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亲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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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亲王殿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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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狼眼中露出显而易见的疑惑,但身体却放松了些,眼前的人类是个傻子吗?不关心自己的性命,反而对赎金的数量耿耿于怀。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给我更多的金币吗?”疾风狼冷冷地质问。

布瑞莱斯鄙视地看了一眼疾风狼,抬步继续道:“本亲王的高贵之处怎么能用金币来衡量,我这里有更有价值的东西,只有这东西才能与我堪堪相配。”

疾风狼的眼中充斥着贪婪之色,甚至着急地向前走了好几步。

“小子,你怎么不说啦?更有价值的东西在哪儿?”

布瑞莱斯勾起嘴角,却不答话,只是身体霎时在原地消失。

这时,布瑞莱斯与疾风狼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十步。疾风狼还未反应过来,一道残影闪过,就发现它的脖子上窜起冲天血柱,天旋地转,最后一点意识里,它看见了那个人类嗜血的狞笑,他手中细长的锋刃上滴着鲜红的血液,在天边月的印衬下,仿佛连月亮都闪着红光…… 

阿尔法怔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步步惊险,但他从布瑞拉斯的暗示中,默契地不插手,可是疾风狼怎么会这么容易杀?这也实在太顺利了吧?就算是实施暗算,疾风狼的速度和防御力决不会这么简单,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但在惊诧这些的同时,阿尔法心口突然猛烈地撞击起来,并非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亦非是无所作为的无奈。

在那惊险的一瞬,锋寒的剑光裹挟着沁人骨髓的杀意,阿尔法看着布瑞莱斯的脸,朦胧中仿佛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月光下手起刀落、充满了狰狞残酷的染血战士,另一个则是在他守护下,有着安然柔软睡颜的稚嫩少年……

这一刻,一种熟悉的波动从心口涌出,就像是他在战场上拼杀时感受到的快感,阿尔法端正严谨的修养之下,隐藏着疯狂的因子,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怎么可能是端正君子?但他此刻渴望的却不是杀戮,本能中想要掠夺些什么,但那东西就像是隐藏在迷雾中,看不清,寻不到,让他迷惑不安。

“这只疾风狼是个冒牌货。”布瑞拉斯用雪白的绸布擦净血迹,收剑入鞘,解释道。他将阿尔法的反常,归结于自己‘成功斩杀疾风狼’的行动上。

阿尔法一愣,从怔忪中清醒过来,从小便被父母耳提面命的冷静理性,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这是一项极为优秀的特质,只有保持理智,才能正确顺利地前进,但若一直被理智所控,就会很容易忽视一些与理智双轨而行的‘感情’这一事物,如此看来,便说不清‘理性’到底是好是坏了。

在阿尔法的视线里,被斩首的‘疾风狼’身上腾起一阵烟雾,巨大的身躯突然缩水,变成一只野兔大小的白狐狸。

“这是幻狐,极为稀少的五阶魔兽,擅长模拟和幻化,本身的实力并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狡猾多端,速度又快,更通晓人言,极难捕捉。以前曾在帝都见过,方才见‘疾风狼’十分古怪,果然让我猜对了。”布瑞莱斯解释道。 

阿尔法轻呼了一口气,不禁道:“若是你猜错了呢?岂不是杀身之祸,太不谨慎了。”

布瑞莱斯展眉一笑:“你担心我?”

布瑞莱斯正蹲在幻狐的尸体前,挖取魔核,浅色的衣襟上沾染上些许血迹,宛如绽开于清寒的红梅,映衬着他血一般的眸子,有一种圣洁和残酷交杂的美感,嘴角的笑意似是调侃,似是温柔,阿尔法突然觉得有些赧然,不由垂下头去。

分明激赏着布瑞莱斯的果敢,却又会产生渴望守护的焦虑。对弱者的保护,可以定位于责任感和怜惜;那么对这样一个强者,却渴望护于羽翼之下的冲动,又是为了什么呢?这分明是一种比怜惜更深沉的情感,正悄无声息地从他的心口溢出。

一颗火红的透明晶体从幻狐的脑袋里撬出来,布瑞莱斯满意地笑道:“这次测试出乎意料地顺利啊!”

这场交锋看似惊险,其实布瑞莱斯心中早有定数,‘疾风狼’确实古怪,但若是只凭猜测,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地用性命去赌,他这样做,是有着确切的证据,但这证据却不能和阿尔法言说。

幻狐的幻化和模拟固然天衣无缝,但有一点它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模拟的,那就是精神力!

