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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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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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说过需要多少。”
“你有多少?”
我想了想,保守地答道:“产量不高。话说,你需要多少?”
伍运风犹豫了半晌,半是试探地问:“10g有吧?”
当然有。
我挑眉,问姓伍的:“你拿多少天堂之泪换?”
伍运风想了半晌,皱眉说道:“天堂之泪的提取十分困难,我的权限只能给你20瓶5ml的浓缩剂。说实话,如果不是身后还有那些眼睛盯着,我倒是可以做主把它们送给你。”
“天堂之泪和麻醉毒素,我可以按1:1的兑换比例给你。”我鄙夷地瞧了他一眼,学着他的口气说道:“如果不是你的行为太猥琐,我倒是可以做主送你一桶鄙人特产的脑瘫毒素。”
伍运风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僵了一下。

我得瑟地扭了扭,哼着小曲转身刷牙去了。
镜子里,伍运风的表情要多纠结有多纠结。
外头的李默又唤了一声:“姓伍的,你给我出来!MD上个厕所还锁门!李九一!李九一!你在不在里面?吱声!”
我边刷牙边含糊地答道:“在在在!在刷牙!”
李默消停了。

*********

半夜,趁李默睡着,我捂着咕咕叫的毒品准备偷偷奔赴厨房去扒拉一点冰箱里的存货。
自从李默换了工作之后,我家的冰箱里从没空过。
满足地从被塞得满满冰箱里面刨出几盒酸奶,我偷偷摸会自己的小屋,将房门反锁好,然后从床底下拽出那箱被我洗干净的碎玻璃咔嚓咔嚓地加了顿宵夜。

蛋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亲人在旁(尽管李默此刻睡得比死猪还沉)、大口吃玻璃(荤)、大口喝酸奶(可以令蛋飘飘然,相当于酒对地球人的作用)。
我喝得满面春风,晃晃悠悠地滚在被窝里偷笑。
时不时地拿合金丝抛出去放电烧死一两只嗡嗡直叫的蚊子。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驾着超时空战机带着我可爱的伴生蛋,英勇地冲进了米尔特星人的大本营,将他们的皇帝活捉回蛋星,获得了代表着蛋族最高荣耀的星河徽章。

隐隐约约地,似乎有人摸我的脸。
美好的梦境瞬间破碎,我烦闷地挥了挥手,费力地睁开懒惰的眼皮。
月光下,一颗白生生的光洁蛋头闪耀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光滑细腻,手感好得令蛋兴奋。
蛋头同胞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指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移动:脸颊、鼻梁、眉毛、嘴唇……
摸了一会儿,他兴致缺缺地收回手去,用蛋族语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27号。】27号是我的孵化编号,我只有一个叫“银鸟”的绰号,因为艺术细胞极度匮乏的某蛋还没来得及给我起名字。
【27号???】蛋头君语调怪异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他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我的睫毛,面无表情地问:【你是在军部出生的蛋?】
【嗯。】
【这编号可真靠前。】蛋头君用脚尖踢了踢被我随手丢弃在床头柜上的酸奶盒子,长长地咦了一声【你居然喝了这么多乳酸菌含量极高的乳制品?你闻起来还是个未成年。喂,你的指导者没和你说过吗?成熟期之前接触太多乳酸菌会影响发育。】
【没有。】我扯了个谎,心怦怦直跳。蛋族人的蛋核结构注定了我们天生就无法撒谎,可是自从我破壳而出,与李默一起在地球上生活了两年之后,我发现我居然发生了变异!而且我的变异,说出去的话大概会惊动整个蛋族。我学会了幻想、学会了地球人的无序思维模式、甚至学会了撒谎!

蛋头君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只是眉毛那里的肌肉扭动了一下。
我猜他在皱眉。
【你的指导者真不负责任。】蛋头君淡漠地评价了一句,然后他指了指他自己,对我说:【摩阿纳西里,我的名字。如果你在地球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指引着,我可以暂时担任这个角色,直至你进入成熟期。】
【啊!谢谢!】
摩阿纳西里对我微微点头【不用谢。其实我平时并没有太多时间教导你。】

*********

夹在李默、董玉林与摩阿纳西里之间,我的小日子过得痛并快乐着。
最近,我蛋核变异的趋势变得越来越明显。
我渐渐地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李默扯谎,也能偶尔对董玉林说些浪漫的话、做些浪漫的事。总之,我变得越来越像地球人。

期中考试,我在董玉林的帮助下勉强拿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成绩。
李默接到成绩单的时候,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暑假将至,蚊子越来越多,动物们乃至人类越来越烦躁,而我却活得越来越得意。




