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楼子豪宅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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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楼子豪宅里的女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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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站在一旁瞧着姐妹俩的亲热劲儿,嘿嘿地傻乐了一阵,眼珠一转,转身去了卫生间,从腚后的裤兜里摸出个保险套来,悄悄在套上扎了几个洞眼后,将保险套塞回裤兜内,又返回客厅,坐进沙发里,点燃了一支香烟,慢慢地品着,眯眼上下打量着楚楚动人小姨子巧珍;心中暗自窃喜,真是主动送到嘴边的一只香嫩可口的红烧小鸽子啊。柳树慢慢吸完了一支烟,扬起眉梢对媳妇巧凤吩咐道:巧珍妹子难得回来一趟,你去镇上买些的菜来,做几道巧珍平时最爱吃的菜,特别是那道蘑菇炖山鸡,是万万不能少的。 
巧凤回眸斜眼瞟瞟丈夫,略一沉吟,扭身出了客厅,骑上摩托奔了镇上。柳树见媳妇没了身影,立刻象已饥渴多日的饿汉扑向巧珍。俩人见缝插针地钻到卧室里,近似癫狂地亲热云雨了一番。 估摸巧凤快回来了,俩人才回到客厅里,正模正样地坐回沙发里,做出一本正经、规规矩矩的斯文模样。
静默了一阵,柳树没料到巧珍竟突然激动说出句让他震惊的话来:姐夫,俺思前想后了多日,觉得还是你好,属你最强,咱俩最般配。姐夫,咱俩明儿私奔吧! 咱俩老这样偷偷摸摸的,啥时才算到一站啊,俺也不能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活下去啊,你也得凭良心为俺的将来想想啊!
柳树沉吟不语,心中暗自冷笑,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主动抓顶绿帽子戴到自己头顶上啊,巧珍啊巧珍,这话你算说迟喽,若是两年前,我会毫不迟疑地跟你私奔,可现在你算个啥?脏货贱货!俺还没糊涂,婊子无情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巧珍用肩膀碰碰柳树:死人,你到是说句话啊。  
柳树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说:巧珍,这事得从长计议,可得慎重小心行事!你想啊,俺媳妇也是你的一奶同胞的亲姐姐呀,这事若真弄崩喽,咱俩该有多丢人现眼,再说从良心上也对不住你亲姐呀。
哼,现在你怕丢人现眼啦,装成了正人君子,可当初就是你毁了俺的青春,毁了俺一辈子的幸福!现在你跟俺白话这些大道理,当初你干啥去啦?一颗色胆儿咋就那么大呢!巧珍生气伤心地将脸儿一扭,直揉眼窝,抽泣起来:唉,都怪我命苦!这辈子没遇上好人!竟遇上些浪人浪狗!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柳树一脸尴尬的苦笑:你咋能这么说呢,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狗屁!你就会黄猫黑尾地瞒俺哄俺。哼,把俺逼急啦,俺可是啥招法都会使的人,到时你可别后悔 ! 巧珍咬着牙一字一板、有板有眼地说。
柳树嘿嘿地笑道:你若把我杀啦,死在你怀里,我那也是幸福的死亡!我可不恨你,我还得感谢你,让我早日脱离了苦海呢。
巧珍回眸含泪一笑,扬手推了柳树一把:你就会逗闷子,寻人家开心,糊弄俺!
巧凤从镇上买菜回来,满脸喜气笑意,人未进楼笑声就先飞进客厅:哎吆,这一路上,我这身衣裳,谁见谁夸,都说漂亮好看精神呢!
