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下去也没意义了。
回头的时候钟小哥还夸我,说小宇最近不错嘛。
李啸锐的训练的确有效,虽然我越来越怀疑他只不过是想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就像他们那群人滚成一团打架,也不过是为了发泄精力。
习惯了李啸锐以后。虽然我自己没感觉,但是钟小哥还在在旁边跟我讲,说我比以前要厉害了。
杀丧尸也比以前快,而且准。
没有人用枪,因为我们剩下的子弹已经不多了,也没有必要用到。
有个当兵的跟我讲,说小宇,要不要来比赛?
我给了他“……”这个表情。
然后旁边那些人都一边砍丧尸一边扭脸过来笑着讲,我也来我也来。赌什么。烟?
看着他们一脸兴奋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我说你们欺负我倒是一点都不害羞。真有本事你们去跟李啸锐比去,赢了他的人我给分十分烟。
他们就在旁边嘻嘻哈哈地笑。
说,小宇小宇,别这样小气的啊。来赌跟烟玩玩呗。
最后我说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自己计数,最后赢的人来我这领一根烟。
李啸锐、钟小哥跟张铁那几个变态都没参加。在旁边盯着那些当兵的帮他们数他们砍死的丧尸数。偶尔还能听到他们在吵那个丧尸到底算是谁砍死的。
吃晚饭的时候有个兵跑过来找我要了根烟,然后一边被旁边的人羡慕地拍,一边舀着那根烟傻笑着跑开去。
李啸锐在一边摇头,说,小崽子。
我说你哪有立场讲人家,你自己难道就好到哪里去了。之前为了根烟还不是要死要活的。现在不缺烟了,当然有立场去说别人。
李啸锐看了我一眼,说你这到底是站在谁的一边。
我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一边一边的。这么讲的人才是个娃子。
他就过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是你保镖,你给提供东西也是应当的不是。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或者说自傲。
晚上的时候李啸锐跟钟小哥又围到李世芳身边研究那张地图。
他们在地图上将我们走过的路线全部给勾了出来。我也好奇地围过去看了看,结果看到李啸锐跟钟小哥两个人用一种非常严谨地对待长官的态度来对待李世芳,我就完全不想管他们了。
商青又回复到那种事事不管不顾的态度里边去了。
只不过这一次再没有人说他什么——虽然本来也没人敢当面对他说什么。想要惹这位大少爷生气,至少得想想会不会惹恼他身边那只疯狗。
就算张铁的确可以一个人顶三个使,可还是无法避免其他人对商青的不作为表示羡慕嫉妒恨。
也不知道在背地里讲了多少坏话。
不过现在是再也没听到这种话了。
这儿环境单纯一点——我是指人员成分没那么复杂——而且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商青在后边和李世芳谈了好几次。不管商青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至少他是个能跟最高长官持续联系的家伙,所以也就没人敢有意见。
我们现在每天都溅了满身的丧尸臭液。那些当兵的躲得比较快,倒没有我身上这么臭。
人类的习惯能力实在让人敬佩,我到现在已经有点儿习惯身上的味道了。当然仍然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但至少也觉得就算不将身上的皮搓掉一层也无所谓。
幸亏我从来没有洁癖。
不知道有没有洁癖的家伙因为无法忍受而自我了断。
我们现在走的路线跟进入复兴营以前李啸锐定下来的路线是一样的,都在朝北方移动。他们说,我们国家的西北虽然不太适合人类农耕,但至少人类比较少,也意味着丧尸比较少。
大家大概不怎么在意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重新建立营地。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知道自己可以有这么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我的空间对其他人而言太过虚无缥缈。我可以告诉李啸锐,但我没办法跟没有个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解释。
商青说他们会不安,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能不能支撑明天。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显而易见的东西。不管那个田里边能不能长出东西来,只要让别人都以为那是个可持续发展的东西就好了。
我开始慢慢理解商青的意思,也在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做。
这么说可能有点儿欠揍,但有时候有些人需要的可能不是真相之类的东西。反而是因为不知道了,才会过得更好。
当然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一块儿种田,弄出来可以吃的东西,而不是让我一个人种田去养活那么多人。
今天休息的时候,娇娇跟苗湘湘拖着石惠善一块儿过来找我,问了我一些关于以后的事情。
我说你们怎么不去问李啸锐或者商青,他们显然比我知道得要多。甚至你们都可以直接去找李世芳。他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你看他对王汉不是挺好的。
苗湘湘就靠在娇娇肩膀上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真不该在苗湘湘面前多说些什么。
我跟她们解释了一遍商青跟我讲的,对以后的营地的想法。
当然,商青说的那些装神的话我并没有告诉她们,只是又重新构造了一个类似之前复兴营一样的地方,让大家可以一起奋斗,然后生活下去的地方。
苗湘湘听得眼睛闪闪发亮的,好像看到以后安定下来的日子了一样。
我看着她这样子就有点觉得不忍心骗她。
只能尽量说服我自己,对她而言这是最好的一种处理方式。
为了不让她们再追问下去,我就赶紧扯开了话题。我说你们这妹子都是扎堆的还是现在分成了两拨了?
