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身后的刘安、刘晨、以及林玄玉身后的林贸、林华心并隐藏在暗处的四个安慰心中同时唾弃“这墉大爷还真够蠢的,令玉大爷不痛快的明明是那些路人的目光。”
林玄玉舒展开眉头,笑道“你又怎知我心中不舍得了。”
刘墉一副哥两好的模样,微微低着身体,凑近林玄玉,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那小丫头来要汝窑美人杯盖子是假,其实是黛玉妹妹那鬼灵精发现我们两个的小心思,就差了雨蕊过来,让我们帮她买点玩意回去把玩,其实你是心疼你兜里的银钱了吧。”
林玄玉瞪了一眼刘墉,刘墉紧忙端直身体,眼珠在左顾右盼,林玄玉失笑“你倒是知道我心疼那些银钱了,那你还得非来此处耍闹。”
刘墉撇了撇嘴,义正言辞道“我这是准备买点小礼物,带回去哄老爷开心,绝对不是出来玩耍贪吃的。”
林玄玉也懒得搭理刘墉,看着不远处一个小摊子,心中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原来那是一个卖扬州蟹黄蒸饺小吃的小摊子。林玄玉自幼在扬州长大,对扬州各式美点小吃自然不陌生,离家多日心中也是怀念的紧。
林玄玉这边遥手一直,正合了刘墉心意,就亟不可待的流着口水,直奔了过去。
林玄玉摇了摇头,脚步不慌不忙的走着,身后的一干人等皆心中唾弃,墉哥如此丢人。
同时苏扬街的另一头,一拨人正风度翩翩往这边走来。
一个年方十五左右的少年,肤色稍显黝黑,一眼看过去犹如田地里的小麦般透着健康之色,身形挺拔,模样英俊邪气,可想而知,假意时日,依稀可以想象成年该是如何的英俊潇洒,桀骜不驯,穿着一身得体的绛紫色衣袍,腰间束着同色系的腰带,头发高高的束起,眼瞧着是如何的风度翩然,脸上却挂着有些不正经的笑容。
旁边走着一位神情冷峻的白袍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两人隔了一段距离,白袍少年微微皱着眉走着。
紫袍少年跨了过去,站在白袍少年身侧,眯着眼睛,仿佛十分怀念“呐,天佑,我们一段时日没回京中了,我可是十分怀念那扬州美食蟹黄蒸饺。”说着吸溜了下口水,丝毫不觉得丢了脸面。
沈天佑瞪了一眼紫袍少年,面无表情,往旁边跨了几步,说道“你是想念那西施蟹黄蒸饺是真吧,你要丢人现眼,可别拉着小爷我,小爷心下烦着呢。”
紫袍少年,瞧了一眼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沈天佑,心下十分畅快,扬长一笑,笑的足够夸张,哗的一声,手中折扇被打开,大摇大摆向蟹黄蒸饺小摊子走了过去。
却说这厢刘墉舔着笑,三步并两步,大步跨到蟹黄蒸饺小吃摊子前,正想和摊主打声招呼,来几笼蟹黄蒸饺,抬头见摊主是位风流韵俏的小娘子,脸上红了几分,搔了搔脑袋,斯文的喊道“老板娘来六笼蟹黄蒸饺。”停顿了会,又搓了搓手说道“来七笼好了。”
刘墉刚准备拉开凳子坐下,板凳刚被抬到半空,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流里流气的歌声,刘墉抬头只见,不远处一身穿锦袍,头带玉冠,长的浓眉大眼,看上去有些呆气的少年,却又透着骄纵跋扈之气,一手提着一个鸟笼子,一手摇着折扇,嘴里哼着着歌,身后跟着几个看家护院,待走到近处,那人围着蟹黄蒸饺转着圈子唱道“小寡妇姐,二十好几,大眼睛,小嘴巴,白面皮,自从你失去丈夫后,想男人想的着了迷,一日三餐吃不下,头不炕来,脸不洗,哎哟哎哟喂”。
刘墉心想,这谁呀,这么讨人嫌,还哼着不着三四的浑歌,连带着忘记将板凳拉开,板凳失去拉力,嘭的一声砸了下来,恰巧砸在那少年的叫上,少年吃痛,将上手鸟笼子折扇扔开,暴跳如雷的唬着眼睛怒道“哪个不长眼睛不识抬举的小货,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在太岁爷爷头上动土,也不去打听下,我薛大爷是谁。”
