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有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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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有兽-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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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着,如今却薄了我的脸面,不好好惩罚一通,日后是不是所有人都要学着你们行事,爬到主子头上。”
初夏连忙连连磕头道“太太,奴婢知罪,但是奴婢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一时心急,忘了分寸付妈妈吵闹起来的。”
贾敏呷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明儿个她一时心急,乱了分寸,后个儿我也一时心急,忘了分寸,将来都没人记得规矩为何物,本可饶了你,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人就难管;不如现开发的好。”
登时放下脸来,喝道“带出去,打二十板子。”
众人见贾敏柳眉倒竖,满脸怒容,知是真的恼了,不敢怠慢,婆子们上前拖人。
一边低着头的付嬷嬷瞪了瞪初夏,眼中暗含得意之色。
初夏见贾敏真的动了气,不顾往日情分惩罚自个儿,遂大声喊道“太太,你行事不公,奴婢不服。”
贾敏抬头看了一眼初夏,掩下眸中神色,语气淡然道“哦,如何个不公法,你且说与我听,如果令我不满意,惩罚加倍。”
初夏神色神色一凛,沉默了半响,抬起头如豁出去般说道“太太,奴婢今儿个起来发现库房的钥匙丢了,奴婢深知库房的重要性,所以早间就急急忙忙的欲向太太禀告这事,哪里知途中遇见付妈妈,不分青红皂白的怒骂奴婢,奴婢一时气恼不过,与付妈妈起了言语上的争执。”
库房的钥匙是当初贾敏从付嬷嬷手中接过来交给初夏保管的。贾敏当然知道其重要性。
付嬷嬷听到初夏的话可不依了,当时贾敏执意将库房钥匙从自个儿手中要过去交给初夏保管,心中有气,说道“当初姑娘百般信任你,才将库房钥匙交予你保管,如今你却将贵重之物弄丢了,难道还有理不成,我不过见你做事急躁,说了几句,你就上来又打又骂的,太太命我协理庄园,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量房争执不下。
付嬷嬷道“姑娘,莫信了这贱蹄子,想必是她监守自盗,心知理亏,所以想出了这个法儿,想瞒天过海欺骗姑娘。”
初夏道“当日你执意不肯将钥匙交予奴婢保管,想必你是包藏祸心,暗里做下对不起太太的事,有胆子做,如今没胆子承认了。”
贾敏锐利的眼神一扫,两人皆顿了嘴不敢再起争执。
贾敏吩咐白露前去叫杜妈妈过来,带些婆子去两人房里搜查一番。
没一盏茶的功夫,杜妈妈带着人回来禀报,脸色有些不自然说道“两人房里未曾收出东西。”
杜妈妈暗中瞪了一眼,脸色有些惨白的孙妈妈,心中怪道“扶不起的阿斗,这么好的机会竟抓不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初夏看着一脸得意之色的付嬷嬷,心中焦急,眼珠子直打转,突然叫道“太太,想必是付妈妈早有准备,暗中叫人将东西藏在了别处。”狡兔都有三窟呢,何况这老了成精的主儿。
付嬷嬷听了初夏的话,似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惊慌儿的叫道“姑娘,你可莫信了她的话,她这是在诬陷老奴,纯心打老奴的脸呢。”
