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毁掉了自己!
并没有意识到短暂的时间内李碧琼的内心划过了无数的念头,李岳成的手按在李碧琼的衣领上,只要手指再下移少许,身体就会再一次暴露。曾经历过的暴力行为让李碧琼已经无法再正常的理解男人和男人的关系了,他喉咙哽咽着,发出抗拒的声音。
“……放开我……”
因为这一声音才想起两个人的距离有些令人遐想的李岳成没有松手,反而当真把手指移到了领口,解开,李碧琼的呼吸因此急促,他知道,再不抵抗,只怕——
“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废物!”
“失望吗?明明……明明很愉快!我终于熬不住鸦片的折磨回到你的身边,继续像三年前一样被你当做泄欲的工具。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我在你心中非但不是人,甚至……甚至连只猫也不如!对猫你还能温柔的抚摸和喂养,对我,你只有……”
“住口,贱人!”
这番话如愿换得一记耳光,李碧琼被打得眼冒金星。
“何必讳言?猫是畜生,不会思考和掩饰,你对它不好它就抓伤你,发泄它的不满。可我是人,我会思考,我为了能在你的庇护下苟延残喘,唯有——任你欺凌。两年前我鼓起最大的勇气离家,两年后的今天,我却因为毒品的饥渴不得不回到你的爪下。你还想做什么或是——我都无所谓了!”
“你——你真的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我性欲高涨、不择手段地囚禁你吗?不过是个从小就调教的娼妇!”
口不择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刺得人体无完肤,李碧琼的眼睛因此在黯淡之余又升起了火焰,名为仇恨的火焰。
“我是娼妇,你又是谁!是我的恩客,还是我母亲的恩客!”
“闭嘴!”
说出禁忌的事实的李碧琼被李岳成一拳打倒在地,这一次不是往常的训诫型的耳光,是男人的拳头,李碧琼的眼前一阵黑白,许久才恢复了颜色。
半张脸都肿了,鼻子也被打出血了,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息,李岳成却不让他轻松,又一次抓起他的衣襟,揪起,恶狠狠地逼问着:“刚才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把我比喻成娼妇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我问的是后半句!是谁告诉你的!谁允许你侮辱母亲大人!”
声嘶力竭地怒吼,李岳成眼角血红,宛如恶魔。
从未见过兄长如此可怕的模样的李碧琼吓得不敢再回嘴,但心中却想起曾经听老家人说过的一个可怕的秘密。
难道——是真的?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显然是房间里响动太大,引起了注意。
“小琼,小琼,快开门!”
敲门的是李凝碧,李岳成于是低下身,咬着李碧琼的耳朵,威胁又哄骗:“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躺床上去,蒙着被子,一会小凝进来了什么都不许说,装成睡着了,懂吗!绝对不能让她发现你被我打了!乖乖听话,这一管针剂就是你的。”
看着能让自己暂时从鸦片发作的痛苦中解脱的针剂,又想到即使说出真相也没有人能帮助自己的残忍现实,李碧琼默不作声地抓过针剂,听从李岳成的安排,和衣躺在床上,装出已经睡着的样子。
而李岳成也是松了口气,他调整了笑容,确定不会暴露真相以后,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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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针已经不能缓解鸦片带来的饥渴了。
或者说,因为有了针剂带来的快感,鸦片发作时的饥渴也加倍的提升,一针扎入,短暂的轻松之后,李碧琼将头埋进枕头里。
早知道就不应该接受它!
但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全身血液倒流的痛苦抓住他,他急切地需要鸦片,或是再给一针。
唯有去找李岳成了。
他不是不知道从李岳成手中获取针剂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但是他还有什么可以珍惜的?能够对还是十一岁孩子的身体做出那种事情的李岳成,根本就没有正常人应有的道德。但是毒品已经腐蚀了李碧琼最后的矜持,他需要针剂,在毒瘾的折磨下,人格尊严显得微不足道,他的灵魂已经沦落为李岳成口中的“娼妇”了。
只是被他一个人侮辱,或许还算是好的结果了。
李碧琼想着,虽然染上毒瘾是李岳成的阴谋,但至少他还没有将自己彻底地作为玩物戏弄。至少他没有将自己当做东西随便给人。
意识到自己竟脆弱如此,李碧琼苦笑着,走到书房门前,确定李岳成在里面,这才敲门。
“进来。”
似乎早就意识到李碧琼的到来,门是虚掩的,李碧琼推门,看见一个眼神犀利的强壮男人匆忙离开。
这个人似乎很不喜欢我呀!
