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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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得-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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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琰握住了司空镜的手。
公玉央儿继续笑道,“这位高贵的太子殿下也曾是詹王爷的身下尤物,你所得的不过是些詹王爷已享受过的东西,更没什么可炫耀的。”
公玉央儿越说越得意。
司空镜越发的愤怒,怒气攻心,他使不出半分的功力,甚至遭到反噬,伤了肺腑,一股红色血液顺着嘴角流下。
叶琰扶着司空镜在原地坐下,“她本就不是人,何须与她气。”
“任谁也不能说你一字不是。”司空镜道。
“可她说的本就是事实。”叶琰并不否认。
“不知二位来此所为何事?”公玉央儿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男子。
叶琰道,“看看你的真面目,顺便商讨一下如何找出你的弱点。”
“哟,太子殿下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和当年一样的天真不懂事?”公玉央儿嘲讽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张字数有点少,还请见谅,有时间我会多写点的……


、无音讯生死难猜,时长久人去不还

又是一个月圆的夜,夜晚还有点春寒。有的花已经在这个季节开放了。习清慕扬手折下一朵,白色的花蕾,和白玉一般的颜色。
“清阑。”习清慕已经察觉到了背后的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很久了。”习清阑道。
习清慕没再说话,他的掌心握着一颗药丸,他也算到了这个时候习清阑会出现,这颗药丸就是他为习清阑准备的。
当习清慕摊开掌心,那可红色的药丸出现在习清阑面前的时候,习清阑只是说了声谢谢,再没有其他的话。
走入黑莲谷,或许再也出不来了。可谷中有他所念的人,只要那个人还没出来,他就一定会去。
夜,总是那么的宁静,宁静的夜里,野兽的嘶鸣总是惹得人毛骨悚然。
习清慕听着这嘶鸣的声音,也打了个寒战,走进黑莲谷的习清阑同样觉得浑身寒冷。
空荡的殿里,公玉央儿又换了一张面孔。同样的美丽,同样的妖娆,可这张面孔却让司空镜和叶琰都怔住了。
“公孙玉!”司空镜先叫出了口。
“原来王爷还记得我?”公玉央儿笑着道。那张熟悉的脸庞,陌生的声音,司空镜不敢确定这个人到底是带着一张与公孙玉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呢,还是公孙玉用另一个声音在与自己对话。
那眼神,那脸庞,是那么的相似。这就是公玉央儿的本事,她随时都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随时都可以不知不觉的杀了你。
看到司空镜和叶琰的反应,公玉央儿满意的笑了,她觉得她已经抓住了司空镜的弱点。笑颜越发的妖冶,而那张脸从此就再也没有变过。接下来的对话中,她都已这张脸面对这两人。
忽然一支竹箭从殿外射了进来,箭射过,灭了那一盏摇曳的灯火,一人将司空镜与叶琰从地上拉起。然后倏地一下跃到了第二重楼上。殿内的灯再次点燃。
此刻,殿中,楼上楼下已经有了两个公孙玉,一个站在司空镜的身侧,一个孤身立在殿中。
楼上的公孙玉斜眼看了看楼下与他一模一样的人,略带钦佩的道,“想必这位就是黑莲谷的统治者,公玉姑娘了?”
“先生果然有眼光。”公玉央儿也同样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公孙玉,火红的袖子从身前扫过,她再次恢复了女人的模样。倾国容颜,窈窕身姿。眉间一点红色朱砂娇艳欲滴,音从唇缝间溢出,亦如山间清泉。
“小女子公玉央儿。”公玉央儿欠身行礼。
然而,这次则轮到了叶琰独自惊讶了。此刻公玉央儿的样子,和那个女人一样,那个背叛了他,最后成了湮国皇后的女人。
那个他曾为之付出真心的女人。
那个时候她只告诉了他,她叫央儿,从未告诉过他她姓什么。
公玉央儿的目光从叶琰身上掠过,淡淡一笑,似得意,似嘲讽。叶琰怔了怔,面对眼前陌生的面孔,公玉央儿嘴角微微弯起,一丝笑容泛起,到了眉梢处,笑容又消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无神的面孔。一双黝黑的眸子使人越看越觉得神秘,直到神飞目眩,司空镜才回过神来,紧紧的握住了叶琰的手。
叶琰也回过神来,此刻,他们二人都确定,现在他们所看到的公玉央儿就是真正的公玉央儿。
她的眼神像极了梨姜的皇后,那个带走了司空吉的女人。她的容貌也像极了湮国的皇后。
叶琰道,“是你?”
公玉央儿那抹玩魅的笑容再次浮现脸上,“你认得我?”说罢,公玉央儿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我怎么忘了,你可是湮国的太子,怎么会没见过我的样子。”
她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每一个动作都妖媚至极,每一个笑容都从满了嘲讽轻蔑的味道,若她站着不动,不笑也不语,那么她就像极了一个仙女。——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殿里沉静了好些时候。公玉央儿似得意的道,“太子殿下觉得央儿的易容术如何?”
