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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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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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李圣母,我闭嘴还不成吗?”

李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压到我耳朵边,低声恐吓道:“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真傻也罢,假傻我也认了。总之你给我消停点,别给我惹麻烦。”
李默喷出的气息暖暖的、痒痒的,吹得我耳朵根都热了。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李默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摸了摸我的头,承诺道:“你放心,既然我已经认了你这个弟弟,就绝不会亏待你。想去上学的话,明天我就去帮你联系一下学校。至于你户籍和学籍的事……我会尽量帮你搞定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
李默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那个他问过我无数次的问题:“我说李九一,话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家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李默早就问过我无数次。
我已经被他问得连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见我表情怪异,李默又道:“好吧,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换个方式问你好了。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我沉默不语。
因为我实在无法告诉李默真相,而潜意识里我又不想欺骗他,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

最后李默不再执着地追根问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是打电话预约了一家装修公司叫他们明天来家里装玻璃,然后他拎着食材一头钻进厨房。
一片哗哗的洗菜声中,李默大嗓门地叫:“姓伍的,过来切菜!!!”
酗酒男哀怨地瞥了我一眼,不满地嘟囔:“比赛还没看完呢,为什么叫我去?你‘弟弟’不是闲着?为什么不让他去帮忙?”
李默从厨房门口凌空丢出一只蘑菇头正中酗酒男的脑门,只听他凶巴巴地吼道:“少废话!叫你切菜就切菜,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酗酒男耸拉着一张脸抱怨道:“李默你也太偏心了,圣母的光辉为什么就不肯照耀我一下?”
李默:“讨价还价是吧!姓伍的,再唧唧歪歪,你的房租价钱翻倍!!!”

等等,等等!
房租???
“什么房租?”我精神抖擞地问李默。
李默翻了个白眼,菜刀遥指酗酒男,慢悠悠地答曰:“姓伍的每个月会交给我们5000块作为房租。另外,我们的水电费、伙食费都由他负责搞定。”
“啊!”难道这才是李默听了他一句悄悄话之后便将钥匙交给他的真正原因?!
李默仿佛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多嘴解释了一句:“我找的新工作收入不高,养你有点吃力。姓伍的他老爹每个月会从国外给他寄一笔不菲的生活费,那笔钱刚好可以用来养你。”
酗酒男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饱含轻蔑之意的音节,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
那模样仿佛在说:大爷我是你们兄弟俩的大金主,快来巴结巴结爷。

等等,等等!
可是,可是我那晚明明听到李默和他两个人在李默的我是里嗯嗯啊啊地滚床单~!如果李默与酗酒男真的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那他们怎么会抱着滚到一张床上去嘿咻嘿咻?!




9

9、第 9 章 。。。 
 
 
吃过午饭,我跟着李默一起到了李默上班的地方。
过去两年李默从不允许我和他一起上班,他干活的时候也从不用真名,而是用“杰森”、“杰克”、“布朗”、“阿东”之类的名字代替。可是今天,他居然戴上了一种名叫“工牌”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名字“李默”,还有他笑得露了八颗白牙的小照片。
地球文字我只认识“李默”二字,李默也从没有兴趣教我别的字。可是这一次,李默居然好心情地指着他工牌上的一排小字对我念道:大堂经理,助理,李默。
哦,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工作。
反正在我看来,地球上大部分呢工作都比之前李默干的那种要好。毕竟趴在床上双腿大张地等着别人去操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种格外没尊严的事情,难为李默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居然能做很久。
李默孩子气地笑了笑,两只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得意地对我解释:“这个工作就是专门协助‘大堂经理’解决各种疑难问题,顺便向这里的其他雇员传达一下‘上面’的意思。”
“听起来很正经很严肃。”我绷着脸一边点头一边说。
李默“嗯”了一声,笑容落寞地低声自语:“是很正经。”
我猜测李默大概想起了我骂他脏的那些话,心中有些不快。
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那只金灿灿的工牌,我又补了一句:“你做什么工作都好。”
李默眉宇间的阴霾这才稍稍化解了些,搓着我的头发笑骂道:“怎么,你还能对我有意见不成?”
有意见,不敢提。

