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工人,因此虽然数量上敌众我寡,半个钟头下来却并没落得下风。
到场后聂辰先派力诚一队保安上去分开斗殴的两拨人,同时高声喊停,不过纠缠了五分钟,忽见外面冲进来百余名海盛的专业打手,后面跟着中等身材一身戾气的胡焕。
这一百多人显然跟原先那些软绵绵的工人不一样,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手中提着铁棍片刀各色武器,凶狠的眼神逡巡在斗团中13K众人身上。
“焕哥。”这种情势双方真要打起来肯定是两败俱伤,聂辰无意为着不明不白的缘故让13K伤亡惨重,便主动迎上了胡焕,“一场误会,大家不要冲动。”
“你是来劝架的?”胡焕满面怒意地问,“13K是不是没人管的了了?个个都跟疯狗似的!”
那边厢力诚的人终于将阿灭众人与工厂工人分开,双方一边怒目相对,一边开始检查伤者,聂辰乜斜了胡焕一眼,说:“他们也不是平白无故来这里闹事的,胡焕,既然你昨天敢在美人港放下狠话,今天我舅舅又离奇被杀,我们过来问问你,也在情理之中。”
“哈。”胡焕大笑,“老子是干什么的你很清楚,吓唬人放狠话那是常事,没听说谁他妈被我咒了一句‘你去死’第二天就真挂了,你舅舅他是纸糊的啊?我看你脑袋真是不太灵光,连这个都想不透,还学人家做老大,没的让人笑掉大牙。”
他说的刻薄,聂辰倒也没有发火,冷着脸看了看一边的阿灭,说:“他是我舅舅的老部下,为人很有血性,昨晚你和查爷起冲突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算是人证。”接着转头问阿灭:“焕哥昨晚怎么说的?”
“他说让查爷等着瞧,不出三天一定让他横尸街头。”阿灭咬牙切齿看着胡焕。
“去他妈的人证!”胡焕大怒,“这也算证据?很好,那你们报警抓我好了,说不定法官还能判我死刑呢,狗娘养的!”
“既然敢说,就不要怕别人查。”聂辰冷然说:“你说查爷的死跟你无关,那你昨晚事发的时候在哪里?”
“你……”胡焕面现犹疑之色,恶狠狠盯了他半天 ,竟不开口为自己撇清关系,这么一来不仅是13K众人,连海盛的人也开始看他。
聂辰步步紧逼:“查爷是13K的堂主,我的亲舅舅,你放完狠话他就被人一刀捅死,那伤口长短宽窄都跟你的缅刀一样,于情于理你都该给我个交代。”
“操!”胡焕恼羞成怒:“你算老几?老子轮不到你来问,带着你的人滚!”
“我是13K的老大!”聂辰也强硬起来,“道上的规矩我清楚的很!”
剑拔弩张,聂辰毫不退让,胡焕也绝不妥协,双方人马怒目而视,一时间气氛紧张极了。
“雄哥!”忽听一人低呼一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潘昱雄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平时寸步不离的贴身保镖阿宽。
“雄哥。”虽然对潘昱雄平时的管辖十分不忿,但在他面前胡焕也不敢放肆,收了满面狰狞的怒容,颔首问好:“你来了。”
潘昱雄对他摆了摆手,走到近前看了看聂辰:“听说查爷昨晚被人捅了?”
聂辰冷冷看着他,指了指胡焕:“这事怕是要问你们焕哥了。”
潘昱雄嘴角微微翘起,斜眼看了看胡焕,说:“他这个人向来嘴巴大,喜欢胡乱说些风言风语,不必放在心上,刚才我都听见了,你不是问他昨晚在哪儿吗?他在我那里,因为要谈些生意上的事,晚了就没有回去。”
聂辰不语,潘昱雄又问胡焕:“你的刀呢?”
胡焕嚅嗫半晌才说:“去三温暖按摩,被人偷了。”
“嘁……”潘昱雄嗤笑一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改天把脑袋也丢了吧,反正长着也没什么用。”
胡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潘昱雄气定神闲地点了根烟,又给聂辰递了一支,说:“聂辰啊,我知道你舅舅死了你心里不好受,也能理解你上这儿来砸场子,可凡事要有理有据,法庭还讲究谁主张谁举证,你也别指望别人会把证据给你送手上。今天的事根本无稽透了,看在……看在他份上,我也不想为难你什么,你们走吧。”
听到潘昱雄口中的“他”字,聂辰眼中寒光一闪,很快却平静下来,嘴角抽了抽:“你说的不错,谁主张谁举证……”
潘昱雄笑了笑:“是啊,查爷的丧事开始办了吧?讣告我还没有收到,明天一定过去给他上柱香,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前辈呢,可惜……”瞟了聂辰一眼,眼角暗含危险,“就这么横死了。”
聂辰冷然颔首:“谢谢。”随后对身后的人说:“我们走。”
看着聂辰一行离去,潘昱雄回头看了看胡焕:“老胡,你这张嘴,是不是该管管了?要不然,你早晚要死在它上面。”
聂辰带队出了工厂,冷着脸不发一言,径自带着猴子走到了自己的越野车旁,刚要上车,阿灭紧跟两步连了上来:“辰哥,胡焕和潘昱雄互相包庇,他妈的根本就是糊弄咱们,你是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巨响,聂辰回首间一个耳光抽在阿灭脸上,用力之大令人骇然,阿灭魁梧的身躯经不住一个踉跄摔倒的在地,捂着脸惊愕地看着他,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13K谁是老大?”聂辰森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是你,还是我?”
