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后被迫对现实妥协,卑躬屈膝的叫做汉奸;
那么先溜须拍马低头顺从,最后却不管不顾的逞强,叫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叫弱智。
对不起,我学不来韩信。
林一颦慢慢爬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眼神晶亮,绽开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不好意思,恕难从命。”
“想要我脑袋点地,你可以砍断我的脖子,也可以打断我的腿。”
“其他,你 做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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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笑赶到昆仑派在若羌的别庄时,这里已是人去楼空。
正屋的地板上,血迹已经干涸。
两片长长的指甲轻轻躺在地上,一面染着鲜红的凤仙花汁,一面染着凄厉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负分砖评,本章第二次大修。PS:同学们,俺没提到过一次‘孕’或者‘流’字哦
当我把你抛下2
白鹿子本以为异宝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谁知这个姓林的女子脾气硬的很,掌掴脚踢,拔了她几枚指甲,也不肯露一点儿口风。偏生她不会丝毫武功,稍下重手便不免将她打成重伤不愈。
失了人质便等于失了宝贝,白鹿子打人都打不爽快,气闷之下遂将陆头蛇骂了个狗血喷头,责怪他们到现在还抓不到那雄煞。
拷问之下正屋里血流了一地,白鹿子有些洁癖,不愿住在这里,当天便带着人质返回昆仑山。她向来喜爱大排场,每次出门都要带着十几名弟子随从,这次涉及到异宝秘密,才只带了两名亲信弟子服侍。
陆头蛇自然不敢怠慢,除了追踪韦一笑的陆仁义一行外,其余五人带着十几个手下恭送掌门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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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人从若羌出发,向南行了两日,留下追捕雄煞的人仍没有讯息传来。陆仁甲心中好生奇怪,陆头蛇作为线报组织,往日里即使无事,每天都要飞鸽传书互通有无。可陆仁义既无书信传来,陆仁甲发出的问询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音,这可是多年未见的怪事。
这一日中午,昆仑派一行人行到了茫崖镇,天上突然飘起鹅毛大的雪花来。此时虽只是十月初(农历),但此地距离昆仑山极近,气候苦寒多变,十月飘雪也属正常。茫崖镇名虽为镇,实际上并无人居住,只是
片荒芜的戈壁丘陵。一行人无处避雪,便在一处悬崖底的凹陷处下马,顺便埋锅做饭。
此时风劲云低,衰草黄沙随风疾走,一眼望去,四野茫茫。
朦胧的天际中,突然一只雪白的鸟儿穿破风雪,朝众人飞了过来。陆仁甲抬头一瞧,知道是陆仁义来信,心中一喜,伸手接住了鸽子。只见这鸽子神色疲惫,耷拉着翅膀蹲在手上,显然旅途十分劳累。
这些信鸽都是经过特殊训练,即使天气恶劣,飞越千山万水也不在话下,如何从若羌飞到这里就累成这样?
陆仁甲解开了鸽腿上绑缚的小竹筒掂了掂,觉得比往日的信件要重的多,心道怪不得把信鸽累成这样,只不知陆仁义送了什么?谁知拔开竹筒一倒,陆仁甲“啊!!!”的一声,惨呼回荡山谷,声音惊慌已极。
白鹿子高声叱责道:
“青天白日的鬼嚎什么!”
心中也甚奇怪,陆仁甲身为陆头蛇头领,平日老成持重,怎么收到个信就惊慌至此?待上前一瞧,只见那竹筒里并无任何信件,只装着十截断指,鲜血淋漓,白骨裸露。突然见到,白鹿子心中也不禁惊的突突猛跳几下。
陆仁义苦练昆仑落雁掌十数年,十指粗短,指甲泛青,陆仁甲与他同门共事许多年,怎能认不出是他手指?此时断指在手,想来本人也定不在人世,心中既伤且惊,
一片混乱茫然。
白鹿子冷哼一声:
“斩草不除根,如今对头缓过气来找上了门,你倒给吓成这样,这么多年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陆仁甲被掌门喝骂,定了定神,脑子渐渐清楚,这断指挑衅明显是报复那女子给拔了指甲之事,看来雄煞武功已复,只不知有没有追上。当下带着陆仁并、陆任丁并点了十个好手,快马加鞭回若羌据点探查应敌。
白鹿子吩咐一切谨慎,尽量留下活口,十三个人烟尘滚滚的消失在风雪之中。白鹿子只道是陆仁义大意轻敌,或是中了暗算才会失于敌手,如此有备而去,对方定然寡不敌众。当下稍感宽怀,坐在弟子铺的毡子上闭目养神。
一个手脚麻利的喽啰将热好的饭菜干粮一一送到各人手上,等众人坐地埋头吃饭,又盛了一碗热汤悄悄放进关人质的马车中。
大雪一直下到晚上才渐渐停歇,戈壁上白茫茫一片,颤巍巍的崖壁似乎托不动低沉厚重的乌云,马上就要倾斜压到人头顶一般。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天还没亮,便有一人轻轻喊起来:
“陆大爷、陆三爷和陆四爷带人回来了!看他们的马跑过来啦!”
