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进了浴室,清洗了一番后,便把睡着了的苏柯放到了床上。
夜晚静悄悄的,虽然这日听到了些不好的事,但两人依旧睡的颇为安稳,因为身边有了那人,有了那最重要的人。
33、采风与戏弄
再度见到大广时,苏敏榕的心中没有任何心情,一股死寂在她的心口回荡,没了当初离开时的恨,也没了见他不争气的怨,这几日的离开,带着小儿子,她其实想了很多。当初是她识人不清,混账了,害自己的儿子在外受苦,也幸亏最后被段雷启找到,要不然她定是要悔恨一辈子的。
见到这人时,苏敏榕想的很清楚,这次不会再给他机会。
戚广最后是以猥亵儿童罪进了监狱的,期间苏柯没有出面,都是苏敏榕来说的,再加上莫黥鹿一面的压力,这个男人之后的几年都将在牢狱中度过。
处置了戚广之后,苏敏榕也没再回乡下的农场,而是找了一份工作,在尚城里住了下来,期间段雷启也帮助过她几次,苏敏榕知道现下正是她困苦的时候,也没有矫情了回绝,只是想着日后定要好好谢谢他。
这日天晴明朗,因上次说了要带苏柯去采风,莫黥鹿一早便起来了,准备好了些吃食用具,开了车便到了段家。
门铃响起,那边苏柯也一早就起来,穿戴好了等着他,两个人相视一笑。
坐在莫黥鹿的车上,苏柯看着窗外,暖人的风从窗口吹入,从腊月寒冬不知不觉已到了如此明媚的季节,气候温润宜人,苏柯靠在椅背上,微微侧目,咧着嘴看着身旁的男人。
他记得在乡下时也坐过莫黥鹿的车,那时还是夏日,天气有些热,两人开着军车去了山林里的溪水里,踏水戏水,累了躺在大石头上,已是非常亲密,只那时莫黥鹿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心里默默一笑,而后苏柯眨眨眼,说道:“哥,我想去有水的地方。”他牙齿轻轻一靠舌头抵着下方贝齿,一个单字的音节从他嘴里吐出,竟让莫黥鹿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
“去哪里?”他问道。
“唔!”苏柯眯起眼,想了想,脸上是一种怀念的思情,他说:“我想去乡下看看,不知道那里山林里的溪水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清。”
“那走吧!”毫不迟疑,莫黥鹿方向盘一转,从原先的道路换到了另外一条。
那日,没有预兆的,他们换了行程,从尚城一路以北开,直到晚夜才到了乡下,两人在当地的旅店里睡了一晚。
当夜,苏柯和莫黥鹿并排睡,那晚他想很多,对于莫黥鹿,对于他自己,重生于此,他一直觉得生活安逸,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好好的过下去便好,可日后总会长大。他们会面临更多的纷争,如今的社会并不会认同他们,莫黥鹿的家庭,莫黥鹿的工作,都是一道道过不去的坎。
他出生世家,三代从官,若进了政界必定是官途顺当一世平稳,可他遇到了自己,便必定会变得艰难坎坷,有些言语会攻击他,绯闻会缠绕于他,那日必定会变得狼狈恼人心。
“睡不着?”突然一只手盖在了苏柯的眼睛上,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的磨蹭苏柯的额头,带着温柔的倦意。
苏柯抬起头握住莫黥鹿的手,抬起脸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你有没有后悔过?”
“什么?”
