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些苦命女子,寻了一个尚算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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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千里随
江南已过,洪灾已解,暴雪已除,春风已尽,又到了夏日万物丛生的季节,白日里多的是聒噪得让人心烦的蝉鸣,夜里在田间,又有蛙声片片。有一日实在烦得慌,竹寒弦气恼的丢了手中的一片清香荷叶,恨恨的道:“若不是该死的珑御清将我的地盘给毁了,我便不用像过街老鼠般四处走,就回看跌山好生休养,不知多惬意。”
更重要的是,能将不喜看见的人排拒在外,不出现在他面前,也能将自己喜欢之人藏在他的地方,只有他能见。
龙公子与几人在凡界逗留了太久,也是时候告辞回去复命,但却对灵雪因有着恋恋不舍之情。虽知灵雪因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与自己亲近,只是拿着他当个幌子,但被如此利用,他心中依旧残存着一点点希冀,一丝丝甜蜜,很奇怪的感觉。
他与夜珩君、竹寒弦说告辞之时,特意看了看灵雪因的表情,却是淡然的,就如她的身份一般,十足的冰美人。
龙公子临走前,却还是与灵雪因细细告别一番,并承诺着日后有时间,一定会去寻她,灵雪因只淡淡点头。他便也就带着一丝失落挥手离去。
“雪因,你若是没别的事就回单灵宫吧,你若回去,久魃会很高兴的。”夜珩君见她又要自己离开,却上前拦了她的去路,真诚的道。
那双眼,清澈明净,如上好的黑蒴石,圆润光滑,然而这双眼,即使真诚的看着她,里头包含的,再也不是她所希望的那种宠溺。
她摇摇头,越过那个在夜色中依旧光华如洗的男子,走了许久,背后传来脚步声,这次追的却不是夜珩君,而是一直对她带着戒备的竹寒弦。
他也是淡笑的看着她,他的身上身子已经隐隐约约有着那个男子的气质,淡淡的傲视出尘,冷漠却又心怀悲悯,她讨厌这样看似如此相似而相配的两人。
“怎么?想要在外头四处流Lang,让珩心疼了去找你回来,是要通过折磨自己来折磨他,让他心里不好过吗?”
他说得是犀利,但就是能撞击到她的内心,她瞬间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虽然心中有着些这样的心思,但如此被一个男子直言不讳的宣之于口,她还是有些气急。两**眼瞪小眼许久,灵雪因突然觉得自己溃败如山倒,明知此人用的是激将法,她却觉得无力反驳,也没了去辩驳的精力。
当看着灵雪因黯然而回天庭时,夜珩君有些不忍,在那个地方,终日里也是无事可做的,但看着她在外头四处流落心中更是不忍。最终也只能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看跌因他而毁,安从也因他而死,所以在越靠近看跌山时,心中总有些怅然的痛,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使命,忘却了如何去当一个辅助帝皇的上神。心也慢慢地沉沦,成了这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一员。
“珩,若是不想,便不要进去了,我也不太想进去看那模样……”竹寒弦看他一脸悲悯的神态,终究还是不忍,上前牵起那双稍显冰冷的手。对方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还是踏了进去。
本是清雅趣致的一个世外桃源,如今见着这模样,便想起了当年安从死在他眼前的模样,只隐隐觉得那张稚嫩秀气的脸,似乎已是许久许久前记忆。千风洞被毁,片片翠竹被横扫了得只剩零星几棵,东倒西歪的倒是挺多,还有些从未被连根拔起的主根部长出的嫩笋,也隐隐有了新生的意味。
“还不算太破败,是不是?”竹寒弦心里苦笑,脸上却带着淡笑,不知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对方。两人背靠背在一棵青竹下坐下,风一阵大一阵小的吹着,带来熟悉的青竹清香。
“青竹心怎么样了?”两人都处了这么久,他倒是许久未询问他的伤势了,如今也就借着这个,转移话题。破败不破败,两人心里清楚,他并不想竹寒弦强自克制自己,反倒来安慰他。到了他这个年纪,看开的更多,离世太久,能伤他心的也太少。
“嗯,那**在冥府为我了疗伤,黑白无常也不曾亏待我,所以伤好得也快。”
夜珩君听此话,不禁展颜一笑,看来那个冷面王也是面冷心软的。小岑子跟着他,应当也不会差到哪去。
两人在看跌山呆的时间不多,夜珩君提议去塞外看看,西行出草原到沙漠,领略一下与江南水乡不同的大气磅礴,竹寒弦生性喜温湿,但难得夜珩君出言邀请他一同去,也欣然答应。这次两人并未一步一步的走去,而是用上了法术,瞬间便到了极西之地的广袤草原。
青青绿草地,茸茸头低低,风吹挥挥手,谁言草无心?
