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我一人。”水爷爷一脸的严峻。
水青岚默默点头，给爷爷倒了一杯茶后，去中药店求药为借口溜出了病房。刚刚走到电梯口，迫不及待地给龙渊打了电话。
“你外公外婆回去了，你外公让我给你转达，五天之内让你回家，不然把你的爷爷也叫来，让你挨双份的打。”
“又是这一套，从小到大，我的耳朵都生茧了，不就是一顿打吗，又不会真的打死我。”龙渊满不在乎道，又后知后觉地大叫，“什么？ 五天之内？我想想，啊，五天后好像是小年吧，是我外婆66大寿，糟了，那必须得回去啊，外婆可是最疼我的，不去太对不起外婆了。”
“那你还跑什么？死鸭子嘴硬。”水青岚微微一哂。
“靠，这事不同凡响，那天如果不跑路，老爷子真的会一枪崩死我的，好汉不吃眼前亏。”龙渊笑嘻嘻地说道。
水青岚啼笑皆非，只叹道：“你还是好好打算吧，我看你外公确实很生气。”
“我外公都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让我爷爷对你保持警惕，别让我们乱搞。”水青岚闷闷不乐地回答。
“唉，老爷子们怎么都这么顽固不化呢，我以后有儿子，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放养多好啊。”龙渊唉声叹气。
“……那你赶紧找个姑娘生吧。”水青岚脸色一冷，淡淡说道。
“哎呀，我这不是比喻吗，我也没说真生，不过说真的，你如果会生孩子就好了，那样我们家老爷子们也不会反对。”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也希望你能生出孩子，那样，我爷爷也不会反对。”水青岚有些恼怒，反唇相讥道。
“其实也容易，如果老爷子们逼的紧，过几年，找一个女人的卵子，人工受精，这样我们的孩子算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了，这样，老爷子们也不会说什么，只不过这样算不算私生子啊？”手机那边传来了龙渊猖狂的大笑。
“少无聊了，你赶紧回家去吧，免得真的挨了两份打。”水青岚也不由一笑。
“打就打呗，老子可不是吓大的。”龙渊打着哈欠说道。
“唉，你外公怎么这么暴力，我爷爷一次都没打过我……”
俩少年再聊了几句闲话挂了电话，前面已经是中药店。
73、老谋深算
水青岚拨叫了急宅送后，拿着爷爷的中药回了病房。
“爷爷，我给您你开了点中药。”
水爷爷看着孙子手里的中药袋子，想起了孙子不结婚的理由，突然说道：“小岚，你是个有福气的，你想想，空间里的泉水那么神奇，普通人喝了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也会延年益寿。再说，你不是有医典吗？那里是不是有灵丹妙药的配方？既然是仙书，我看肯定是有的，你配好了灵丹妙药，给你的妻儿吃，他们肯定能活个百十来岁。”
水青岚摇头，解释道：“爷爷，您想的太简单了，昨天晚上，我仔细研究了医典里的药方，的确有不少灵丹妙药的配方，可惜那些药引不是千年灵芝，就是百年人参，这些是最普通的，什么云圣果，太岁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虽然有图鉴，我想肯定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光有药材也不行，必须用道家的三昧真火才能炼丹，我的境界还差得远，我现在连最基本的火诀也不会运用，不然我这就给爷爷炼丹，让您活几百岁。”
水爷爷沉默半晌，又说道：“就算你找的妻子资质再不好，修习几十年总有收获吧。”
水青岚苦笑着扒开了衬衣，说道：“您看看我的这个莲花印记，跟以前没有变化吧。我现在的修练，进境非常缓慢，这一年多的时间，几乎是原地踏步，修练真的很难，我有老祖宗留的作弊器，还这么难，普通人是根本练不了的。您不知道吧，龙渊也是修真的，他说，现在地球灵气稀薄，修行非常不易，所以对修行人资质的要求非常苛刻，就算是资质上乘的人，孩提时期开始修炼，进境也是非常缓慢的。”
水青岚的话倒也没有说谎，不过，他的修为倒是有了一点进展，昨天晚上用神识查看，发现进入了练精化气的引气阶段，几天前，莲花印记轻微的灼痛感是不是错觉，但是因为不是大突破，莲花印记没有出现变化。
“事实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同意你找男孩子。”希望落空的水爷爷硬邦邦地说道。
“对了，龙渊既然是个修真的，这世上肯定也有别人修真，你可以找修炼的女孩子啊！那你们可以一起活个天长地久，多好啊！”水爷爷非常高兴，暗骂自己糊涂，这么好的主意怎么才想到。
水青岚懊悔的差点抽了自己的嘴巴，真是弄巧成拙，只好胡诌道：“没有女修真者，修炼者最好是能看破红尘，我听说，女子心里牵挂的太多，修真门派都不收女弟子。”
