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与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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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与幸臣-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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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母子作对,在几乎成年的时候,拜得赵阁老门下成为了颇有心计和谋略的人。
昭云的娘在墨夜的眼神中看到了仇恨,这个眼神让她很恐慌,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昭云处处不如墨夜,且生性不爱争斗,是很 
 92、九十二 地宫里的合谋 。。。 
 
 
着急的,为了自保和保护昭云,她只能将墨夜丢到塞外,以此来杜绝他成人后在朝中的势力。可是姨娘忘了,墨夜没有朝中的势力,可他却掌握了兵权。

在先帝重病时抢先一步回到后宫,并得了【无法判定真伪】的遗诏做了帝君。昭云的娘一夜间得了失心疯,纵火后宫,烧死在藏书阁里。而昭云也被墨夜控制了。素来处世喜欢斩草除根的墨夜,这一回却没有杀了昭云,原因在于昭云的一句话。

那日在刑部地牢里,墨夜亲眼看到他被封在了里面,昭云跪在他面前道:“当年皇兄的娘亲难产而死,是我母后养大了皇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试问皇兄,若我母后对你没有情意,在你还在襁褓之时,就大可掐死你,将你养大的恩情,就不能还报么?”

墨夜听完,站在地牢前沉思了很久,终于道:“好,姨娘养大朕的情分当然要报答,那么,朕就赐你不死,让你在这个地牢中,活一辈子,可却永远也出不去地牢一步。就算出去了,你也不过是个没有户籍的人,因为我的好弟弟,昭云皇子,已经跟他母后一起葬身火海了。这样的报答,不算淡薄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想做个调查,关于这文最后的走向问题。
大家想看HE;还是BE????




93

93、九十三 对峙 。。。 
 
 
九十三。 对峙

墨夜留昭云一条命,却从此锁住了他,将他牢牢钉死在地牢里,这份煎熬,比死亡更甚!那时候的昭云并不知道无边的孤独和寂寞会要人命,听到可以不死,也便磕头谢恩了。
可墨夜没有完,对他道:“那你就好好的活着,等着看朕治理下的盛世王朝,要是怕寂寞没有人说话,朕为了让你在牢中不至于连人长什么样都忘记,特别赏赐你一个礼物!”
这个礼物,就是昭云死也要带出来的镜子。

墨夜的这个做法很损,洛浮夕暗暗觉得,可同时,他也奇怪,为什么昭云出来了,也不放下这面镜子。
昭云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反而反问洛浮夕道:“你会不会因为看到某件东西而想起一个人?然后这个东西就成了你生活的动力?”
当然有了。洛浮夕点点头。

昭云这才道:“那么我也有,这样东西就是墨夜为了屈辱我的镜子。每次看到它,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我就对自己说,要好好活着,不轻生,不短视,唯一做的,就是活的比墨夜还长久,看墨夜是怎么下到地府无颜见列祖列宗!我不仅要活着,还要让他时时刻刻心里惦记着这牢里还有一个人,让他提醒吊胆,睡都睡的不踏实。”

洛浮夕道:“他现在可踏实了,以为你死了。”
昭云转过身来直面洛浮夕:“……所以,我来找你了不是么?”
“嗯?五皇子的话,洛浮夕不明白。”

对方眼睛弯成月牙儿道:“你想干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是似乎,你的计划中我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我余下的生命里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墨夜时时刻刻记得我,让他夜不能寐!”

【让墨夜时时刻刻记得我,让他夜不能寐!】,这一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洛浮夕和昭云是达成共识的。

***********************

承恩公洛浮夕,在天华八年起,已是位高权重,入主内阁不必说,除首辅赵阁老,满朝文武再无一人可小视他。但凡大小公务事宜,全部经过内阁之手,而赵阁老年事已高,多有病假休养之时,常不在内阁主事,那朝政上下几乎全落于洛浮夕之手,内有同门同僚诸如范白宣、申之敏等人相助,外有洪长亭、杜三娘等多员大将相辅,内外兼备,兵权在握。而手里藏一道墨夜亲手御批的【免死】圣旨,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极尽人臣之位。

墨夜在位八年,并无子嗣,当初皇子连殇两人,又立了帝后,后又经过连续三年边关告急,朝中无人再提立嗣一事,如今天下又安定下来,在位八年无一子,是本朝所没有的事,便有一些自恃忠心耿耿的老臣,旧事重提,希望墨夜早诞下子嗣,立下储君。

可墨夜近两年来单宠后宫男宠,无心去别家后妃处温存,春风雨露恩赐不公,朝中也有流言四起,据说已经惹得一些后妃们怨声载道,纷纷将这个妖孽的子沐公子视为眼中刺,肉中钉。叫嚣要墨夜诞下麟儿的大臣,也大都有家族之女在后宫伺候,如此一来,更是愤恨。

那赵阁老也在暗中将此事厉害告诉了洛浮夕,只是对方不解:“学生早先在宫中的境况,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宫闱秘闻不足为怪,当初怎么就没有臣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书要帝君正视事态严重呢?”