“因为我,让你的仕途平复不前,让你和父亲关系决裂……”他说的缓慢,男孩的眼里带着轻愁,不像往日笑容满面的样子,让莫黥鹿看着有些心疼。
他抬起头揉了揉苏柯的额头,“做都做了还谈什么后不后悔,我只知道现在的生活很好,我活的自在过得开心,有什么不好。那些权势名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莫黥鹿很少说那些肉麻的话,不是他不会说,而是那些话不用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已充斥了对于苏柯的喜爱。而此刻,他说的句句都是心里的真情实意,他是真的烦了那些官场上的勾心斗角,远不如军队里肆意生活来的快活。
见苏柯微微一怔,他知道男孩心里的那点忐忑算是平复了,他又把苏柯搂在怀里,左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小孩似的,给他温暖给他信心。
“你要知道,有些话我从不开口,可一开口便是一辈子的诺言。”
“苏苏,我答应你的,这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他嘴唇微微合起,叫了一声“苏苏”把转牛角尖的小猫给喊羞了脸,此刻苏柯那心底就再也没半点忐忑了,他只知道脸红了。
红着脸埋在莫黥鹿的胸前,得到了这个承诺,他心中高兴,却又不知怎样表达,“我能叫出来吗?”他动了动身子,在莫黥鹿耳边轻轻的说道。
“什么?”
“我太高兴了……”苏柯眯起眼,说出的话微微颤抖,他是爱惨了莫黥鹿,才会时不时的瞎想,如今这心算是真正定了下来,便有股说不出的快乐劲没法纾解。
莫黥鹿歪着头佯装着想了想而后笑道:“乱叫可不行,这儿隔音不好,要不我们做些别的事,来让你这心情平静?”
话说着,便吻上了苏柯,从美好的眼角一路吻下,轻轻舔了舔胸前的茱萸,而后往下含住了男孩的腹部的软肉。伸出舌头慢慢舔弄,苏柯有些受不了,抓着莫黥鹿的手臂微微收紧,他呻吟着。莫黥鹿突然吸了一口,之后苏柯便尖叫着泄了出来。
吐出口中的白浊,莫黥鹿捏了捏苏柯烧得粉色的脸蛋,道:“苏苏,声音不要太大,这里隔音真的是不太好。”
被他这样一说,苏柯立刻咬住了嘴唇,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莫黥鹿笑出了声,觉得他的苏苏可爱极了,“想要不出声还不容易……”说罢便吻住了苏柯,舌尖进入,扫过苏柯的牙床,以嘴封住了声音,之后莫黥鹿的动作便更让苏柯难耐了。
要说来其实除了农舍的那一次,苏柯主动了一点之外,其余的时候似乎都是莫黥鹿较为先,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害羞的小猫,莫黥鹿突然想好好逗弄他一下。
双手放开了苏柯,男孩睁开眼迷茫的看着莫黥鹿,心口微微一缩,莫黥鹿随即道:“苏苏,去把包里的润滑剂拿来。”
迷茫的小猫不疑有他,从莫黥鹿身上爬起来,拿来了润滑剂,他拿在手里,眨眨眼歪着头看着莫黥鹿。
莫黥鹿躺在床上,抬起头拉过苏柯,把他带到自己身边,“自己涂,而后坐下去。”
苏柯睁大眼,脸颊不可自主的浮出了红晕。
偶尔想要逗弄猫咪的主人呢今夜变的格外坏心,命令小猫自力更生。
细长的手指轻颤,苏柯沾了点润滑剂往自己身后涂抹,浅浅的试了几次,有些别扭的觉得应该是扩张的差不多了之后,他蹲坐在莫黥鹿的跨上,扶着莫黥鹿早已勃起的阳具试着坐了下去。
其实主动和被动的感觉真的是相差很多,苏柯试着坐了很多次,都滑了出来,他有些沮丧的看着莫黥鹿,后穴狠狠的收缩因为得不到而不满意。
莫黥鹿微微一叹,手扶着额角,他自己也因为这而有些难忍,一是害怕苏柯冲动的硬试而弄伤了自己,二是因为忍耐的难受,果然这个坏心使得一点都不好。他坐起身来,拉住呜咽的小猫,把他搂在怀里安慰。
扳正过来了角色,主人开始运动,扶着自己高挺的阳具一点点进入苏柯的身体,慢慢抽动。夜色烂漫,苏柯记得莫黥鹿说的,这里隔音不好,便在受不了的时候主动索吻,一次一次的亲吻,带着浓重的喘息。
他记得莫黥鹿说过的每一句话,他想着这人是他一直憧憬的人,便乖顺便懂事,可他不知,这样的他却是让莫黥鹿最心疼,最不忍的。
他希望他的苏苏快乐烂漫,别因为他锁住了自己。
34、骨裂与心疼
翌日,起来后,两人退了房间,取了车后重新启程。睡了一觉之后,两个人的精神都不错,苏柯饶有兴致的趴在车窗上,观赏着外面绿意盎然的景致。
莫黥鹿看了他一眼,右手拉过他的衣领,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别靠在窗外,注意安全!”
