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是有心人。
文渊禁不住动容,默默咀嚼两人重逢以来的点点滴滴,柔肠百转,轻声问:“环环,你怎么可以这么爱我?”
叶环亲吻他的后颈,吟诵无名氏元小令《中吕·普天乐》作答。
“他生得脸儿峥,庞儿正。
诸余里耍俏,所事里聪明。
忒可憎,没薄幸。
行里坐里茶里饭里相随定,恰便似纸幡儿引了人魂灵。
想那些个滋滋味味,风风韵韵,老老成成。”
温软痴情的语调久久在文渊耳边回荡,两颗晶莹的泪珠滑出小鹿眼睛的眼眶。
一段情,两颗泪,一颗寄给来世,一颗守护今生。
老天爷待自己不薄!
65转折
性是男孩成长为男人的第一步;处男的骨子里永远藏着幼稚因子;不经原始本能的洗礼,别指望真正成熟起来。叶环以其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完美跨过这道关口。
文渊传教各类性技巧;当然是针对自己的性技巧;生理表现、体位姿态、活塞频率种种;特别是活塞频率;什么样的节奏、什么样的力度最能把自己送入高潮。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做爱不是拿出自力更生的劲头埋头苦干,虽说体能是基础;但缺少相宜的性技巧辅助;干几个小时都不见得令人满意。
叶环的床上天赋远不能和文渊相提并论,既不善于挖掘总结;又不精于调情和心理暗示,可架不住文渊把自己研究得太透,兜箱底儿的货都倒出来了,再配合实战演练,夜以继日勤能补拙,很快脱胎为文爷克星。
文渊作茧自缚,不知是欢喜还是苦恼。他的身体素质其实不在叶环之下,只是体能稍欠,作为被动一方,多多少少可以省一些力,两人理当棋逢对手才是。奈何后庭敏感度太高,高潮来得既快且猛,次数又多,消耗巨大,以至于完全不是对手,战一次败一次,每次做完,屁股便如那修罗场,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尤为可恶的是,叶环掌握了一招杀手锏——屁股朝天爆操骚菊式,专用以插射他。文渊起先又爱又怕,前后一起喷发,可谓最极致的享受,可遇不可求,然而随着叶环功力日深,熟能生巧,渐渐只剩怕了,身心俱崩、生死不明的滋味委实苦不堪言。
叶环仗着这记绝招,下克上,弱胜强,一跃而为一家之主,不但在床上行使主宰权,生活事务上也集权于一身,文渊想不听话都不行,自此走下神坛,甘为老公从属。
叶小爷意气风发,年三十这天,驾车载文渊回南京。他的车技练得颇为纯熟,驾照却尚未拿到手,无证驾驶也就算了,只要不出事,不踩狗屎运,交警找不上门,偏偏热衷于开快车,油门一踩,奔驰小跑直如一道黄色闪电。文渊提心吊胆,脸都白了。
“乖老婆,别怕,爷跟苏启学车那会儿,常上高速飙车。”叶环好整以暇,捏住文渊下巴,拨转过来朝向自己,噘嘴飞吻,“真美,爷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便是讨了你这个大美人做老婆。”
文渊满面怨怼,说道:“矫枉过正,男子气不是匪气!”
“管他什么气,你喜欢就行。”叶环吹着口哨,吊吊地斜他,“喜欢吗?”
文渊忍笑,说道:“不喜欢,像个小流氓!”
叶环挑眉,淡淡道:“屁股朝天爆操……”
“喜欢!”文渊大叫,“以后不许提那九个字。”
叶环哈哈大笑。上午十点,放缓车速驶入南京中山门,驱车至中央饭店停下。文渊纳闷,到这儿来干嘛。
“下车,宝贝儿,”叶环招呼道,“爷想操你的骚屁眼!”
文渊脸都绿了,越来越无法无天,真把爷当性玩物了啊!
可是,为什么隐隐有一丝窃喜?
洞洞好痒……
两人颠鸾倒凤,文渊浪得昏天黑地,肠液流了一大滩,在床单上画下一幅大大的世界地图。临走前,别别扭扭问叶环:“服务员看到会怎么想?”