同一时间,斜地里两声“噗嗤”声响起,一声豪放不羁,一声婉转悦耳。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着码出了三章,纠结呀……绞尽脑汁的想了出来
、第三十三章 倒霉的薛蟠
第三十三章倒霉的薛蟠
雨过一蝉噪;飘萧松桂秋。
薛蟠左顾右盼;东张西望着,好生忙碌,打心底的怨恨家中父母为何没将自个儿生成三头六臂;心下就犹如有一千只爪子在扰他的心肝,火烧火燎的直直发痒;恨不能立即将两位大小美人按在身下好一番疼爱。
林玄玉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着,嘴角微微弯着;在这灯火阑珊处之下越发多人眼球;让人惊艳其小小年纪却又如此芳华绝代。
刘墉左右瞧瞧;有些闹不清楚眼下状况;眼馋的斜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摊子,鼻子吸溜了几下;用胳膊轻轻推了一下林玄玉,压低声音说道“荣国府,这不是你外祖家么?眼前这位算起来还是你你亲戚呢?不如叫声哥哥早点散了就是。”
刘墉话刚说完,余光猛然间瞥见林玄玉那欲笑非笑的神色,心中咯噔一声,完了,犹如猫见老鼠般往后一蹦,接连蹦跶着,转头一看身后的刘晨、刘安、林贸、林华四人离的老远的用着鄙视的眼神扫了过来。
他们四人在林玄玉小的时候,就已进入林府,对这个大爷的脾性虽不能说是十分了解,这几年相处下来也能摸清一二,总的来说这位大爷有一下几点怪癖:一、超级护短,自个儿身边的人若犯了事只能他说,其他人说不得。二、超级宠妹妹,要月亮从不会去拿个星星代替。三、超级爱记仇,在你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可以缓个口气的时候,他却冷不防找你秋后算账。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不当面夸他漂亮,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背后捅你一刀,连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五:超级讨厌豆芽菜、冬瓜,府中谁想打打牙祭,都得背着这位大爷,就连老爷夫人大姐儿也如此。而这面前的两位少年,此刻正犯了大爷的忌讳,今日怕是在劫难逃,几人心中想着,不禁又往后退了几步,刘安顺手拉了一下自家那位还在发懵的大爷。
林玄玉心中思忖,荣国府,哼,要是自家有这么个哥哥,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南墙上面来的干脆。
林玄玉斜睨了一眼面前两人,薛蟠色迷迷的盯着两人瞧,紫色衣袍的少年手持折扇,满眼带笑欲上前看个究竟。
**苦短,薛蟠心中琢磨着该如何拐了这两位大小美人,紫袍少年用折扇掩着下颌,暗想,莫非今日真乃黄道吉日,随便出来走走,就能遇见上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心下早就将来此的目的抛到爪哇国去了。
越是接近,心中疑惑更胜,心不禁怦怦直跳,那绝色的姿容似乎有那么刹那间与心底的某个容颜相叠合。
薛蟠搓着手,欣喜若狂,看着靠了过来的两位美人,就差流着哈喇子笑道,张开嘴欲说话。
薛蟠刚好瞧着紫袍少年这一侧,抬头看见斜地里走过来一个人,眼珠子瞬间又晶亮了几分,心中腹诽着“看来今个儿真是爷的好日子,好事成双不说,这不又巴巴又有个美人送上门来。”
却说这沈天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慢悠悠的向这边走来,心中唾弃好友的同时,又不免惦记着那美食。
