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府官低垂着脑袋,心中腹诽“王爷您是让我溜马呢,还是让马溜我呢,耍着我玩呢?两天后的事情,你让我今日牵着老马蹦跶一天干嘛,只不过是在你圣上品茗手谈的时候,不小心瞧了那么一眼而已,恰好王爷当时输了局,正耍赖毁棋。王爷您至于这样戏耍折腾我么,都快去了半条命了。”
水溶垂着眼睑,斜觑着敢怒不敢言的长府官,吩咐他退了下去。
水溶看着他寂寥疲惫不堪的身体,嘴角微微上翘,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一天的三国演义,看到常山赵子龙,于百万军马中单枪匹马,突重围那一幕,热血沸腾,真真乃豪杰英雄。
哎,我的小包子也要长成这样的豪杰之士了,(__) 嘻嘻……
、第四十六章 最新章节
第四十六章最新章节
却说王熙凤、贾宝玉等人回到贾府后;见过众人后;贾宝玉命人收拾了外书房,约定与秦钟读夜书。偏那秦钟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未免失于调养,回来时便咳嗽伤风;懒进饮食,大有不胜之状;遂不敢出门;只在家中养息。宝玉便扫了兴头;只得付于无可奈何;且自静候大愈时再约。
闲来无事,无精打采的贾宝玉晃出了房门;在回廊下逗了会雀儿,出了院门,因想起近日薛宝钗在家养病;未去亲候;意欲去望他一望,便转去梨香院。
贾宝玉见过薛姨妈后,便去了里间与薛宝钗说着话,略小坐了会,外面有人回话道“袭人姐姐来了。”
却说袭人进来后,见贾宝玉挨着薛宝钗正浑说着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的话,心中不喜,面上去不露分毫,福了福身体,说道“快回去穿衣服;老爷叫你呢。”
贾宝玉一听好似打了个焦雷,登时扫兴,脸上转了颜色,也顾不得别的,辞别了薛姨妈、薛宝钗,疾忙回来穿衣服,先去里间见了贾母。
贾宝玉便拉着贾母扭的好似扭股儿糖的;杀死不敢去。
贾母也得了信,只得安慰他道:“好宝贝;你只管去;有我呢;他不敢委屈了你,况且你又得了北静王赏赐,他且不过吩咐你几句;不教你在里头淘气。他说什么;你只好生答应着就是了。”
贾母一面安慰;一面唤了两个老嬷嬷来;吩咐“好生带了宝玉去;别叫他老子唬着他。”
老嬷嬷应了声。
贾宝玉只得前去;一步挪不了三寸;蹭到了前厅。耳闻里间不时有笑声传来,夹着北静王什么的,心顿时放了几分,喜不自禁,迈步进去。
贾宝玉作揖行礼后,恭敬的站在一侧。
北静王府长府官见了贾宝玉后笑道“王爷说了,小公子得了空,可去王府略略走动,叙叙世情。”
贾宝玉应了声后,少不得寒暄一番。
长府官对着贾政笑道“令郎果真一表人才,还是老大人教导有方,王爷交代下官办的事已妥当了,下官还得回去复命,不便久留。”
贾政陪着笑,又吩咐人打了赏钱,并着贾宝玉将人送出府去。
贾政一举目;见宝玉站在跟前;神彩飘逸;秀色夺人,又想起上次责打宝玉一事,不免有几分愧疚,把素日嫌恶处分宝玉之心不觉减了□,笑道“呆了小半日;老太太必悬挂着。快进去;疼你也白疼了。记得将你表哥即将回京的喜事告诉老太太,让老人家也乐一乐。”
宝玉听说;方退了出来,回去见了贾母,将方才所听之事说了遍。
贾宝玉自打听说林表哥即将回京,心中早已是狂喜不已,想当年,为了林玄玉去了突然去了边关一事,宝玉痛哭不已,日日夜夜想念思慕,林如海又携了一家老小去了扬州任职,贾宝玉见林黛玉也走了后,心中更是恍然若失,一段时日都是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