24

24、第 24 章 。。。 
 
 
时间就像奔流不息的水,在你还没留意到的时候就从手边溜走了。
暑假不期而至。
这天,我带着一大堆暑假作业提前了大约四个小时回家。
伍运风和李默都不在,我将那一摞暑假作业放在董玉林车上,身手麻利地翻墙而入,从内部开了门,把董玉林迎进家门。算算日子,从我进校门起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我与董玉林相处得还算愉快。

董玉林心思细腻,嘴巴又甜,又肯放下小太子的架子讨好李默。
所以李默虽然依旧对我们的“早恋”行为有所不满,但也稍微放宽了些要求。
李默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和董玉林处大象,可是不准跨出最后一步。最后一步指的是他和伍运风在卧室里耳鬓厮磨间的那档子事。
我嘴上答应,背地里却早就把董玉林摁倒在地吃干抹净了。我的蛋核变异得很彻底,我不但学会了“撒谎”,而且还学会了“阳奉阴违”。在某些不知名的影响下,我渐渐地变成了一只狡猾的蛋。这一点,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包括那个时常出现在我身边教导我在地球上生存技巧的蛋头同胞。

*********

经过我的细致观察,我觉得蛋头君是个十分优秀的格斗系蛋族人。
我假装成毫无威胁性的无知小蛋族,一步步卸下了他的心防。
我的目的是将蛋头君发展成我的伴生蛋——噢,战神在上,这是一个漫长而又艰巨的目标。因为蛋头君是个蛋族中少见的、具有多疑这种性格的龟毛蛋。他对别人别蛋的防备心极强,即便是面对对他毫无威胁的普通地球人的时候,也会选择谨慎地避让。
他与我一同生活在李默家里,却从未和这个家里其他的家庭成员打过照面。
然而他却有着蛋族不可避免的缺陷(同时也是优点),他不会撒谎。我问他一些敏感问题的时候,凡是他回答的,都是真的;而他不肯回答的,我也可以旁敲侧击地猜测个大概。

长达三个月的接触,令我确定了一点:蛋头君是个逃犯。
我觉得我有义务拯救迷途的羔羊,所以我更加坚定了将蛋头君变成我伴生蛋的企图。

*********

收回思绪,我瞥了一眼被董玉林搁置在客厅小茶几上的那一大摞寒假作业。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渐渐升起,我半死不活地将自己甩进沙发,四肢绵软地摊开、假装尸体。
董玉林在卫生间洗手出来,瞧见我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直接踱过来拿脚尖戳了戳我的小腿肚,不轻不重的力道,微微麻痒的感觉。
我睁了睁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问董玉林:“喂,我能不能不写作业?”
董玉林想了想,答道:“如果你的字不是那么歪瓜裂枣,我倒是可以帮你写。可惜你那一手字体太难模仿了……”
噢,不!这太残酷了。
我翻了个身,脸朝下地将自己埋进一只超大号草莓形沙发垫里。
董玉林伸手捏了捏我的屁股,好笑道:“我说李九一,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不管怎么样,先去洗个手。在学校里摸东摸西地,细菌太多了。”
“不去。”我憋闷万分的声音隔着沙发垫里传出去,变异成一种沉闷的怪声。
“喂,李九一,”董玉林大概弯下了腰,热乎乎的气流喷在我脖颈后面,令我觉得格外舒服。他掀开我的领子,朝我背上瞧了几眼,忽然问我:“你什么时候去纹身了?”
哪有纹身?
我睁开眼睛,偏了偏脑袋,刚好看到近在咫尺的董玉林那张带着无限诧异的脸。见我从挺尸状态“复苏”,董玉林用指尖挠了挠我脖颈下方一寸左右的皮肤,感慨道:“好精致!”

精致个毛!老子才没去搞过纹身!
我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差点顶到董玉林的鼻子。

董玉林下意识地躲闪过去,口中怪叫一声:“啊!李九一你谋杀亲夫!”
去你的谋杀亲夫。我扯掉衣服,奋力朝背后扭头,想要看看董玉林所说的那个纹身究竟是什么德性。可惜,人类的颈部并不灵活,无论我怎么扭都无法看到背部,而且在这个“奋力扭头”的过程中,我还差点扭抽筋。
最后在董玉林的爆笑中,我飞奔去浴室,终于在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看到了背上的异物。
那是一只色作血红的飞鸟,体态纤长、尾羽之中,两根柔软的命羽垂落而下。这鸟儿乍一看很像是地球传说中的火鸟凤凰,可我却不这么想。我背上那只鸟除了颜色不对,简直就是我本体的真实模样!更何况那两根命羽,与老子我的“轮回”数目一模一样。
那只被董玉林称作“纹身”的鸟,根本就是老子我的本体,连大小都一模一样。可怕的是,那只红鸟背上,也就是两只翅膀之间的位置斜插着一只杀气凛然的墨色羽箭;红鸟作挣扎状、被羽箭狠狠地钉在一片荆棘之中。
见此情景,我如坠冰窖。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情绪从心底升起,激得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是什么人,能够在我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将这幅栩栩如生的“纹身”留在我背上?
是什么人,居然在我背上留下一幅含义如此可怕的东西?