巧凤偷眼瞄瞄巧珍的脸色,知道刚才两人已然弄过了那事,心里挺不是滋味,酸酸的,但又十分无奈。自从上回挨打后,柳树就一直没有碰过她。孟三歪子倒是又来缠她几回,都被她远远地躲了,坚决避而不见。饱暖思春,她只能望春兴叹,再不敢跃雷池半步了,她老是觉得柳树那两只眼,寸步不离盯在背后。
在吃饭时,巧珍向柳树夫妻说出了此番的真正来意,利用目前她和王总的特殊关系,她可以操办替铁选厂客户向燕山钢铁公司催讨铁粉欠款的业务,每笔收取百分之六的手续费,其中百分之二给王总和公司财务处长的好处,百分之二给介绍人做回报,算做支付的信息费,自己只得百分之二的实惠。是笔无本利厚打着灯笼难寻的好买卖。
巧珍说:姐夫,姐,可别小看这百分之六的提成,每笔铁粉货款至少都是几十万上百万,一般的也都有几百万,有时还有上千万的呢,算下来是笔很可观的收入。现在这年月,人际关系,也是资本,也是资源,咱得抓紧开发利用,不然过期就作废,白白的浪费了,怪可惜了的。
巧珍进而向姐夫、姐姐做了一番分析,随着国内钢铁市场日渐红火升温,燕山钢铁公司最近几年不断扩大生产规模,原料吃紧的矛盾日益突出,公司原料处每年都要从国内、国外采购大量铁精粉、铁矿石,由此催生了燕山市本地铁矿采选业的高速膨胀,形成了燕山市大连钢铁,出现了全民采矿、选矿的热潮。 燕山钢铁公司向本市几百家铁矿、铁选厂,大量收购铁矿石、铁精粉,但公司返款周期却出奇的长,最快至少要六到九个月,有时要拖欠一两年。铁粉好销,货款难讨,成了矿主们的口头禅。
听到有钱可赚的好消息,柳树俩口子立刻脸上笑开了花。巧凤直夸妹子出息了,长本事长能耐了。柳树立刻拿起手机,给孟三歪子打电话,说自己找了关系,可以立刻从燕钢催讨铁粉欠款,事成之后,得当场兑付人家百分之八的好处费。孟三歪子听了,立刻来了精神:狗日的燕钢,现在还欠咱铁粉款三百来万呢,三番五次的催讨,腿都跑细溜啦,甭说百分之八提成,就是百分之十,咱也认!明天咱就出动,你那关系方便可靠吗?上月存到电费卡上那十万块又快用光了,狗日的电力局又要给咱们拉闸断电了,这帮龟孙子电老虎,他妈的六亲不认,只要没钱,连他亲爹亲爷的敢拉闸断电!
孟老板,您放心,俺这关系,绝对可靠,上了双保险的。那行,明儿上午咱就走一趟试试!柳树关了手机,一拍桌子,对巧珍笑道:这事还真他娘的有戏了!财神爷开始往咱怀里扔钱啦!祝贺下,来来,都把杯子端起来,干一杯!
吃过午饭,巧珍驾车回了市里。
次日上午,孟三歪子带着柳树、和铁选厂的马会计,驱车奔了市里,到了燕钢公司大门外,刚等了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巧珍就驾车匆匆赶来了。巧珍从会计手里拿过三张铁粉结算单,仔细看了看,又掏出计算器认真地摁了一遍:这三笔一共是三百二十八万七千元。
巧珍拿着结算单,带着马会计进了燕钢公司的办公大楼。不到半个钟头,巧珍捏纸支票出了公司大门,脚步轻盈走到了孟三歪子面前,将支票朝孟三歪子眼前晃晃:成了,车里说,先把提成先结了吧。
几人钻进车里,孟三歪子认真验看了支票,扭脸朝马会计点点头;按规矩办,先把她的提成款给她结喽!这位小姐跑前跑后的也挺不易的。马会计从包里翻出笔纸来,添了张二十五万元的支票,请孟三歪子在支票上用了印,交到巧珍手里。不料却被巧珍推回来:,俺不要这个,上银行吧,把款直接划到俺的牡丹卡上。
一行人又开车向工商银行奔去。往巧珍的卡上划完提成款,圆满的办完催讨货款的事,孟三歪子一再表示感谢,再三邀请巧珍去酒店,请巧珍吃顿便饭。巧珍推说有事,改日再会,便匆匆驾车而去。
在返回滦河县的路上,马会计直夸巧珍:这小女子贼厉害,找老总、财务处长签字,跟走平地似的,一路绿灯。孟三歪子喷出两股烟雾:这小姐可不简单,小人儿长得贼嫩贼漂亮,也贼厉害贼精明,可是捞钱的高手哇!这年月,脸蛋漂亮身条好看的小姐们,挣钱发财容易着呢!