叶环傲然道:“年下攻才是王道。”
文渊给他一拳,哼道:“兴许人家认为是你流出来的呢。”
刚被处理过的男人,心底难免飞扬着酷帅狂霸拽,文渊是过来人,清楚这德性,等日子久了,叶环便会沉心静气,自动收敛。不过,他期盼这一天晚点到来。
越是强者越渴望被征服,与一般人想象相反的是,他们更愿意被弱者征服,因为会有安全感,越是强者也越注重安全感。
两人分头回家过年。文渊在饭桌上宣布新交一位女朋友,五一带回来与一干亲朋好友见面。合家上下举杯欢庆,奶奶最欣慰,长头孙终于要娶媳妇了,期待着早日抱重孙子。叶环的叔伯亲戚大多不在南京,只和父母团圆,一吃完年夜饭,急吼吼跑到文家拜见丈母爹丈母娘。晚上守岁,躲在房间里做那爱做的事。文渊唉声叹气,被一个比弟弟还小的男人骑来骑去,骚水横流,精气满室,家人发现的话,不定怎么闹翻天。
叶环渴望两人共同出柜,正大光明交往,文渊实在鼓不起勇气,警告他不许露出破绽。性取向是纯个人隐私,文渊一直忌讳高调秀恩爱,当初江离就很注意分寸,叶环则不一样,少年气盛,情浓正酣,动不动得意忘形。文渊体谅他一片痴心,连日合欢,底线一步一步退守,已经默许他在上海随心所欲,南京地头,熟人众多,可不敢由着他胡来。
叶环嘴上应承,心下仍报以期许。
初六下午,文渊陪奶奶打麻将,根据各家不要的牌计算形势,挑出一张五万放到奶奶跟前。
“您老和吧。”他笑嘻嘻说。
“嘿——,坏小子,咋晓得我要五万。”奶奶推牌。
“何止五万,还有二万、八万,您听二五八万。”文渊数钱给老人。
姑姑纳闷:“我妈打了那么多万字,怎么手上还有一堆万字牌。”
“不敢贪心呗,换我早做清一色了。”文渊大谈麻经,“一般人打麻将,拿到万字牌或者风字牌,都有一个坏习惯,牌如果是倒着的,非摆正不可,上下一掉个儿,我就记在心里了。”
姑姑恍然大悟:“难怪你是常胜将军!”
“理牌时,索筒万别摆得泾渭分明,不然进张出张,看你抽牌的位置,就能计算牌型。”文渊又说,“你们看看我的牌,全部都是打乱的,甚至张张不连。有次遇到一位高手,为了误导他,假模假样在左边制造万字牌型,最终骗他点了我一个七对。”
奶奶摇头:“我们哪有你的脑袋瓜子……”
此次回家过年,文渊衣着入时,俊俏可人,奶奶爱到心窝窝里去了,不时说:“你媳妇儿能生下个像你的男娃儿,我走得也开开心心。”
文渊黯然,结婚生孩子这些事并不难办,他和小雅早商量好了,如无意外,明年领证摆酒,可这样欺骗老人,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晚上,叶环拖着两个行李箱,叩开文家大门,眼睛红红的,脸上挂着泪痕。
文渊吃了一惊,忙把他领进卧室。
“我妈把我赶了出来,说不再认我是儿子。”叶环皱着眉,委屈万分,“老婆,我出柜……”
文渊脸色陡变,喝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只是想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感情,抬起头做人……”叶环嚅嚅道,“我妈大发雷霆,一点商量余地没有,说我不找女人结婚,就滚出家门,永远不要回来。”
文渊沉着脸,说道:“这么大的事儿,不征得我同意,擅作主张……”
“你能同意吗?”叶环说,“你很幸运,和小雅姐姐是多年好友,知根知底,肝胆相照。我呢,到哪儿找去?形婚可不是简单的事儿,鸡飞狗跳的例子太多,基本都以失败告终。”
文渊知他所说不假,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爸呢,什么意见?”
“他个窝囊废,全听我妈的。”叶环偷眼看他,“老婆,我无家可归了……”
文渊无奈,只得让他住下,想叶母态度决绝,平添一桩心事。
此后叶环一直努力与家里沟通,叶父心疼儿子,答应做叶母工作,问他到底有多爱文渊。叶环说:“他是我的命根子,你们要把我们拆散,我立刻阉了自己做太监去。”八年痴心终不悔,看似温软乖巧的叶小娃儿,实则倔得跟头牛似的,认准的事儿雷打不动,和叶母的脾气很像。
人人都有侥幸心理,就像那些找文渊算命的人,明知自己平凡普通,却总是侥幸得到上天垂帘,有朝一日大富大贵。叶环的出柜等同此理,侥幸地认为父母出于疼他爱他的考量,最终接受性取向之殇。
人们常说,任何时候都要对未来抱有希望,大多数情况下,不过抱着侥幸心理,自我催眠,脱离现实,可悲可叹。
文渊很想数落叶环,我的话为什么就不爱听?是你懂的多还是我懂的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才二十二岁啊,有多少社会经验,又有多少人生阅历,比起许多同龄人尚且不如,怎么可能像自己一样思考问题。何况,即使他心怀侥幸,那也是因为爱,爱得那么纯粹,爱得那么执着。
无数人向往纯粹执着的爱情,多么美妙,多么梦幻。可惜,越美妙越梦幻的东西,越容易走向反面,纯粹执着有时也会沦为爱情杀手。过犹不及,适可而止,只有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寻找平衡,才能获得实实在在的幸福。
文渊决定暂时把此事按下,是非成败自有定论,眼下亟待解决的是“烟雨江南”设计项目招标。
他必须赚到那一千万!
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他又一次临到事业上的转折点。无数次挣扎欲起,无数次重重倒下,自信跌入谷底,再也承受不住失败打击。
爱情不能当饭吃,没有事业的男人,屁都不是!
