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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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少奶奶-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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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不大清楚,敖兄你去查查人事科,这几十年的人事变动有些大。”老院长一边说一边看手表,拍拍敖世政宽厚的肩膀,“老尤现在不能陪你了,要去开会喽,一会一起吃顿晚饭,喝一些老白干,啊。”
  笑着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等他离去,敖世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事重重望着墙角的那盆室内盆景。裴家世兄的骨灰早已撒在海里了,没有留下一件可以做亲子鉴定的遗物,即使他现在拉如雪去做鉴定,也没法证明她到底是不是裴家的女儿。
  而且这样一来,必定会弄得裴敖两家翻天覆地,人人不得安宁。
  还有湘雅,越来越陌生……
  不过他还是决定去一趟人事科和鉴定科,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以安人心。
  只是等走到人事科要求调出人事记录,工作人员却告诉他——二十五年前负责在新生儿室值班的护士有十个,平均每天有两个护士值班,而在那天值班的护士是两个外地人,在医院做不到一年就回家乡去了,至今已断去联系。
  于是,他不得不要了两人的身份证号码,来到鉴定科,征询亲子鉴定的方法。医师告诉他——一是DNA鉴定,取父子头发或血液、皮下组织,二是比对Y染色体,对比与叔叔、大伯Y染色体的相似度。
  “父亲已经不在,父系家族的男性也没有,怎么办?”
  “敖少爷,您要做鉴定的朋友是男性还是女性?”穿大白褂的医师换种问法。
  敖世政一怔,道:“女性,父亲已去世,母亲还健在。”
  医师坐在皮椅上,微微一笑:“那我建议母女去做亲子鉴定,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比较准确。”亲子鉴定无非就是遗产继承权纠纷,抚养权纠纷等等。
  “真的可以吗?”敖世政黯淡的眸底陡然一亮,下意识站起身。如果可以母女鉴定,那最好不过了。
  “嗯,先去司法鉴定机构签署鉴定书,再取母女血液或口腔表皮,即可。敖老爷,我送您出去。”医师礼貌的为他开门,亲自送他出门。
  敖世政走出去,感觉胸口似乎轻松了一些,又似乎沉重了一些,复杂得让他难受。他就那么怔怔站在走廊上,望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医生和护士,捂住胸口动也不动。
  如果如雪真是裴家的孩子,让她认祖归宗,母女相认,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但,无辜的云姿怎么办?这个孩子他是看着她长大的,没什么心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假若让她突然从云端掉到泥泞,她该如何去面对?
  无论是哪种,都是残忍的。

()
  他轻轻叹息一声,移动脚步往前走。
  就在这时,走廊转角处突然冲出来一个女子身影,跨着单肩包、短裤、短筒黑皮靴,斗篷式长毛衣,怀抱课本急急跑着,路也不看,一把撞开他,直接往前面跑。
  她也不道歉,跑到鉴定办公室大门口,火烧眉毛的敲了两下,推门而入。
  “医生,我想问问怀孕一个多月,可不可以做亲子鉴定?”在关上大门前,她急促的第一句话从门里飘出来,恰恰传到敖世政耳朵里。
  敖世政走回来,是因为撞他的这个女孩是妍奚,他的小侄女。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急得她好似天快塌下来了,竟抱着课本,逃课来医院,却没想到听到了这句话。
  这孩子怀孕了?
  他的心又是一颤,等在门口。
  而妍奚没在门里待上两分钟就跑出来了,一打开门看到是他,小脸一红,喊了声伯父。她给敖伯母介绍男朋友的事,一定让伯父知道了,觉得她多事!
  “你怀孕了?”敖世政将她扶稳,老脸板着,异常严肃。
  “当然没有!”妍奚连忙摆手,急得快跳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却在闪烁其词,“是我一个朋友,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让我帮忙来问问!伯父,您可别告诉我妈,不然没什么事都给整出什么事来了!我赶时间上课,先拜拜了!”
