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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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的红楼生涯-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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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陈家如今越来越重的军功,徒宥昊在宫里,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般的隐形人,谁都看不见他。

出了这么档子事,徒宥昊韩昹都没了心情再说话闲聊,早早就散了,徒宥昊叮嘱韩昹去荣国府看看,找贾瑚说几句话:“咱们好久没聚过了,他当个破翰林编修,日子倒过得越来越忙了,你提醒他,选秀可快到了,看准了哪家姑娘,早点说,我也帮着看看,能不能帮忙。”说这话时,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想到自家好友也要成家立业了,像是成家后,人以后不跟自己亲了的似的,徒宥昊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不过是小事,韩昹点点头,说道:“行,回头我就去找子方,他现在不刚进翰林院,也忙呢,我早前在宫外有撞见过他,他说得个那个唐宾一起,翻阅翰林院好些年以前的档案,整合理顺,忙得脚不沾地的,看着人也瘦了一圈。”

一听唐宾,徒宥昊心里更有疙瘩,不满道:“又是唐宾,子方跟这个状元郎可是走得越来越近,那么个花花肠子的主儿,听说妾室都好些了吧,性子又娟狂,可我怎么瞧着子方跟他关系倒越来越近了?”怕是再过不久,他们两个老朋友,就要被这新朋友比下去了。

韩昹大大咧咧的,根本没领会徒宥昊话里的意思,还傻傻笑道:“那个唐宾啊,我觉得倒也还好,学问是真有,子方说,跟他一处做事,他很会照顾人,能力也好,子方跟他一起做事,学了好多,还说过些日子等有空了,介绍我认识他呢。”

徒宥昊心一紧,拉下了脸,道:“介绍你认识?谁?唐宾?”像是被踩了脚的猫似的,一下就炸开了毛,跳脚气道,“那个姓唐的有什么好的,自己族里的麻烦事还有一堆抽不开身呢,子方这时候跟他粘一起,唐家人看见了怎么想?恪亲王世子妃那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们都给我离那唐宾远点,那就是个麻烦!”

韩昹被他吓了一跳,连连应诺:“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徒宥昊喷着粗气,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扭头看了一边,不说话了。心里又气又急,心情糟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三皇子不给面子,还是因为贾瑚……

韩昹出宫后找到贾瑚,跟他说了他和徒宥昊对自己婚事的筹谋,贾瑚也觉得好,很是鼓励,韩昹自此便彻底放下了心,剩下的,自己就是好好表现,让康王爷满意,那自己就能娶个乘心如意的娘子了。

心情一好,便打趣贾瑚:“我说子方,你知道唐宾是哪里得罪咱们殿下了吗?我瞧着,咱殿下一提起他就满脸不高兴,恨不得把人吃了似的。不是嫉妒你和唐宾要好,吃醋了吧?”

贾瑚白了他一眼:“那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臭嘴,会不会说话你,我跟唐宾再好,还能还得过你们?你当殿下跟你一样幼稚?”沉吟了会儿,脑子里倒是浮现出了当日徒宥昊对他的告诫,还以为有些了解徒宥昊的心态了,对着韩昹解释,“怕还是担心恪亲王世子妃刁难唐宾,我跟唐宾要好,到时候世子妃牵连上我。你回去告诉殿下,我也不是那毫无背景随手让人拿捏的,不会让人这么轻易欺负到我头上。谢他为我这么劳心,不过唐宾是个人才,为这么点小事跟人生疏了不值当!和唐宾来往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绝不叫自己吃亏就是了。”

韩昹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也觉得有理:“行,那你自己看着办,可得小心了。”

贾瑚笑着说道:“其实唐宾人真不错,你后天有没有空,大家一起喝茶?”

韩昹叫起来:“喝茶有什么意思,找间酒楼喝酒去才是正经的。”

“那也行。”

“成,那我到时候一定去,非得好好喝一杯不可……”




142

142、第一百四十二章 。。。 
 
 
没两天;贾瑚果然约了唐宾出来一起喝酒;给他介绍了韩昹;韩昹对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虽然以前说笑着说唐宾有本事,科举竟然能考过贾瑚,可真见面了;唐宾性子太傲,韩昹平日就是用拳头多过用脑子的;两人谈不到一块儿,但是看在贾瑚的面子上;两人还是客客气气的说笑着。

贾瑚今儿安排的酒楼是在前正大街的朱景楼,这酒楼最有名的就是自家酿的橙酒;酒色微红;澄澈棉柔,韩昹最是喜欢,贾瑚知道他的性子,给他点了好两坛子,韩昹大口干了好几杯,瞧唐宾小口小口品着,微微有些不自在,当即停下了豪爽的动作,拿出在宫里练出来的礼仪,也变得斯文起来。他倒忘了,今儿不是和贾瑚一起喝酒,还有个外人在呢,不能这么随性。