它放出的威压对付修为低下,甚至同等修为的人类都没有破绽,但精神力修为高超的人,却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这股威压的外强中干。

以幻狐的狡猾一定是评估过他们的修为,才设下骗局,若不是他有高人一等的精神力,兴许真的被这狡猾的狐狸给打劫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尔法开始开窍啦!接下来,让JQ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诱惑

天空阴沉,雨点如盆,一场不在意料之中的骤雨紧锣密鼓地击打而来,盛夏虽过,但空气中的暑气尚未消散,这一场雨,虽是下得急,却也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之气。不过,在着急赶路的人们眼里,不管这雨水多么可爱,却也是不讨喜的。

“真是见鬼!明明前两天还是万里无云,怎么就突然下起雨来?”布瑞莱斯抹着满脸的雨水忿忿地抱怨着。

机缘巧合地完成了期末测试的任务,两人第二天清晨就踏上了归途,但却在三阶魔兽的领域内,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骤雨阻住了去路。两人占了一个山洞,而山洞里原来的主人则成了他们的午餐,面对四、五级魔兽两人或许还有些忌惮,至于三阶魔兽,还不是手到擒来!

阿尔法劈了几棵树,削去湿树皮,终于点起火来,阿尔法抬头一看,布瑞莱斯已经自觉地脱了衣服,一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不着寸缕。

“你,你,你……”阿尔法盯着布瑞莱斯说不出话来,眉宇之间挂着显而易见的惊讶和无奈,最后只得急忙地埋下头去。

布瑞莱斯毫不介怀地撇撇嘴,道:“穿着湿衣服,湿耷耷的,难受死了,你要不要也脱了?”

阿尔法低着头摇得像拨浪鼓,身体灵活地躲过了布瑞莱斯伸过来的手,低头认真地摆弄火堆。

往常在军中,弟兄们时常在一起练功、洗澡,他对男人的躯体实在是十分熟悉了,但是,这些情形却很难和布瑞莱斯联系在一起,布瑞莱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怎么看怎么别扭,要是连他也脱了衣服,就更不对劲了。

布瑞莱斯不由在心里嗤笑:这家伙还出乎意料地纯情啊!

当年,因为他这副过火的相貌在逃亡中可受了不少侮辱和苦楚,直到自己狠心划烂了脸,才少了这些麻烦,因此,他对那些男人的淫邪眼神可敏感得很,也厌恶至极。不过,阿尔法这副就像是见着了洪水猛兽的拘谨样儿,也着实让他不爽。

布瑞莱斯眼神一暗,凑了过去:“都是男人,你躲什么躲?”

冰凉如玉的手臂环上阿尔法的臂弯,阿尔法的身体不由一僵,纤长的手指似缓实疾地探上阿尔法的胸口,缓缓滑过,似是带过一条条电流,阿尔法愣愣地呆坐着,紧绷着身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布瑞莱斯的动作虽然隐约暧昧,可他脸上的神情却阴沉得很,仿佛外面压抑着的天色。

“布瑞莱斯在生气?他为什么生气?”阿尔法混沌的脑海里,更加不知所措。

手指已经摸上了阿尔法的领口,轻揉慢捻,一粒圆形的纽扣就在布瑞莱斯的手中绽开。
阿尔法一直穿着监察部那身挺拔笔直的贴身制服,一颗颗纽扣迸开,白底黑纹的制服下是紧身的黑色背心,便勾勒出他健壮的胸膛和六块仿若雕塑的腹肌,配上阿尔法严谨端正的面容,这一切都是令人欣赏的,但落在布瑞莱斯的眼中,却让他显得更加阴郁了。

在这一刻,布瑞莱斯只想抚上那张面无表情的假面,然后狠狠撕扯开来,看看是不是内里一如外表这样淡漠平静,或是看看他的脸上显出惊慌、愤怒、快乐,亦或是痛苦的神情时,那般,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山洞外的雨声重重地击打着,一声惊雷,随即闪电便将山洞映得雪亮,雨仿佛又下得更大了些。

“穿着湿衣服,可是会感冒的。”布瑞莱斯幽深的眼光霎时变得空洞,浅浅的声音缓缓传进阿尔法的耳中。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带着毫无波动的淡漠,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但这一刻,两人都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般,并未觉察。

湿哒哒的制服被布瑞莱斯扯离阿尔法的身体,然后甩上方才搭起的简易木架。布瑞莱斯转身站起,迎着泛着光亮的洞口,向外走去。

“你……你要去哪里?”阿尔法站起,下意识地疾声问道,随后他又强自镇定地压低声音,“外面还下着雨。”

“赶了一天的路,借雨水沐浴也不错。”布瑞莱斯丢下话,漫步进入雨帘,就像是平日里要穿衣睡觉一般的自然。 

阿尔法靠着岩壁一寸寸坐下,手掌贴在胸口,陡然变得剧烈的心跳和炙热的身体让他再一次露出清晰的挣扎之色,在眼睛的深处有什么正奔涌着、叫嚣着。
******
冰凉的雨水击打在布瑞莱斯火热的身体上,让他的眼神由冰冷渐渐变得迷蒙,清澈透明的水流顺着健硕的雪色肌肤缓缓流淌而下,在雨幕中升腾起一片浅淡的雾气。

在黑暗深渊,水源是极其稀缺的资源,别说沐浴,就是饮水都稀缺得厉害。每次下雨,就是黑暗深渊所有人的节日,那一刻,所有纷乱、仇怨还有杀戮,都会暂停,每个人都拿出瓶瓶罐罐,接收上天的恩泽。
原是觉得心思浮动,出洞静心,此时想起那段时日他在雨中的情景,不由眉目稍和,无意间现出一丝浅淡温缓之色,心中积存的压抑和郁气渐渐消逝。

