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内疚的红了眼圈,一边唾弃自己的女儿做派,一边却老子没有错的硬着脖子说:“孩子非要闹腾,我就把他放在床上了,他一会儿翻身,一会儿做起来,一会儿又爬,结果自己就吐了。”
“会爬了?”木清有一丝惊喜。熟话说,三躺,六坐,八爬爬,十二个月会喳喳。大包子刚刚能翻身坐起来不久,居然都能爬了。“对啊。”东方不败没有听出木清话里的惊喜之意,反倒认为木清责怪他没把孩子带好,更加不高兴,别着脸也不管木清给孩子清洗打理。末了,才幽幽地说:“我没有资格做孩子的父亲。”
木清想也没想接到:“那就做娘亲。”“你!”东方不败又羞又气,夺门而出。木清抱着宝宝半晌回不了神。
东方不败一路疾行,不知不觉到了前山,心里回想着木清之言,莫不是他认为自己这样算不得男人了吗?本来就算不得,东方不败先是怒火中烧,继而又有些颓然,呆呆立在一边。
杨莲亭从教中供奉的屋子里出来,捂着上了药的脸,背部经过推拿之后已经能够直立起来,颇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没走几步,就瞧见东方不败背对着他站着,心里一喜,屁颠屁颠上去。“教主,您怎么在这里?”杨莲亭只是试探着靠过去,没想到东方不败头一歪靠在了他怀里,杨莲亭背部汗毛立起,心里犯着厌恶,却又用双手把住东方不败的肩膀,柔声说道:“教主可是有心事?”本来不确定,经过近一年的相处,杨莲亭越发确定东方不败性好男风,而且时有女儿娇态。想想那间内室,里面竟然摆着绣架,还有绣好的晚风荷塘图。杨莲亭本就是钻营之人,又有雄心万丈,资质虽然平凡却不甘寂寞,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谓小人十足。如今有这么一大靠山,要是能把握住,问鼎黑木崖指日可待,于是忍下恶心露出关怀之状:“教主不妨说出来,杨莲亭虽然是粗人,可是也懂几分道理。”
东方不败明白自己渐渐不爱男装爱红装,又是就是见到男子不修边幅心里也会觉得厌恶,所以愈发呆在枫院不愿出去。对着杨莲亭这般五大三粗的男人,更是有着说不出想法在心里,如今被人抱住忍不住软软靠着不想动弹。这一年来,总是盼着想着等着木清回来,以为自己一定会欣喜如狂,可是木清一颗心都挂在那小不点点的身上了,哪还有自己什么余地。那句做孩子娘亲的话,一定是木清为奚落自己而说的,自己如今都不是完整的男人了。
杨莲亭眼睛一转,知道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天大的机会,便扶着东方不败的肩膀往自己房里走去。
木清好容易哄睡了宝宝,把孩子交给送东西过来的青红就出院子找东方去了。黑木崖不算小,木清也不知道人到底往哪边跑了,于是只能碰运气,在后山逛了一圈没有人,又到了前山,刚好看见杨莲亭扶着东方往小院走去,黑着脸上前拦住。
杨莲亭很怵,但还是装着胆子说:“木先生,教主不舒服,请你让一让。”
木清笑意没到眼底:“我倒不知道,教主的房间何时变成了这边?”话对着杨莲亭说,眼睛却是看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略微抬起头,木清眼里全是高深莫测,东方不败第一次看不透这个孩子,心里全然是忐忑,不由得苦笑,原来有时候人心不由己。于是推开杨莲亭,走过木清,默默向回走。
杨莲亭眼看到手的鸭子飞走了,敢怒不敢言,不小心看到木清的眼神吓得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于是恨恨的拱拱手:“木先生,杨某先告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说二更,结果差点开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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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2 。。。
青红看见俩人神色不对付,立刻丢下睡得圆乎乎的大包子一溜烟跑了。大包子躺在床中央默默睡着,撅着嘴还不停的吧嗒,模样可爱极了。
东方不败默默地不言语,木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说:“我不喜欢。”东方不败微微抬了头,眼睛依旧没看向这边,手不停绞着袖口,全然没有了一教之主的风度气派。木清明明觉得东方对他有情意,但似乎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壁,让俩人无法心意互通,想着当年木爹跟着木舅舅你追我赶的差点闹得两败俱伤,心有余悸的摇摇头。那时虽然年纪小,木清依旧记得大雨的冬天,木舅舅跪在外公外婆坟前落下了腿疾,木爹一到冬天就一副紧张得要命的妻奴样。小心翼翼靠近东方不败,木清抬着他的下巴对着自己:“教主可是嫌弃我?”