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碧琼敏锐地感受到这点。不过会被讨厌也不奇怪,大部分正常的男人喜欢美丽柔弱的女人,却对美丽柔弱的同性深恶痛绝。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个李家的寄生虫,是个依靠李岳成的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可怜虫。
自暴自弃地想着,李碧琼走进书房,走到李岳成面前,伸出手。
李岳成看着他,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
“怎么,忍不住瘾,想找我要扎针?”
“给我。”
李岳成悠哉地摇着椅子:“不能白给的。你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吗?想要从我的手中获取针剂,你必须做的是——”
(“敢对我说出‘不’的你,并不是到时候低声下气和我睡几次就能得到针剂。你要证明你的诚意,要穿着女人的衣服,以女人的身份求我!”)
李碧琼咬了咬嘴唇,以沉默回应。
“我原本是不会给你特别的款待的。可惜你当初那么强硬地表示绝对不会求我,所以,现在还想得到针剂,就必须穿上女人的裙子。”
说罢,李岳成起身,走进书房的隔间,李碧琼也跟着进去。
这是个九平方大小的小房间,靠墙的一排书架,中央一张圆桌以及几张凳子,就是全部家具,不小心瞄到墙角下几个原木箱子,李碧琼能嗅到木箱后浓重的火药味道。
李岳成坐下,示意李碧琼坐在自己对面,玉兰花形的白炽灯罩摇晃着,房间越发的惨白。
李岳成摇了摇铃铛,面孔陌生的女仆送进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
纸盒放在桌上,李岳成示意女仆可以离开了。
他手指随性敲打着盒子,将它推倒李碧琼面前:“里面是一条裙子,白色的抹胸长裙,样式虽然不错,但小凝穿着的话,未免显得有些轻浮。不过如果给你这个小娼妇穿上身,倒也不错。是穿上裙子取悦我换得针剂,还是守着你所谓的诺言,好好考虑一下吧。”
“还需要思考吗!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
霍得站起,李碧琼将盒子扫在地上,绢质的白色长裙无辜的露出。
李岳成倒也不生气,微笑着:“不要回答得这么不留余地,等会后悔不就没有改口的机会了?不过我毕竟是个温柔的大哥,我原谅你此时的愤怒,给你再一次选择的可能。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等你做决定了。我先出去,你考虑好了就换上裙子来见我。”
门关上了,他坐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却有快被空气压迫得窒息的痛苦。
鸦片燃烧着他的理智。
看着落在地上的丝绢长裙,内心深处竟有个声音在呼唤:反正你也不能当个男人,为什么还要维护着你所谓的尊严呢?穿上裙子,叉开腿,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不,我不能这么做!
徒劳地挣扎着,他的手抓紧衣领,此时对鸦片的饥渴再一次涌上心头,他已经不能再装出安然无事的样子坐在桌边了。
全身都是难受,血管被一寸寸的割断般,无法站立的他痛苦地跌倒在地,桌子的震动带起了白炽灯的震动,灯泡摇曳着,将他投在地板上的身影一会儿拉长,又一会儿缩短,宛如魔鬼张牙舞爪。
但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已经无暇关注其他,至痛苦的折磨正在进行,比被鞭打更痛苦,体内燃烧着一团火,血液都快被烤干了,肌肉也如正是被人用刀子一丝一缕地挑开的剧痛难忍。
比起此刻的痛苦,穿上女人的裙子,叉开腿接受李岳成的侮辱,确实也算不上什么。
李碧琼可悲地想着,毒品正在腐蚀他的心灵,为了满足身体的快感,尊严似乎早已被遗弃般的轻贱。可是他没有半点办法,鸦片是最可恶的魔鬼,他已经染上了毒瘾,已经逃不出鸦片的掌控了。
他跪下身,颤抖着捡起裙子。
一条精致优美的绢质长裙,柔软的布料甚至能把皮肤吸进去,精细的做工蕴含着制作者的骄傲。这本该是穿在女人身上换得男人赞赏的目光的长裙,此刻却成了侮辱自己的刑具。
“裙子的设计者如果知道有人把他设计的裙子拿来做这种用处,会不会生气?”