“知道啦!”小声回道,苏柯乖乖的坐回了椅子上。
到了树林后,车子就开不过去了,两人下车,苏柯看了看前面郁郁葱葱的树林,心里有些雀跃,拉着莫黥鹿就往树林里跑。莫黥鹿也随他拉着,开始时他还有力气,走在前头,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后来走了一段路,苏柯就有些喘了,脚步也慢了下来。
莫黥鹿含笑着看着他,觉得的男孩这模样就像累惨了的小狗,就差趴在地上喘气了。
“怎么过了一年多,体力还是那么差!”他点了点苏柯的额头,男孩哼哼了两声,回头去看走过的路,抗议道:“已经很不错了,都走了那么多路,累死我了!”
他趴在莫黥鹿身上磨蹭了两下,苏柯不喜欢锻炼,体力实在是不行,走了一段山路人就累倒了,莫黥鹿看他哼哼唧唧的模样,无奈的蹲下了身,“你该去好好锻炼了。”他这样说着,人却低了下来,“快点上来,我背你。”
“啊!”
“别叫了,快点上来。”莫黥鹿拉过苏柯的手,让他趴在自己背上。
趴在莫黥鹿宽厚的背上,而后视线变化了,身体随着莫黥鹿的行动而颠簸,心却平稳安宁,苏柯满意的蹭了蹭莫黥鹿的背,他双手环住莫黥鹿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我以后都不要去锻炼了。”
“……”
“这样我就可以一直让你背我了。”
苏柯笑的灿烂,他缩紧搂着莫黥鹿脖子的手,似乎想把他整个人都抱住。莫黥鹿一怔,后也笑了,从胸腔里发出的笑声,在后背震动传入了苏柯的心中。
到了溪边后,莫黥鹿才放苏柯下来,男孩站在溪石上,抬起头眯起眼,这日的阳光灿烂,把整个人都照的舒服,光线从林间斑驳打下,虽不及夏季的炙热,但在这暖春里更添了份柔软温和的感觉。
离开这里以后一年半时日,苏柯蹲在溪边的巨石上,弯下腰把手放入溪水中,春天的溪水有些凉,他缩回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莫黥鹿:“看来是不能下水了。”
“你高兴就好,我陪你来这也是想看看这里有什么变化。”他边说边朝苏柯走过去,伸出手要去拉苏柯,“快下来吧,这里石头比较滑。”男孩嘻嘻一笑,站了起来把手递了过去。
可手还没握到,苏柯脚下一滑,身子没站稳,人就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溪石上,男孩痛呼。
“怎么了?是哪里摔倒了吗?”把男孩扶起来,看着苏柯一脸的疼痛,莫黥鹿有些失了方寸。
“哥……我脚疼。”苏柯抬了抬脚,一阵刺骨的疼从脚踝处传来,他有些欲哭无泪的虚弱喊道。
抱起受伤了的苏柯,莫黥鹿开车去了卫生院。
苏柯坐在小床上,老医生看了眼苏柯的脚,有些为难说:“你还是带着孩子去医院里看吧,拍个片子,这腿怕是骨折了。”
莫黥鹿手一颤,听到这话,看了眼小脸煞白的苏柯,他心里感觉这比自己受伤躺着动不了还难受。
“疼的厉害?”
