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亲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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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亲王殿下-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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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尚未消散的味道已然显示了最有力的证据,宣告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阿尔法温柔小心地将布瑞莱斯安放到床上。内衫,衬裤,外衣,散落了一地,有的甚至被扯成碎片,床单和被褥上沾染着鲜红和乳白的痕迹,阳光打在布瑞莱斯的金发上,绽放着令人驰迷而不安的光芒。

仿佛觉得拘束难过,布瑞莱斯无意识地挣扎了几下,纤细的手臂从雪白的床单中伸出,垂在床边,上面遍布着艳红的伤痕和淤青,在苍白的肤色上触目惊心。
“阿尔法,你,你,这真是你做的吗?”盖瑞上将艰难地开口,“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阿尔法又戴上了面无表情的面具,显得冰冷无波。
听到盖瑞上将夹杂着恐慌的询问,他微微抬了抬眼皮,随后又将目光倾注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阿尔法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盖瑞上将,他走上前去揪起阿尔法的领口,阿尔法的身上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麝香,让盖瑞上将有些尴尬,但口气却更加强硬:“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和你母亲对你的教导,骑士的神圣守则,你难道都已经忘记了吗?你怎么可以强迫……强迫……亲王殿下,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阿尔法看着父亲与自己相似的蓝色眼瞳因怒火而变得深沉,嘴角不由挂起一抹苦笑,他明白父亲是误会了,但即使是你情我愿,自己的行为也堪称一种罪孽。
等回过神来,布瑞莱斯已经被他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丝毫不知道节制,任凭自己的本能发泄着欲望和渴望,真是太过卑劣了。
这样的自己,怎么有资格得到布瑞莱斯的爱呢?

如今蓦然回首,一直以来,是他总在向布瑞莱斯索取,总以为自己付出了许多,但比起布瑞莱斯的付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初见时,他就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心思不纯地与布瑞莱斯交往,而布瑞莱斯却是认真地一点点接受他。
与一个平民的友谊,对于贵族而言,通常会成为笑话,但布瑞莱斯却没有任何犹豫,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真诚无伪,明确地表达着——你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面对着自己的欺骗,自己的妄念,布瑞莱斯总是通透的,不会掩藏,不会迟疑,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一目了然,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纯粹的心意是多么可贵!

面对自己仿佛侮辱般的关怀退让,布瑞莱斯何尝不是一直在忍受包容?
面对自己的妄念,即使前路艰辛,会受人诟病,但布瑞莱斯依然坚定地接受。
面对自己的欲望,布瑞莱斯选择了退让接受,心甘情愿地任他施为。
面对自己的狂暴蹂躏,布瑞莱斯却一直没有阻止,没有说出一句拒绝。
…………
布瑞莱斯,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啊!
生来就是站在众生之巅的高位上,他可以俯视任何人,他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资格!但却因为自己而被拉下神坛,变成现在这般狼狈的摸样。
心疼、敬重、感动,还有对自我深深的悔恨,在阿尔法的心中混杂着,说不出什么滋味,但这一刻,他已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他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放开布瑞莱斯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开!!!

阿尔法就这样向他的父亲表白着心声:“父亲,我爱布瑞莱斯!在我的生命终止之前,不,哪怕穷尽我的生命,我都绝对不会停止爱他,也绝对不会离开他!”
盖瑞上将想要训斥,想要怒骂,想要劝告,任何可以使用的手段都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但当他看见阿尔法看向布瑞莱斯的眼神时,他明白一切都只是徒劳的,眼神中流露的那份深沉,话语中夹杂着的那份决意,已经不能用一时冲动来衡量和定义,那是已经扎根在心中的感情,要想拔除,除非连着阿尔法的心脏一起撕裂!

盖瑞上将的双手从阿尔法的领口颓然垂下,他不禁苦笑起来,摇头道:“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达成的目标,无论多难,多苦,都会持之以恒地完成它。所以,我一直以你为傲,无论是天资、智慧,还是毅力,你都比我,甚至比世上大多数人强得多。但感情却不一样,那是世上最诱人、也是最虚幻的东西,其中的甘甜令人执迷,但若是得不到,那份苦涩会化作毒蛇,吞噬掉你的一切。”
你已经感受到那份求而不得的痛苦了吗,阿尔法?所以才对亲王殿下做出这样无礼的侵犯吧!
盖瑞上将目光沉沉,看向阿尔法纹丝未动的面容,脸上布满苦涩的阴云,道:“算了,算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对亲王殿下做下这种事情,现在最应该想的应该是怎样保住你这条命吧!”
说到此处,盖瑞上将心中涌出一丝绝望,这样的罪过即使王室不会张扬,但作为罪魁祸首,就算是被处死也是不为过。方才西格尔的剑没有劈下去,并不意味着原谅,只是代表缓刑罢了。
——因为阿尔法的罪只能由那位殿下来裁决!