贾宝玉蹭着贾母说道“老祖宗,表哥要回京了,我们去请姑妈一家子来家中聚聚,家中姊妹也甚是想念林妹妹的紧呢。”
贾母怔愣了下,登时喜极而泣道“我苦命的敏儿,终于盼到好消息了。”
一边的鸳鸯、琥珀安抚了一番,贾母才止住了泪水。
贾母婆娑着宝玉的脸颊笑道“你父亲刚夸了几句,小尾巴就翘了天了,快去和你姊妹一处顽吧,好歹也被拘了半日,怪心疼人的。”
贾宝玉见贾母应承下来,喜笑颜开的出了门,将这个大好消息告知家中姊妹。
待贾宝玉离开后,贾母在鸳鸯、琥珀的搀扶下走进内室的弥勒榻上坐下,身后垫了靠枕,贾母接过鸳鸯递过来的茶水,轻啜了口,悠悠的说道“林哥儿也是福大命大的,随着大军出征,九死一生,出生入死的,倒也没辜负了敏儿一番苦盼忧愁,终是平安归来。”心中却是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琥珀、鸳鸯在贾母身边伺候多年,很有眼见力,见贾母自言自语,只低眉顺眼的帮着贾母捶腿捏肩的,不敢搭话。
贾母思索了会,半响方吩咐“快去让凤歌儿准备厚礼,去姑太太家道喜去,再请来府上小聚一番。”
鸳鸯应声去了王熙凤处,将贾母交代的说了遍。
王熙凤听了笑着应承了下来,心中却想着,姑太太一家自从去了扬州,因林玄玉跟了九王爷一事,不时有风言风语,乱七八糟的混言乱话从外头传进府中,两家虽有书信往来,关系却不比以前亲厚。
去年暮秋时分,姑老爷回京任翰林院编修一职后,方又有了些微走动,翰林院编修虽说是清贵清闲的很,只不过是个五品官,倒不如在扬州任巡盐御史来的风光。
贾府中素来是拿富贵眼看人,捧高踩低的,见林如海被将了职后,明面上碍着贾母的面子,虽未表现出不大待见,暗地却没少拿着斜眼瞅人。
自此两家关系越来越淡,逢年过节才略略走动,就连林姑娘也是难得过府中一次,每次来了都是匆匆而归。
王熙凤暗暗想道,这林哥儿怎的说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历经千辛万苦,挣下功勋,又是当今圣上同胞兄弟的伴读,这次回京指不定就得加官进爵,再不济也得封个参将什么的。
王熙凤如是想着,便吩咐下去准备厚礼,又差了平儿去回禀王夫人。
直到下午时分,王熙凤才回了贾母处。
王熙凤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姑妈因得知林哥儿回京一事,喜极而泣,说是要好好将府中妆扮一番,迎接哥儿回府,最近怕是不得空了,不能过来府中了。”
贾母问道“那林妹妹怎么没和你一道前来呢。”
王熙凤斟酌着说道“这天也渐渐冷了起来,林哥儿大约两个月后才回到京,林妹妹说是得给她哥哥准备袄子大氅的,听林妹妹口气,是要亲自缝制了。”
贾母略略垂下眼睑说道“何苦来着,这些活计叫给下人做了就是了,她身体一向不大好,哪里能做这些针线活呢,你姑妈也是的,不知道劝着点。”
王熙凤见贾母不大高兴,也没敢接贾母的话茬,一边听着吩咐。
过了好一会,贾母才抬头对着鸳鸯说道“眼下离林哥儿回京虽说还有一段时日,这下赶制冬衣怕是来不及了,你去楼上将那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和那件大红猩猩缎面貂鼠里的斗篷找出来,明日早早的让凤哥儿送去姑太太家中。”
一时人散去,贾母让琥珀扶着她在床榻上小憩会。
且不去细说贾宝玉听闻林妹妹不来府中心情不佳,发了不小的脾气。
时间倏忽而过,转眼间冬季忽至。
两个月前皇帝就已大召天下,御驾亲征迎接西北大军凯旋回京,轰动京城,震惊庙堂。
这一日,京中一片欢腾,喜气洋洋,万人空巷,大红的地毯铺道,锦旗飘扬,高唱凯歌,锣鼓震天,两边夹道侍卫罗列,夹道外的群众或翘首以盼,或交头接耳,或驻足仰望,艳羡的看着奢华威严的龙辇打身边经过。