沈天佑冷着一张俊朗的脸看着笑的有几分欠扁的好友,刚想上前呵斥几句,抬脚的瞬间发现旁边一个流着哈喇子,笑的万分猥琐下流的面孔,顿时气不打一处出,一脚踹了过去,直踹的不及防的薛蟠一个轱辘滚了好远,堪堪被身后的护院随从接住。
沈天佑乃当朝太医院远首沈修杰之子,家中世代从医,其母陈氏更是齐国公之嫡后裔,其舅舅陈瑞文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镇守天朝边关大漠,沈天佑自小乃沈家一奇葩,一边跟随祖父、父亲学医,暗地里却跟着舅舅舞刀弄枪,东窗事发后,沈修杰吹胡子瞪眼睛笞杖沈天佑,祖父溺爱孙子,明面上暗地里与沈修杰打起对台戏来,其母也是万般阻扰,舅舅陈瑞文更是喜笑颜开,拍着沈天佑小脑袋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君子入仕,忠君为民。”口口声声称好,有外曾祖之遗风。
三番五次下来,沈修杰也拿着无辙,只能嘟嚷着“这都上房揭瓦了,你们还这般宠着,逆子,生来就是讨债的。”只好命他武学、医学一起抓紧,不可懈怠。
沈家、陈家作风正派,家教甚严,断然不容那些男盗女娼之事,平日里虽然也让他出去玩耍,却从不许他踏入烟花之地半步,沈天佑也十分自律,只与志趣相投的好友,小酌,游玩。
今年四月份从舅舅陈瑞文那偷听到,边关大漠有些不大太平,便伙了好友,偷偷跟随者舅舅去了边关,被舅舅发现后,斥责一番,派人将他们遣送回京。沈天佑这厢着烦恼着如何回家对家人说出此事。
所以这当口上,风流纨绔、色相败露的薛蟠撞了上来,故而发生先前被揣了个窝心脚一幕。
说起沈天佑的好友,不免要来唠叨他身边这位身穿紫袍的少年。
每次沈天佑谈起这位好友,不免唉声叹气,这乃他人生中一大败笔,虽意气相投,长的也是英俊潇洒,每每沈天佑看到他那张散发着邪气的笑脸就恨不得一爪子拍上去,这丫的,这好色的臭毛病总是改不过来。
沈天佑心下也知晓此好色非彼好色,纯属欣赏之意,绝无猥琐成分不在内,不然凭借沈天佑的性格,不管他身份如何显赫,地位如何之尊贵,断然也不会与之相交,更别提相知。
沈天佑冷峻着容颜,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身侧那打不死的蟑螂,只见薛蟠轱辘滚了几圈子后,微微颤颤被随从搀扶起,摇了摇眼冒金星的脑袋,楞了好一会,理了理衣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暗道“好个辣美人,性子够辣,这要是按在身下可比那些若如风,柔如柳的美人带劲,滋味也**。”薛蟠再次发挥着脸比城墙厚的美德,舔着笑容,走了过来,笑道“良辰美景,明月当空,一醉小楼就在前方,不如几位美人随大爷我去小酌一番如何。”
说的那叫一个顺溜,动人,薛蟠虽上过学,不过略识几个字而已,终日惟有斗鸡走马,游山玩水,来到京中后,更是肆无忌惮,为非作歹,前阵子就因途中遇见个漂亮丫头,失手打死冯渊,眼下那当日飞机手段朵来的香菱早已被他抛诸脑后,因经常坑蒙拐骗少男少女,认识几个大字的薛蟠,唯有眼下这句咬文嚼字说的最为顺口。
沈天佑琢磨着该如何给这个不知好歹,厚颜无耻的家伙来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果然是个小美人。”
沈天佑也不禁抬头望去,确实所言非虚,果然是个颜如玉,似皎月般的美人,沈天佑望向好友的目光带了几分赞叹,眼光总算正常了些,不再似以前那般匪夷所思。沈天佑点头老神在在说道“是美人不假,却有点雌雄莫辩,非男非女,有点可惜”。
随着沈天佑的头头是道的话音落下,刘安、林贸等几人额头沁出冷汗,再次拉着刘墉往后退了几步,看了嘴角越来越弯,狭长的丹凤眼也眯了起来的林玄玉一眼,心中默默祈祷着今天别天雷勾起天火,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就连一直跟在林玄玉不远处的四个暗卫也默默的退了几步。
