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仰天道:“我让言管家吩咐厨房,多做几样粥。”
“。。。一百样那也还是粥。”
“我陪着你喝。”
钱于撇乔仰天一眼,“你就会说好听的,敢情你屁股不疼。”
乔仰天不吱声了,甜言蜜语啥的,他也就勉强能说两句。每次钱于顶两回,他就没词了。于是只能闷头给钱于按摩腰。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敲门声。
乔仰天将钱于的裤子穿好,撩起来的衣服拉下来,才道:“进来。”
“王爷,世子洗好了。”言管家抱着乔奇松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小厮,端着食盘。小孩被包了个布单,“世子原来的衣服就外套那件干净些,里头的都脏了。我叫人买了几套回来,都洗了晾晒着了。看今儿这天,下晌就能干了。”
刚上了药又被按了半天腰,感觉好多了。钱于便下了床,走过去把乔奇松接过来,微笑道:“言叔,麻烦了。”
小孩被洗干净后,白嫩不少,看着更可爱了,小脸嘟嘟的有些婴儿肥。
言管家道:“应该的。”然后又让小厮把食盘放在屋里桌上,便领着人告退了。
乔奇松包着小布单,在钱于怀里很老实,手抓着布单的边角,将自己裹的严实,怯怯地看着钱于。
“奇松,饿了吧?来,咱们吃点东西,然后睡觉觉。”钱于打算抱着小孩坐下吃东西,却被乔仰天抢了过去,“我来抱吧,你屁股受不住压。”
小孩坐在乔仰天腿上,动都不敢动,更不敢看乔仰天的脸,小脸绷的紧紧的。
食盘里都是些流质的稀食。
小孩紧紧的拽着身上的小布单,不肯松手吃饭。
“小样的,还害羞?”钱于觉得这孩子挺好玩,便喂小孩吃了一碗鸡肉粥,鸡肉切的很碎,还拌了点蛋黄,有营养味道也不错。小孩显然也饿了,刚开始吃的很拘谨,喂了几口后慢慢的小脸也没那么谨慎了。
小孩吃的香,连带着钱于自己胃口也好了,也跟着喝了不少粥,还顺带喂了乔仰天好几口。
吃饱了,钱于给小孩擦了擦嘴,把他抱到床上,“睡觉觉啰。”
小孩滚到床里头,卷着布单,团成一团,黑亮亮的眼睛盯着钱于,像只小松鼠,把钱于萌的心都酥了。
“咋这么可爱呢。”钱于把小孩搂怀里,亲了好几口。
乔仰天在一边不乐意了,“赶紧睡吧,再闹腾一会该午饭了。”
钱于扭脸瞪了他一眼,“你一边去,我跟儿子联络感情呢。”然后又瞬间一脸慈爱的对小孩道:“奇松啊,我给你起个小名叫松松好不好?以后呢,我就是你爹爹,那个长相很吓人的是你父亲。别看你父亲长的吓人,但对人很好的。以后爹爹和父亲都会对松松很好很好的,不会再让人欺负松松了。”
松松团着躺在床里头,钱于躺在中间搂着他,边说边轻轻的拍他的背。“松松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爹爹说。以后严平王府就是松松的家了,爹爹和父亲只有松松一个宝贝,会很宠很宠松松的。”
刚3岁多的松松,又有大半年的时候没人教导,对钱于说的话,不是很懂,只是觉得这个人好温柔,怀抱好暖和。松松隐约记得以前娘亲也是这么温柔的对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娘亲不见了。他想娘亲,想哭了,但是一哭就有人拧他的肉肉,很疼很疼。然后他不敢哭了。他已经记不起娘亲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娘亲的手很温柔,跟现在拍他的手一样温柔。
松松抬起脸,看着钱于,忽然想哭。但又怕哭了会被拧肉肉,便死命憋着。小脸憋的痛红,眼眶也红红的。
“怎么了?松松不舒服?别怕啊,爹爹在呢,是不是不舒服?”钱于不知道松松咋的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很难受的样子。
松松被钱于一哄,到底没憋住,“呜”的哭出来。但也只是小声的哭,还试图把脸藏进小布单里。
钱于没哄过孩子,就担心怕是病了,吓的赶紧道:“仰天,快看看,松松是不是病了?快叫大夫来。”
乔仰天对付孩子也有些无措,听了钱于的话,赶忙到门外叫小厮,让言管家安排人去请御医。
钱于坐起来,将松松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他后背顺气,这孩子哭的像要背过气去似的,“松松,哪疼啊?告诉爹爹啊,不怕啊。”