贾敏面沉如水,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一边察言观色的杜妈妈一见付嬷嬷脸带惊慌,面皮紫胀,眼珠子乱转,心中暗喜,果然有门道,这老货肯定是将东西藏在了别处,见付嬷嬷挣扎着起来要辩驳,杜妈妈上前献计道“姑娘别生气了,若被众人知道了,保不定有胡言乱语传道老爷耳中,暗中编排起姑娘不会持家,不如平心静气暗暗访察;才得确实;纵然访不着;外人也不能知道。这叫作‘胳膊折在袖内',就说下人有人传报,有人暗地里偷懒耍滑,喝酒赌钱,为了不助长这歪风,以查赌为由,谴几个嘴牢靠的婆子丫头去查访,一则可以拿住贼赃,二则可以惩罚那些风气不正的下人,寻了机会,撵了出去,且不两全其美。”
贾敏长叹了口气,说道“妈妈说的何尝不是我担忧之处,还是妈妈心细,知道我心中所想,为我的名声考虑,且按妈妈说的去做吧,也好让嬷嬷初夏死了这条心。”
贾敏又吩咐白露和杜妈妈一起带人过去查访。
却说林玄玉在屋中闲来无事,让夏蝉命人将贾敏房中的鱼缸搬了过来给自个儿玩耍。
林玄玉手拿着一片青翠的树叶,垂挂在水面上。
夏蝉掩嘴笑道“大爷,鱼可不是这样钓法,得用鱼饵才行。”
林玄玉撇了撇嘴道“大爷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小满笑着将林玄玉的手擦拭干净,说道“大爷,你可得仔细点,别将这些儿漂亮的金鱼顽死了,回头太太惩罚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
而这一查访的举动,却查出一桩轩然大波来。
正应了那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第十六章 幕后黑手

夜幕再次席卷大地,皎洁的月光透过重重叠叠、密密麻麻的缝隙映射出零零碎碎、虚虚幻幻的碎影,早春的夜晚依然带着寒意。
付嬷嬷将贾敏的衣服拢了拢轻声说道“姑娘,夜深露重的,别着了凉,盘问这样肮脏的活计交给老奴去办就是,何苦玷污了姑娘的千金凤体。”
掩映在黑色夜幕下的贾敏眼神幽深,闪着莫名的神色,紧握粉拳,咬了咬唇,声音中夹着些许颤抖说道,恨恨的说道“如若不是那日玉哥儿贪玩,无意中吃了那紫檀木梳篦着玩,我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不敢置信这一切,不知道有人这样招恨我们母子俩,费劲心机欲致我们母子于死地,嬷嬷,你可知道我当时整颗的心都快碎了,玉哥儿就那样全省痉挛着,身体呈现黑紫色,躺在我面前,如果不是嬷嬷反应机灵,及时请了大夫急救,我还苟活在世上做什么,有何面目去见老爷,有何脸面去见林家的列祖列宗。所以今个儿无论如何我得亲自去把话问个明白,搞个清楚,我就玉哥儿这么一个独苗,我不能再让他如履薄冰,轻踏险地,无缘无故葬送了小命,再多福气也有用光的时候,所以我得将一切威胁到哥儿生命的东西掐死在摇篮中。”
付嬷嬷拍着贾敏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劝慰道“姑娘,你可得保重自个儿身体,好不容易才调理好的身体,可不能再次糟蹋了,病根未除,可不能再替了心病,我们筹谋了那么久,让他们自投罗网,玉哥儿的事姑娘也不能太过自责,都是那些贱人心肠歹毒,心眼太多,才着了道,今儿我们就将她们这些十恶不赦的罪人连根拔起,除了这些下三滥的祸害。”
贾敏深呼吸口气,掩下心中惊悚和怒气,平息下来道“恩,眼下可不是乱的时候,如今只有查清一切,才是上策,嬷嬷,初夏,这几日可委屈你们俩人了,要不是你们两人合演了这场戏,贼人也不会如此痛快的自投罗网,我可得好好多谢你们两位。”
初夏连忙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做奴婢不能为主子解忧,替主子出谋划策,那是奴婢的福分。”
付嬷嬷笑着拍了拍贾敏的手道“姑娘,你可是嬷嬷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你就是我的半个闺女,为自个儿闺女尽心尽力,那还不是应当的理,何苦说些见外的话,凭白惹人笑话。”