“……”阿灭完全被他身上的煞气镇住了,嚅嗫半天,鲜血在鼻端嘴角滴滴落下,竟不敢答话。
“你给我记住!”聂辰指着他的鼻子,“论公事,查爷是13K的堂主,有我这个帮主在,没道理让你纠集这么多弟兄没头没脑出来闹事,论私事,查爷是我舅舅,他的仇要报也是我说了算!你算是老几?”
他的话太冷太利,阿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聂辰狠狠刺了他一眼,又转头对他带来那班帝豪的人说:“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今天,看在死去的查爷份上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我再说一遍,举凡大事,13K必须上下一心,谁也不能自作主张擅自行动,还好今天你们砸的是工厂,这儿人少,我又及时赶到,要不然他们援军一到,你们这帮人还能囫囵回来几个?我知道你们不怕死,可我这当老大要怎么给你们的家人交代?”
众人默然不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聂辰顿了顿,放缓了语气说:“查爷的事,不出两个月,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在此之前,谁也别再给我惹事,现在时代不同了,凡事都要讲策略算成本,等到了证据确凿的那一天,我绝不会拦着你们报仇。”
帝豪众人面面相觑,良久一人低声道:“听老大的。”接着其他人也附和起来:“是,听老大的……”
聂辰依旧面沉似水,没有一丝表情,回身上车绝尘而去。
半晌才有一人跑过来扶起了阿灭,忐忑不安地问:“灭、灭哥,你怎么样?”
阿灭“呸”一声吐了口血沫,血沫中赫然浸着一颗大牙,他恨恨一脚踢开了牙齿,低声说:“都回去。”
査飞火化和下葬都是风水先生看的日子,因此灵堂只设了三天,纵然如此,到第四天收完骨灰,聂辰还是累的瘦了一圈。
傍晚从墓地回来,13K在一家酒店开宴谢客,饭罢几个堂主本来是叫聂辰去温泉浴洗晦气的,他婉言谢绝了,执意要回去公寓。
“阿辰真是五好老公。”严坤知道留他不住,便笑着说,“我年轻的那会子,刚把老婆骗到手的时候,也这么听话来着。”
大家哄笑,连日来低迷的气氛减淡了不少,聂辰闻言也微微笑了笑,说:“骗女人难,骗男人就更难了,我压力大啊……”
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笑,老刀不禁感叹,送他到酒店门口,在车前屏退自己的保镖和猴子,低声说:“阿辰,论理你也这么大了,又是帮主,刀叔不该管你的私事,可眼下你舅舅也去了,再没了长辈敢说这个话,我只好僭越了。”
“刀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聂辰一脸的诚恳,“虽说你不是我的亲叔叔,可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把你当我自家长辈尊敬的。”
老刀点了点头:“那好,我就直说了,阿辰,聂家就你一个独子,你要和霍医生在一起,我没什么话说,可聂家不能在你手里断了香火,九爷临死的时候把你托付给我,等有朝一日我见着他,没法跟他交代啊……”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
儿女·承诺
说到孩子,聂辰松了口气,霍子南对孩子的喜欢恐怕比女性更甚,上一世就跑去保育院偷偷勘察过好几次,以他的性格,这辈子自己要是真不要孩子,恐怕他能失落死。
想到这里聂辰微微一笑,说:“刀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吧,我和他都会有自己的孩子,大概还不止一个,现在代孕母亲很多,国外也有很多合法机构,只是我们都还年轻,帮里不稳定,生意没有上轨道,他也刚毕业两年,工作忙,所以大概要推后几年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老刀由衷地笑笑,“霍医生脾气好,带出来的孩子也错不了。”
“得了吧,你也太高看他了,他这人性格太温和,搞不好给我惯出个二世祖来。”聂辰挠挠头,说:“其实我脾气也不错,等真有了,甭管男孩女孩,都一定能当个好爹。”
老刀拍拍他的肩:“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什么长性,我那俩儿子啊,玩了一个又一个,刚开始我也没在意,现在年纪大了,还是觉得女人这东西,多了没用,都是假的,实实在在的感情,有那么一份也就够了。阿辰,起初看你找个男人,我还真是看不惯,不过现在见你们感情这么好,一个护着一个,倒羡慕起你们来了。”
“是吧?”聂辰笑:“那我给你也介绍个男老伴儿?”