娇娇说你别担心,我们会跟凤兰和阿瑶讲的。
临走的时候,石惠善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眯着眼睛朝我笑了笑。
我总觉得她那个笑容里边好像有点儿什么不一样的意思。
她一直很聪明,我想她大概已经知道商青的意思了。但看她那笑容还有其他人的反应,估计她也根本没打算跟其他人说这个事情。
有时候人太聪明的话反而活得很累吧?
2013年5月26日
、2013年5月27日
(黑暗年代1年6月6日)
我在想我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写这篇日记。
这24小时里边发生的事情好像略多,我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写。还是按顺序吧,反正其实跟我没有关系。
今天天气很好。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不下雨又不下雪的天气。
所以所有人的情绪都很高。
我们今天已经离开了地图的范围,所以现在走得就要比较小心了。特别是现在已经快要走出城镇最外围了,他们想办法找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车子。有面包车也有伪军卡。
李世芳让他们发散出去找车,那群兵就跟狼犊子一样嗷嗷叫着跑了出去。
回来的结果就是那么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李啸锐带的就是那辆位军卡。他说他已经带回来他觉得最好的车子了。
我很好奇他们在部队里边都是怎么学成一个偷车贼的,不过他们很多人都是找到了车钥匙。至少李啸锐弄出来了车钥匙。
有行驶证这东西——这话是李啸锐讲的。
从别人家里边翻出车钥匙和行驶证比偷车容易吧,也许。
中午之前我们又重新坐到了车子里边,拉出一个长长的车队。我跟钟小哥、商青还有张铁一块坐在李啸锐的那辆军卡里边。
他们弄回来的车子几乎足够每人一辆。原本可以不用坐得这么拥挤,不过我们这几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坐一块,所以很自然都聚成一堆。
他们在外边聊天,我又有空余到空间里边四处看看,用各种奇怪的配方去尝试做出新的东西来。
后来我发现球球其实已经没有痛觉以后,我还从它身上掰了一小段骨头,混合木头的一根须和小金蜂的毒液扔进了那个混合炉里边。
我造出来了一种可以促进人体进化的药剂。
介绍上讲,只要将那药剂注射进身体里边以后,就可以让人完成进化。
我总觉得这玩意比外头研究出来的药剂有效。不是我瞧不起科学,而是这空间神奇得已经脱离了我们可以理解的范畴。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东西的原料实在让我无法理解。我会马上舀出来给人注射进去。
我考虑了很久,然后我将那一小瓶玩意交给了商青。我告诉他这玩意应该能让人进化,但原材料有点儿……让人讲不出口来。我自己没办法想明白这个条件关系,所以这玩意就交给你了。
商青看了看那东西,问,你能有多肯定这玩意有用。
我说我大概能百分百的肯定吧。你也别问我从哪弄来的。
张铁在旁边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说我也不是不负责任,我只是觉得我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必要。你自己决定吧。
商青想了想。说好。
其实那东西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是略带点浅蓝色的半透明药剂,看上去就跟什么正规的药没有区别。我想商青不会想到那到底到底是用什么制造出来的。
从另一个方面讲,如果这个药着呢有用,我也没办法再制造更多。
看着球球兴冲冲地朝我甩尾巴的样子,我实在没办法再从它身上弄下骨头来。谁知道它的骨头到底会不会重新长出来。如果不会的话,球球就会成了只更残缺不全的丧尸犬。
不过,我想它缺两根肋骨的话应该无所谓。
如果那药真的有用。应该还能再制造一些。
不知道商青有没有用那个药。我打算过两天再问他。
田里边的状况很好,比我以前自己打理的还要好。因为球球每天在空间里边没别的事情可做,一直就都看着那片田,在里边做一切我让它做的事情。
仓库里边的东西多得让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拎了呗橙汁到外边喝的时候,李啸锐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说怎么,你也要?