利用职务之便,李默将我安排到这家餐厅一楼大厅角落里一张桌子上入座,又从前台帮我点了一小盘菜,并偷偷告诉我:“坐在这里别动。给你点的菜不要吃,这张桌子基本上没人坐,你注意磨蹭时间等我下班,我带你去学校报到。”
我囧。点的菜居然不是给我吃的,而是给我装样子用的?!岂有此理。
大概是我不乐意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了,李默拍拍我的肩,安慰道:“这里的饭菜太贵了,以你那食量,一顿就把我吃破产喽。乖,待会儿带你去别的地方吃。”
这个时候,那盘小菜被人端上了桌。
我定睛看去,只见一只贝壳造型巴掌大小的盘子里,点缀着一小撮水果条。
我愤怒地瞪了李默一眼,后者尴尬地笑笑,干笑道:“这个果盘是免费的……”李默干咳一声,尴尬地说道:“因为我的工作并不是很忙,所以一般没特殊情况的话,我五点就可以下班了。五点之前,你可别把果盘消磨完,要不然空着盘子坐在这里会很尴尬的。”
我郁闷地用雕花牙签戳了戳果盘里那一小撮码得整整齐齐的水果条,心想,就这么点东西,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怎么可能坚持到五点!!!除非老子一口都不吃它们。
我奋力地用牙签戳着那一小撮水果,血泪控诉:“你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虐待!”
李默恼羞成怒:“你丫的有完没完?都跟你说了待会儿带你去别的地方吃,又不是不给你吃!!!你这吃货,除了吃还会做什么?!”
“我……”
“给我老实待在这儿!在我下班之前不许乱动!”
呃,好吧,谁叫李默现在是我的抚养人呢?老子就暂时妥协一下好了。

*********

漫长的等待时间里,我满脑子都是关于“地球学校”的臆想。蛋星没有“学校”,只有各式各样的技能培训班。我的特长是驾驶宇宙飞船,在蛋星乃至整个大宇宙联盟都算是排的上号的超级舵手;可惜,我所有的本事在地球这个宇航事业才刚起步的原始星球上都变成了天边的浮云……
不晓得地球上的“学校”是不是也像蛋星的“培训班”一样到处充斥着巨大的思感学习蛋仓——不不不,地球上根本不可能拥有制造思感蛋仓的科技底蕴——我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没有思感蛋仓,那么地球人究竟都是如何学习各种技能的?难道他们用的是实物???
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所停泊着无数实体飞行器、实体炮台、实体作战基地的巨大“学校”。
哦,卖糕的!地球人的教育方式真是太惊悚啦!!!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下午,我终于熬到了李默的下班时间。
这家伙在后面的更衣室里脱了工装摘了工牌,换回一身清爽的休闲打扮,快步走到门口朝我招了招手便率先出门而去。
我会意地站了起来,匆匆地赶上李某人的步伐。我可没忘,他上班之前承诺过带我去别的地方大吃一顿。当然,在那之前我得先跟着李默去附近的一个学校拜访一下我的新“老师”。
基于我本人对地球人“学校”的伟大构想,待我真正见到了地球学校并亲自走在学校内一座“教学楼”的走廊上的时候,我的满腔热血都化作了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情——因为地球人的学校看起来即不惊悚也不拉风,更没有我期待中类似于“学习蛋仓”的东西。
透过一扇扇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透明玻璃窗,我看到的是一张张紧密排在一起的木制桌椅和一个个老老实实坐在木桌前的地球人。他们的教育,似乎依靠的是一种十分传统的“言传”方式;每一个挤满了脑袋的“教室”里都有一个地球人在一块大大的板子前通过简陋的“投影仪”与更加简陋的“粉笔书写”的方式“授课”。
地球人的教育水平还停留在最为原始的阶段!噢,卖糕的!见识了这么没效率的教育手段,我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如此原始的教育手段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培育出一个合格的技术工种!在我认知中的任何一种技术工种都不可能仅凭如此原始的教育手段催生出来!!!噢,卖糕的!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我哀怨地抬头瞧了瞧走在我前面的李默。
李默低着头的时候都比我高一个头,挺直脊背走路的时候看起来更是高挑。他的腿看起来又直又长又有力,屁股结实而饱满,腰细而柔韧,肩部挺拔有型,脖颈修长,后脑勺——呃,后脑勺就算了,地球人的后脑勺长得都没啥大差别。
尽管李默的皮肤稍黑,离得近了还能瞧见毛孔(这两点都不大符合我们蛋星人的审美观),可我依旧诡异地认为李默很好看,甚至有……冲上去抱紧他然后从我的蛋核中分泌最毒的毒液注入他身体的冲动(交换毒液是我们蛋星人特有的性|爱方式)。考虑到地球人那脆弱的身体大概无法承受大量毒液的注入,我奋力压下了这个堪称诡异的冲动,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口腔内饱含剧毒的一口唾沫咽了回去。
唉,我居然对着一只地球人的背影“兴奋”了,这可真是个不怎么好的信号。
我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李默趴在小床上双腿大张的模样,然后我又不受控制地分泌了一口毒性更烈的唾沫。我屏住了呼吸并紧抿双唇,防止口中那口剧毒唾沫蒸发出去通过空气的传播毒死某个“见毒死”的地球人。我悲哀地想,我对李默的渴望已经貌似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第一眼亲人”关系。我现在已经不再满足于李默对我这种不咸不淡的抚养态度,我需要更多!比如……像酗酒男那样将李默抱在腿上耸动?说实话,其实我不太清楚地球人具体的欢愉方式,看来我有必要专门去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了。
我盯着李默的屁股极不厚道地想:等我学会了就在李默身上实践一下,研究一下那种感觉与蛋星人交换毒液的方式究竟有何不同之处;如果李默不同意,我就狠狠地毒倒他!