“去你的!”老刀轻拍一下他的头,“你老刀婶小刀婶都看着呢,小心回头找一帮牌搭子老娘们来揍你。”
聂辰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刀叔,别看你办事的时候挺爷们的,原来跟我一样也是个耙耳朵。”
老刀笑着摇头。
聂辰到家的时候,霍子南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聂辰诧异地进了厨房:“你在做饭?晚上没吃?阿蟹呢?”
“哦……他临时有事走了,我四点多下班吃了点点心,晚上不饿,就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宵夜。”
“这能吃吗?”看着菜板上切的乱七八糟的洋葱,聂辰皱眉,又拿起他刚买回来的油咖喱,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繁体字说明书直咧嘴——以他老人家的中文水平,怕是看不懂……
“你看得明白这东西怎么用么?”
“哦……看不懂,买的时候没注意是繁体字。”霍子南挠头,“我拍了照发到网上,刚才有人给我翻译了。”
“人凭什么给你翻译啊?”聂辰问:“你发裸|照了?”
“去。”霍子南白他一眼,拿着饭煲内胆开始量大米,一丝不苟地看着量杯,“网上说五百毫升大米六百毫升水,你说这五常米这么大,银珠米这么小,五百毫升重量都不一样,到底怎么蒸啊?”
聂辰黑线:“求你别做了,我们出去乌金巷吃好了。”
“你看不起我……”霍子南委屈。
“算了……”聂辰开始翻箱倒柜,半天抱出个纸箱子,“上次买电视送了个烤箱,还没用过,我想吃披萨,正好你切了洋葱,冰箱里还有芝士。”他就披萨和牛排还做的能吃。
霍子南还在犹豫:“咖喱都买了……”
“我讨厌印度菜。”聂辰苦着脸装可怜,霍子南只好同意了:“好吧,听你的。”
帮霍子南将披萨送进烤箱,聂辰拉他去浴室洗澡。
“我已经洗过了,你自己洗吧。”
“给我搓搓背吧。”聂辰脱衣服的速度基本上可以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话音刚落霍子南便发现两个人已经赤|裸相对,无奈只好陪他进了浴缸。
“四天都没洗澡了。”聂辰低着头让霍子南给他揉头发,洋洋得意地说:“我现在很有味道吧?”
“是啊,一身香烛味儿,跟神仙似的。”霍子南细细给他冲了头,又转到后面给他搓背,聂辰拉着他的长腿环在自己腰上,不停摸他的大腿,很快便感觉霍子南那一处微微挺起,戳在自己背上。
“喂……”霍子南忍不住踢他一脚,“你老实点儿。”
“不敢让你白劳动啊。”聂辰不理,继续摸,“你给我搓背,我给你搓腿……哟你带枪啦,干嘛戳我腰啊,我投降还不行么?”
“我警告你啊。”霍子南红了脸,“你再这样我上你了啊。”说着伸指在他股间一戳。
聂辰嗷一下跳了起来,溅了一地的水,一转身将霍子南翻了个个儿扑倒在浴缸里,拽了条毛巾将他双手捆在背后,淫|笑道:“你想得美,看我今天怎么S|M你。”
“你发什么疯……”霍子南话音未落便被他咬住了肩头,疼的“嘶”了一声:“聂辰你这属狗的!”
“汪……”
霍子南无语。
压在他身上腻了一会,聂辰抬起身,探手在浴柜里翻了翻,十分诚恳地征询他的意见:“你喜欢浮点的还是螺纹的?”
“?”霍子南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立刻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了。”
“那上次为什么不用,害我……”
“忘了。”聂辰歉疚地说,“我那天都紧张糊涂了。”
“好端端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聂辰动作一窒,隔了两秒笑嘻嘻地说:“怕第一次你不满意,留下心理阴影会影响我们以后的X生活嘛。”一边胡扯,一边开始温柔地开拓他的身体。
情事既毕,披萨也早就烤好了,聂辰抱着霍子南窝在沙发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披萨。
“问你个事儿啊。”霍子南忽然说,“听说你要结婚了。”
“啊?”聂辰差点没噎着,回过神来砸了砸胸口,笑着说,“是啊,不过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
“也是啊,你这个人毛毛躁躁地,既不温柔又不体贴,我要是你,估计也没什么自信。”
“不是吧?”聂辰垮着脸说,“我有这么差吗?你不是这么无情无义吧,刚才是谁爽的直叫?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你闭嘴!”霍子南满头黑线,聂辰嘿嘿一笑,无赖道:“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了,烈男不事二夫,就算你再看不上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得认了……”
“你饶了我吧……”霍子南被他雷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聂辰诡异的恶霸气场,却被他一双狗爪牢牢抓住,淫|笑道:“你就从了我吧,不过现在国内领不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