当天夜里,巧珍给柳树来电话,说下午已将他应得的六万提成款,汇到了他名下的牡丹卡里了。电话里柳树高兴的变了声调:这钱来得可真肥啊!巧珍,你真行!比我强,有道眼,有出息!
嗨,这算啥呀,大头还在后头呢!姐夫,在这市里,只要肯动脑筋,发家致富不是很难的!你们附近的十几家选厂,就由你和我姐负责跑跑吧,有钱大家挣嘛。
一个月里,柳树又为巧珍牵针引线搭桥,联系成了十来笔业务,得了五十来万的提成。
两个月后,柳树两口子进了趟城,风风光光地开回辆崭新的奥迪。
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日柳树从选厂下班,回到家里,见巧凤没有做饭,独自一人坐在卧室的双人床上抹着眼泪。柳树忙问:你这是咋啦?出啥事啦?
你个丢了西瓜捡芝麻的大傻瓜,你姐哪一千万泡汤了,彻底没戏啦!巧凤扬起满是泪痕的脸,恼怒地朝丈夫吼了一嗓子。
柳树瞪大小眼睛,愣愣地望着媳妇巧凤,如坠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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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来柱是在万般无奈的窘态下,走进炮楼子向柳树夫妻俩求助的。
三个月前,来柱的儿子小峰突然患病,多日发烧不退,长咳不断,到镇卫生院住了七、八天,未见好转;又去县医院,治了十来天,还是不见好转;医生说怕不是好病,快去市里医院瞧瞧吧。来柱两口子带着儿子来到市里最好的医院,做完了一连串的化验检查,医生竟怀疑是白血病,建议到天津血液病医院去最后确诊一下。来柱两口子几乎被医生的初步诊断惊呆了,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去了天津,医生的最后确诊,似万千根利箭,穿进夫妻两人的胸膛,心中最后尚存的一线希望,瞬间彻底破灭。接下来是住院治疗,输血化疗。在医院里,来柱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刺激,几千几万元血汗钱,到了医院,简直就不是钱,就像一叠叠废纸,一堆堆秋天老树落下树叶。不到一个月下来,两口子平生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那几万元积蓄,便很快花空用光了。来柱此时才体悟到,在当今医院那个白色世界里,金钱才是延续生命的真正基础,金钱是患者的血液,空气,水和阳光,是与死神抗争的一把利器。倘若没有了钱,张开血盆大口的死神魔鬼,会向你猛扑过来,瞬间将你吞噬。
来柱两口子很快做了分工调整,媳妇李梅在天津照料住院的儿子,来柱回家负责到处借钱筹款,用以维持儿子小峰的住院治疗费用。头一个月,亲朋好友闻讯后,都慷慨解囊,有求必应,一共借到了七、八万;第二个月,就难了,能借的都借到了,亲朋好友中大都是平民百姓,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几天之内,来柱就愁白了满头的黑发,每月数万元治疗费用,简直是笔天文数字,宛若一座极沉重的大山,压在了他的心头。只有此时,他才深深地感受到金钱重要性,为自己平时的清高,对金钱的鄙视,而感到自责。早知如此,干吗非当这薪水微薄的教书匠呢,凭自己的能力下海经商办厂,虽然不能保证成为百万富翁,但也不会沦为今天竟为儿子付不起医疗费的窘迫境地。
从天津回到家里,来柱喝杯水,疲倦地隈靠在沙发里,闭目养了会神,强挺起精神,在暮色中,一步步走进了他熟悉而又陌生的炮楼子豪宅。
柳树夫妻俩笑脸相迎嘘寒问暖,关切地打听小峰的病情。来柱无奈地一声长叹: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眼下只有做干细胞移植,才能根治人才能活下来。前些天采血做了化验配对试验,你嫂子李梅的骨髓和小峰的配对成功,我的不行,医生让先准备五十万移植费用。柳树,不好意思啊,若方便的话,你看能不能从你这儿借给我几万?