*********

对我的恶毒想法毫无知觉的李默迈着沉稳的步伐带着我走向二楼一扇虚掩的门前。
他在门外站定,整理了一下表情,对着门板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尔后敲了三下门。
门内传出一个略带金属质感的女声:“请进。”

李默抿了抿唇,看得出他有点紧张。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才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推门而入。
我慢吞吞地跟了进去。
李默已经与那名中年女性相互说了几句客套话。李默见我进来,谈话终于切入正题道:“我弟弟智商有些问题,以后只怕需要苏老师多多关照一下。”
这句话,李默不止是对那位苏老师说的,更是说给我听的。
在家里李默就对我的“文化水平”帮我做了个简单的测试,那套卷子从前到后据说是从易到难、涵盖了小学到高中的所有知识点。我一道题都没做出来,因为我压根就不认识那套卷子上的方块字。数字符号我倒是认识几个,可惜数字符号周围那些“运算符号”我却不知其含义。那套卷子我交了白卷,为此还引得李默唉声叹气了好久。
他揪着我的耳朵怒骂:“你个智障!你个文盲!你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啊?!九年义务教育都普及了这么久了,你居然连1+1=2这种题目都做不上来?!”

想当年老子驾驶着一艘落后的T52飞船成功地擦着一颗正在萎缩的黑洞边缘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并完好无损地回到航空基地之后,就成了所有年轻蛋星人的偶像!!!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掉毛的凤凰不如鸡”,老子掉到地球上之后居然成了文盲?!靠!老子才不是文盲!老子只是暂时还没学会你们地球上的文字而已!!
可惜这种话我根本就无法对李默说出口。
于是李默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他揪着我的耳朵,愤怒地骂道:“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家伙!居然连学前班水平都没有,还敢跟我提要求去上学?!妈的,老子要死要活地抱别人大腿给你求了个高中学籍,本以为你功课再差劲混混也就过去了。你你你你你……你!你TMD是想气死老子哟~~~!”
我继续装哑巴。
李默气极反笑:“你!李九一!!!这种时候别和老子开这种狗屁的玩笑!这套卷子你到底会做多少,老实跟我说!”
我囧了半晌,磕磕巴巴地说了实话:“真不会做。”
李默瞪大眼睛问:“一道也不会?!”
“可能会(做题),不过看不懂(字符)。”
李默被我气得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酗酒男在一旁边喝水边说风凉话:“小默啊,我看你家小野猫就是纯粹给你找事儿的,你还真当他求知若渴想去上学?巴巴地跑去给他弄了户口、办了学籍!唉,一片苦心都丢进臭水沟了哇!”
李默脸色阴沉:“姓伍的!你闭嘴!!!”

*********

临时抱佛脚去买课本学习“九年义务教育”的内容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李默唉声叹气地将我拖至卫生间,如此这般地耳提面命一般:他的意思是向我的班主任老师解释一下我“智障”的情况,然后让我入学后自己“看情况”。

面对那面相不太和善的“苏老师”,李默显得很紧张。
他将我拉到他面前挡住了“苏老师”过分严厉的目光,紧张地解释道:“我们事先没有告知校方真实情况是我们不对,可是我弟弟真的很想上学,他虽然脑子有点不太灵光,可他从不打扰别人;拜托苏老师收下这个学生吧。我保证他一定不会扰乱课堂上别的学生。”
说完,李默戳了戳我的后脑勺。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用一种格外期待的眼神看向“苏老师”。
李默似乎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居然嘉赏般地拍了拍我的肩。
于是我表演得更加卖力了。

苏老师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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