赵阁老道:“你尽管在宫中,可还是臣子的名分,而且你那时候,墨夜并没有淡淡独宠你一人,华嫔、胡奴贵妃,这些全部都恩泽到了,所以也便没有那么大公愤,如今帝君几乎夜夜在男宠宫里,别人碰都不碰了,你说他们能不恨?哪怕当初恨你,可你现在手握兵权,又有赫赫战功,堂堂承恩公谁敢多嘴重提旧事?”

洛浮夕点点头。
赵阁老又道:“但是我怕帝君若真沉迷其中而忘记了社稷大任,恐怕会引起非议,对安定民心无利。你与子沐主仆一场,不如去劝说一番?”
“这……”他面有难色,自从那日听戏之后,再无机会见子沐,他知道对方是恨自己的,哪还敢自讨没趣?
“老师知你处境尴尬,可除了你,别人更无立场劝说了?”
洛浮夕硬着头皮,只好应承下来:“学生但且一试罢了!”

************************

洛浮夕于半月后进宫见了子沐。这大半月,每天都请人送信给子沐,希望得此一见,可子沐却有诸多推诿,今天说身子不舒服,明天说要陪帝君游园赏花不得空,后天又说因为游园吹了风来个头疼脑热,终于被洛浮夕闹烦了,才道【今儿午后有半个时辰见大人,多错过了,可又没时间了。】

洛浮夕连忙放下扒了一半的午饭,兴冲冲的赶着车儿前去宫中。
别的后宫后妃,见得了承恩公大人,巴结还来不及,承恩公有事相求,恨不得肝脑涂地的去做,就此可以攀上富贵靠山,就此在朝中也算有了依傍。可偏偏这一个不动声色,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一般,偏生的吊着洛浮夕的胃口。

来到了洛水别居,不过是冷冰冰的几句客到话,子沐便说自己乏了,若没什么要紧的事请洛浮夕回去吧。
他这才将话题移到了正题上,好言好语相劝子沐为了朝廷和江山社稷着想,请他奉劝帝君,希望能够开枝散叶,也多宠幸下后宫嫔妃。
子沐一听,随即变了脸色,对洛浮夕道:“大人当年在后宫,也是霸了帝君日夜承欢,子沐没有记错的话,您当初还住进了承恩宫,如今子沐可比不得大人只能蜗居别院,大人这就看不得别人好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大人好大的官威!”

听不进去洛浮夕的好意相劝,反而反咬一口说洛浮夕官威压人,看不起后宫男宠,恼羞成怒的叫人将洛浮夕请出了宫门,一点面子也不给。洛浮夕在子沐处碰了一鼻子灰,里外不是人,只好难堪地出宫。

结果第二天下朝,便又被常公公拦了去,只道帝君在御书房等他,有事情询问。
洛浮夕心里猜想,定是跟诞下皇嗣一事有关。果不其然,一进御书房的大门,对上墨夜怒气冲冲的脸,劈头盖脸的摔在他身上几十封奏疏,没有一点好气的问道:“承恩公近日在内阁都是怎么处理公务的?赵阁老年迈体弱可以不管,朕信任你将政事交给你主管,你就给朕那么处理政事的?”

“臣惶恐!”洛浮夕跪在地上拾起了那几十封奏疏,翻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与自己所想如出一辙,竟是朝臣们希望帝君早日诞下皇嗣,劝帝君不要过多宠幸男宠的奏疏。这些东西他全部都看过,可这个本不是他能干预的,若是一般政事,他还能跟内阁们商议着如何处理,这是帝君的家事,他怎么能做主?只好将这奏疏全部递到了宫里让墨夜亲自过目

但是转念一想,墨夜这般生气也是不无道理,任谁看到这些东西也都会火冒三丈。没有人撒火,拿洛浮夕出气最为合适。
洛浮夕将这些奏疏收拾好,又搬到书桌前跪下道:“臣愧对帝君信任,因实属不知如何下批,所以斗胆全数交由帝君御批。”

“你确实愧对朕的信任!”墨夜绕过书桌,渡到他的面前。洛浮夕低头看到对方的金龙靴就在面前,连忙朝后退了一步,以首触地。“朕倒要问问你,为什么朝中会无缘无故的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的奏疏?你在塞外的时候,怎么朝中没有人来折子说朕专宠男宠,冷落后宫?怎么你一回宫,就声势浩大了?”

洛浮夕一惊,头上冒了冷汗,难道墨夜以为,这些事情都是洛浮夕在朝中挑唆的?他今天是招他来兴师问罪了?
“……帝君是怀疑这事跟臣有关?”