东方不败正在自怨自艾,心里盼望盼望木清回来,却又对着杨莲亭做出那等事真是不可饶恕。东方不败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习得葵花宝典心态逐渐变化,有了女儿娇态也有了女儿想法,妇人不得三心二意,于是东方不败听了木清的话羞愧得不敢抬头。怯生生的看着木清,以为会看见一双充满怒意的双眼,谁知木清却愧疚地说:“教主……东方,我以后叫你东方可好?”东方不败点点头。“东方,我只是看着不可靠。”木清没有比现在更哀怨自己的娃娃脸了,怎么看也不是一个能依靠的人,再比比姓杨那个浑身上下充满着男子阳刚之气,却不说人品能力但这一点木清就恨得咬牙切齿。木清直视东方不败的双眼,啊呸,那个杨渣渣就可以把亲亲抱在怀里,自己不过刚刚和亲亲齐平。
木清有点蔫儿,东方不败伸出手想摸摸木清的脸,刚伸出去又缩回来,半道被木清握住不放:“东方果然也觉得我不可靠么?”嗓音糯糯的有些撒娇又带着青年的明亮。“你不觉得我奇怪么?”东方不败咬着唇说。“奇怪?”木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东方不败抽回自己的手,走到窗边:“哼,你不是都知道吗,如今这样算什么?而且我还算不得男子了,不更叫你瞧不起?”
木清心里一喜,连连说道:“我只怕东方看不起我呢,原来你却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喜不自胜的拉住东方不败的手,不顾他的挣扎把人牢牢圈在自己怀里,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再长高的。
风平浪静,各自的不自信都被放在了脑后,即便还有些不确定,木清都有自信克服。只是坐在东方怀里哇哇大哭的大包子,额,东方祈宇,小名宝宝眨巴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湿漉漉的围兜兜,头一扭屁股对着他亲爹,伸手要木清抱。木清无可奈何的抱过宝宝,东方不败攥紧青筋直冒的拳头,泄恨似的用调羹戳着碗底。“宝宝吞咽的能力不及大人,东方要等宝宝吞下去之后才能再喂。”
“哼!”爷俩同时甩过脑袋,宝宝抱着木爹爹的肩膀用屁股对着亲爹,东方不败则是重重把碗放在一边。木清左右不是,只好说:“宝宝的娘亲,来你看着我是怎么喂宝宝的。”木清小心翼翼让宝宝端坐在自己腿上,换上了干净的围兜兜,宝宝才老老实实乖乖坐着,然后用调羹舀起半勺奶糊糊用唇试试温度,才慢慢喂给宝宝吃。宝宝没有被别扭的坐着,一勺接一勺大口大口吃着,一会儿一小碗就没有了。
东方不败眼眶有点发热,仿佛早当家的哥哥照顾弟弟一般,木清不过刚刚十八为了自己甘愿给奶娃娃当奶爸,伸手抱过宝宝:“我来吧。”学着木清的样子,一勺一勺喂给宝宝,宝宝吃得香香也不吝惜送给亲爹一个甜甜的微笑,肉粉粉牙龈露在外面,乐呵呵像个小童子一般。
青红一进门就是这么一幕,不由得用手拭拭眼角,才禀告说:“教主,童堂主和桑长老来了。”
东方不败提拔杨莲亭童百雄是反对的,欣赏真汉子的他对这么个满腹弯弯肠子的小人要有多看不顺眼就有多看不顺眼,只是东方不败让杨莲亭管教主内务并不涉及教务,童百雄也只好闷声不开腔了。他是粗心但不是莽汉,不管以前有多称兄道弟,教主就是教主,上下尊卑有别,他也不能让东方兄弟不好做人。至于桑三娘就更不用说了,教主不时的闭关修炼,只要杨莲亭不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她倒是不多事。如今见着宝宝,两个人都抱着圆滚滚一团爱不释手。
