小声道:“我舅舅。”
温铭点头,谢家这个养子在中海也算是小有名气,,在温铭刚刚开始执掌温氏之时,这位才华横溢的谢律师已经是中海的传奇了。
老爷子跟谢谦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不是顾忌着谢谦的身体,他早就想把人接回来了,一年到头的也见不着个面哪个父母受得了。
谢宗明说完电话又到了程书玲手里,程母讲完笑道:“要不要跟蔚然聊两句。”
“哦哦,好好,小叙,你舅舅想跟你聊两句。”最后电话不知怎么的到了庄叙手里,谢蔚然早就习惯谢谦对她的躲避,不在意的笑了笑。
庄叙从小虽然跟谢谦只见过几次面,但是对他这个舅舅却很亲近,两人聊了两句,谢谦声音温和宽厚,笑着道:“前两天跟你姥爷打电话,听说已经把婚礼日期定下来了,我看看时间,说不定能回去参加你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神经衰弱,昨天睡觉一直梦见有人叫我+_+关于字数。。。顶锅盖逃跑
谢谢shurley0510,SN淡忘,海苔,demeter,TUT的地雷!!(づ ̄3 ̄)づ╭心~
谢谢焚香和HANI的手榴弹!!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家破费了!
第50章
音乐攀上巅峰;又陡然降落;宋以霆的动作由刚刚的激烈霎时跌落谷底;随着音乐收起了最后的尾音;宋以霆大汗淋漓的躺在了地板上,身上穿着单薄的练功服;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两眼放空的看着上头的天花板。
他已经回来一个星期了,还没有见到温铭;两人分开这么多年一通电话也没有,但宋以霆知道温铭肯定不会忘记他;从小长到大的竹马,有些事情刻在骨子里哪是说忘就忘的;他闭上眼睛,脑海里还能看见那张冷漠英俊的脸庞,眼角的泪痣收敛了所有的光华,让人心生爱意。
宋以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温铭的温暖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掩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是一颗炙热的心脏,被他喜欢的人会幸福到无奈,可是现在这些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那个叫庄叙的男人。
宋以霆心中苦涩,浑身的热情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当初是你说不喜欢男人的,所以我才放手远赴国外,现在和一个男人结婚又算怎么回事,当初说的话你都忘了?还是在打我的耳光,让我难堪,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只是在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像跳舞,因为喜欢才可以这么长久坚持,因为喜欢想达到更高的境界,其中的诱惑根本无法抑制。
宋以霆起身关了音乐,他明天下午还要拍摄演出海报,中海的文化界已经着力在宣传他这个著名的芭蕾舞者了,相信不久后温铭就可以在大街小巷看到他的身影。
“小宋。”赵团长笑着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练习,你这个孩子就是太拼命了。”赵团长对这个后生非常看好,获得了那么多的荣誉还想着回中海来报效家乡,现在哪个年轻人还有这样的高尚品行,态度谦和,彬彬有礼,不愧是出身书香世家,一般的小年轻真是没法比。
“我的启蒙老师曾经对我说过,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三日不练观众知道,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舞者,无论何时都不能放松了对自身的塑造,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功夫。”
赵团长眼中欣赏更甚:“好孩子,来来来,先休息一会,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讲。”
宋以霆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赵团,您有话尽管说。”
“市里电视台有个访谈节目有意想做一次中海芭蕾舞团的节目,要不是你回来他们还不能想到请我们上去,这次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把咱们团风采展示出来好好让大家看一看,这可是个很难得的机会。”
宋以霆笑笑:“赵团过奖了,组织需要我我当然义不容辞了,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有了宋以霆的保证,赵团长当即开心的笑起来,拍着宋以霆的肩膀唠叨了半天,对这个首席主演更是信心百倍。
*
温铭蹙眉盯着手里的包裹,看了半天动手拆开,今天早晨助理将这份快递给他的时候,温铭还有些疑惑,明明就在一个城市,一个家里,温慕言有什么东西还需要快递给他?
不过温慕言这个人一向奇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温铭把东西拆开后看了一眼,两张包装精致的碟片,下面压了一张卡片,一眼就能认出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是出自温慕言之手。
温慕言:过不了过久就是你们的新婚之夜,我这个做哥哥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最实在,鉴于你还是个处的事实,多多观摩学习点技术,有利于夫夫生活。
Ps:还是欧美最带感了,霓虹太没劲。
温铭疑惑不已,什么欧美的霓虹的,电影?看着又不太像,怎么没有封面介绍什么的,就只是一张光秃秃的碟片,温慕言在搞什么?弄得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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