薛蟠急的抓耳饶腮,直吞咽着口水,眼下这几位美人互相瞧着算怎么一回事,怎么没将本大爷放在眼皮子底下,不甘寂寞的薛蟠犹不知死活的撞了上去,唤道“美人,天色不早了”。
砰地一声,沈天佑毫不客气的赏了薛蟠右眼一个大大的拳头。薛蟠捂着瞬间红肿了的眼睛,嗷嗷直叫。身后的护卫也干着急,他们可是十分清楚自家大爷的个性,这是吃不着心中酸的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想着法子扑腾呢,也不敢上前帮忙,要是坏大爷美事,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林玄玉眯着眼睛,眼神从三人身上扫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从眼中划过,看向紫袍的少年的眸光虽一如从前,却莫名带上几分冷意。
林玄玉离紫袍少年间距离豪尺,十分贴近,薛蟠蹦跶着,嗷嗷大叫,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眼睛圆鼓鼓的睁着,慌乱之间撞上身后两人。
待回神过来,令人瞠目结舌,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
薛蟠嘴巴大张,顶着一只完好无缺,一只红肿了一圈的眼睛,心中后悔不跌的看着眼前一幕。
平日没有多大表情的沈天佑也不禁嘴角微微下垂,头也微微垂着,细看却可以发现那白皙的耳朵也染上几多粉红。
刘安、林贸等几人早已是转过头去,捂着眼睛,不敢回头,刘墉则是嘴巴大张,刘安急忙之中不忘将刘墉拉着背对着几人。
林玄玉的暗卫、紫袍少年身后的暗卫早已是逃的远远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有时候,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有些人无论相离多远,相隔多久,总会在一定的时间、地点出现,最终变成那纷纷扰扰难以忘却的过往。
电光火石之间,虽眨眼之间,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没有后悔二字可言。
林玄玉看着近在咫尺,唇上多了抹温软的温度,心中郁愤,该如何将这个登徒浪子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时都不能形容此时此刻林玄玉的心情。
而紫袍少年恼中则是另一番影像“这粉嫩的嘴唇果然如看起来那般清甜美味,只是不知这摸起来手感如何。”
有些人生来就是动作比脑袋转得快,紫袍少年心中如是想着,双手也鬼使神差的摸了上去,舌头也不禁伸了出来,在那嫣红的唇上舔了一圈。
一切就犹如开始般突然,结束的也是如此匆忙,短暂而瞬逝的一刻,却用了一生去记挂、回味。
林玄玉像擦脏东西似的,动作带了几分粗鲁的擦着嘴唇,整张脸犹如血滴般通红,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与往日那漫不经心、运筹帷幄相较起来,多了几分恼怒、几分羞愧,手腕轻轻抬起,突然间发现这是熙熙攘攘的街头,复又慢慢的放了下来,脸色变了几变,青红相加,终是不甘,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掴了过去,脚下也不忙着,使劲全身力气,一脚朝着子袍少年下方裤裆中间踢去“臭流氓。”
紫袍少年伸出舌头在自个儿唇上又舔了圈,似乎在回味着先前的甘甜,十指交叉慢慢的婆娑着,忽然眼皮直跳,回神过来发现,那巴掌已近在咫尺,那脚堪堪要踢了过来,紫袍少年眉头皱起,嘴角微微抽搐,这是要绝自己的命根子啊,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