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总要被发现,总有不是秘密的那一天。
纸保不住火。
那么司马超群发现了什么秘密呢?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一个孩子的淘气罢了。
他不过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用木枝和丝线将一把弓箭绑在了椅子下面,然后,轻轻的用小手拉了一下。
孩子本来就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无论做了什么都不会让人吃惊的生物。但是当这个孩子模拟出的是杀人现场的时候,无论是谁也不会只是当成一场恶作剧。
孩子不会杀人。
杀人只能是大人。
司马超群没有听吴婉任何解释,吴婉也没有多说一个词语。
背叛就是背叛。
再多的情非得已,再听起来正大光明的的因缘理由,也没有办法磨平伤害。
时光不会倒流,覆水从来难收。
吴婉放下酒壶,伸出手,抹去了眼泪。
“你不用喝了。”
她伸手按住司马超群的手。
“这不是你的错。”
她的眼里忽然闪现出一种灼灼的神光,针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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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基友说我的积分太难看了,让我以后每章在三千以上……所以补上一点,那个什么,下章你们做好准备,那东西卡了我好久……
59章
“这是我的错。”
“你现在该呆在地方的是大厅;而不是这里。”
“你是司马超群;你现在该站在那厅堂中央;接受万人的敬仰与崇拜。”
“站在那里的该是你;而不是卓东来!”
电光火石之间,吴婉的手里已然出现了一柄弯刀。
刀是从她的袖口飞出的,刀光优美;像是天上的闪电一样。
可惜这道美丽的闪电既没有砍向她自己的头颅;也没有劈下司马超群的脑袋。
亮刃破空,顷刻间青丝飞扬。
吴婉竟是一刀割下了自己束于脑后的长发!
“我的错我自己会承担。”
吴婉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既痛恨又坚决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赔不了我的命,也没有自由配上我的命。”
“我只能赔上我的自由。”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走出这个院子半步。”
吴婉的发丝纷乱;厉声说道:“不过我不后悔杀了那个孩子,我也不后悔利用我的孩子,我只后悔让你发现了这件事!”
“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上你。”
“只后悔为什么没有在见到卓东来的第一面就杀了他!”
她的声音在提到卓东来的时候,尖利的不可思议。
这时候的她简直不像是和司马超群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吴婉,反而像是一个陌生人。
司马超群手里的玉碗猛然间落地,他豁地抬起头,看着吴婉,眼里的血丝简直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你不该杀死那个孩子。”
他嘶声说道。
“有什么不该?”
吴婉掀了掀嘴唇,露出一个笑容。
“如果让我看着那个孩子叩拜你和卓东来,才是最大的不该!”
司马超群的眼里出现了一种惊诧的神光。
他似乎在这一刻感到不可思议极了。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
吴婉又笑了一下,惨然的一笑。
“司马超群,我是一个人,我是和这世上万万千千的女子一样的女人。”
“我也会嫉妒,我也会伤心。”
“我也无法看着我的丈夫被人拿捏在手心里,被一个男人像对待孩子或者女人一样去爱!”
“最后还要和一个男人拥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她的声音像是藏着无法言说的怨恨一样,几乎要化作普天下最沉重的巨锤。
司马超群整个人都被这一面巨锤迎面击中了,他忍不住站了起来。
“你说卓东来……”
他的嘴唇颤抖着,后面的话语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半个字。
吴婉的眼神又变了,变得无比的怜惜,无比的同情。
她的心里却又生出一种残酷的快意来。
那快意是那么的浓烈,浓烈到完完全全的盖过了她眼里的怜惜与同情。
她情不自禁的说了下去,一字一顿的,无比清晰的说了下去。
“卓、东、来、爱、你。”
“卓东来爱司马超群。”
这两句话一出口,就像是天底下最大的咒语被解封,天山裂脊,溪谷断流,司马超群的眼神在一瞬间化成了空白,他失神的一下子坐了回去。
吴婉却还在说话。
“卓东来当然爱你,他怎么能不爱你?”
“他怎会不爱你?”
她的语气忽然轻柔无比,简直像是情人的耳语一样。
她说:“我是不是说的对极了?”
“卓东来?”
“卓先生!”
司马超群闻声又像是被一柄大锤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
院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人。
紫衣,深髦,面若刀刻冷玉,眉峰高挑,一双紧跟着眉峰的眼死死的盯着吴婉。
那眼里的神色,连一丝光亮也没有。
比地下最深处的空洞还要黑暗,比天山上最高处的冰雪还要寒冷。
吴婉在他的眼里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皮脉血肉透露四肢都被刮下折断的白骨!