“放屁！你别想糊弄我，龙渊那小子既然是修真的，他怎么不看破红尘？”水爷爷气咻咻地说道。
“……龙渊不是说再也不来找我了吗，应该看破红尘了吧。”水青岚讪讪一笑。
水爷爷怒瞪了一眼水青岚，警告道：“反正，我死之前要看到我的重孙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水青岚心里叫苦不迭的时候，急宅送的人过来解救他了。皇甫烨正好在家休息，接到水青岚的电话，显得很开心。
“水老先生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我已经取了中药，现在就给你急宅送吧。”
皇甫烨又聊了几句后，挂了电话。看到水青岚打完电话后，水爷爷又强硬地说道：“不管小烨和龙渊怎么喜欢你，我都不会答应的！”
“唉，知道了，爷爷。”
水青岚苦笑着拿出了人体穴位模型，开始学习针灸术。医典里介绍的针灸术非常神奇，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可惜的是，现在只能施展最简单的针灸术。
因为，越是高深的针灸术，要求的修为也越是高，而且必须辅以灵力施展。
医典里还详细讲述了望、闻、问、切，四诊术和各种医理，但是专业用语太过晦涩，实在难以看懂，只好先学习针灸术，好在现在对人体穴位早已熟悉，倒是省了认穴的麻烦。
水青岚先学习最简单的单穴位针灸方，一边施针，一边默记对应的病症。人体的腧穴将近四百个，而且针灸方都比较复杂，除了少数简单的方子，一个方子普遍有二十几个针灸腧穴，用心学习才能记的住。
“你到底想学西医还是中医？”看着一脸认真的水青岚，水爷爷忍不住出声问道。
“中医和西医各有各的长处，我都想学，您不是总说技多不压身吗。”水青岚微微一笑，这敏感的时刻，一定要捡着爷爷欢喜的事情说。
当看到治腰痛的方子时，跟爷爷说道：“您昨天不是说腰疼吗？我给您扎一针吧，看好不好使。”
“你行不行啊，扎针需要一定的指力，如果针灸师没有经验，针灸可是疼上加疼的。”水爷爷有些心动，但是想到孙子没有扎针的经验，有些踌躇。
“我用灵力施针，不会疼的，我们试试吧，啊，不对，我先给自己试几下。”
没有施针经验的水青岚先在自己身上扎了针，果然发现施针的指力非常关键，直到扎了几十针后，才有了点心得。指力不够的话，确实很疼，而且根据医典的说明，不同的腧穴，要求的手法不同，扎针的深度也不同。一开始，水青岚手指发颤，指力也没有轻重，扎的眼泪长流，直到心里稍微有底了后，才让爷爷伸出了手。
腰痛穴为经外奇穴，位于手背第二、三掌骨和第四、五掌骨间。水青岚找到穴位后，灌注灵力扎了一针，再轻轻捻转了几下。水爷爷感到轻微的麻痛，随之腰间的疼痛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由对孙子刮目一看。
“真行啊，还真不疼了。”
“是吗，那太好了，还有没有哪里疼？”水青岚也感到惊喜。
“我最后一个槽牙疼，牙龈也肿了，你看有没有办法？”水爷爷摸着有些肿痛的腮，问道。
“应该可以治的。”
下关穴为足阳明胃经穴，治牙痛奇效，水青岚斜着针刺入了马吉耳前的下关穴，接着捻转了几下，水爷爷只觉半边脸一涨，磨人的牙痛随之消失了，不禁大喜。
“小岚，这针灸术真的好神奇啊，你好好学吧。”
水青岚微微点头，心中有些遗憾，“医典里还记载了诊脉术，只是用语太过晦涩，理论也太过深奥，实在难以看懂，除了针灸术，还真不好开悟。”
听到孙子的话，水爷爷若有所思地闭着眼睛，一会笑容满面地说道：“……中医博大精深，没有基础的人确实难以理解，要不，你转到中医药大学念书？”
“中医和西医有各有各的长处，急症和外科手术还是西医占优势，除了特殊的病症，中医只对慢性病有疗效，我也没有振兴中医的野心，我学这个针灸术是因为我有优势，学起来效果快。”水青岚还是更倾向于西医。
“我不是让你只学中医，只要方法得当，中医西医你都可以系统地学习。”水爷爷笑眯眯地说道。
“啊？什么方法？”
“你可以先念中医药大学，取得学位后，申请留学，再学西医啊。”
留学？爷爷这是担心自己和龙渊藕断丝连吗？
“您让我去哪里留学？龙渊都要离开北京了，您还担心什么啊。再说我留学了，您自己在家多孤独啊，如果突然生病，也没人照料。”水青岚皱起了眉头。
“我明年要退休了，而且以我的名望，可以去国外的大学学术交流。”水爷爷笑得好不得意。
“……！”
俗语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啊，水青岚揉着眉心苦笑道。
“小岚啊，好好学习吧，争取出国留学，我们就去上哈佛医学院，那可是世界第一的医学院啊，毕业了去哪里都是顶呱呱的！”水爷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妙，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心情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好。