松松被钱于抚弄的很舒服,又觉得哭了没被拧肉肉,真好。憋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跑了出来,松松不再小声呜呜,而是忽然“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扑在钱于怀里,哭的好惨。把钱于的心都哭的纠了起来。
*****
康全宣完圣旨,就马上回宫里跟皇上复命。
“钱于可喜欢?”乔仰山问道。
“依老奴看着,钱少爷喜欢的很。”康全没敢说王妃,他觉着皇上有点魔障了,还是顺着皇上的话说为好。
“那就好。”乔仰山高兴的笑了起来,就好像钱于是喜欢他了一样。
康全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呐,要是执著起来,钻进牛角尖,想再出来就难了。。。
*****
等御医赶过来,松松都哭累了,一抽一抽的趴在钱于怀里睡着了。
钱于轻手轻脚的将小孩平放在床上。小孩睡的很不安稳,眼皮还一颤一颤的,偶尔还哼哼一声。
御医给把了把脉,然后道:“没什么大碍,世子可能之前在吃食上有所短缺,多将补将补就可以了。世子年幼,不适宜进食汤药,还是食补为佳。下官写几样食材,平日里多吃一些即可。”
妈的!就是孩子被欺负的营养不良了呗!宫里的那群玩意,真他妈操蛋!钱于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乔仰天在一边脸色也非常不好。
“麻烦王御医了。”钱于道。
“应该的应该的。”王御医作揖道。
两厢客气完,一旁的言管家领着王御医去写单子,并打赏了不少银两。
二皇子被皇上过继给严平王的事,半天功夫就传遍了宫里宫外。
、第六十六章
下午的时候,钱于陪着松松在院子里玩堆沙子。
松松稍稍有了些小孩的活泼样子,对钱于的话也偶尔有回应,但只是点头或摇头,就是不说话。
不过,钱于并不着急,慢慢来,总会好的。这孩子之前一年,受了不少苦。2至3岁,正是小孩心智开始发育的时期,活生生给耽误了,只能以后慢慢找补了。
钱于他们在后院玩,乔仰天冷着脸在前厅应付上门贺喜的各大官员。一般的官员就让言管家打发了,元老人物就不得不亲自出面招呼一下。
严平王从皇上那过继来一个儿子,这在外人眼里看来,的确是大喜。整个南阳国都知道,皇上和严平王这对兄弟感情那可真是好。严平王为了救皇上,毁了脸,这些年又帮着皇上巩固政权劳心劳力的。如今严平王娶了位男王妃,皇上就把自己的亲儿子过继给他继承香火,这兄弟感情真是没的说。可真正因由,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乔仰山从太后的宫里出来,面色阴冷。
下晌的时候,太后也知道了过继一事,并召他来询问。
乔仰山以为太后会对此事有些说辞,毕竟是她的小孙子。他记得奇松刚出生时,太后一度很喜欢的。可没想到太后只是道了句“这样也好”,更多的是嘱咐他要掌握好和四弟的关系。
对于太后来讲,孙子不重要,儿子皇位做的稳才最重要。她这个岁数,能不能活到孙子当皇帝那一天都难说。而儿子就不一样了,儿子的皇位坐的越稳,她的太后位才更稳。追求了一辈子的荣华和权力,对于可以舍弃的,半点不心疼。吕家倒了后,太后八成也没想过照顾奇松。没有母家支持,没有靠山,非长子又年纪这么小,怎么看都不会成为皇位继承人。太后必然不会照顾这样的小孙子,而让大孙子那边有意见。
天性薄凉。乔仰山冷笑,原来自己骨子的那份薄凉是继承自母后。
钱于将得了个儿子的消息,传信告诉了钱盈。
不过,钱盈并没有因此宽心。她总觉得那孩子跟钱于没血缘关系,不一定能亲。所幸,孩子还小,好好教,说不定也能孝顺。说白了,她这个当姐姐的总是担心,等弟弟老了以后,没有孩子照顾。
小孩总是很粘对他好的大人,松松被钱于悉心照顾了两天,就像个小尾巴似的天天缠着钱于了。其实也不算缠,就是不声不响的跟在钱于后头,不管钱于干啥,都跟着。黑眼睛还巴巴的盯着钱于,特别可人疼。
钱于没事就抱着松松啃两口,“松松,叫爹爹来听听,来,叫爹爹。”
松松坐在钱于怀里,抬头望着他,眨巴眨巴黑眼睛,嘴角咧了咧,然后一头扎进钱于怀里,半天也不肯露出脸来。
虽然只咧了咧嘴,没叫出声,但看那嘴形,应该是有说爹爹的样子。钱于就笑,“松松害羞啦?”
