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你总算回来了，方才柳绿说你传唤我，我还不太相信。”
宁璟：“……”这么快？
“她们之间有特殊的交流方式，鸟鸣声你是听不见的。”清源妙道真君解释两句，便寻了张椅子坐下，对红妆道：“日前东海龙王为庆祝大赦牢狱，你去将放出来的妖怪名单逐一列下。”
“是，真君。”
“顺便找找他们现在在哪里，若是能知道有没有作恶更好。”
“是。”
“都是大妖怪，你们自己小心些。”清源妙道真君挥了挥手，“去吧，把河山河水带回房去。”
“是……不过真君，这件事，不是东海龙王自己动手更为妥当吗？”
“……我自有分寸，你且去吧。”
“是。”红妆从宁璟手中接过河山与河水。
河水：“昂，我想跟哮天玩一会儿，大妖怪给的竹简很好吃的样子。”
河山：“那是混元之气的修炼功法，你吃个屁。”
红妆：“……”
宁璟见红妆抱着河山与河水出去了，扑到清源妙道真君身上。“昂，你是要带我一起去除妖吗？杨戬你真是太好了么么哒！”
如今宁璟已经不是只到脚踝的小小奶狗，而是十七八岁的大人模样，清源妙道真君被扑得胸口一窒，急忙将他推开。
“以后不要随便扑过来。”
“昂？”宁璟变成狗身，又朝清源妙道真君扑过去，可惜如今狗身也大了不少，沉甸甸压到清源妙道真君胸口，被清源妙道真君嫌弃，再次被推开。
“变成天狼犬也不要扑过来。”
宁璟：“……！”难道他从今天开始就要失宠了？
“昂呜。”宁璟将狗头搭到清源妙道真君的膝盖上。主人你酷爱看！多么萌的小黑狗……好吧大黑狗，这么萌这么萌，你怎么忍心推开？
清源妙道真君摸了摸宁璟的狗头，心中有一阵淡淡的失落，他的小小奶狗，真的已经越长越大了呢……
“哈哈，嗷呜，哈哈。”宁璟朝清源妙道真君吐舌头，在清源妙道真君的膝盖上留下浅淡的口水印子。
清源妙道真君：“……打死你。”
第五十五章
好不容易回到府邸；清源妙道真君如愿以偿用自己府邸的仙泉沐浴，顺带洗了一下自家的死狗子，吃了黄熙姑娘烧的菜，然后带着死狗子回房休息。死狗子嘴里还叼着绿柳给他做的新衣裳；颠儿颠儿。
“杨戬，我们大白天要睡觉嘛？”宁璟见清源妙道真君回房之后就躺到床上，跳上去将自己的新衣服塞到床角，然后用爪子拨拉清源妙道真君。“我们去找河山河水玩一会儿嘛？”
“自己去。”清源妙道真君摸出一粒金丹吃了；然后端端正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
“哼。”宁璟趴到清源妙道真君胸前。
清源妙道真君：“噗。”
宁璟：“……”他刚才是幻听了吗？他的主人怎么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清源妙道真君掀开宁璟：“说了不要扑过来；找死吗？”
“嗷呜汪汪。”宁璟怎么会听清源妙道真君的话，又用劲扑过来。
这次清源妙道真君直接伸手来挡，捏住宁璟的狗嘴往边上一翻，压到宁璟身上。宁璟吭吭一声，赶紧变成人形。
“怕了？”清源妙道真君用力捏了捏指间的肉坨坨。
“昂……你太凶残了。”宁璟挣扎了一下，没有脱离清源妙道真君的魔掌。
“我问你，你那时候问我讨了药膏，是拿去给景灏？”
“昂……？”
“你知道……景灏与蓬莱仙君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景灏原本是大陆上最厉害的妖怪，只是他年寿已尽，原本是要在九华山寿终正寝，是蓬莱仙君偷偷用昊天镜救了他，还立下誓言，将自己的仙寿与其同享，方保住景灏性命，只是此后景灏便一直呆在蓬莱仙山。”
“……你怎么知道？”宁璟有些吃惊。
“你以为他是怎么捡到昊天镜的？”
宁璟：“……”对哦，那时候太上老君也在九华山，本该将昊天镜也一同带回天界的。“你们天界的事情，真是复杂。”
“你觉得，蓬莱仙君为什么要救景灏呢？”
宁璟：“……”还能为什么？搅基呗。
“哼，一只活不到几个月的天狼犬，懂的旁门左道还不少。”清源妙道真君又用力拧了拧宁璟的脸，宁璟疼得“嘶嘶”响。
“什么旁门左道，我什么都没说。”
“大殿之上，那鸿钧看师傅的表情，与蓬莱仙君看景灏的表情一模一样。”
宁璟：“……”本来就是……等等，好像元始天尊才是受啊，难道说景灏跟蓬莱仙君之间，竟然是温雅的蓬莱仙君占了上风？
“我虽不想承认，不过鸿钧与师傅的关系显然也是非比寻常，否则鸿钧也不会出面为我说话了……”清源妙道真君送开宁璟的脸，道：“师傅给了我许多这种药膏，我一直以为是疗伤用的，不过……你似乎知道他另外的用途？”
宁璟：“……”亲爱滴二郎神君主人，你要不要用这么单纯天真的表情问我这么YD的问题？
“说清楚了，饶你不死。”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那么清楚的。”宁璟捧住清源妙道的脸，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了一番：“其实那东西是……用的。”
“所以你问我拿药膏？还拍我屁股，嗯？”