到了庄园西南角的柴房门口之时,付嬷嬷吩咐守门的两个嘴比较牢实的婆子牢牢守在门口,又让白露、小雪在外面帮着守门,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初夏推开柴房门,付嬷嬷搀着贾敏的手,走了进去,初夏搬来一张椅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铺了手帕在上面,扶贾敏坐下。
柴房的气味着实不好闻,唯恐太太闻着不舒坦,初夏还想差人去拿盆熏香过来,贾敏挥了挥手表示无碍。
被绑在柴房内的杜妈妈和孙妈妈见付嬷嬷搀扶贾敏并着初夏走了进来,两张脸霎时惨白,毫无血色。眼睛睁的滚圆,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跳了出来。
两个押着杜妈妈和孙妈妈的老婆子见贾敏进来后,在贾敏的示意下松开了手,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注视这两人。
贾敏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们两人,眼中全是冰冷的颜色。
贾敏用手绢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指甲,侧着头,语调平缓却透着寒意问道“几天过去了,你们俩可想清楚了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前几天杜妈妈建议查访庄园,找出贼赃,哪曾将自个儿个孙妈妈给弄了个人赃并获,实实在在被堵在窝里装个正着,当场就被拘禁了起来。
杜妈妈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完美无缺,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为何乱了套,出了轨,方见几人进来后,心中立即悔悟过来,原来是这几人给自个儿下了套就等着自个儿往里面钻。
当时被抓住的时候杜妈妈还愤恨的想,是不是孙妈妈暗中出卖了自个儿,又转念想道,凭她那胆小怕事,毫无主见的主,哪里能想到这一茬,而且两人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蹦不了我,也跑不了你的,到底是何人暗中放了冷箭。
杜妈妈也想过是不是付嬷嬷与初夏合伙算计自个儿,但是当时的情景看起来狠不像,如若不是自个儿建议全庄园查访,倒也不会发生如今的事。
杜妈妈哪里明白有一句叫做,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个儿人。不好的戏那是演给傻子的看的,活络的戏那则是给聪明的人看的,演戏演的不够逼真,就算你有再好的套,傻子也不会上钩,演戏演的过了火,就得把自个儿也绕进去。所以戏得演的不温不火,恰到好处。
杜妈妈为人吝啬,疑心病又重,爱占便宜,嗜金如命,素有杜扒皮的称号,就算掉入油锅里的金子,她都会想办法捞了出来。平日里没少仗着是贾敏奶娘的身份,嚣张跋扈,到处占便宜,揽私活。
那天晚上杜妈妈派孙妈妈将初夏事从贾敏那拿来的首饰成月黑风高,放进付嬷嬷房里,哪知付嬷嬷早知道此事,故意说是被野猫吓破了胆,让她们以为她胆小害怕,以为得了手,放松了警惕。隔日再合演了一场当众惩罚之事,让她自个儿提出全庄园彻查此事。
而贾敏她们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下了套,让她自个儿上了钩。
这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杜妈妈一开始还紧咬牙关,一口咬定,死不认账,付嬷嬷让两个老婆子狠狠的打了她们二十板子后,支撑不住的孙妈妈咬着牙喊道“太太饶命,别打了。。。”
孙妈妈满脸流泪的开始交代道“都是杜妈妈指使奴婢干的,是她让我将东西放到嬷嬷房里,陷害嬷嬷偷了太太的首饰。”
贾敏挥了挥手,付嬷嬷令两个婆子停了手。她今个儿可不是来听这些的,眼下天色已晚,心下还挂机着玉哥儿的贾敏可没那么多闲心和她们玩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的游戏。