66成功
元宵节后;文渊玩消失;整整一周不见人影,再露面已是情人节前夕;精神状态甚佳;小鹿眼睛飞扬着喜悦神采;快速收拾好行囊;和叶环一同返回上海。进家门就扒叶环裤子;憋坏了,万分想念叶氏烧火棍。
叶环暗叹;我这老婆啊;人前庄重,人后风骚;表里不一已达令人发指的程度,真是做演员的料。于是端坐不动,稳如泰山,说道:“不交待清楚七天行踪,家法伺候。”
叶小爷的家法很残忍:性惩罚——屁股朝天爆操骚菊式!
文渊叫苦不迭,怕什么来什么,叶环只要祭出这记绝招,出卖人格都在所不惜,遑论肚子里的那点小秘密。
“我给您跪了成不。”文渊求饶,“让我保留点个人隐私吧。”
有关事业上的要务,叶环恪守绝不干涉原则,老婆大人城府甚深,喜欢谋定而后动,不到关键时刻严守机密,典型做大事的人,别说自己没那能耐,即便有,也万万不可触犯忌讳。
他所不开心的是,消失期间,竟然一个电话一条短消息都没有,不、能、原、谅!
棍棍在文渊的舔食下,腺液不断流溢,叶环憋得更惨,七天来飞机都不曾打过,望着文渊红润润的嘴唇,真想一棍戳到喉咙管。
“小戚同学的功夫挺不错吧。”叶环妒火中烧,猜他一定又和陈姐勾搭上了,夜不归宿,搞什么鬼名堂,“比我如何呀。”
文渊眉花眼笑,把□撸开,捏着深红色的棍头又捻又搓。
叶环吃痛,嚷嚷:“轻点!”
“我是见了陈姐和小戚……”文渊慢条斯理说,叶环酸得牙快掉了,“不过我屁股上刻着:‘叶氏私宅,闲人免进。’人家可知趣了。”
“什么闲人免进,是外人免进!”叶环耷拉着脸,“你你你……敢在外人面前露屁股!”
文渊舔嘴唇,说道:“看看屁股有啥关系,洗澡堂子里看过我的人,没一千也有八百。”
叶环火了,抱他坐自己腿上,掰开股肉,孔洞对准棍头,使劲往下顿。
两人齐声大叫,用力过猛,都感到一阵疼痛。
生意人逢场作戏本为寻常,但叶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他的观念比江离开放多了,比如不介意文渊穿得性感,修身包臀的裤子,不妨大穿特穿秒杀路人,挤地铁偶尔遭人袭臀吃豆腐,他也浑不在意,一笑置之,老婆越诱人,越说明他本事大福气大。可脱光了让人看让人摸,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叶环气往上冲,双臂绕过腿弯,由下向上托住他的屁股,忽然从沙发上站起。
文渊吓一跳,赶紧勾住他的脖子,大腿紧扣腰肋。
“你疯了么,小心摔倒。”文渊心里发毛,“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睡觉都穿着长裤,你别逞强!”
站姿体位漫画书上画得很带感,实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受者体重越轻越好,攻者体魄越强越好,他生怕叶环扛不住。
“抱紧我!”叶环深吸一口气,文渊足有一百零八斤,挂在胸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老公,这么干不舒服……”文渊贴着他的脸,全身紧张,情不自禁缩肛,把棍棍夹得牢牢的,仿佛可以增加稳定性。
“但是很刺激。”叶环维持好身体平衡,耸臀抽动,“相信我,别怕,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文渊明白了,他想给自己安全感,背后无靠,身如立锥,最无安全保障的体位,他希望自己全心全意信赖他。
“嗯,我把自己交给你……”文渊轻声说,忽然心软若绵,如果摔倒,他相信叶环也只会向后倒下,“来吧,我爱你。”
两人贴得极紧,胸对胸几无空隙,叶环施展不开,唯有小幅度抽插,快节奏摩擦肉壁。
文渊哼鸣不止,连日禁欲,加上体位刺激性强,很快分泌出肠液。
由于洞口过于靠后,叶环无法将棍棍整根埋入,小半截露在洞外,溢出的肠液浸得卵囊湿湿答答。
文渊只想多流点,彻底放松括约肌,以证明小老公的性能力无与伦比。
叶环捧着他的屁股,肱二头肌坟起,硬梆梆的,纵然累得气喘吁吁,也坚持不懈干下去,两手都被肠液润湿了。
文渊轻呼:“老公,我快不行了。”
叶环急进,艰难迈步,一边走一边操,缓缓进入卧室。
高潮如期而至,文渊呻楚不胜,屁股火热,又酥又痒的欲浪,一波一波向四周扩散。
“痒得不行了。”文渊胡言乱语着,真想死在他的怀抱,“老公帮我止痒。”
叶环头晕眼花,汗如浆出,鼓起最后的狠劲,一通猛操,誓要把他的屁眼操烂。
两人一齐倒下,叶环力尽虚脱,哪怕倒床上,也背部朝下,不愿压着文渊。
斗室里,浓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汗液的味道。
文渊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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