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
“普通的战斗的话,我也不会担心的,但是对象是迪诺……”我皱眉道:“请让我帮你看看伤吧。”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管……他受伤不受伤,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样,与我是一点干系也没有的,但是……无法放心,病患是云雀学长这种不靠谱的人,完全无法放心。
“不需要。”云雀学长忽然松开一直抓着的我的衣领,一用劲,把我推的踉跄了好几步:“跟那个男人说,如果不是战斗,以后就不要来并盛,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这次你也没手下留情吧?
我在心里吐槽,然后继续道:“……这种事,我没办法管,他一定会再来的……到时候,云雀学长自己说好了。”
“这是你今天第三次反抗我——为的都是同一个男人……”他忽然冷笑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第一次反抗确实是为了他,但是第二次和第三次反抗,只是因为我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而已。”
“这件事……哼,看来你了解的很清楚呢——这件事。”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我语塞,半晌,悻悻的道:“……如果云雀学长愿意让我查看伤势的话,我就帮你游说。”
“转移话题吗?”他坐回沙发上,姿态肆意,像是休憩中的猛兽:“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转移话题,查看伤势也是为你好吧!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我皱眉道:“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哼。”
“云雀学长,请把外套脱下来!”
“没必要,”他他打了个呵欠:“痊愈了。”
“是否痊愈不应该由您自己告诉我,应该由我这个医生告诉您!”
“哇哦……”云雀学长故作惊讶的叫出声,冲我勾手指:“那么,过来。”
“……”这种小动作,以前十年后云雀学长也对我做过。
想起十年后的云雀学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紧张,我摸摸脸颊,没感到热度,才迟疑着走到云雀学长身边:“请……请云雀学长配合一些,脱……脱、脱外套和衬衫!”
算了,被咬杀就被咬杀好了!身为医生怎么能放着病人不管!违反我的职业道德而且——放心不下眼前的云雀学长。
但我大概想多了,云雀学长居然没有说什么,慢条斯理的拉扯着领带,嘴角是恶意的嘲讽,黑眸微眯的模样异常的慵懒——很性感。
……虽然我知道用性感这个词形容一个男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我就是用了怎么地吧!!!
我看的目瞪口呆,却发现他已经扯掉了领带,开始扯自己的白衬衫了。
——我操你能不能矜持点!能不能!还有你那种看好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看我不自在你就很爽是吧是吧!
看到我涨到通红的脸,云雀学长似乎越发愉快,戏谑的模样让我很是火大。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我按捺住转身就走的冲动,执拗的看着眼前的人慢慢脱掉衣服,露出……伤疤。
看到伤疤的一瞬间,我的不自在就全部飞走了,我上前几步,仔细的查看那道疤。
疤痕上新生的粉红色的嫩肉和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很不相称,被缝合的坑坑洼洼,让我有点内疚——如果我当时多劝几句就好了,如果云雀学长愿意去医院进行治疗,可能疤痕看起来会比现在好一些,毕竟当时因为没有麻醉药,我缝针的时候就比较粗糙,不敢用太多时间。
但好歹已经痊愈了……
我叹口气:“云雀学长……抱歉,那天晚上由于担心你太疼,所以缝合的时候选择了这种方法,虽然缝合效率比较高,但是看起来很难看呢……”我伸手在云雀学长的肩部轻轻揉捏“这里疼吗?这里呢?按这里,是否会有酸涩的感觉?还有……”
“……闭嘴。”云雀学长忽然不耐烦起来,推开我,自顾自穿衣服,表情里写满了无趣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里云雀其实有点心动了XD因为安最后的几句话。太体贴总是会让人心动啊XD
这里不得不提到安的个性,安一向是温和的人,对谁都回很好,但是对于云雀==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在安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同的,所以他对待云雀的时候,通常选择包容和自责,再不满,也只是口头上说几句就会全部消气,如果有不能忍受的事情,在发过脾气之后,会最先反省自己……
对云雀关心也只是下意识的,其实只是把云雀当做‘重要的救命恩人’而已。
==不过………………云雀有点误会了。
云雀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崇拜他,安有点不同==他觉得安是喜欢他……默。
当然,这也和安这家伙的举动有关,如果有人这么关心你,你也会以为对方是喜欢你的,对吧?