白鹿子心中奇怪,两日路程怎么这样快就赶个来回?翻身坐起,还没整平衣衫,便听报信的陈五声音转成了惊慌失措:
“掌……掌门!不好……不好啦!陆大爷他们、他们都死了!!!”
白鹿子跳将起来,惊问:“什么?”
陈五奔了过来,只是道:“马……死了!都死了!”
白鹿子怒道:“什么死了?是马还是人?”陈五了脸惊恐,啰嗦夹杂不清。白鹿子耳听得余人嘈杂,给了陈五一记耳光,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自己查看。
只见十多匹马缓缓行来,每匹马上都坐着一具僵硬的尸体,被缰绳马绊牢牢捆在鞍上,仍然呈现出骑马的姿势,只是头歪歪斜斜的垂在肩上。里面赫然有陆仁甲、陆仁并、陆任丁三人。显然是途中被人杀了,尸首捆在马上,马群认得归途,自行回到了这里。
白茫茫静悄悄的雪夜里,一群死人骑马奔驰,简直骇人听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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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白鹿子,徒然间见到这等恐怖怪异的情景,也不禁双手发抖,膝盖酸软,几乎站不直身子。好一会儿才对余下的弟子道:
“松……放下……”喉咙里枯涩难言,平日里熟极而流的吆喝指挥,此时也说不出了。
尸体僵硬,被松绑放在地上后仍然弯腰曲腿,白鹿子检查一遍,这十三人七孔既不流血,脸上也没什么青紫浮肿,看来并非中了毒。身躯骨骼都没有伤痕,只是双手箕张,十指都被削断。这些人好像只是被大雪冻死,除了手指,找不到其他任何伤痕。
余下的弟子皆惊恐难当,只窃窃私语道是被荒原中的恶鬼从手指中吸走了魂魄。
白鹿子心中乱麻一般,但她既为领导一大派的掌门,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绝不会轻易相信鬼神之说。其余十人不说,陆仁甲三人是她亲自教导,武艺非庸,江湖经验也极丰富,如此一招未过就被杀死,敌人定然极难对付。
宝物之所以为宝物,自然因为其稀有难得,白鹿子定了定神,已然明白昆仑派为此招惹上了大对头。她不思此祸全因自己私欲所致,反怪敌人阴险凶狠,看见那一双双断指的手掌,心中由惊转怒,一声暴喝:
“把那个死丫头给老娘拖出来!”
龚常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悄然站在白鹿子身边,此时上前半步,躬身低声道:
“掌门,那女子从昨夜就发了高烧,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小的用雪水泼她,也只是胡言乱语。要是那雄煞想抢回他妻子……”
白鹿子想了想,自己不过拔了那女子几枚指甲,这雄煞便杀了十数个人报复,定然重视她的紧,似乎还是留下人质一条性命要挟为好。弄死了他妻子,那坐骑似乎就更难弄到手了。
龚常中接着道:“陆大爷他们武艺这样高强,人数又多,定是那贼人偷偷跟踪,暗施偷袭才能得手。掌门您剑法绝顶,功力深厚,莫说是西域,便在中原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是不惧小人暗害。只怕弟子们武艺低微,若是……就没法继续服侍掌门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白鹿子身处西域,极少有机会去中原,常以一身惊人业艺只在这昆仑山中行走憋屈。嘴里虽骂了一句“胆小鬼”,心中却颇以他的话为然。
但想这喽啰分析的确实不错,这雄煞定然极善跟踪偷袭,敌暗我明,稍不注意便有杀身之祸,身边又只跟着几个不中用的废物,不如回到三圣坳再做打算。
于是命弟子将尸体速速掩埋,收拾行装,弃车骑马,急速赶回昆仑三圣坳。一片混乱中,没人注意龚常中悄悄剥下一具尸体上的鼠裘披风,裹在了一个昏睡不醒的女子身上。
白鹿子也端的是行走江湖的行家,自然知道敌人目的,便将林一颦拢在身旁自己看管。白日纵马疾驰,林一颦虚弱骑不得马,就由龚常中揽抱着共乘一骑,紧跟掌门坐骑。晚上休息,白鹿子也不再嫌弃小林肮脏,紧紧攥着她脉门才能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拔剑横在她脖子上。
如此两三日均平安度过,距离昆仑山口已经很近,诸人以为已甩掉了敌人,心中稍安。这一日行到大乌斯沙漠,马匹在沙上不能奔跑,白天没走出大漠边缘,夜晚只能宿在黄沙之中。
夜晚二更时分,忽听到叮铃、叮铃的驼铃声响,似乎有匹落单的骆驼远远奔来。不用值夜的弟子提醒,诸人都已惊醒,只听那驼铃声本来从西北方传来,但片刻间便由北而南,转到了西南方。随即稍一停歇,又突然在东南方响起。孤单的驼铃如同鬼魅一般,忽南忽北,嗖西而东,时轻时响,如同一只幽灵飘来飞去,行踪不定。
此时风送冥雾,烟飘黄沙,无星无月,实非人间气象。大漠中本来就有将旅人引向地狱的幽灵驼铃传说,如果跟着声音走去,就会迷失方向,最后渴死累死在沙漠之中。昆仑派诸弟子都是听着这类传说长大的,此时虽身负武功,仍不免战战兢兢,只恐恶鬼将自己抓去吃掉。
白鹿子抽出长剑,高声斥骂:“下三滥的贼人,只会装神弄鬼,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以为老娘是吓大的么?若真是英雄好汉,就光明正大的出来,试试老娘手中宝剑!”骂声远远传出,铃声在西南方大震几下,就此寂然无声。
白鹿子长剑归鞘,冷笑一声:
“陆仁无,陆仁己,你们俩去瞧瞧是什么鬼东西!”