宁璟的脸不禁飘起害羞的红晕，抿了抿嘴。“我我我我只是想试试药膏是不是真的好用……”
“你的屁股已经用过很多次。”
“不是的，这个药膏是……”宁璟又叽叽咕咕几句，清源妙道真君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么恶心的用途，你从哪里听来的？”
见清源妙道真君原本还觉得十分有意思的气场变成这么恶心简直不能忍，宁璟出卖罪魁祸首的速度十分迅速。“是盘古斧的器灵告诉我的。”
清源妙道真君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说元始天尊也是这样用的，还说很舒服。”
“很、舒、服？”清源妙道真君的表情难以言喻。
“对呀，所以我想也让你试试。”
“这种事情，你试就可以了。”
“呃？”
宁璟虽然是个基佬，但是在往前二十多年甚至追溯几千年前的记忆之中，都没有关于基佬们一起困觉的内容，恐怕再也没有比他更纯洁的小基佬了。乃至于他根本不能理解盘古斧器灵所说的，这个名叫清肤玉肌膏的东西真正的用途，也无法向清源妙道真君解释清楚。
——次日一早，宁璟夹着屁股出来吃饭。
两个糯米团子霸占了两张吃饭用的椅子，原本正吭哧吭哧吃得香，见到宁璟都跳了过来。
“哮天你终于起来啦，我们等你好久了。”
宁璟看着两个扎着冲天炮的狗头。“你们为什么放弃治疗？”
“我们没有伤啊。”河水眨巴眨巴眼，随即晃了晃脑袋。“你看，蓝星姐姐给我们绑的头发，好看吗？”冲天炮随着河水的脑袋一抖一抖。
“……”所以说药不能停。
河山：“你怎么了？”
宁璟：“没有，早上吃什么？”
“黄熙姐姐煮了鲜羊奶，还有肉粥，还有白玉糕，你想吃什么？”河山用爪子指了指桌面，见宁璟用怪异的姿势慢慢坐到桌边，好奇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是便秘吗？”河水将面前的小碗拨拉拨拉，“有一次爹爹吞了一条大青蛙，拉不出来也是这种表情。”
“……吃饭的时候可以不要说这种事吗？”
“可是你真的便秘，就不要吃羊奶了。”
“我没有便秘谢谢。”宁璟取了一块白玉糕，愤恨的咬着。
河山与河水对视一眼，问道：“清源妙道真君呢？”
“不知道。”提到他，宁璟的脸色十分难看。昨天被清源妙道真君折腾了许久，结果肚子十分不舒服拉了好几次，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睡了一会会就被鸡鸣声吵醒，一看清源妙道真君就不见了。
竟然不、见、了！
对于清源妙道真君竟然会丢下宁璟不管，河山与河水都十分惊讶。
河山弱弱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才不是！”宁璟正要痛斥清源妙道真君的残暴罪行，突然肚子一阵响亮的咕噜噜声，他脸色一变就飞速朝外面冲去。
河水：“他怎么了？”
河山：“……拉肚子吧。”
河水：“白玉糕才吃下去就拉出来，这肠子是有多直？”
河山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白玉糕：“……呃，我突然不太想吃了。”
河水将脑袋凑到河山碗里，吭哧吭哧吃掉了河山的白玉糕。“吃完了我们去院子里玩球球吧？绿柳姐姐又做了一个漂亮的球球，我们可以跟哮天一起玩。”
河山：“……”宁璟这样真的玩得起来吗？
清源妙道真君到底去哪里了呢？
清源妙道真君此刻正在蓬莱仙山的大厅之中。乌龟捧上来一杯新茶，对清源妙道真君道：“我已经通报仙君，他们很快便来了。”
“嗯。”清源妙道真君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到一边。
“真君，你是来带找景灏大人的哦？”
“不错。”
“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挺重要的事情。”清源妙道真君看了乌龟一眼，乌龟正炯炯有神的望着他。“你有什么事吗？”
乌龟期期艾艾问道：“你是来带他走的吗？”
清源妙道真君：“……”
“九曜仙君已经解除了景灏大人的禁法，我想景灏大人也是时候回去主持大局了，毕竟先前东海龙王放了这么多妖怪出来，想必为了夺取领地会有很多纠纷吧？”
“……”老乌龟的表情好期待，该不该告诉他其实这件事已经交给他家小宠物管了呢？
“我想现在他们一定很需要景灏大人吧？”乌龟眨眨眼。“您什么时候跟景灏大人一起走呢？我现在去收拾东西会不会太慢？”
“老东西，你走了我也不会走的好吗？”景灏怒斥了一声，夹着屁股，姿势怪异的走出来，身后跟着蓬莱仙君。
“蓬莱仙君，景灏大人。”老乌龟手脚麻利的端出两杯新茶，递给景灏与蓬莱仙君。
景灏慢慢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拿着茶杯看了看，杯面上红扑扑一层油腻腻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毒药。“……”