贾敏从袖袋里掏出一把紫檀木的梳篦,直接扔到她们面前。
杜妈妈一见到紫檀木梳篦,整个人颤抖得如风雨中飘摇的树叶,魂不附体,面色灰败。
付嬷嬷上前一把抓住杜妈妈的头发狠狠的扯扭着,狠戾的说道“老货,说,为什么给太太下毒,又是谁人暗中指使的。”
杜妈妈紧咬着牙,生生承受着痛苦,脸色暗淡的道“你胡说,我不认识这个东西。”
福嬷嬷一个巴掌朝杜妈妈脸上拍去,说道“老货,你不是这个梳篦,我倒是要看看你嘴硬道什么时候,给我狠狠的打”。
两个老婆子平日没少受这杜妈妈的气,如今遇见这个机会,哪里不使出吃奶的劲可劲儿的折磨。纷纷撸起袖子,拿起长长的板子。
闷闷的板子声顿时响起在狭小的柴房内,已挨了二十板子的孙妈妈看着这个架势,吓得连滚带爬的说道“太太,奴婢愿意交代一切。”
一个令人发指的阴谋就这样被揭开了帷幕。
杜妈妈是姚姨娘(可人)的娘亲,可人当时是贾敏身边的贴身伺候的丫鬟,见到林如海心生爱慕,私下求杜妈妈帮忙,要做林如海的侍妾,可是杜妈妈素知贾敏脾性,哪里容这样的事发生,但杜妈妈也巴巴的望着自个儿的女儿可人能攀龙附凤,爬上枝头,享受富贵,左右为难苦恼之际,偶然间遇见贾府内的当家之人王夫人,虽然贾敏素日玉王夫人有些隔阂,但是却对杜妈妈是不错的,没少受打赏,杜妈妈就将这个事对王夫人讲了,两人一拍即合,王夫人说这个有何难的。悄悄的给了她一包药,说是熬成药汁后,将贾敏平日用的梳篦浸泡其中,长期用梳篦梳头,她就怀不上林如海的种,到时候林家老太太为了林家香火继承,肯定会让林如海收纳侍妾,你女儿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杜妈妈当时听了就心动了,回去将平日里贾敏常用的梳篦浸泡在药汁中,每天定时给贾敏梳头。
贾敏嫁入林府后,多年未有身孕,老太太脸色越发不善,责令林如海纳妾,收房。
杜妈妈见事情成了后,愈发对王夫人敬重,偷偷写信回去告诉王夫人林府中发生的一切。
贾敏突然怀孕的事情,打了杜妈妈措手不及,慌了分寸,暗中责怪王夫人药没有药效,起不了作用。
王夫人令人又托送了一包药过来,说是将药熬成药汁,找个信得过的奶娘,将药汁吐沫在婴每日要喝的□上,保管那婴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又不用担心自个儿被牵连其中。
杜妈妈想起自个儿有个远房表妹当初被嫁到了苏州,因命运不济,成了寡妇,生下的儿子也因此夭折了,所以就想尽办法将孙妈妈弄进林府中,哄了老太太,得了老太太的准儿,做了林玄玉的奶娘。
贾敏听到此处亦不知道如何做想,只觉得一切太过荒唐,歹毒,无法用言语可表,深深的惊叹,惊悚,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身在京中的自个儿的二嫂子。
杜妈妈听到孙妈妈将一切交代了个彻底,仔仔细细,欲咬舌自尽。眼尖的付嬷嬷,连忙扯过柴房的柴草,一把塞在她嘴中,绝了她的念头。
贾敏吩咐两个婆子好生看着两人,不让两人发生不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事关重大,其中牵扯甚广,还得回去和老爷商量一番,才能做决定。
而更为重要的则是贾敏心中仍然有疑惑,为何二嫂子用如此匪夷所思,歹毒之计害自个儿,如果单单是为了给姚姨娘出谋划策,里有也太牵强了点。突然间想到玉哥儿让自个儿将药交给老爷,说是每日须服用。想到此处,只觉遍体生寒,口中腥甜,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
吓的一边的付嬷嬷、初夏惊慌失色,连忙搀扶着贾敏回去,请了郎中。
树欲静而风不止,无妄之灾,一波三折。




、第十七章 祭祖(一)

春末夏初之际,桃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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