  她抱着课本,跨着包,再次落荒而逃,一来一去犹如火箭头,似乎真的赶时间。
  “这些孩子!”敖世政低叹一声,慢妍奚一步出了医院。
  *
  如雪坐在桌前给律师起稿委托书的时候,内心突然有丝大逆不道的感觉划过。她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起诉自己的亲妈,让她坐牢,三年或五年,而后等在法庭上见面,母子感情完全破裂。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孤身一人的时候,还要将自己的母亲送上法庭,断绝母子关系。也许,是因为累了。
  停下打字的手,她站起身,不知是第多少次站到那冬阳艳艳的落地窗前,汲取阳光的温度。敖宸去摩纳哥一周了,没有打来一个电话,也没来一个简讯,跟那次陪裴云姿去法国一样。
  而她,依旧是睡、睡、睡,睡醒了,坐在电脑前写日记,为孩子拍DV,坐在窗前学各种折纸,学手影,有小兔、老狼、老鹰、山羊、大象、狗狗,以后可以用来逗宝宝,也可以自己玩。
  她的手指纤长,很适合放在阳光底下,做老鹰展翅,双翅缓缓的扇动,飞上云霄。每次这样坐在窗前,微微仰着面做手影时,她都有种满足感。因为肚子里的小宝贝好像在动,给她回应,告诉她它在看着妈咪的手,在为妈咪的手艺欢呼。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舍不得停下。
  “滴答!”寂静的大厅,阳光洒满每个角落,她身后的电脑上,MSN谈话窗口突然闪动起来。
  她回首看了一眼,抚抚微微隆起的肚皮:“宝贝,好像是Navy叔叔来了哦,妈咪先去跟他说说话。”
  “礼物送到了吗?”坐到电脑前,对话窗里只有这么一句话,简洁有力。
  “嗯!”她飞快打了个字过去。
  这个网友是在半个多月前加在MSN上的,Navy,海军的意思。他的头像是一艘泊在深海中的白色舰艇,非常气势。不过虽然加了他半个多月,但他们只聊过一次,就是他让她买模型舰艇和潜艇送到埃弗森商业大楼的那次。
  “对方收到礼物的反应?”片刻,他遒劲有力的字体跳跃过来。
  “没有!”他要求送到总经理办公室,她便快递过去了,当然看不到对方的反应。不过听安安说那个部门的总经理是个谢顶的中年色狼。
  “没有?”他反问一句,立即打来一排字:“你没有亲自送过去?确定送到了他手里?”
  她有些心虚,打过去:“我确定对方已签收,这里有签收凭据。不过据我的员工说,对方在收到礼物后,没过一会就将礼物扔进了垃圾桶。”
  而这句发过去后,他沉默,没有回音。
  几分钟后,在她以为他已离线时,他突然又打字过来:“最近为何不更新微博了?”


  她的微博?
  上面只上传了一些她的设计作品和用数码相机拍下的风景,以及一些日志,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注意到。
  她回道:“最近不想写,写多了会更加压抑,我的宝宝需要一个心态轻松的妈咪。Navy,你是海军?”
  “呵,我是一个旅行者。”他打完这句便下线了,头像一闪,瞬息变成灰色,来去一阵风。
  她点开他的资料,发现一片空白,什么也没留下,应该是新用户。
  关掉对话窗口,她点开写到一半的委托书,继续写,而后发到严律师邮箱。严律师是H市某知名律师所的金牌律师,以前跟敖家有过合作关系的,这次答应帮她低调处理这件事,一切保密。
  “敖太太,您的委托信我们已经收到了,我们会尽快向法院提出诉讼和刑事检控,不过也希望您尽快提供有力的证据,人证物证皆可……”律师所很快打来了电话,是严律师浑厚的声音,“最好是人证,因为这是一宗买凶案件,虽然未遂,但有故意动机,已经触犯了刑法。”
  “好的,谢谢您。”她挂断电话。自从上次婆婆窃听事件,她不敢再用家里的电话打电话,只能用自己的手机一个个的打,打过后删掉通话记录,以免敖宸借题发挥。
  敖宸……
  她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呢?她用指尖翻了翻他的号码,心尖一阵刺痛,他的号码她是熟记于心的,闭着眼睛也能拨打,可每次拨出去后,又忍不住挂断,没有勇气听他咆哮和质问的声音。
  他现在对她,除了不信任就是羞辱。
  想到此,她指尖一滞,将他的号码翻过去,点下了峻熙的号码。
  那边拨一下就通了,传来峻熙急切的声音:“你和他和解了?那个混蛋打你没?”
  “峻熙,上次被你捆在车后备箱的那两个人现在在哪?我需要他们做人证。”她直切主题,不想让峻熙过多的管她的事。
  “你打算起诉你妈?”峻熙在那头不算惊讶的惊讶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下定决心了,我定会帮你解决掉这个毒妇。不过我有个坏消息告诉你,那两个败类畏罪潜逃了,我现在正派人抓他们。”
  “那需要多久?”
  “一周左右。如雪,你和姓敖的那混蛋之间的矛盾,是不是出在我身上了?他在意我们的过去?连电话都不许打?”