柳树和巧凤对对眼神,夫妻俩到楼上商量了好一会,才回到一楼客厅,巧凤拿出六百元钱,放到茶几上:大哥,真是不巧的很,这几日正赶上我们手头紧,多了也拿不出,给您现凑这些。您可甭提借,这些是我们送给您的,是不用还的,大哥,您可千万别嫌少啊,多少也是我们的一分心意呀!您在难处,我们支援点,帮您一把,也是应当的嘛。谁让咱们都是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实在亲戚呢。
来柱拿眼角瞟瞟那六百元钱,咧嘴笑了:你们手头既然紧,那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再到别处转转去。
来柱起身走了出去,巧凤追到院子里,将那六百元钱硬塞进来柱的衣袋里。
来柱回到家中,从衣袋里摸出那六百元钱,交到大丫手里:把这钱给你柳树舅舅家送回去,替我谢谢他们。大丫闪动黑亮的童眸,望望来柱,又瞧瞧那钱,默默无语地拿起钱走了出去。
大丫从炮楼子豪宅回来,见来柱反剪双手,围着房子直转圈,清冷的月光下,两行清泪在脸颊上缓缓流动,他喃喃自语道:实在是没辙了,我只有卖肾卖房子啦!
大丫猛扑进来柱怀里,呜呜地哭道:大伯,您不用卖肾卖房子,您有钱,我和二丫也有钱!小峰哥的病肯定会好的!
来柱抹抹眼泪,拍拍大丫的脑瓜含泪笑道:傻丫头,就你储蓄罐里那点钱,还不够你小哥输一次血呢。唉,大伯的钱全花干了,真的囊空如洗啦。
真的,大伯,我说的不是储蓄罐里的钱,是我妈留给我们的。我们现在就去把它挖出来取回家吧。大丫扬着胖乎乎的脸蛋,认真地说:我妈在临死前半个月的一个晚上,她跟我悄悄说说大半夜的话,她不让我跟任何人说,您也得替我保密!
来柱半信半疑寻了把铁锨,大丫捏着手电筒,二人出了村子,径直到了来顺的坟前。大丫伸手指指墓碑:我妈交代,就埋在墓碑前一尺远的地下,在一个健力宝饮料瓶子里呢。
来柱用锨向下挖了两尺,果然挖出一个密封严密的塑料饮料瓶。拧开瓶盖,倒出一个纸卷和十几张卷成卷儿的银行存单。来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展开那纸卷,熟悉的笔迹,在电筒光束的照耀下,映入眼帘--
来柱哥,李梅嫂:
当你们见到此信时,我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自做自受,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因果报应吧。其实,我的心早在来顺离家出走,在外包养二奶时,就已死了。我的活着,完全是为了报仇雪恨,我胸中的复仇烈火熊熊燃烧,越烧越旺,难以扑灭,连夜里做梦都梦想报仇雪恨!不将那对贱人除掉,我死不瞑目。为实现这个复仇目标,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不惜采用任何手段。是复仇二字在支撑着我,激励着我。我终于实现了复仇的夙愿,继续活下去,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实在承受不了心灵上巨大痛苦的折磨。
我走后,柳树夫妇若对大丫、二丫不好,只有拜脱你们夫妇收养她俩啦,将大丫、二丫托付给你们,做你们的亲生女儿吧,将她们姐妹二人抚养成人,妹妹在这里拜托了,妹妹相信你们的人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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