吴婉却还在笑,肆意的,嘲讽的,痛苦的,仇恨的笑。
她一边笑,一边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关上了门。
天地间只剩下了司马超群和卓东来两个人。
前厅的宴席还在继续,恭贺喧嚣声,声声入耳。
这个小院里却仿佛寒凉入骨。
死寂一样的沉默。
司马超群不说话,卓东来也不说话。
谁也不知道在这一刻卓东来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司马超群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还是嘶哑无比,但是语气却已经平稳了下来。
就像是平日里问卓东来的计划一样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疑问。
司马超群用这种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你怎么会在这?”
仿佛吴婉或者那些话,都只是冬日里的一场梦一道烟,无痕无忌。
卓东来背在身后的手指悄然的攥紧,他冷冷的弯出一个凉薄的笑。
“你不在,我自然来找你。”
“是吗?”
司马超群淡淡的回了一句,听不出喜怒。
再抬头时,眼里却又是一派黑白分明,白的雪白,黑的漆黑,这世上再也没有谁比他更加坦荡明亮。
他用这样明灼的目光看了一眼卓东来,然后轻声说:“那就走吧。”
司马超群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卓东来走去。
他走的很稳。
卓东来甚至都能听到他的脚步踏在雪上发出的厚重的声音。
他走的很慢。
卓东来一步一步的数着步子。
十,九,八,七……
司马超群离他有十步。
他数了十步。
最后一步。
司马超群的呼吸拂过他的呼吸,司马超群的身影叠上的他的身影。
司马超群的肩膀就要与他的肩膀擦过。
卓东来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是司马超群永远不会见到的笑容。
那是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见到有资格见到的笑容。
再寒冷不过。
再绝望不过。
再狠厉不过。
就像是地下经年不见光亮的河流,黝黑黑一片,让人恨不得让时光停滞。
*****
江湖岁岁不同。
人不同,事却相同。
卓东来和司马超群步入厅堂的时候,高手也好杀手也好,英雄也罢少侠也罢,都轰然起身。
这整整的一个厅堂,百十好人竟是再无一个坐着的。
司马超群哈哈一笑,“我倒是晚了,诸位请坐。”
他磊磊落落的往紫檀大椅上一坐,等众人一落座,道:““我司马超群三杯作罚!”抬手拿起团壶,竟是就壶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这般鲁莽的动作让他做来,众人只觉得更加佩服他的气概,轰然叫好。
一壶尽了,司马超群竟是抬手又拿起一壶。
他一连喝干了三壶才罢休。
司马超群说的杯竟然不是酒杯而是酒壶!
喝罢,司马超群朗声道:“今日来贺者,无一不是我司马超群的朋友。”
“即是朋友,诸位自便,无需拘谨。”
“今日不醉不欢!”
话音一落,司马超群竟是又拿起一团壶酒,满斟一杯。
“这一杯,诸位请饮!”
****
待烛灭酒残杯冷狼籍之时,厅堂里剩下司马超群和卓东来两个人。
司马超群已然有了醉意。
他仰首坐在椅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笼上迷雾。
卓东来站在他的身后的阴影里,神色莫名。
司马超群慢慢的笑了,笑得恍惚。
他似乎处在一种奇怪的境地里。
那应是酒带来的境地。
温柔的,不真实的境地。
“东来。”
司马超群唤道。
“你爱我?”
雪冷冬残。
一轮明月已然不知在何时悄然升起。
月色冷淡,
厅堂里静得连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司马超群的话语轻柔的宛如唇边耳语,卓东来竟是从那短短的两个字中听出了无法言说的温柔滋味,柔情浮光。
他的心里忽然燃起一把火。
暗黑的,灼热的,那火焰在他心里那条不见光亮的河流之下轰然燃烧,暗沉的液体被烧的滚滚作响,连那深藏于河底的淤泥都仿佛要翻涌而出。
他猛的去看司马超群。
一双锋锐的眼狠狠的的劈到他的面容之上。
目光带刀。
司马超群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那迫人的锋芒,偏头看他,唇上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笑意。
眼里的雾霾却丁点也不剩。
刀光对上日影。
刀光铮然,还似无情。
日影渺渺,也似有情。
卓东来忽然挑起了一个笑,讽刺,凉薄。
他似乎总是这样笑。
也不知道是讽刺这个世间还是讽刺他自己。
“你喝醉了。”
卓东来慢慢的将目光从司马超群的眼睛里一点一点的剥落,背于身后的手轻轻一甩,迈步向外走去。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
地上却在电光火石间多出了几滴血液。
血液鲜红。
明亮的色泽轻而易举的撞入司马超群的眼睛。
他抬头看着卓东来的背脊,忽然笑了一声。
笑声低沉,震人耳膜。
笑声悦耳,没有笑意。
笑声短促,却足够司马超群起身一把拉住卓东来的袖子。
足够一片唇叠上另一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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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用这种赚不着钱的方式,逼自己练出一个小时三千的手速!