陆仁无的武器是丈八长鞭,陆仁己则善使金丝软绳爪,都是极长的兵器,此时派他俩去探查原是正好。两人虽然心中惊惧,但也不敢违抗掌门之命,紧了紧腰带,将兵器抽出,慢慢向铃声消失的地方走去。
荒漠中除了低伏的沙丘别无他物,视野极广,两人小心翼翼的探了半里路也不见有甚异常,对视一眼,转身回去。余人见两人远远走来,步履平稳,显是没碰到鬼怪敌人,心中稍松。
哪知只距离几十丈远时,众人眼前一花,两条人影突然变作了一个,走在后面的陆仁无竟然凭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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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登时背体生寒,发声狂喊,陆仁己转头一瞧,这才发现师兄消失无踪,地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沙窝,沙粒向下慢慢滑动。
陆仁己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脚踝一紧,被一股大力拖进沙中。他越使力挣扎陷的越深,转瞬就淹没至胸。陆仁己大惊失色,抖开手中软绳,将铁爪远远抛出。倘若在中原,铁爪勾住了树木巨石便可止住下陷之势,但沙漠中又有何物能勾?铁爪在黄沙上拖行几无阻碍,陆仁己表情扭曲至极,双手狂乱的抓着沙子,如濒死的野兽一般发出绝望的长嚎。
嚎叫声随既被黄沙淹没,大漠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好似刚刚诡异凄厉的一切都没发生。
余下的诸人恐惧已极,心脏几乎要从口腔中蹦出,绕是零下的温度仍然冷汗湿透衣襟,再也无人敢过去查看。陆头蛇六人艺高人胆大,仍不免全军覆没的命运,而敌人直到此刻也未露出真正面目。白鹿子惊怒交集,既悔且怖,红着眼睛高声斥骂不休,长剑在林一颦脖子上拖出一条血痕。
苦苦挨了半宿,敌人却再无一点动静,天时稍明,昆仑派诸人便逃命价向总部狂奔而去,一路毫不停歇,累死了六七匹马,终于仗着熟悉地形道路的优势,早一步回到了昆仑三圣坳。
白鹿子立刻调了二十四名弟子结了剑阵,围住她的寒梅居,但到底为了何事却并不告诉他们。只严令跟她回来的几人,倘若敢透漏一句,便立即剜眼割舌,赶进沙漠自生自灭。
…
作者有话要说:
实际上,蝙蝠从来都不是好人。
当我把你抛下3
屋子里暖洋洋的。
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峰,挡住了寒气,小气候比昆仑山脉别处好的多,白鹿子的寒梅居对炭火向来不吝啬。
她肯定不用每年交巨额供暖费,林小仙嫉妒地想。靠着墙坐在地板上,麻木的触觉渐渐解冻复苏,退烧后脑子也清楚多了。
一路上昏睡的时间长,清醒的时间少,还有好心人照顾,倒也没觉得遭罪。
窈窕靓车,女子好逑,虽然手段有点暴力,但追求宝贝是人类的天性。
指尖上裸露着的粉红色挺漂亮,如果排除一刻不停的抽痛就更好了。
运气不错,没被扔到马厩或地牢,还能睡到卧室温暖的地板上。
白鹿子要不是更年期综合症,也算是个中年美女。
阿娜达正在想方设法的营救人质。
这也很好,那也不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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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O
都他妈的去死。
原来这就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林一颦狠狠咬住下唇,拼命遏制自我催眠和骂娘的冲动。
不小心看到了陌生帅哥的隐私,被白眼狠瞪;不小心看到了帅哥左使的隐私,被挂抹布冻到濒死。
惹恼了更年期的教导主任,被罚抄写悔过书;惹恼了更年期的昆仑掌门,被扇耳光拔指甲。
生气的老爸跟小偷搏斗,打110后扭送派出所;生气的老公杀掉了一群绑匪,砍掉了尸体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