天朝新帝皇甫轩率领文武百官一路浩浩荡荡向德胜门数十里外行去,亲自迎接归来将士凯旋而归,犒赏三军。
震耳欲聋,整齐划一的三呼万岁乍然响起。
归来见天子,封赏赐爵,俸禄加倍,特许三夜狂欢,大摆宴席,慰劳三军。
京中的芙蓉楼三楼的厢房内。
林诚总管大汗淋漓,也顾不上擦,得了贾敏的吩咐进来回禀道“回太太、陈夫人、大奶奶、姑娘的话,大军在德胜门十里外扎营,大惊圣上正大摆筵席,慰问三军将士,今儿个老爷、沈太医、墉大爷、大爷都得呆在那不能回来家中了。”
说完话,贾敏便让林诚退了出去。
贾敏心中略有些失落,虽说一直有书信往来,却到底未曾见着面,那心总是不能平安放落肚中,又听闻老爷已和林哥儿见了免,稍稍带了些欢喜。
贾敏身边一位穿着华服的妇人既是沈修杰的夫人劝慰道“弟妹,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不如先回府,明儿个再见也不迟。”
贾敏点了点头,目视着对面。
一位挽着百合髻,斜插着金银珠钗,穿着玫瑰紫色刻丝褂子的清妍秀丽的女子,正侧着身体压低声音说道“好妹妹,你也不要太过心焦了,明儿个就可以见着了,你墉大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仔细的照料着你,若是回去见你瘦了那么半点儿,还不得先揭了我的皮”
林黛玉抱着手炉,穿着一裘荔色罗呢对襟绣梅褂子,整个人愈加显得姿容绝代,脸上因女子打趣染上了些红晕,羞恼的回道“嫂子,你只管拿妹妹我打趣,这话倒说的不在理了,哪回不是嫂子你揭墉大哥的皮。”
原来这女子名唤沈妍,乃沈修杰的女儿,沈天佑的姐姐,去年年末之际嫁给了刘墉为妻,三家离的很近,走动频繁,沈妍一见着林妹妹打心底里喜欢,总是盘算着,林妹妹一年大于一年了,眼瞧着再过两年林妹妹要到了及笄的年纪,到时候只怕上门提亲的人,要将林家门槛给踏断。
秉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沈研和她娘万分中意林黛玉,站在同一阵线上,对林黛玉那是百般宠爱,家中但凡有什么好的玩的,都不会落下林黛玉那一份。
心思通透的贾敏何尝不知陈夫人和沈研心中所思所想,这一年多两家关系愈发亲厚起来,贾敏心中也有此打算,只待沈家公子回府后,自己亲自去瞧上一眼,再做打算。知晓今个儿个是见不着面了,几人便打道回府,等候着。
入夜每个大帐内都是一片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主帐篷内,舞女鱼贯而入,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满朝文武不时过来向皇甫征、林玄玉、沈天佑敬酒,赞美吹捧。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眼前三位,一位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兄弟,御封为永泽亲王,统帅三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一位钦赐为远征将军,位居三品,一位亲封为骠骑将军,位居三品,外赐御前行走,所谓当朝新贵权胄,夺目生辉,荣宠不断,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不可限量,不知多少人眼红耳热的很。
林如海笑看着林玄玉悠然不失礼数自得接受着八方朝贺,心中自豪万分,沈修杰举着杯盏凑过来说道“恭喜如海,令郎英姿勃发,堪称一代豪杰。”