夏马尔
“……云雀学长总是这样,”我皱眉道:“爱看人笑话,如果对方没有做出你预期的惊慌反应,就会不高兴。”
“不可以吗?”云雀学长没有反驳,反而大方的承认了,话语里的挑衅让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好——我知道我如果说不可以,说不定他就会冲上来咬杀我。
“云雀学长……真是坏心眼。”最后我低低的抱怨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既然是云雀学长的要求,知道了,迪诺那边,由我来游说——不过我不确保能成功。”
打开号码簿,翻到‘二货’那一栏,第一个号码显示拉布拉多,第二个是愤怒的小鸟。
我的杂牌手机屏幕很大,所以站在我身边的云雀学长竟然眼尖的看见了那两个名字。
“拉布拉多?”
“是指迪诺。”
“下面的。”
“……那是云雀学长不认识的人。”
云雀学长也没追问,我松口气,按下拨号键。
那边几乎是立刻就接了电话。
“安!”
“……你接的好快……”
“我给安设置的特殊铃声啊!不过我以前从来没听过这个铃声响……”
“……我比较忙。”我随口敷衍,又说道:“今天和云雀学长谈的怎么样?”
“……那种状况,怎么谈得下去啊……”他在电话那头苦笑:“他根本不听我说……所以麻烦安,帮我劝一下,让他听我说几句……”
“不可能的,我根本劝不了那个暴君……不,云雀学长。”我在身边某暴君锐利的目光下乖乖改了称呼。
“总之,下午我还会去的,这十天,我都会尽量教导恭弥!”
“……恭弥?你这么称呼云雀学长?!”
“有什么问题吗?”
“你比我还自来熟!而且,云雀学长会允许你这么叫也很奇怪!”
“……我只是觉得这样叫比较亲切?”
“就是说云雀学长没允许对吧。”我黑线:“我劝你还是别再接近云雀学长了,他很讨厌被人控制和算计,何况是让他加入黑手党保护纲吉……放弃吧,守护者的人选,你们重新商量一下。”
“我倒是觉得恭弥很合适呢。”迪诺笑道:“不管是武力,潜力,头脑,性格,都和云之守护者很相称嘛。”
“前三种就算了……性格也相称?彭格列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组织……有这种的成员真的没问题吗?”
“……彭、彭格列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么,哈哈!”
“你的底气很不足啊喂。”
“……哪有!”
“总之你是铁了心要云雀学长加入彭格列?”
“reborn的命令我怎么敢反抗!”
“……我知道了。”我果断挂掉电话,看向一边打着呵欠的云雀学长。
“抱歉云雀学长,我说的话对他没什么影响,下午他好像还要来的样子。”我低着头,做出忏悔的样子。
“你真没用呢。”云雀学长冷笑一声,语气里的讽刺和嘲笑,让我有点纠结。
果然,这家伙就想看见我沮丧和生气的样子。
“……随您怎么说。”反正云雀学长的脾气我也习惯了,仅仅只是句没用才不会刺激到我:“如果云雀学长没有其他的话想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云雀学长冷笑一声:“在回去之前,先被我咬杀一次吧。”
他说着——抽出了双拐。
……你大爷的!
TAT!
最后我几乎是身软无力的被风纪委员们架出办公室送到医务室的。
我躺在医务室里软绵绵的床上,看着眼前很熟悉的家伙。
穿着白大衣的变态坐在椅子上翻阅着名为‘play boy’的黄色杂志,不时发出□,口水流了一地。
“……我说你,身为校医,却在学校里看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ma……反正医务室也没什么人来,安酱你就不要那么严肃了嘛~”变态校医不怎么在意的挥挥手,笑嘻嘻的又翻了一页杂志。
“医务室不怎么有人来也全是你的错吧!你这变态校医!”
“真过分啊叫人变态之类的……”
“那就‘找不到老婆的大叔’,你喜欢哪个称呼?!”
“……你还是叫我变态吧!”
“……骚扰女学生的变态!”
“喂喂!我只是搭讪而已!不是骚扰!这可有损我的猎女圣手的名声!”
“猎女圣手却连女友都没有呢!”我冷笑。
他苦笑:“安……你不要戳我痛处啦!”
我从来跟这家伙不对盘,看到就生厌——即使他的医疗技术确实很棒,我也没办法对他有好脸色。
……不过这家伙,不管我怎么讽刺,从来没对我生过气——完全把我当做闹脾气的小孩子看了。
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这家伙就伸手揉我的脑袋,说着‘小孩子不能做出这么严肃的表情’,然后带着我去了游乐园。
于是我跟在他身后,捏着他塞给我的冰激凌,在游乐园里四处乱转,懵懂的看他搭讪路过的少女……真是……太过分了呢。
完全不顾十三岁的我在旁边,对女孩子净说些无耻的全是挑逗的话——可恶。
原本我以为对方虽然看起来不太可靠,但实际上是成熟又温柔的大人——结果却是轻浮的混账,让我心都碎了!