夜晚,草原的月似乎离人间极近极近,又圆又大,那上头隐隐透出的黑线轮廓,都能用手一一去描绘,似乎伸手便可触摸。
“这里的月色真美,莫不是江南女子都未出过塞外来看这霁月风光,才抓了那月伤春悲秋的,怎的都想不到它除了月色凄清外,也有如此辽阔悠远的意境。”
夜珩君暼了他一眼,抿唇不语。说什么江南女子,却将他也给骂了进去。想起那两首被坊间女子传唱的曲子,都似带上了哗众取宠的意味。
长夜漫漫,心境却又有了些不一样。夜珩君一直都未说话,竹寒弦忽觉奇怪,一转头,便见对方已经闭目睡了,又浓又密的弯弯睫毛,在那紧闭的眼线中,随风微微颤动。一张玉面,在光亮柔和的月色下,静谧绝美,似美得不真实水墨丹青上的画作。
竹寒弦眼神柔和下来,伸手抚摸描绘着那张柔和的脸,细细勾勒着每一寸肌肤的柔滑线条,忍不住便低头,以唇代替着手,从面容渐渐吻到对方的唇,从浅浅的tian啃到越来越重,,伸出灵活的舌头,撬开了对方并未紧咬的贝齿。灵舌在那似乎含着蜜酿的口腔中,极力的吸允着,挑、逗着。呼吸渐渐变得浑浊急促而深沉。
他知道夜珩醒着,方才当他的手触摸到他的敏感处时,他明显的颤栗与僵硬,许久许久,当他快要窒息在对方的口中时,夜珩终于睁开了眼,用一双明澈而渐渐带着情、欲的双眸,看着他,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
“珩,给我好吗?”
这种抱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几乎将他逼疯了,自从第一次后,夜珩便一直抗拒着,不,应当说是欧夜珩一直都抗拒着,不愿与他有太过亲密的举止,他也不忍强迫他心爱之人,便一直忍受着。可今日,他突然觉得,这月色,这柔软的草地,这轻和的微风,这荒袤的土地,都在为今日的一切而准备着。
、第二十五章 拒同行(二更)
他说,珩,给我好吗?
那一霎那,他只觉得脑袋轰鸣一声,便一片苍白,白茫茫的脑中,只徘徊着这一句话。
他忘记了自己是做了何回答,只知,当他微微闭了闭眼后,那人便颤抖着手,将他的衣袍一件件的剥离,放在柔软的草地上,铺开,青色的长袍与白色的绸衣,雪白的里衣,在嫩绿中带着墨黑的草地上,如缠颈鸳鸯般,紧紧纠缠。
竹寒弦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那衣裳上,一双冰凉的手,滑过他身上的肌肤,引起他一阵的颤栗,身体的,心底的,忍不住便难受的弓起了身子。他看不见自己如今的模样,定是不同往日的,让人唾弃的模样吧。他只清楚的感受到身体渐渐起了变化,热,热得他忍不住想要催动法力去掩压下去,念头刚起,一具清瘦却刚健有力的躯体便覆盖了下来,也是涌着股股热力的,相互贴慰着,却觉得比方才舒服了些,便忍不住弓起身子,再次迎了上去。
竹寒弦睁眼看着夜珩在他手下,一点一点的起着变化,早就热血沸腾了。平日里的夜珩,太理智太强大,冰清玉洁超凡脱俗的,让他起一点点的贪念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然而今日的夜珩,是他的,只属于他的,没了那淡漠疏离,出尘高洁模样的夜珩。
想着,手下的动作加重,加重,在他的敏感处极尽挑、逗,吻如雨点落下,在洁白的躯体上,留下青紫不一的吻痕,一如那日的狂、野。
“哼……”
一阵闷哼逸出口,夜珩君难受的移动着下体,想要将那炙热的肿胀从身体里驱离出去,竹寒弦却似乎早已猜到,手紧紧的按压着他的双肩,加快律动的动作,汗从额际滑落,沿着清瘦的锁骨,滴落在夜珩君白皙的胸膛上。
“哼……慢……慢点……哼,轻点……”
夜珩君难受得想要逃离竹寒弦的掌控,却有浑身无力,只能瘫软在对方怀里,任其予取予求。
“珩……珩……唤我,快唤我……”
夜色迷离,心也跟着迷离,一会被火烧似的热,一会又似在寒冰当中,冰水灌溉似的,他早已迷失了自己,耳中只剩下竹寒弦嘶哑的而低沉的,带着诱哄的声音,“弦……”字,久久的在这草地上,蔓延开去,一圈一圈,如水中涟漪,不知搅动了谁一池春水,久久不能静止。
一夜狂、欢,第二日当夜珩君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太阳在正顶上,炙热得厉害,如昨晚某人的热情。挪了挪有些酸痛的腰肢,发现里衣已经完好穿在了身上,只半解的衣领处,能看到密集的吻痕,而下、身某处,也隐隐的作痛。
“哼……”
他的轻微动作,也将熟睡中的某人给吵醒,竹寒弦睁眼,一脸吃饱喝足的饕餮模样,看着就欠打。夜珩君心中想着,手上就这样伸了出去,在对方裸、露的上身腰侧,狠狠的扭了一下,疼得竹寒弦龇牙咧嘴,满腹委屈。
“疼疼疼疼疼……乖乖珩,放手呀,想要谋杀亲夫呀!”