苦笑着自言自语,他解开衣扣,颤抖着从头部将裙子罩上,拉整齐,也不找面镜子看一下镜中的自己,只凭借感觉将裙子调整好。而后,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从内侧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从剧情目前的进度可以看出,下一章是雷人的女装H红烧肉了,但是我明天有事情要出差两天,周末晚上不会更新,周一能也不能回来更新
希望大家能够给我一点票或是留言,这是个和谐的社会,红烧肉是有很大的风险的,需要留言和票票的鼓励(⊙o⊙)哦
票票和留言的支持,将会给我更新红烧肉的勇气(偷偷说,也许是连续两章的红烧肉,希望大家能够……你懂的……)
16
16、幻觉的诱惑 。。。
原本安静有序的书房响起一阵嘈杂,而后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似乎是十余个人正在书房讨论,却因为他从内侧敲门,于是这些人都听从李岳成的安排离开了,书房门也被小心地带上。
书房归于平静后,李岳成才打开了房门,苛刻地看着他。
半晌。
“你果然适合像个女人一样穿裙子。”
面对侮辱,李碧琼抓紧拳头,强迫自己镇定。
李岳成伸手,揽住他的腰,这好似男人对待女人的动作,也让李碧琼难受,但是还能回头吗?吸毒的欲望是他最期待得到满足的欲望,他的身心已经只剩下对毒品的饥渴了。
李岳成将他拉到了落地镜子前,站在他的身后,手指也难得温柔地搂着他。
“这才是适合你的样子,穿着女人的长裙,露出大腿,明白吗?”
曳地抹胸长裙,贴身抹胸处有金色的装饰,抵销了胸部的存在价值,贴身的剪裁勾勒出优美的腰肢,大大的裙摆以及高开叉则暗示着这是西洋女人的裙子,风情万种的诱惑。
“我只想要针剂。我已经依照约定穿上裙子了,你也该依照约定给我药。裙子是不适合我的,但是为了得到药,我只能忍耐。”
僵硬木然地话语,李碧琼眯上眼,不想看镜子里的自己的丑态。
“真的那么不喜欢看此刻的自己吗?你知道穿上裙子的你和母亲长得多像,如果你是长发的话,我甚至会以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是她。”
“长得再像,我也不可能和她一模一样。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们的骨骼有差别。”
但是李碧琼很快就为这句话后悔了。
李岳成近乎偏执般搂着他,手指缓慢下移,隔着裙子揉摸他的下面。
“不,你不是男人,你也是女人,只要把这根多余的东西割掉,再留了长发,你就是女人,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李碧琼呆滞了,他梦呓般吐出的话语让李碧琼无法不吃惊,一直以来的萦绕李家的传闻得到了当事人亲口承认,李碧琼震惊了。
李岳成却没有意识到他的震惊,理所应当地理解为李碧琼的颤抖是害怕被阉割,于是加倍用力地揉着下体,那小小的玉柱隔着丝绢裙子被男人的大手抓紧,颤抖中竟有些坚硬了。
“怎么,想用硬起证明你也是个男人吗?我暂时保留着你的这部分,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有趣,长了男人的部位的孕妇,多有趣的现象!”
“你……你……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李碧琼屈辱地抗拒着,李岳成只是冷哼一声。
“你只是个孽种,跟我毫无血缘关系!就算被我操得怀孕了,也和乱伦没关系!”
“……你……你说什么……”
震惊得无法呼吸的事实,李碧琼睁大眼睛,祈求着答案。
李岳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话一说出口,便不能收回,索性抓紧了李碧琼的胳膊,一字一顿地说着:“我和小凝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和小凝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你是母亲的孩子,但不是我的父亲的孩子!”
“你胡说!”
绝对不能相信李岳成的话,李碧琼在心中暗暗地告诉自己。他此刻的话语比鸦片更摧残李碧琼的身心,快要呼吸都停止了。
“我没有胡说,事实摆在面前。你不是九个月就出生的小产儿,你是足月的孩子,但是为了李家的面子,父亲不得不要求接生的稳婆撒谎,因为母亲怀上你的时候,父亲人在山东,半个月后才回到家的!丈夫不在家,妻子却生下了足月的孩子,这是何等的耻辱!”
轰然间,许多事情都因此明瞭了。
为什么从小到大,李碧琼都是被冷落的孩子?
真心仰望的兄长为什么永远只会温柔地抱着李凝碧?
因为我不是个乖孩子?
因为李碧琼根本不是李岳成的弟弟,是个和他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外人!
不,不仅仅是外人,还是让李家蒙受绝大的耻辱的罪人!
所以李岳成能对还只是个孩子的李碧琼做出那么残酷的事情,所以李岳成否定着李碧琼的存在,所以……当李碧琼第一次有了爱恋的对象的时候,李岳成用野蛮得令人发指的手段毁灭了那美丽的女孩。
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从来都不是李家的孩子,不是李岳成的亲人。他们是仇人关系,李岳成恨他,容不下他,留下他只因为喜欢他痛苦的神情,以及强行扭曲性别的快感。
“……所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喃喃地重复着,他的心都是冰凉一片。
“但是你是小凝的亲弟弟,为了小凝不哭泣,我也只能容下你,维持着看似完整的家。”
每一句话都是鞭子,打在身上,痛得厉害。
“所以,我存在的价值——”
“无价值。”
三个字,标明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