==顺便告诉你们,我现在一个小时五百,一天只有一个小时时间码字,所以我绝对不是故意卡你们的,我是真心到极限了
60章
司马超群伸出一只手臂;紧紧的箍住眼前人的背脊;再温暖厚实的棉衣都无法阻隔肌肤与肌肤相贴的那一瞬间的温度。
像是被世界上最炽热的火焰灼烧。仅仅只是触碰;就足以噬魂销骨 。
司马超群狠狠的含住卓东来丰厚的下唇;手指绕过他的脖颈,扣住他的后脑,插、入鬓发;入手的发丝青锻一样滑顺;让他忍不住又增加了几分力道。
卓东来的面容白的几乎透明,连微光的都像是要透进去一样。
唇与唇相接,面容与面容相贴,呼吸与呼吸相闻。
卓东来的眼里忽然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激荡而起的河流掀起滔天的巨浪;高山低谷;河流沧海,人世红尘,通通,都被摧毁。
再如何的爱恨喜悲,再怎样的宏图道义,也及不上那河流里的,一滴水。
—想要感受他身上的温度,即使被灼伤。
—想要抚摸他的眼眸,即使下一个时刻就被摧毁。
将手指插、入他的的心脏!
将目光刻入他的目光!
他的骨,他的肉,他的皮肤毛发,四肢筋骨,通通都植入他的思想,烙印上他的印记!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接近,能够仰望。
—想要……
无法言喻的想要与他接近。
卓东来的神色慢慢的变得迷幻起来。
他似乎被神明丢进了一个奇特的梦的国度。
过往种种,前世千般,那些河水底下的淤泥构建出这座梦的国度。
这里,迷幻而疯狂。
卓东来伸出一只手,缓缓的顺着司马超群的身体抚摸上他厚实的背脊。
他手上还有血。
鲜红的液体从他苍白的手掌上那些细小的伤口里被毫不留情的挤出,染红了司马超群的衣衫,带来密密麻麻的微弱的疼痛。
他却已然丝毫感觉不到。
微微张开唇,卓东来的口腔瞬间被填满,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存在,带着滚烫的温度刷过他的上颚,牙齿,他的每一寸组织都似乎被种下火花。
他情不自禁的皱紧锋利的长眉,微微仰头,苍白的肌肤被激出淡淡的粉红。
似乎欢愉。
近乎痛苦。
唇上的力度立刻又被施加了几分,男人的舌尖重重的摩擦着他的舌尖,然后一寸寸的越发深入,卷起他的舌头,舔、舐他的舌根 ,狠烈的几近想要将他吞噬。
莫名的热度从卓东来的腰间升起,他不由得哼了一声。
这一声,又闷,又低。
却是……
十足十的情、色。
不知何时,男人的双手已经扣上他的肩膀,以一个并不强硬的力度将他缓缓的推到地上, 霸道的,狠厉的亲吻越发深入,几乎入喉。
卓东来躺在地上,染了血的手顺着男人的脊背到胸膛缓慢的游走,抚摸着男人结识的肌肉线条,力度重的几乎要将司马超群抓伤。
司马超群丝毫不在意,手顺着他的衣摆伸进去,一沾肌肤,十足的玉璧剔透,淬磁紧致。
他忍不住顺着肌理一处一处的梭巡,最终慢慢的徘徊在腰腹之间,摩挲按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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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又没码处三千==。
PS;和谐当道,你们懂得!剩下的请在明天晚上去这里找
顺便说一句,我今天有发烧了,我这个破体质啊,受够了!!!!!!
pps:我第一次写H,而且神智有些不清楚,也不知写的怎么样……
另外,声明,cp没定,小红小白都会回去一趟,但是最后怎么样不知道,还是那句话,我对CP没执着,你们定
61章
朝阳初生。
北风叩门。
两个负责清扫的仆从推开门;外面的凉气冲进厅堂;不到一刻便散尽了浊气。
厅堂里已然一个人也不见;只余一地狼籍酒残。
收拾了半时;两名仆从方才出得门去,面上却多了些说不清的古怪神色。
真不知是何等大胆的家伙居然敢在这里行苟且之事。
当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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