对方能够将我的本体刻画得如此接近于真实,那么他肯定曾经见过我的本体。
而且,他必然知晓蛋族人的秘密,否则不可能将我的命羽刻画得一根不差。更何况那命羽的末梢,其中一支细致入微地刻画了一颗花纹细腻的千叶莲子(代表已成为过去式的第一世),另一支却是含苞欲放的状态(代表新生)。两世轮回,两根命羽,这绝不是巧合。
对方很了解我的底细!
这个认知令我毛骨悚然。

除了蛋头君,我来到地球上之后从未与任何蛋族人接触过。
摩阿纳西里没有见过我的本体,他不可能将我的模样刻画得如此精确,因此在我背上留下这幅“纹身”的不是他。
前天我与董玉林亲热的时候,背上还没有这幅可怖的“异物”,因此这幅“纹身”,只可能是在前天我与董玉林分手之后落在我背上的——而这段时间,我有一半时间都在睡觉,与摩阿纳西里一起;另外一小半的时间在学校,极少数时间消耗在了路上——那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在我背上留下这幅诡异的东西。

难道是它自己生长出来的?
噢,拜托,别开玩笑了。
假体上长一两个痘痘、肉瘤、色斑什么的还说得过去,可是长出这么一副精致得令人赞叹的“纹身”就太不可能了!!!

*********

董玉林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惧怕情绪,他靠在门边,皱眉问我:“这个纹身……你居然不知道???”
我纠结状摇了摇头。
董玉林心中的疑惑大概比我更盛,他眉头紧锁,低语道:“这东西前天还没有。如果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你背上做了一枚这么精致的纹身,那么他的手段简直……”董玉林喉结动了动,语调里带着几分莫名的紧张:“简直不像人类能办到的。”

= =+
废话……




25

25、第 25 章 。。。 
 
 
“如果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你背上做了一枚这么精致的纹身,那么他的手段简直……”董玉林喉结动了动,语调里带着几分莫名的紧张:“简直不像人类所为。”
小色|魔说的全都是废话。
他紧张,我比他更紧张。毕竟董玉林只是摄于那幅纹身所表现出来的残忍,而我对纹身中那只“鸟”痛苦挣扎的模样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切身感受。那只“鸟”代表的是我,我知道;而那支将鸟儿钉在爬满荆棘的石台上的墨色羽箭所代表的恐怖寓意,我能猜到。
我觉得,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什么人——应该是对我比较了解的人——满怀恶意、甚至是恨意地盯上了我。
甚至,我不乐观地猜测:或许就连我旅行船的航行轨道擦过太阳系、被莫名力场干扰、尔后在地球附近解体都可能是对方很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噢,卖糕的。我觉得我有大麻烦了。

不动声色地将衣服重新穿好,严严实实地盖住了那一片诡异出现在我背上——以人形对应鸟身的话,那个位置应该是黑色羽箭贯穿我双翅之间,心脏部位的地方——蛋星人与“不协调”的地球人不一样。蛋星人无论外皮还是内脏、左右两边几乎是完全对等的。命羽燃烧之时,我们的本体会变得坚若金刚,唯一的弱点便是心脏处。黑色羽箭贯穿的位置,一丝不差、一分部偏地正中我鸟形本体上唯一一个致命的弱点。
黑色羽箭贯穿的位置太过精确,简直就像是曾经将我解剖过一样。
那种精确令我不寒而栗。
我想破头皮也没想出半点线索。
同时具备“非人类”、“了解我”、“恨我入骨”这三个特征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想了半晌,我脑子里非但半点头绪都没有,反而变得格外混乱。紧张与恐惧的情绪一旦开始,便会在心底生根发芽,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壮大。除非我能够铲除恐惧情绪产生的根源——但那是不可能的,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甚至连一根嫌疑犯毛都没找到。

董玉林大概看出我情绪低落,罕见地主动凑过来被我占了下便宜,并柔声安慰道:“好了,小李子,别乱想了。说不定那只是李默或者陈……伍运风在你背上拓下来的一次性纹身,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个毛。
我觉得那支墨色羽箭的意思显而易见,那是恐吓,赤果果的恐吓!那支羽箭分明饱含杀气,而且那BT的纹身君又能躲过我的感知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我背上留下这么一幅精巧的纹身,可见对方若真有心干掉我,只怕我现在连蛋核都被人碾碎丢进宇宙中随粒子流飘荡了。
他实力极强,干掉我轻而易举。可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在我背上留了幅纹身恐吓我……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总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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