“他绝对不会处罚我!”阿尔法只是柔和地微笑,为布瑞莱斯拈了拈被角,就像是预言一般笃定地断言着,随即脸上挂起更深的伤痛,继续说道:“但恰恰也是因为他的宽容,我才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悲伤而悔恨就像是刀锋,在不断撕扯切割着——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盖瑞上将张大了嘴,对阿尔法的话充满不解,阿尔法凭什么如此断定?又为什么如此难过?
他想道:在布瑞莱斯亲王和阿尔法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因缘,但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阿尔法再也不是北地桀骜不驯的雄鹰野兽,就像风筝一样,被看不见的线牢牢地拴住,而线头就握在床上那个仿佛要消散碎裂开来的脆弱少年的手里。
但又是怎样一种因缘,才能让那位亲王殿下做出宽恕的决定呢?——对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的阿尔法!

即使一向对阿尔法的信用有把握,盖瑞上将还是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而且,这个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他也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了。
盖瑞上将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很多……  


、惊闻

“喂!西格尔;你不要走这么快啊!你说亲王殿下生病了?也是因为水土不服吗?”班森医师被西格尔扯着走到门前,远远地就能听见他无奈的抱怨声。
“我说;我是殿下的专属医师,殿下的身体我是最清楚的;水土不服也好;哪怕是伤寒;暂时是出不了大事的;喂!西格尔;你给我慢一点啊!!!哈……哈……哈……”
阿尔法和盖瑞上将同时向门口看去,身着笔挺军装的西格尔将一位须发皆白的干瘦老者拖了进来,老者气喘吁吁,但精神却是矍铄的;这一点;从他现在跳着脚跟面无表情的西格尔据理力争的动作就可以看出。

“咦?”班森医师皱了皱鼻子,突然停下了抱怨,转头打量起室内的境况,“这种的味道是……”
下一刻,班森医师就明白一向温和的西格尔为什么摆出这样生人勿近的一副样子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班森提着药箱飞快地跑到布瑞莱斯身边。
他轻轻地掀开被角,紧接着就高声叫了出来。
“神啊!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对亲王殿下做出了这种事?”

班森一边熟练地打开药箱,从中抓出一叠纱布和绷带,一边大吼着:“去拿热水来,还有烈酒,殿下的伤口必须紧急处理,该死的,西格尔,你的动作怎么那么慢?还有,把火炉烧旺,殿下的身体现在受不得一点寒气。”
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方豪杰,但此刻都像乖宝宝一般按照班森的指示行动。
班森的瞳孔缩到了极致,看着布瑞莱斯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小心地用蘸水的毛巾仔细擦拭着,从布瑞莱斯年幼时起,班森就受命照顾布瑞莱斯,早已不只是主与仆、病人和医生的感情,自家孩子被折腾糟蹋成这样,布瑞莱斯每一下无意识地颤动都让他的满腔怒火。

阿尔法从侍从手里接过热水,倒进水盆,小心地端给班森。
“是你做的?狂徒!”班森恶狠狠地问道,从阿尔法眼下这副狼狈的样子,谁都能轻易确定罪魁祸首,“你怎么还敢站在这里?!”
阿尔法垂头不语,却没有后退一步,他自知此事是他理亏,而且,布瑞莱斯昏迷,最好的方法就是暂避锋芒,毕竟他若是再惹怒他们,定然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可是,他不想离开这里,离开布瑞莱斯的身边。
“医师,请让我留下来,等布瑞莱斯醒来,我会任他处置。”
“哼!”班森医师扭头不再理会,他现在的精力还是放在殿□上的。

西格尔生好炉火,走上前来问道:“班森医师,殿下的情况怎么样?”
霎时,室内几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认真听着班森的发言。
“怎么样?”班森冷笑一声,愤愤道,“糟透了!”
染血的毛巾在热水里浸泡,赤红的液体瞬间晕染开来,将透明的清水染成褐色。
班森咬着牙讲道:“殿下的□血流不止,就算是床第之间十分激烈,也没有做成这个样子的,做出血来的更是少有……更何况……更何况殿下的身体尚是初次接触情事。”
“初次!?”盖瑞上将不由叫了出来,然后面对班森的瞪视,渐渐消音,呐呐道,“我只是听说殿下向来是风流的,而……而且,殿下早已成年,应该接受过相应的教导了才是。”