“爷爷，哈佛大学也不是咱家开的，我还是在北京念书吧，哈佛再好，中医还是我们中国的厉害。”水青岚拒绝的很干脆，还故意曲解了爷爷的意思。
“我也不是让你去哈佛念中医，你不是埋怨中医理论太晦涩难懂吗，那你可以投资两三年，系统地学习中医，然后去留学。 你要知道，哈佛医学院只收学士学位以上的，而且哈佛一般不承认中国的医科生，除了中医大学的，这不是很好吗，你可以先拿中医学位，再考哈佛，这样如你所愿，两者都能学了。”水爷爷还是一脸笑容，老人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从容。
“……我不想离开北京。”水青岚不愿去留学，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这你就不懂了，你如果以后想在工作上有所成就，你的学科出身和经历非常重要，哈佛为什么是世界第一的大学，那是因为他们确实有那个本事！我的一个老同学是学中医的，早些年被哈佛聘请讲授中医理论，我去年刚好见过他。听我老同学讲，在医疗水平上，中国至少比美国差40年，你好好想想吧。”水爷爷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联系那个老同学，打听更多的内幕消息。
“我再想想吧。”心里千百个不愿意的水青岚，模棱两可地答道。
“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你学习这么好，你肯定考得上，既然下决心学医，我们就在最好的大学学习！”
水爷爷的打算是好好说服孙子，这个寒假把转学手续办好，下学期直接让孙子去中医药大学念书，然后争取两年内修完五年的学分，拿到学士学位，这样一来，孙子就算是天纵奇才，也够手忙脚乱吧，哪有闲心跟龙渊谈情说爱，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水爷爷知道孙子的心里还有龙渊。
水青岚不再回答，专心背诵针灸方子。上世界第一的哈佛大学是每个学子的梦想，以他的成绩，考上哈佛也许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是他不想离龙渊太远，又不想刺激爷爷，只好保持沉默。
水爷爷继续循循善诱，“小岚，你的专业大二开始可以跟外国姐妹大学交流，但是那也顶多是一两年，不能学到很多东西，参加工作后，也有机会去美国进修，但是到时候，同事间的竞争也会很激烈，即使拿到名额了，进修时间也不一定很长，到时候，悔之已晚啊！还不如现在争取去哈佛学习，你想呢？”
“……或许吧。”
爷爷这是铁了心要分开我和龙渊呢，那就耗着吧，水青岚的嘴角浮起了苦笑。
住院五天后，水爷爷终于出院了。这几天，水青岚不敢跟龙渊联系，除了去外面买饭的时候，给龙渊打电话之外，在卫生间的时候，才敢发送几个短信，临时还得换新的手机号，真像地下工作者接头。
“爷爷，您先歇着吧，我去做晚饭，外面的饭菜真的吃够了。”水青岚把爷爷扶到客厅沙发，说道。
“好，但是你会做饭吗？”水爷爷笑眯眯地反问道。
“……我看着菜谱做吧，要不爷爷您教我？”
“也好。”
“我先看看药膳谱，哪个可以降压，……找到了，芹菜和木耳，大枣都可以降压。”
水青岚在爷爷的指点下，做出了芹菜大枣汤，芹菜吵肉丝，清炒木耳。
“爷爷，好吃吗？”水青岚看着饭桌上的一汤两菜非常有成就感。
“嗯，好吃，非常好吃。”
水爷爷夸张地吃着饭菜，满面笑容，水青岚也不禁笑出声。
吃完饭后，水爷爷对泡茶的孙子说道：“小岚，我们明天回老家吧。”
“……爷爷，先休息两天吧，您刚痊愈，不宜出门，而且回老家之前，把家里的这些花盆要搬到空间，不然过一个月回来，都枯死了。”水青岚轻声劝道。
“也好，那你明天把机票订了吧。”水爷爷觉得孙子的话有道理，爽快地同意了，身上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看不得自己的宝贝花草受罪，一想到照顾了半年多的宝贝们会枯死，心像刀割一样疼。
水青岚给爷爷倒着茶说道：“爷爷，今晚我在爷爷屋里睡觉吧，照顾您方便。”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今晚你也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也苦了你。”水爷爷笑着挥了挥手。
“您是我唯一的亲人，有什么好苦的，而且爷爷是因为我……”水青岚的声音越说越低。
“呵呵，不要紧的，没关系，你也不要骂我是老顽固就行。”水爷爷赶紧打住了孙子的话，其实，为了自己的私心，生生分开两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