松松一听爹爹笑话他,脑袋埋的更凶了,死命地往钱于怀里钻。
钱于就低头哈他痒痒,把松松痒的躲来躲去的小屁股乱扭。
一大一小闹的高兴,乔仰天可不乐意了。
白天陪孩子一起玩闹玩闹就算了,晚上也非要睡一起。有个孩子在边上,他想干点啥钱于都不让。乔仰天眼睛都绿了,刚开过一次荦的男人最经不起憋。
终于在第五天晚上,刚吃完饭,乔仰天从钱于怀里拎起松松,扔给了言管家。
松松两个小短腿乱蹬,可怜巴巴的无声地喊爹爹,却挣扎无果,被言管家抱走了。
钱于心疼死了,想追过去,就被乔仰天拽住了。
“你干啥?”钱于被乔仰天拽着往卧房那头走,手被抓的很紧,甩都甩不掉。
乔仰天不吱声,直到推门进了卧房,将钱于压到床上才道:“你的屁股已经好了。”
钱于脸一红,“起开,别压我胃,要吐了。”
乔仰天一手支着身体,虚压在钱于身上,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钱于的胃和肚子,“嗯,吃的挺饱,咱们消消食。”说罢便低头吻住钱于。
钱于呜呜几声抗议,但毫无用处,没一会儿就被扯光了衣服。。。
被憋狠了的男人是非常恐怖的,严平王和王妃卧房的床,嘎支嘎支的摇了一晚上。。。
由于钱于想多陪松松,这些天店里的事情都没怎么管。分店的事全交给董晴和刘莺安排了,他就隔几天看看账。
董晴和刘莺带的几个新人,钱于见过几回,几个姑娘都普普通通的样子。不如刘莺她们活泛,就是看着挺听话挺老实的。
钱于觉得既然决定交给董晴和刘莺管理了,就尽量信任她们的眼光。一个好的经营者,要学会适当放权。
等四个店铺的资金回笼到位,就可以着手女子会馆开昆南分馆的事了。
这些天,他让人帮着打听地皮价格和现成府宅的价格去了。之前就有打听过,加上新得到的信息看,直接买府宅不如到郊区买地自己盖。因为他要的府宅算是很大,现成的几家位置都很好,价格自然相当的高。钱于就想,在郊区盖一个算了,而且自己盖的,风格和布局上可以和普明总店保持一致,更有连锁店的感觉。
转眼就到了乔仰天的生日。
钱于想了半宿,也没想出来要送什么礼物给乔仰天,他实在是什么也不缺。
那天早上,钱于早早就爬了起来,将松松交给言管家帮着带。他决定今天一天都跟乔仰天腻歪在一起。
钱于给乔仰天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
这长寿面做的可不普通,味道啥的暂且不说。。。
重点是面里卧了个鸡蛋,蛋白上用浓稠的酱汁淋了个心形。本来钱于想淋个“爱”字,但这爱字的比划实在太多,淋完后就是一团酱糊。这个点子在现代来说,相当俗,可在古代就不一样了。
钱于捧着这碗面,给乔仰天解释心形的意思,又脸红着说了句我喜欢你。把乔仰天感动的哟,这么硬的汉子,眼眶居然红了。端着面,半天也舍不得下筷子。
、第六十七章
严平王寿辰,即使是不发请贴宴客,各方官员们也会送礼上门。
当然这些事,都是言管家处理了。
严平王和王妃端着一碗面条,在卧房里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出来过。
面条碗早已空空如也,被放置在床边地上。
霸气的四方雕花木床,正嘎支嘎支的晃个不停。四周的床幔都被放下,将外头的光线阻挡起来。只是隔不住喘息和呻。吟声。
直到晚上,床幔终于被掀了起来,纵欲一天的两人,一个精神抖擞的下床吩咐门口的小厮准备吃食,一个萎靡不振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挺尸。。。
“饿了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乔仰天回到床边,看向钱于的眼神,比以往更温柔了。
当然饿了,早上就喝了几口面汤。钱于连翻了个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了,从鼻子里哼哼,“。。。知道还往死里做!”
“忍不住。”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钱于吞到肚子里去。
“没出息样。。。”钱于哼哼一句。
乔仰天嘴角非常好心情的弯着,不吭声。到后头的净室里沾湿帕子,给钱于擦了身子,又套上新的里衣,旧的上面沾满了两人的体液,被扔到地上了。
把钱于侍弄干净了,乔仰天便坐在床侧给他按摩腰。
没一会儿,小厮便端着食盘进来了,后头还跟着松松。
松松被一个小丫环抱着,正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丫环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样擅自抱世子来,对还是不对,可世子哭了一小天了,特别可怜。
“放桌子上。”乔仰天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
“是。”小厮也不敢往里看,这一屋子的味,让人脸红心跳的,只将食盘放下就要退下了。
松松知道爹爹就在床上,也不哭了,挣扎着想要下地去找爹爹。
丫环忙放下世子,抖着音道:“王爷,世子哭了一天,想要见王妃。”在她说的同时,松松已经蹬蹬蹬的跑到床边了。
钱于本是闭着眼睛享受着乔仰天的按摩,一听到丫环的话,马上睁开眼,扭头就看着可怜的小松松,脸上还挂着泪痕,小手扒着床沿,小腿一蹬一蹬的吃力地想爬上来。
乔仰天一脸不爽的就干看着,也不说帮孩子一把。
“你倒是把孩子抱上来啊!”钱于吼了一句,按着腰,缓慢的坐了起来。
乔仰天拎着松松的衣领子,将小孩提拉起来,扔到床上。
门口的丫环等了半天,也没见王爷说啥,想想估计没自己啥事了,也松了口气,慢慢的退出房间。
“松松。”钱于心疼地抱住小孩,亲个没够。并暗自唾弃自己,他和乔仰天这两大人,也够不着调的,光顾着自己爽了,把孩子都给忘了。
“先吃东西。”乔仰天把食盘放在床上。
“松松吃了没有?”钱于揉揉怀里的小不点。
松松趴在钱于怀里,点点头。
“还要不要吃点?”
松松摇摇头,就赖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