“哼,你不是没有前科,这事对于承恩公而言,易如反掌!”墨夜若有所思道。
的确,他说的没有错,如今满朝文武皆在他之下,墨夜不是昏君,这般情况他应该了如指掌,可他也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洛浮夕有广结党羽之嫌疑,党同伐异之势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当然也不会忘记,当年洛浮夕执意要搬出后宫,去宫外造【洛公府】,他就是教唆了几十个官员一起上奏疏,那烫手的五十六道奏疏如同太上老君的急急如律令,逼得自己不得不下旨同意他出宫外住。这个事情还记忆犹新,墨夜对于洛浮夕的能力自然知根知底,若他想做这个事,绝对有可能。
可是,动机呢?
墨夜昨天已经听子沐吹了枕旁风,知道洛浮夕在午后找了子沐游说,让他劝墨夜招幸后妃。那子沐言语支吾,又颇为叫人怜爱,就好像受了洛浮夕的蛮横胁迫一般,子沐又是哭得梨花带雨,怎能不叫他心软?

一想到这些,心里便窜出火来,一把将洛浮夕从地上拉起来,狠狠道:“你昨天对子沐说了什么?他对朕说,哀求朕放过他,将他打入冷宫不要再宠幸他了,不然他会被满朝文武整死!——你到底威胁了他什么了?”

那一手遏制住洛浮夕的手腕,很是用力,洛浮夕被捏得生疼,几乎要掐出淤青来。洛浮夕心里风起云涌,一面又是吃惊子沐居然会不顾主仆之情,也不看江山社稷的利害,以退为进的反咬他一口!天地良心,他只希望子沐能劝说墨夜去后妃处过夜,可没有让墨夜就此将他打入冷宫!
可眼前之人此时的眼里,似乎早就将洛浮夕认作了十恶不赦之徒,以为就凭他洛浮夕的能耐,足够踩死诸如子沐这般柔弱的人,恐他若没有墨夜这一座靠山,将不知道被朝中百官折磨的如何惨状?于是便拿洛浮夕这个出头鸟出气。

若墨夜不相信自己,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
洛浮夕没有回答,也不解释,只是正色道:“朝中大臣的奏疏说的没有错,帝君的确应该考虑子嗣问题,想当年臣在帝君身边的时候,帝君说过,帝君不会忘记自己开枝散叶的职责,就算再喜欢臣,也要有自己的孩子!”
“朕的确说过。”墨夜接过去道:“所以,承恩公是在吃醋么?”
“什么?”

对方挑了挑眉:“你看子沐如今受宠,就受不得他人比你更得势?于是教唆百官一起来给朕施压?朕当然只能以为,是朕的旧爱吃新欢的醋,想要除之而后快了!”

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洛浮夕,洛浮夕一时间不知道墨夜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希望自己吃醋,还是愤怒自己去找子沐劝说一事?手腕还被他捏在手心里,因为疼痛,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水。“帝君什么意思……洛浮夕不明白。臣只知道……那些朝臣都是国之栋梁,为了帝君和国家好……”

墨夜一听,更加愤怒了:“你不明白?你们都说为了朕好!生不生儿子,是朕的事!朕宠谁!睡谁!也是朕的事!是朕的家事!还有你,洛浮夕,你也管的太宽了吧?”

“帝君!忠言逆耳!”

——啪!
一个巴掌,摔在了洛浮夕的脸上,将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洛浮夕倒地,一手拂过刺剌剌瞬间微红略肿的脸庞,不可置信的看着刚刚出手施暴的墨夜!

他,居然打他?为了这事打他?

震惊,瞬间万般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
整个御书房沉默了,连墨夜也被自己不受控制的行为所镇住了,两个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冻起来,只是四目相对的对视了很久,谁都没有先开口。

墨夜因为刚刚洛浮夕那句“忠言逆耳”彻底震怒了,他一心以为洛浮夕会跟别人不一样,没有想到在官场打滚这些年,说出来的话,也是这般的没有温情,将他只看做了君王。他一心想要得到他的心,每每就被对方挡回来。看着脚下的洛浮夕惊恐的瞪着双眼,好像要渗出水汽,一手敷在被掌掴的脸上,无比哀怨。
墨夜的心底一瞬间被这般娇弱的他所触动,不由后悔万分,可打人的是他,难道要他对一个冥顽不灵的臣子道歉么?

“你……”墨夜不知道说什么,放柔了声音,百味具杂,只道了一个“你”,再不知如何接下去,慌张地伸出手来,将要扶过洛浮夕。

可洛浮夕以为那伸出的手是要再欺负他,吓得连忙躲开了,朝后跪了一步,再次对着墨夜跪下请罪道:“臣失言!臣有罪!请帝君责罚!”

墨夜伸出的手,晾在了空中,他居然没有接!?而嘴巴里出来的,还是这般的官腔,毕恭毕敬,以一枚臣子的姿态向他请罪。
他眉头深锁,刚刚才压住的怒火,又被撩起来,对着地上的这个人冷冷道:“洛浮夕,朕可以给予你无上的权利,明日也可以收回来。要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等最后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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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夕的劝说和游说,是失败的,不仅没有成功,还险些搭进去自己的未来。他知道,自此以后,墨夜会更加小心提防他,以防有一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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