叶琰回了她一个嘲讽的笑,“央儿觉得好,自然很好。”话出口,叶琰的身形已动,快若疾风,袖中匕首也在他身形动起来的那一刻出袖,雪亮的匕首,雪白的衣衫,他稳稳的在离公玉央儿只有一寸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而他手中的匕首却□了公玉央儿的心脏。
公玉央儿张口欲言,这时她才发现,插在她胸口的匕首已经拔出,并且割破了她的咽喉。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看清叶琰何时出手。
司空镜也完全没有想到叶琰的计划竟是如此。
就在公玉央儿倒下的那一刻。空寂的大殿里同时出现了十八人,这十八人容貌各异,但这十八人刚才他们都有见过。每逢公玉央儿摇身一变的时候,她所变的容颜就是这十八人中的一个。
公玉央儿刚才的每一变他们都看在眼里,在这整个过程中,宽大的殿里,除了那一个人影以外,他们都没有看到有任何人出现过。无论一个人的轻功多高,内力多强,当她的身体划破空气的时候不可能不带动空气,弄出点风响,留下一抹影像。而这十八人,在他们施展功夫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他们,每逢公玉央儿摇身一变的时候,他们只当公玉央儿是一个变戏法的,上演的就是一场换脸的戏。
因来时毒雾入鼻,此时司空镜早已浑身无力,担心叶琰,奈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住。叶琰矗立中央,面不改色。静静的望着随时都会杀过来的敌人。此刻,他在等的也是救兵。那张冷静的脸不过是给这些心有余悸的人观赏的罢了。
“阿琰……”司空镜担心的唤道。
叶琰对他笑了笑,很快,那抹安心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然是冰冷无神。
可就在他对他笑的时候,已经有一剑刺了过来。
叶琰所有的内力都已聚集掌心,额头也已开始冒着细细的冷汗。剑距离眉心越来越近,开始的几丈之远到最后的几寸之远,直到现在一寸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烛火熄灭命悬线,来者是友还是敌

剑尖抵触到眉心,殿中那一盏唯一的火光摇晃着熄灭。冰凉的感觉从眉间传遍了全身。忽然,只听‘哐当’一声清脆的响音。殿中烛火又一次点燃。此刻的叶琰身前已多站了一人。此人一袭素青色长袍加身,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翠绿翡翠簪子固定在头顶。手中三尺青锋泛着幽幽光芒。在他的脚跟处,还有一截断裂的剑尖。一点红色血迹从叶琰眉心处流下。
叶詹冰凉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汝等好大的胆子,连我大湮国的太子都敢动。”
没错,来的人正是叶詹,是他从敌人的剑下救下了叶琰。故人相见,彼此都没有对望一眼。随叶詹而来的还有数十位黑衣人,此刻,殿内殿外都已被黑衣人包围。而那原本已经被割破了咽喉的公玉央儿此刻竟不知所踪。
众人纷纷后退,叶詹转身面对着叶琰,“可伤着哪里了?”轻声的问候,叶琰冷笑一声,“多谢詹王爷救命之恩。”
“琰儿……”叶詹颇无奈的唤道。
叶琰的目光转向楼上,司空镜的身侧正站着公孙玉,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站着的是两个黑衣人,而他们肩上搁着的则是两柄雪亮的剑。
“还请詹王殿下放了我家镜王爷。”叶琰深深地鞠了个躬。
“阿琰,不要!”司空镜喝道。面目扭曲,心如刀割。
这次,叶琰看都没看司空镜一眼,冰凉的眸子直视着叶詹英俊的脸庞。才一年不到的时间,今日的叶詹与往日的叶詹已判若两人。平展的眉间散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放人!”叶詹扬了扬手。那架在公孙玉和司空镜肩上的剑已经挪开。
叶琰面不改色的从叶詹身边走过,绕着楼梯上了二层,伸手欲扶住浑身无力的司空镜,司空镜横了叶琰一眼,狠狠的推开了叶琰,亦没有多说一句,只是对身侧的公孙玉道,“若不杀了这些人,你我就死在此处罢。”
以司空镜的骄傲,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欠下这样的人情。
公孙玉微微欠身,“遵命!”
一声吐出,几点星光随着衣袂的晃动而射出。近处的六个黑衣人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一招,纷纷中招,倒地不起。
公孙玉翻身跳下,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条细长的鞭子,鞭身上镶着的则是带毒的薄刀片。
“这就是镜王爷的报恩方法?”叶詹讽刺道。
司空镜没有说话,脸上浮现一抹好似野兽般的笑容,“敌对的两国,恩从何来?”