贾瑚笑着对唐宾道:“他最是个直爽人,别看在上书房呆了那么年,还是那么个直脾气,不过对朋友极为仗义,要我把后背交给他,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唐宾看看韩昹,只道:“看得出,你们是至交好友。我听着你们是年少相识,到现在都十多年了,真难得一直这么好。”

韩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自在,说道:“我自小就认了子方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便是大了,也一样。”

唐宾倒是笑了:“果然韩公子如子方所说,是个快人快语的。”

贾瑚笑道:“我说的自然不错。”

韩昹看着他两默契的样子,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会儿小二上了菜,韩昹问起两人在翰林院的事,贾瑚跟他说道:“我们才进去,有的学呢,好在上峰挺照顾,过得还算不错。”

唐宾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道:“子方,你们是好友,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不好就是不好,你这么遮遮掩掩的,忒没意思。”

韩昹瞬时变了脸色,气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翰林院里还有人为难了子方不成?”

唐宾挑挑眉:“这倒没有,不过是有个虫子老围在身边,嗡嗡嗡的忒烦人。”

“立均!”贾瑚骨子里虽极骄傲,却始终信奉小事上不必深究,抓大放小,翰林院那点小事,从来没入过他的心,偏唐宾却是年少气盛,受不得半点不好的,这些日子被烦得不行,本身家里又一堆糟心事,见着贾瑚还要粉饰太平,一下就把事戳破开了来。

如今见着贾瑚不高兴了,唐宾微微有些心虚,他和韩昹交情不深,贾瑚有意瞒着,他点破了开确实不对,可少年的傲气让他低不下头,只能说道:“我也没说错,虽是小事,那康广季一直纠缠着你,实在让人讨厌。”

韩昹听着这名字耳熟:“康广季,那不是今科榜眼?他进翰林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瞒着了,贾瑚点头:“前儿庶吉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好些人被点入翰林,康广季是第一名,就被派了编修的职位。”

唐宾冷哼:“什么东西,看着清高的很,背地里小动作就没断过,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哄得好些个庶吉士把他当至交好友了来护着,在我这里讨不到便宜,就老去骚扰子方,问这个问那个,忒没脸色,也是子方性子好,从不发火,才纵的他越来越猖狂。”

韩昹登时就不高兴地看着贾瑚:“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贾瑚白他一眼:“你听立均胡说,我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我能吃亏?不过跳梁小丑,不理他也就是了,我才新进翰林院,立刻就与同僚发生纠纷,也不好。现在不过冷眼看着他,正要惹火了我,我手下可不会手软。”

韩昹想到贾瑚一贯来的手段,当即放心了,贾瑚可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良善,真比起来,自己不过动动拳头,比他可差远了,这么小事,确实自己不用担心的,便道:“既这般,那你就自己看着,要有用得上我的,只管说,别客气。”

贾瑚心领他的好意:“我知道。”

唐宾看着这两人达成一致,还当他们是想息事宁人,宁愿吃亏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由得很是不喜:“就这样?你们就不觉得吃亏?就打算这么算了?”冷笑,“我还以为,你们最少也会给康广季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遇到事不想着反抗,就想着息事宁人,自己要是这个脾气,从小到大,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还能走到今天?

韩昹听他阴阳怪气的,委实不痛快,讽刺着道:“你管得忒多,这是子方的事,自然他自己决定,你啰嗦什么?”

贾瑚看着两人不和,登时头大,制止了还要说话的韩昹,劝着两人喝酒:“咱们是来喝酒散心的,怎么倒吵了起来,这事不提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虽是如此,场面还是冷下来了,大家不欢而散,韩昹推说有事先走,贾瑚也不好留,说着改天再聚,回头看着唐宾,也不怎么高兴。说来他虽觉得唐宾有才,也乐意与他相交,但唐宾在他心里,绝比不上十几年的好友韩昹徒宥昊,见着他一口接一口喝酒,便问道:“你今儿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的?”自己闷了口酒,好歹压了压心底的火气。

唐宾抹把脸,给他赔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说了那么好些糊涂话,我看韩公子像是不高兴了,我今儿说话委实有些没分寸,怪道他不舒坦,是我不是,回头我给他赔礼去。”

贾瑚这才微微舒服了些,问他:“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到底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也听听,能不能帮得上是两说,好歹你也有个人陪着。”

唐宾自己憋了好几天了,实在噎的难受,乘着酒劲儿,也就一股脑儿的发泄了出来:“什么事儿?族里写信来了,说了好一通什么兄弟有爱和睦共处,族人的利益……我父亲在任上,也给来了心,让我娶恪亲王府赔罪,最好搬进王府里住去。”