好吧,我只是感觉自己被骗,所以对这家伙忍不住就更加苛刻而已。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他并且崇拜着的。
“请不要总是在学校里做出不好的行为,万一让学生看见怎么办!也请不要搭讪学校里的女学生!老牛吃嫩草很可耻!”
“……老、老牛?!我可是永远的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对于十五六岁的少女来说,一样是老牛,你这变态的万年光棍!”
“光棍?!还是万年?!我说……你总是对我这么严厉呢……”夏马尔黑线。
“……哼。”我语塞,只能哼一声:“药水拿来,我自己擦。”
现在腰酸背痛,我才没心情和这家伙说话。
“唔……”他从医疗的柜子里拿出药水扔给我:“哎……如果是个美少女拜托我就好了……”
“那还真是抱歉,我不是女·性·呢。”我咬牙切齿。
就是这点!就是这种发言,让我忍不住青筋直跳!
我怒,但是又觉得和这种混蛋生气太掉价,只好忍气吞声给自己抹药水。
他看我不说话,就转过头继续看自己的杂志,边□,边从手边开了一罐啤酒。
……居然把这些违禁物品都带到学校来!找机会写封匿名举报信给风纪委好了,让他们把这破医务室好好扫荡一下!把不健康的东西全部毁掉!
我正在琢磨着用什么措辞写信好,他却忽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门被拉开,站在门外的居然是银发的少年。
“……狱寺君?”我愣了一下,然后了然。
估计狱寺凖人是来找夏尔马的,同时彭格列家族的人,应该很熟悉。
他们两个人在走廊交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的,但大致明白了是狱寺在拜托夏尔马当他的家庭教师,但夏尔马却拒绝了。
拒绝的无比干脆。
最后狱寺凖人气冲冲的跑了,夏尔马叹着气进来。
“你拒绝真的好吗,”我揉着淤青的小腿,抬头对夏尔马的举动表示不赞同:“他那种武器很危险哦,说不定研究绝招的过程中会死的,有你指点的话,就会好很多吧。”
“让他这种不惜命的人变强才是最糟糕的。”他嘟囔了一句,忽然报怨起来:“啊啊,真是麻烦,你也是,凖人也是,男孩子真是难搞又令人不爽!明明女孩子就很可爱嘛!”
“……谢谢夸奖,我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我难搞呢。”我瞪他一眼,把裤腿放下,下了床走几步,感觉身体不适都消失了之后,才整理衣襟:“你不要等狱寺君重伤之后后悔才好,要知道瓦利亚可不是什么好搞定的小角色,狱寺如果实力不能增强,那么死在战斗里也很正常吧。”
他没说话,只是皱眉,半晌忽然道:“安酱~不然你帮我去看着狱寺~”
“免谈。”我瞪他一眼:“我在纲吉正式成为彭格列的下一任之前,都不想和彭格列扯上任何关系。”
“……哎……好麻烦……”
“担心的话就自己去看狱寺君——我先走了。”
说完我就出门左转,回教室去了。
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我在底下发呆,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战争,血腥——虽然不需要我直接面对,但是仍然让我厌恶。
……那么,纲吉他……能面对吗?
瓦利亚暗杀部队,这个威名,就连在中国的我都多少听说过。听说这个组织的成员血腥残酷,专门处理彭格列不能放在明处的一些阴暗的事情。
纲吉他……能赢吗?他太心软,又太懦弱……或许reborn先生再教导他一段时间,会让他脱胎换骨,可是仅仅十天的话……
……放学去看看他吧,给他打气,只是看望的话,应该不算和彭格列扯上关系,对吧?
至于云雀学长——算了吧,这货轮不到我来担心和打气,反而是我要担心他最近会不会被迪诺弄的火大,拿学生出气才对。
十天
我准备趁着中午午休时间去探望纲吉,但却被草壁学长打断了我的计划。
最近飞机头越来越长的草壁学长,似乎完全不觉得头发很重,认真的跟我说着话,长长的发髻都快戳到我脸上了——让我不得不使劲往后退。
“林木,拜托你这几天好好照顾云雀学长!”他诚恳的拜托着我。
“你自己照顾!我又不是云雀学长的老妈,也不是专职保姆!”而且我一点也不想和那个暴君相处。
“可是最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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