这话是对叶詹说的,也是对叶琰说的。
叶琰平静了许久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波动。但也只是一点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往司空镜身边走了两步,“王爷说的也对,敌对的两国,恩从何来。既然已经生仇,从此便是敌死我生,或者我死敌生。”
“逍遥侯说的有理。”司空镜说话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头,直视着前方,目光迷茫。
公孙玉手中的鞭子化作光影从殿中飞过。所经之处皆是鲜血飞扬。叶詹手中的青锋横在胸前,一路后退,直到退到了殿外。
“湮国的詹王爷怎么回来?”见人都走了,地上流了一长串的血迹。司空镜问。
叶琰道,“该来的自然要来。”
司空镜依然还在生气。叶琰也没有解释。计划从开始到现在叶琰都没有提及半个字,一路上他都只让司空镜跟着,而司空镜也以为,只要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就绝对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可刚才,叶琰竟然就当着他的面,在两人都功力全失的情况下奋力一搏刺杀公玉央儿。随着叶詹的到来,他的低声下气,更让司空镜觉得恼火。
“以你的聪慧或许你更该回去做你的太子,那样你的江山会来的更快。”
“王爷是以为我与叶詹串谋好了的?”
“……”司空镜气红了眼睛,紧握着拳头回头死死的盯着叶琰,叶琰淡然回望,无神无怨,“既然你认为自己的能力够强大,从这一刻起,我们就分开走吧。”司空镜也学着他的冷静说道。只可惜这一次他学的并不像。
而刚刚被逼退出殿外的叶詹又走了进来,这一次,他是退着进来的,与叶詹同时进来的还有一柄闪亮着朦胧光芒的剑。随着距离的拉近,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个执剑人的模样。
“清阑……”公孙玉先开口。
“你怎么来了。”司空镜依然质问。
“保护王爷是我的使命。”习清阑应道,这一次,他没有穿一袭黑衣,也没有用黑纱蒙住脸。俊秀的脸庞无悲无喜,剑身在叶詹身上轻轻一点,叶詹便静止在原地,动弹不得。“穴道四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
叶詹张口正欲说话,习清阑的剑身又轻轻地在叶詹身上一敲,叶詹长大的嘴巴里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王爷!”习清阑单膝跪地,剑尖插入了地面,低着头,一副等待受罚的样子。
司空镜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又另一个声音想起了。
“这样的场面,我怎么可以不出现呢?”欢松的语气,一股清凉的风吹过,忽然间众人的面前又多了一个公孙玉。
一袭锦衣的公孙玉手摇折扇,面带浅笑,走到那一袭红衣的公孙玉身边,‘唰’的一下合拢折扇,用扇子挑起红衣公孙玉的下巴道,“这张人皮面具做的着实不错,回头也帮我弄一张可好?”
说话间,公孙玉的扇子轻轻一挑,一张人骗面具从红衣公孙玉脸上脱落,到了锦衣公孙玉的手里。
“本王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久了,连性子也磨成了一样的了。现在看来倒是本王多虑了。”司空镜松了口气道。
公孙玉拿着人皮面具,满面疑惑的看着冷雪,“为何冒充我?”
冷雪收起了长鞭,转身走到大殿上的桌案前,漫不经心的倒了杯茶水,同时也漫不经心的道,“看你平日游手好闲,这次本想借你的脸为王爷办点事,帮你记一功,没想到你会不领情,反倒自己来拆了这个台子。”
“你敢说你这是好意?”公孙玉气恼的将人皮面具往地上一丢。“既然是为王爷办事,那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更不是我公孙玉一个人的事,少拿这当借口。”
“信不信随你。”冷雪自己饮了口水,又为公孙玉倒了一杯,“看你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定也是马不停蹄的赶来的,渴了没?”
“一杯水就想让我原谅你盗用我脸的事?”公孙玉虽然口上犟着,手却已经伸出,接过了水杯。气恼的表情掩盖不住由心而发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细雨无声夜未明,危机未解各异心

“是什么时候了?”帐内一盏孤灯摇晃,帐外细雨绵绵,习清慕两手平放桌案上,面色平静,指尖却在不停的颤抖,一阵凉风吹过。习清慕半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入眼的却也只是摇晃的帘子。
卯时降至,这一夜过得无比的宁静,他一直都在等的消息一直都没有传出来。可看看时间,该来的也应该快来了。
一声清脆的钟声响起,伴随着钟声的还有一声吆喝。“卯时了!”习清慕叹息了一声。此刻,宁静的夜里忽然传来了回应,“是呀,卯时了。”
习清慕闻声,疲倦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人忽然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拂了拂衣袖,双膝跪地。帐帘打开,一个身穿泥黄色长衫的佩剑男子走了进来,在习清慕面前停下,“臣叩见陛下!”习清慕道。
“起来吧,”皇帝扶起习清慕,“朕这次是偷偷的出来的,就是来看看。还得赶在天亮之前离开呢。”
“陛下!”习清慕面露惊讶,但更多的还是疲倦和后悔。
“朕的皇宫大门随时为你打开着,等着你和镜王爷,逍遥侯一起回来。”皇帝托着习清慕的双臂,意味深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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