他说,算了。那什么玩意。
我说鲜榨的橙汁。
最后我们车上每人弄了一杯。
钟小哥在后排笑嘻嘻的。说,我?p》椭栏∮钜桓龀涤懈@?p》
我跟李啸锐讲我想把后边那人赶下车去。
李啸锐笑着同意了。他说你要是有办法。尽管赶他下车。
……总有一天我真的会把这两贱人揍一顿。
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事情。
晚上的时候娇娇和苗湘湘过来找我,跟我讲,我们队上又有人怀孕了。
我当时的表情大概介乎于“= =”和“=口=!”之间。因为我看到那两个妹子也跟着露出了一个囧的表情。我还以为复兴营里边的事情又得重新发展一遍。
苗湘湘说才没有那么严重,她们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是个部队里边的。名字我不认识,但是,娇娇说那人也是个进化了的。
不是很好么,苗湘湘在旁边插话。多浪漫的事儿呀。
我说我还以为你只有在看到男人滚成一堆的时候才能觉得开心。
结果我差点没被苗湘湘打死。
你这人真没礼貌,她气鼓鼓地讲,这种恋爱的事儿总是让人觉得高兴的啊。
这时候她倒真的有点儿可爱起来。
是张凤兰的孩子,但娇娇自己却显得非常高兴。
后来她私下跟我讲,说她总担心她这样的人会不会在什么地方上来讲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她说她一直在想自己以后会不会没办法有孩子,之类的事情。
我不确定女人是不是都会想这种问题。但是显然这个事情让娇娇一直保持着一种精神高昂的状态。
她说,我一定会照顾好那边的。不过这个事情还是你来跟其他人讲吧。
我说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我负责。
娇娇就笑,说,我觉得你喜欢做这种事情啊。
我一点都不喜欢。
甚至我有点儿好奇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在这种时候谈恋爱的。不过娇娇说得对,这的确是件好事,连商青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都微微笑了笑。
商大少爷说,挺好的。至少表示现在他们的生活在慢慢重新正常起来。
人总是要在一块,有孩子,这才是动物正常的生活模式。
李啸锐跟钟小哥都认识那个当爹的。用钟小哥的话来形容就是——个憨厚的男人。
我说你们这里边除了兵痞、兵油子还有憨厚的男人以外还有没有别的类型。
钟小哥说呃。
李啸锐说哪里没有,你看我。
我说你就是兵痞。
钟小哥说。那我呢。
我说你就是那个兵油子。
……幸亏我们是在车上,钟小哥没办法扑过来掐我的脖子。
李世芳讲,他们这样的,本来结婚之前是要进行一大堆报告和检查的。是说他的女人需要接受审查。
现在他们跳过这个阶段了。
虽然李世芳这么讲,但是可以看出来他的确很高兴。
那人说他现在不知道家里边爸妈在哪。既然现在还穿着军装,那就让李世芳承认他们俩结婚了。
李啸锐过来找我要酒。
我说我也没存多少,就是你之前带过来的几箱。而且也不是什么好酒,就是超市里边随处可见的罐装燕京和青岛。要是给我几天时间的话我说不定能弄出葡萄酒来……也许吧,我也没试过自己酿葡萄酒。
李啸锐说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有酒就成,还管是什么酒。我们以前喝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你以为这是你们以前拼酒啊,人家这是结婚好不好,结婚!
李啸锐就在旁边哈哈大笑。说。你还想操办起来还怎样。这是末日,他能活着弄出来个人来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怎样。
他这么一说,我想想觉得好像也对。
现在能够活着而且还能参加某个人的婚礼,这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可能我们应该围在一块感谢上帝——呃,根据我们的国情,估计是应该感谢佛祖或者老君。
晚上的时候我们稍微庆祝了
一番。
不能喝太多酒,因为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开车上路。我舀出来的大概有两箱酒。给所有人分了分以后其实都没有多少。
他们好些人过来问我要酒喝。
我去向新郎新娘敬了一口酒之后就将我自己那份给了李啸锐。
我说你们找李啸锐抢去吧。
钟小哥一脸苦逼地跟我讲,说锐哥早就把酒都喝完了。说,小宇小宇,你肯定还有酒剩下来是不是。
我说我真没有。
他一直不相信,说你肯定有剩下的对不。你连橙汁都能弄出来,不过是酒啊。
我说我觉得我应该假装答应你,然后看看你到底能为了一罐酒干什么。
结果钟小哥非常欢欣鼓舞地说,我给你跳草裙舞,哎呀,脱衣服也可以,来吧,小宇。
……我觉得我完全输了,而且一败涂地。我不应该低估这些兵崽子对酒的渴望。
他一直缠着我,说,反正我又不用开车。而且就多给一点,怎么可能就这么快醉了。
我说问题不在这里。我不能总把东西这么舀出来,而且那本来就不是什么急需的东西。你说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