本就想着饶了他一回,听得这话,夜珩君的脸是又热又红,一股热气从脚底直接窜上脑门,手中的力道更重。
“嘶……”
这次是真疼了,竹寒弦疼得心里直抽筋,口上的讨饶也顾不上了。夜珩君见他不像装的,便松了手,不出声的看着他。
“珩,我能说昨晚我太卖力,将腰给折了吗?”
听得此言,方才缓下了脸色的夜珩君,脸色青黑,雪微出销,刺向某人的命根子。
“吓……珩你疯了……”狼狈的一滚,躲开了那看似狠戾的一剑,竹寒弦心有余悸的紧盯着那在日光下,也泛着森森寒光的雪微剑,惊恐道。
“哼……”夜珩君狠狠剐了对方一眼,收件,起身披衣,迈步离去。
竹寒弦灰溜溜的摸着自己高耸的鼻梁,一脸无奈的苦笑:“啧啧啧,脸皮还真薄,开一下玩笑也不成……”
心里一边腹黑着,却又一边嘿嘿直傻笑。昨晚销、魂一夜,今生当真难忘。若是以后每天都如此,那就更好了。想到此,却突然冷冷的打了个颤,抬头看去,却是夜珩君在不远处,用眼神将他凌迟着。
他赶紧爬起来,却不想折了腰感觉真不好,稍微动一下就疼得要命。龇牙拿起外袍罩上,脚步虚浮,一颠一颠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气氛算是怪异的,但实际上是夜珩君在闹别扭。果然平日里看似挺不在意任何事的一个人,却是遇到某件事时,就爱钻牛角尖。
两人这边一前一后的走着,却突然红衣一晃,一个魅到骨子里头的身子却已经偎依到夜珩君的身上,一双如女子般纤细瘦白的柔荑,攀附在了夜珩君的脖子上,整个人就这样挂在了夜珩君身上。
夜珩君被遭突袭,第一反应是要将人给甩开,鼻尖却嗅到淡淡的梅花香气,以及艳红如火的衣裳,却是许久许久不见的魅惑。
“石妖,给我滚下来!”竹寒弦咬牙切齿的道,双手握紧,都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声了。若不是尚有残存的一丝理智,当手一劈,就会直接从对方的脑袋过去。
“啧啧啧,我还当这么多年不见,你有些长进了呢,却是被珑御清给打傻了,脾气也变得这么差,以前那些个风度呢?难道是被狗咬走了?”
魅惑对着竹寒弦的怒气,向来是立誓要越点越高的。当年被对方给囚在千风洞将近万年,这个世仇都未报,居然还心慈善良的给救了他一命。
竹寒弦是知魅惑对夜珩的心思的,所以被对方气得直跳脚时,他最后也是忍在了心里。但在魅惑提出要跟着夜珩君,一头去天涯海北,看天高地远,大漠孤烟,极北风雪时,他就怒了。
“不行,我们带着一个妖冶的男人一点都不方便。”竹寒弦特意将“妖冶”二字咬得极重,怒瞪着一双眼道。
“那简单,我化成女子便成,反正我早就是雌雄同体了。”
魅惑妖冶一笑,还不忘笔出一个兰花指,向夜珩君抛一个媚眼。看得竹寒弦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竹寒弦想到一个拒绝的理由,魅惑便给他堵了回去,让他也不好发作,回头看着夜珩君,柔声道:“珩,你说,我们带着他一个时男时女的妖怪,是不是不方便?”
夜珩君却突然笑了,笑得魅惑众生,比魅惑一笑还要倾国倾城。“本就是多一个人也不多,我并无意见。”
“你——说——什么?”竹寒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对方依旧淡淡的笑。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哼,你会故意我就不会吗?
“那随你兴。”
说罢,转身就走,赌气的意味十足,生怕对方不知他在生气似的。一个直挺的背影,虽脚步走得不太稳,却依旧很快。夜珩君在后头看着,无奈一笑,对着魅惑摇摇头,拒绝道:“他爱耍小性子,所以,为了哄他,我们便不能同行了。”
说罢,往竹寒弦的方向追去。
、第二十六章 情敌追(三更)
两人经三个城池十五个市镇七个山村,每到落榻处,魅惑必神出鬼没的出现。
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竹寒弦不能忍了。当今天第三十八次遇到魅惑那妖魅时,竹寒弦直接将手中滚烫的茶水给扔了过去,恰巧,一个跑堂小二端着满满一板菜从侧方跑过来,口中还吆喝着:“客观久等了……菜到……”却突然被就要撞到脸上的茶杯给惊到,愣直了眼,手上端着的一板菜,眼看着就要掉落地上。
“你没事吧?”
这时,一个柔魅到骨子里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那愣住的小二给惊醒,回神一看,滚烫的茶水没有泼到他脸上,杯子未砸到他的鼻子,而那一板极昂贵的菜肴,也没有落到地上。顺着眼前那端端稳稳的拿着水杯,一板菜肴的手看去,忍不住瞪直了眼,一个千娇百媚似的红衣女子——哦,不是,是男子,正眯着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