布瑞莱斯拍打几下脸颊,想起方才状似调戏的举止,他不禁遮住双眼,呻吟了一声,叹道:“真是的,每次和他相处总会失态,甚至做出令自己都惊讶的事情。还好被这雷电惊醒,在关键时刻收了手,否则……!”布瑞莱斯抿了抿唇,终是静默不语。

当布瑞莱斯回到山洞的时候,阿尔法仍穿着那半干不湿的黑色背心和白色长裤,窝在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捅着火堆。见布瑞莱斯进洞,他飞快地抬头,又飞快地垂下,在火光的掩映下,脸上一抹并不显眼的慌张蔓延开来。

布瑞莱斯不禁抽抽嘴角,这种情状,为什么会让他想起富家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诡异场景啊?!阿尔法的表现,让一向厚脸皮的布瑞莱斯都莫名地有了一种羞躁的感觉。

刚才,布瑞莱斯随手把阿尔法的上衣制服挂在了木架的中央处,那儿离火堆最近,外套已经差不多干了,布瑞莱斯试了试手感,就将衣服取下,披在肩头。阿尔法再看去,倒宁可让布瑞莱斯像原来一样不穿衣服。

布瑞莱斯的个头已属高挑,但毕竟尚未完全长开,阿尔法仍是比他高出一头,再加上少年的身姿比较纤细,监察制服套在他身上,显得十分宽松,衣服的下摆垂在大腿根,纤长的双腿交叠,前面露出一双精巧的玉足,盘坐在暗黑的石地上,更显得晶莹可爱。

布瑞莱斯只将纽扣扣到中间,可以清晰地看清振翅欲飞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春光乍泄,如果说全裸的身体就像是一具精美的艺术品,那么这种遮掩的半露就宛如魔鬼的诱惑,竟比完全的袒露更引人入胜。

再向上看,紧抿的唇,高挺的鼻,金纱绸缎般的发丝顺服地下垂着,偶尔滴下雨珠,没入衣领,消隐不见。金发下闪烁着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火焰,映着燃烧的火光更显冽艳,但却丝毫掩不下其中的锋利和危险。

在这个人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陪衬,躯干笔直坚韧,又带着若隐若现的诱惑;姿态高贵优雅,又暗含不显狼狈的凌乱,汇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团明媚而不刺目的火焰,将诱惑美艳和坚强有力完美地结合起来,自然而然就扰乱了观者的心跳,让人移不开目光。

下一刻,清朗的血眸就正面地扑捉到深蓝眼瞳的沉迷之色,被那般灼热地凝视着,布瑞莱斯要是没有察觉到,可就对不起他多年逃亡打拼锻炼出来的敏锐直觉了。

而在察觉的同时,布瑞莱斯也懊恼地发现了阿尔法反常的源头,他竟犯了这种常识性的失误。

曾处庙堂之高,也历经江湖之远,布瑞莱斯的经验可算是丰富了——在做亲王时,身边绝不缺少想要攀高枝的莺莺燕燕,虽然他对情人的要求极高,很少碰这些女人,但有花花公子埃尔德雷德在侧,耳濡目染,相关的技巧却都是熟悉的;等混迹于市井之际,接触的就更多了,下层人对性更加放纵,有的为了发泄,有的为了享乐,有的为了利用,有的为了交易……各种调情性交更是常事。

苍天可鉴,最开始他的确有看阿尔法出糗的意思,但那也只是气恼阿尔法的回避,他向来见不得阿尔法对他视而不见;而淋雨回来,他早已心平气和,再没和阿尔法较劲的想法了,没见他连衣服都套上去了吗?

可是,他竟在无意中摆出了一个更加有诱惑力的姿态,而且,效果……看阿尔法那略显压抑的沉迷之色,就知道他弄巧成拙了。

在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阿尔法已经清醒了,然后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人的视线相错而过。

等阿尔法再次回过头来,布瑞莱斯身上的制服扣子已经扣到了最顶上,他脸上的尴尬之色不禁更浓,努力地集中精神,专心致志倒弄着火堆,再不敢抬头。 

这世间诸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纵使风过无声,雁过无痕,但他们总是真实存在的。而某些东西,越是想要忽视,想要忘记,就越是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作者有话要说:布瑞莱斯君一遇到阿尔法就会失控的说。


、风起

一场秋雨一场寒,自那日雨后,天气便渐渐清爽起来,今年的学院生活也接近尾声,如今,在学院各处都充斥着对年终测试的庆幸,抑或是沮丧的议论;还有一些学生已经开始打理着归乡回家的事宜。

为了照顾各地学子的需要,圣·骑士学院的假期有三个月之久,道格已经早早地被他父亲接走,据说要去军中历练,这家伙还带走了在学院里死忠于他的‘狮子队’的骨干,想来是可以好好地大干一场。

布瑞莱斯此刻也搭上马车,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几月前,布瑞莱斯已经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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