“听说?帝都里每天关于殿下的传言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若全是真的,殿下岂不是会累死?你难道会比我这个一直服侍殿下的人清楚?”班森不屑地嗤笑一声,继续讲道,“在殿下成年礼之前,女王陛下为防止心思不纯的人带坏殿下,一向管制极严;成年礼时,陛下虽送了人来,却全被殿下赶了出去,殿下在这方面是有洁癖的,怎会让常人得到他的宠幸?又恰逢殿下与琼·奥古斯塔斯小姐联姻,女王陛下才没有强求。”

盖瑞上将羞愧地低下头去,原本对布瑞莱斯的偏见竟是如此离谱,又想起阿尔法曾谈及他与布瑞莱斯表白被拒之事,心中不由更是愧疚。
之前只以为布瑞莱斯风流没节操,阿尔法虽做出这等事,但心中未尝没有为他开脱的想法;但如今得知布瑞莱斯在这方面律己极严,阿尔法做的事就越发显得无法原谅了。
而且……盖瑞上将瞥了眼床上赤裸的身体,真是罪恶啊!身上的痕迹当真是惨不忍睹。

阿尔法心中不知是欣喜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他是布瑞莱斯的第一个男人,少年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这固然让他满足,但更让他愧疚,第一次便如此孟浪,布瑞莱斯该有多辛苦?
没有在意几人的心理活动,班森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转头向西格尔问道:“殿下最近的作息如何?每天什么时候休息?平时办公多少时间?还有武技练习,都是什么负荷?我虽是殿下的医师,但殿下向来不喜检查,除非生病,我是近不了殿下的身的。”
“最近我一直在打理军队安居的事情,没有注意,况且之前我也不是在殿□边随侍的……”西格尔沉吟片刻,又答道:“只是除了这次,每次来求见殿下时,无论是白日,还是半夜,殿下都是清醒的。”

之前没觉得不对劲,但此时回想起来,分明处处不对劲,哪有人会一直清醒着呢?难道,殿下一直没有休息?
想到此处,西格尔不禁又问道:“殿下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班森白色的长眉皱到一起,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继续清理伤口,嘴里吩咐道:“你去问殿下的属官,殿下日常的作息到底如何,这样才好下判断。”
看到班森不同以往的郑重之色,西格尔怔了怔,下一刻,就如龙马般飞快地跑了出去。
*******
“十倍重力的武技练习,每天七八个小时;处理军队公务,每天三四个小时;出外勘察地形、打探消息,每天四五个小时;还有三四个小时在整理情报、看些兵书战略权谋的杂书!!!”班森的胡须抖动着,只看过一眼,就愤怒地将西格尔打探到的记录扔到地上,“他以为他是圣骑士吗?每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还经常只是趴在书桌上假寐片刻,怪不得他的身体完全超出了负荷!”
西格尔沉默地将情报记录捡了起来,沉声道:“我向属官们求证过,在圣·骑士学院期间,殿下的作息也是如此,虽没有军队的公务处理,但人际交往、组织活动、还有完成课程,生活更不规律。”

班森发过脾气,随后稍微冷静了些,却是再看不进去记录,只问道:“殿下的饮食呢?”
“三餐时常忘记不吃,只是想起来才吃几口,还有,殿下每天都会喝掉至少十瓶高纯度白兰地,还有各种红酒若干。”
“属官都是吃干饭的吗?就算是酒鬼也不会这样酗酒,他们就不会劝阻一下吗?”
西格尔叹道:“听他们讲,殿下若不喝酒,根本睡不着,躺下几分钟,就会全身冷汗地惊醒。”

班森呆了呆,皱眉叹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以前是每天睡半天、玩半天;现在又变成了工作狂,还是有什么心事?……不对,殿下的身边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怎么一过成年礼,就成这样了?”
“殿下的身体现在到底怎么样?”西格尔再次问道。
“哎!”班森面露愁容,“现在倒是没什么大事,虽然麻烦,但只要清理过身体,再吃几副退烧和消炎药,发发热,在床上好好休养一个月,就能撑过去。”

“现在?殿下的身体难道还有问题?”西格尔担忧地问道。
“殿下如今身强体壮,正是年轻的时候,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也不会显出什么病症,但长期这样饮食不调,剧烈酗酒,还不知道调整作息,工作训练强度过大,过劳,简直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身体只会慢慢垮下去,殿下这样生活了一年多,身体就已经出现了暗伤,否则就算受到这样的对待,也不会发烧昏迷,病成这副样子。这次即使能应付过去,但日后若不好好保养,在这样下去,会消减寿数的。”
“寿数!?”西格尔不由惊叫起来,任何事情一旦跟寿命扯上关系,就已经是十分严重了。
班森严肃地点头道:“如果殿下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不出二十年身体就会疾病缠身,而且,最多也活不过五十岁。”

大陆上的人寿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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