贾瑚皱紧眉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家族事宜,他委实不好插手,可想想,以唐宾的性子,让他低下头去给恪亲王府赔不是,绝不可能,顿了顿,只宽慰他:“你现在大小也有官职在身,又不是普通举子,怎好住在恪亲王府,你要不愿意,推了就是。”

唐宾又闷了口酒:“世子妃给我在王府后两条街那里置办了个宅子,前后五进,房契昨儿都送到我那里了。”

贾瑚无话可说,恪亲王世子妃当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个长辈,还没等晚辈来道歉,就已放□段,显示了自己作为长辈的慈爱,唐宾要拒绝,便是不识相,外头人说起,总不会说世子妃的错,更不要说,此次纠纷,外人看来,都是为了个下人。知道的明白那下人是跟了唐宾十几年的心腹,打他的脸就是打唐宾的脸,里头还有许多细节不为外人知,可不知道的,还不就是个下人?世子妃这一首,唐宾以后再不好说话了。

唐宾郁郁了整一顿饭,两坛子酒最后倒全便宜了他,喝得个烂醉,末了要散时,他猛然拉住了贾瑚的手:“子方,你能帮我个忙吗?”

贾瑚皱起了眉,有心不答应,可想想唐宾的一身本事,到底没有拒绝……

韩昹回到家里,想想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做的过分了,贾瑚难得这么郑重想介绍个朋友个自己,自己却没克制住脾气,对着那唐宾险些发作,倒有些不给贾瑚面子。

恰此时韩二太太来找他,说是今儿去了康亲王府的赏花宴,见着了王府三姑娘,虽说柔弱纤细了些,韩二太太心里有些不满意,可听王妃的口气,将来三姑娘出门,康亲王必要给她讨个封赏,最少也是个县主,韩二太太就动了心思,回头和韩昹说:“这三姑娘背景脾气都没得挑的,不过就是这身子,你确定太医说了,她的身体于子嗣无碍?”

韩昹不耐烦:“母亲,你不都已经私下问过江太医了,他是家里常来往的太医,又亲自给三姑娘把过脉的,他说的话还能有假?人家姑娘,真是天生看着就是细弱的人,身子没问题。你这么一遍遍问,是不相信我还是怎么的?”

韩二太太啐他:“怎么说话的你,我还不是为了你考虑。”得了回答,也不跟韩昹纠缠,训了他一通,满足地跑去跟韩老太太商量去了。

韩昹无奈地看着母亲远走的身影,摇头,母亲到底还是担心三姑娘太过纤弱不利于生养,要不是贾瑚建议他去请江太医过来帮着说话,韩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劝服韩二太太。

这门婚事到如今就快定下来了,里头,还有贾瑚的功劳呢。

韩昹越想越坐不住,本想派人去给贾瑚赔不是,想想,自己亲自去了。

到时贾瑚正吩咐何斯,照顾个叫“洗砚”的下人,给他准备个房间,请大夫帮着诊断疗养,顺口问道:“洗砚?没听说过,你什么时候身边多了这么个人?”

贾瑚也没细想,就道:“不是我身边的人,是立均的贴身小厮,现在不方便,就放了我这里。”

韩昹不妨贾瑚唐宾之间这么亲密,不管唐宾为什么要把贴身小厮赶走,总不是一般的事,他对着小厮肯定也很看重,最后居然托付给了贾瑚,当即他就有些不是滋味道:“你和这唐宾,倒真要好。”

贾瑚开头还没反应过来,见他说了这么一句,好半天没动静,回头一看,他耷拉着双肩,面无表情的,是真不高兴了,不由莞尔:“怎么?你还吃醋了?”跟着他解释道,“这唐宾是个好人才,才华横溢,政见也很精准,不过是族里的事太多,叫他分了神,多年积攒的怨气,让他格外尖锐,可用的好了,就是个能臣。殿□边人太少,我寻思着唐宾可用,才多与他结交的,说起朋友,我跟你谁是谁?”

韩昹要的也就是这么两句,听完心头大悦,开始那么点心结登时一扫而空,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我这倒也不是吃醋,我又不是娘们,就是有些不是滋味,还当你真把认识才几个月的小子看得比我和殿下还重了……”生怕贾瑚说他什么一样,郑重强调道,“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知己的!”

贾瑚摇摇头,失笑:“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和你和殿下,可不一直都是知己?”让厨房准备一下,“你今儿就别走了,留着吃晚饭吧……”

第二天,韩昹进宫和徒宥昊说了发生的事,徒宥昊心里又惊又喜,真没想到贾瑚会为他考虑这么许多,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觉得有点不痛快:“那个唐宾,听你说的,就不是什么好性子,子方跟他交好,不定得受他排头,这般来,我倒宁愿他不为我操这份心。”两人最好离得越远越好。

韩昹不以为然:“就子方那聪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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