林如海举杯笑道“兄长的公子也是仪表堂堂,运筹帷幄,不愧为当代名将。”
沈修杰冷哼了一声,面上却也是喜不自禁,两人都有微微红了眼眶,这战场上瞬息万变,祸福难料,只要平安归来就好,其他的名和利都不是最重要的。
皇甫征婆娑着白玉酒杯边缘,目光却灼灼注视林玄玉的一举一动,不时搭着皇甫轩的问话。
皇甫轩敲了皇甫征一个脑瓜子说道“看什么呢,没瞧着溶儿杯子都举了好长时间了。”
皇甫征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温润雅致的水溶说道“咦水溶你什么时候走到这边的呀。”
水溶笑道“刚过来,特来恭贺永泽亲王凯旋而归。”
皇甫征笑道“自家兄弟,哪里那么多虚礼”说完两人碰杯,各自饮尽。
水溶别有深意的瞧了一眼林玄玉收回目光,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不少人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面红耳赤的。
林玄玉瞧了一眼帐篷内,见酒宴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且加上来者不拒,喝的有点儿多,心中有些燥热,又听闻了留在京中暗卫带来的消息,心下恼怒,这贾府真的是眉高眼低,不知死活。
林玄玉端起案几的酒盅,猛的一口干掉,悄悄站起了身,走出了帐篷,寻了一处离偏僻幽深的地方,依靠在一颗大树上。
瑟瑟的寒风迎面而来,顿时酒意去了不少,整个人也有一丝儿清明。
一件貂毛大氅从后方披了过来,一具带着温热体温的身体也贴了上来,只见皇甫征穿着貂毛大氅,从后方环绕过来,将林玄玉整个人笼在怀中。
皇甫征挑着眉尖,贴着林玄玉耳边,戏谑说道“堂堂镇远将军,不会是不胜酒力,乘众人酒酣不醒之际,悄悄躲到此处,偷懒来着了。”
林玄玉侧身偏过,反唇相讥道“赫赫有名的永泽亲王,不会也是酒量不佳,学着下官,藏身此地的吧。”
皇甫征瞧着近在咫尺,那白皙的耳朵上因酒最已是绯红一片,不禁心神荡漾,用力揽住怀中的瘦削躯体,低着脑袋,将那晶莹红润的耳垂含在口中,辗转吮吸起来。
皇甫征正忘乎所以的时候,林玄玉一脚踩在他皮靴上,林玄玉一脚勾起那快掉落地面的貂毛大氅披在身上,依靠在树枝,看着皱着眉头,曲着膝盖,捧着脚面,一蹦一跳的皇甫征。
显然这一脚踩的很扎实,分明是加上些许内力,不然也不会隔着皮靴都如此这般疼痛。
皇甫征不愧是久经沙场,经过千锤百炼,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嬉皮笑脸,垂涎的粘了上来,一把抓着林玄玉的手,笑道“你拿脚揣我,倒不如拿你这手指戳我来的痛快。”皇甫一边混说着,一边将林玄玉往怀里带,拿着林玄玉的手指戳着自个儿裤裆处“那脚太过硬实了,我怕你自个儿揣脚疼的慌,你要是不解气,不如就戳死我算了。”
林玄玉白了一眼皇甫征,在边关这几年,他可是着实领教了他脸比城墙厚,不要脸的本领,这厮扎扎实实就是一个臭流氓,而且是没品的流氓。
皇甫征见林玄玉没多大动静,没一耳刮子拍过来,愈加得意忘形,将林玄玉压在树杆上,身体紧紧抵住林玄玉,一手揽着他的腰身,一把扣住林玄玉的脑袋,一股脑的吻了上来。
林玄玉心中长叹一声,这几年下来,他再不明白这厮的心理,自己也算是白活了两世。
皇甫征先伸舌慢慢描绘着林玄玉的姣好的唇形,见林玄玉闭上了眼睛,便不再满足那轻轻的碰触,用舌尖抵开林玄玉的牙关,舌头闯了进去,大肆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