“没有,忍得住。”
话虽这样说,可他脸都煞白了,小腿不停的抽着。
从乡下到镇上的医院少说就要一个小时,莫黥鹿看了眼苏柯,没犹豫就抱起他朝部队方向去。在部队里,不论这部队有多偏僻,但总会拥有一处完整的医疗设备。
莫黥鹿在这里呆了三年,对部队里的人和物都很熟悉,门口的兵见了他几乎是反射性的站定报告,莫黥鹿微微颔首点头就抱着苏柯进了去。
照顾士兵的医师是新来的,看见一个大帅哥旁若无人的抱着男孩进来,他有些愣了,“你是谁,不是这里的人不能进来。”
莫黥鹿此刻心里着急,便冷了一张脸,“你快看看他。”他在军队里几年,早年什么杀伐决断的事没有遇到过,可在危险的事也没有比现在折磨人了,看着苏柯虚弱的脸庞他就觉得心在滴血,疼得要命。
医师被吓了一跳,夹在鼻梁上的眼镜滑了下来,又被他推了上去,他瞄了莫黥鹿一眼,没动。就这时,门外来了人,是以前莫黥鹿带过的兵。
那人也是教官,一进来就朝那那边僵着的医师喊道:“黥鹿哥是我教官,你快别磨蹭了,先看看这男孩啊!”
“知道了,知道了……”医师连连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莫黥鹿笑笑,但莫黥鹿没看他一眼,他的眼睛都在苏柯身上了。
在部队里治疗惯了这种伤,但因为给治的都是些粗壮的大老爷们,现在换了个瘦瘦弱弱的白嫩男孩子,这医师倒是不好下手了,主要是这护着孩子的男人太凶了,他下手一重,那人就冷眼瞪了过来,搅得他心里惶惶的。
拍了片子,是骨裂,医师帮苏柯包扎了脚,说是要休息一段时间,这时候苏柯的脚已经是不那么疼了,只是脸有些白,听了医师的一些叮嘱,他点点头,倒是身后的莫黥鹿心疼他心疼的要死。
可莫黥鹿又不知怎么表达出来,嘴张了又张,愣是没蹦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好僵着一张脸,明显是在生自己的气。
半搂着苏柯出了部队的医务室,莫黥鹿抬起头就看到一排的士兵站的笔直,一双双眼冒着绿光,就像是饥饿了许久的虎,双双透着渴望八卦的光芒。
莫黥鹿慢慢一顿,说道:“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一棒子兵立刻散了去。
身后的年轻教官笑眯眯的拍了拍莫黥鹿的后背,“老大余威尚在啊!”
之后,莫黥鹿和部队里的兵说了会话,但因为心里还担心着苏柯的脚他并未停留许久,在短暂的叙旧了一番之后,便开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苏柯在心里微微埋怨自己,而莫黥鹿也在心里自责。
他们两个的关系极好,但也因为这,太好了反倒想的多。
回去的路上车开的慢,莫黥鹿怕把苏柯颠着了,一路徐徐而行,到了昨日下榻的那所旅店,停下了车。
莫黥鹿打开车门下车,而后把苏柯抱了下来,一路倒是招引了不少目光,苏柯弓着背缩在莫黥鹿的怀里,受伤的脚小心翼翼的晾在外面。
到了房间后,苏柯倚在床上,他一路上都没和莫黥鹿好好说话,此刻心里愈发的郁闷了,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说什么要来这里,现在弄得自己骨裂,还让莫黥鹿烦。
他缩在床上,心里越想越难受,正巧这时莫黥鹿走了过来,就见苏柯红着眼,模样可怜的缩着,他被吓了一跳,忙过去扶着苏柯,道:“怎么了,是不是脚又疼了?”
苏柯抿着嘴摇摇头,他看了看莫黥鹿的脸色,突然就抱住莫黥鹿,软声软语道:“哥,你是不是烦我了啊,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