“景灏大人一早就不太舒服的样子，这里面加了药草。”
“你是加了辣椒油吧？”
“景灏大人的鼻子真是灵敏。”
“……”景灏瞪向蓬莱仙君。老乌龟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啊！还管不管了？
蓬莱仙君似乎心情十分好，将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道：“你喝我的吧。”
老乌龟微微低头，嘴角一撇。
景灏：“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表情啊！”
“你先下去吧。”蓬莱仙君朝老乌龟挥了挥手，问清源妙道真君：“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不会真的是要景灏去帮你解决哪几只妖怪吧？”
“自然不是，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蓬莱仙君。”清源妙道真君意味深长的看了景灏一眼。“不知道那药膏好用不好用。”
一提到药膏，景灏的脸色便是一变，十分难看，连手中的杯子都攒紧了。
“药膏？”蓬莱仙君勾唇一笑。
“好用个屁。”景灏叫道：“这种东西简直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必须丢掉，全部丢掉。”
清源妙道真君：“……看来你已经身受了。”
蓬莱仙君：“你还没用吗？”
“我觉得我用得有些不对。”清源妙道真君想了想：“不过今天哮天起床的模样，应当同景灏是一样的。”
景灏：“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神仙，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清源妙道真君摊手。
蓬莱仙君：“我初时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不过离开天宫之前，我偷偷向鸿钧讨了一个竹简，你若是要，便给你吧。”
“不行，你疯了？”景灏按住蓬莱仙君要掏袖子的手。“那可是你儿子。”
“你都这样了，还指望你儿子怎么样？”
景灏：“……”
作者有话要说：此处没有和谐内容，嘎嘎嘎，电脑上突然出现了瑞星，不知道怎么卸载，心塞。
第五十六章
蓬莱仙君回到自己的府邸时；宁璟已经拉得虚脱，变成天狼犬的模样趴在花园的卧榻上；看着河山与河水玩弄他的玩具们。原本欢快的小尾巴夹在两腿间；小腿一抖一抖；时不时露出红肿的小菊花。
都已经拉得不能走了；宁璟的爪子边还放着一篮仙果，他用狗爪子拨拉两下；然后伸头过去啃几口；看一会儿河山与河水；再拨拉过来啃几口。
清源妙道真君：“……”这是多想拉死自己？
“嗷；清源妙道真君回来了。”河山最先发现了清源妙道真君。
宁璟一听河山提到清源妙道真君就气不打一处来；将爪下的仙果朝清源妙道真君刨去。“你还回来干什么？”
清源妙道真君接住宁璟丢过来的仙果，在果子上发现了明显的狗咬痕迹跟光泽的口水印子；死狗子显然还没有啃下一块就丢了过来。
“这仙果水分太多，你准备再跑几次茅房？”
“哼。”宁璟将脑袋扭到一边。
河水哒哒哒跑到清源妙道真君脚边。“宁璟吃了蓝星姐姐给的药，已经不拉了呢。”
“……红妆呢？”平日里这种事情都是红妆来管的，几只鸟儿分工明确，向来不会越殂代疱，让别人做自己份内之事。
“红妆姐姐也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做什么。”
“哦？”清源妙道真君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然后朝宁璟的卧榻走去。
宁璟的小尾巴正一抖一抖，想翘起来又被压制住一般。
清源妙道真君拨拉了一下宁璟的屁股。
“嗷！”宁璟几乎要跳起来。“尼玛！杨戬，你要对我做什么？”
“清肤玉肌膏对消除红肿十分有效，你的屁股怎么还能肿成这样？”清源妙道真君想了想，突然小声道：“景灏也是如此，这么说来跟清肤玉肌膏的药效无关吗？”
宁璟只想将爪子伸到清源妙道真君的脸上去。
“罢了，我得了新的药膏。”清源妙道真君将宁璟抱到自己膝盖上，准备给宁璟上药。
宁璟挣扎了几下。“嗷呜，杨戬，你敢再动老纸的屁股试试？”
“别乱动。”清源妙道真君习惯性在宁璟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宁璟嗷呜嗷呜叫。
河山：“……唷，真是太可怜了。”
河水：“……”
“不要上药，不要！”不想在河山与河水面前丢脸的宁璟剧烈挣扎。“不准你动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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