  “不是你的问题。峻熙,我挂电话了,以后不要往我房里打电话,好吗?”不等峻熙回话,她匆匆挂了电话,回到主卧房。
  傍晚。
  敖宸回国了,带着他的女秘书Gina双双从车上下来。
  下车来的Gina笑吟吟从后备箱拖出一箱从摩纳哥带来的特产,说是上次的央格鲁先生特意让她带过来的,让管家一一发给敖家的下人,感谢上次对他的盛情款待,而后笑容一收,与敖宸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女佣则将敖宸的行李箱拖到主卧,问如雪是放在主卧还是客卧。
  躺在床上的如雪早听到他和Gina的谈话声了,见他故意避而不见,便示意女佣将行李箱拖到客卧去。不过在女佣将行李箱拖走后,她还是走到了客卧,亲自帮他整理衬衫和西装裤。
  然而,箱子一开,一阵女人的香水味立即扑鼻而来,轻轻袅袅,若有似无却暧昧不已。只见一条深绿色低胸长裙嚣张的压在敖宸白色的衬衫上,根本没清洗过,香水味和香槟味都还在,而那衬衫洁白的领口还故意印了一个艳红的口红印。
  她的右手一僵,忙把箱盖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077 孩子没了 
  如雪刚走出客卧,就遇到了同时从书房里走出来的Gina。
  Gina怀抱一叠文件,一身套装,曲线玲珑。见到如雪,也不忸怩,轻轻带上门,对她投以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踩着高鞋跟,扭着腰肢下楼。经过她身边时,还故意嫌热似的把领口散了散,飘出那领子上淡淡的香水味,生怕她闻不到。
  如雪的脸刷的惨白。

()
  而门后,敖宸晚Gina一步出来,衬衫领口袖口全解开了,袖子还卷着,露出他粗壮的手肘,他见如雪站在门口,眸中一黯,冷道:“什么事?”
  什么事?如雪回头看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看到他眼中的冷漠疏离,心头一冷,转身走回房里。
  她这是什么态度!见此模样,敖宸疲惫的俊脸即刻拉下来,很是不悦,大步跟着走过来。
  主卧的灯光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两盏床头灯,大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映出一道纤细的女子曲线。她侧躺着,一头乌润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白与黑,对比非常鲜明。
  他紧紧盯着,这才发现床上是一片白,连她的睡裙、纱帐都是白的,白得晃眼。
  她不是讨厌白色的么?为何又把这里装饰成一个灵堂!
  他爬到被窝里,将侧躺的她猛力翻过来,大掌探到她没有穿胸衣的睡衣里。
  她这才有了反应,柔软幽香的身体突然一惊,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微微蜷缩了起来,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却又始终低着头,双腕护在胸前,轻轻的颤抖。
  他的大掌包裹住那刚好一握的柔软,贪恋的抚弄,让它在他掌下娇美绽放,一掌则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追逐她的一双美目,不让她躲闪。
  然而,她不听话,下巴仰起来,一双睫毛长长的美目却又闭了起来,红唇紧咬,睫扇颤抖。
  灯下她的样子,很脆弱,很娇美,配上那一身白衣,似下一秒就要香消玉殒。
  他喉头一紧,一身戾气化为轻烟,一去无踪,而后轻轻倾下脸,吻她紧咬的唇。他喜欢这张唇,饱满水嫩,永远似刚摘下来的草莓,嫩嫩的,水水的,以一种勾引的姿态邀请他采撷。而它曾经吐露的话语,更是在他心里烙下印痕,一生难忘。他不能因为一个韩峻熙,而忘却了她曾经对他的信任和柔情,他们那些个身心契合、激|情四射的夜里,不是假的…掌下搂紧她,让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舌挤进她含香的双唇,逗弄她,她却咬得更紧,不肯开启。
  他睁开眼睛,有些不悦,却忍住了,翻过身,平躺。
  “说话!”拒绝了他的求欢,那说句话总可以吧!
  “我们离婚吧。”她一动不动躺着,睁开眼睛,看着帐顶。
  离婚?他猛的坐起,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湖被掀起惊涛骇浪,又有了杀人的冲动!“为什么离婚?”他眸子阴沉,冷笑了一声,好整以暇靠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那张清丽的脸。
  离婚这个词,已经从她嘴里说出两遍了!他说过,不要把‘离婚’当口头禅挂在嘴上!
  她知道他在生气,他忍住的怒火随时会像火山一般爆发,会一发冲天、毁天灭地,但是,她忍得更难受,都快撑不下去了。
  “宸。”她的声音很轻很疲累,抬起那排浓密的睫扇,水波潋滟注视着他,“你信任过我吗?”
  “你做的那些事是让我信任的吗?”他冷厉道,俊美的脸庞又阴森一层,浑身散发一股戾气。摩纳哥之行,原来并没让他解开这个心结,他只是给自己时间去多想想她的好,试着退一步,接受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她!
  但是她呢?又一把推开他!叫他情何以堪!
  “我跟峻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她的眸子闪过深深的失望。如果每个拥有过去的人,都要被他这样胡乱一通误会,那还能有谁能做他的妻子。他的观念是那样偏执,而又嫉恶如仇,他要求完美纯洁,而她又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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