“温夫人果然奇女子。”听了温丝丝的经历之后,桑三娘有着叹息。就连最瞧不起娇滴滴女子的童百雄都有着钦佩。
“童大哥,东方有一事相求。”东方不败郑重说道。
童百雄呵呵一笑大手一挥:“我们兄弟还这么客气,东方兄弟有事直说。”
“我想给丝丝移棺。”东方不败想把温丝丝葬在双亲旁边,于是拜托童百雄,“这是做弟弟的请求,还请老哥哥操心。”
童百雄点点头:“就抱在哥哥山上了,东方兄弟你放心。”
两人走后,木清才逮着一只肥鸽子用玉米粒喂着。“这不是我教中的信鸽。”东方不败只一眼就看出不同,日月神教的信鸽都在右脚上绑着银圈以示区别,这只麻灰的鸽子却没有,不但如此神情有些呆愣有些倨傲。“这就是只吃货,我要给舅舅传信,那天不是让你起了两个名字吗。”木清戳戳鸽子头,嫌弃的说道。“对的,祁枫祈宇。”东方不败不明白,名字都取好了不是。木清点点头,“对啊,让宝宝自己抓阄选的,以后也不会有怨言。”
怨言?东方不败原就是心明聪慧之人,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说……”木清点点头,“嗯,俩宝宝。只是贝贝身体很差,我回了趟家把贝贝放在家里了,舅舅医术高明肯定能把贝贝照顾得好好的。”一来是为了孩子,二来也给老夫夫带去一点生气。木清的舅舅,东方不败激动的心里有了忐忑,他们这样木清的父母会怎么想?木清笔尖落在纸上写下祁枫俩字,“贝贝还没有大名,既然有了就写信给舅舅,孩子有了名字才能健康成长。”
“孩子在你家不会太麻烦吗?”注意到东方不败有异,木清只当他生气了,“好东方,是我疏忽了,忘记告诉你,别生我的气。”东方不败摇摇头,各种慌乱心中划过,看着宝宝想着贝贝,自己有后了,可是木清呢,就这样把他拖下水吗?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依然会各种纠结,一下子就接受自己喜欢男子,不顾一切后果的教主不是我心目中的教主。他张扬,他自我,但是在原著中对杨渣渣却是无所顾忌的好,容忍杨渣渣为了传宗接代而有女人,自然会考虑木清是不是有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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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3 。。。
宝宝穿着大红色的肚兜兜,光着屁屁站在学步车里颠颠的挪动着。这是用黄花梨木手工制作的精致学步车,被磨得很光连一根倒刺也没有,扶手上有一条白色的绸布,一端连接着东方不败的脚踝。东方不败坐在绣架前面慢慢绣着,一边已经做好的小孩鞋帽衣衫都是成双成双放好的。一直竹鸭子被学步车的滚轮撞到了一边,宝宝挪过去却不能弯腰捡起,于是回头望望他爹亲啊啊的叫唤,小手不停指着地上的小鸭子。
东方不败解开脚踝上的白绸,走过去捡起小鸭子放进宝宝手里,一把把宝宝从学步车里抱出。拿到了心爱的玩具,宝宝也不吝惜自己的笑容,湿嗒嗒一个口水吻印在了爹亲脸上。东方爹最近和宝宝关系很好,渐渐取代了木爹爹在宝宝心中的地位直接荣升至第一,被木爹爹指着小鼻子说白眼狼也头一歪靠着东方爹的肩膀笑得很没良心。东方不败担心的问道:“清弟可是生气了?”木清一路带着两个孩子肯定很辛苦,自己虽然是亲爹也不能忽视他的感受。“生气了。”东方不败浑身一僵,又听见木清接着说,“你最近都不理我了,光理这个小坏蛋了。”木清把脑袋搁在东方不败的肩膀上,跟着宝宝做鬼脸把宝宝逗得咯咯笑。
犹豫了很久,东方不败想着自己原也不是这么怯懦的人,为什么一句简单的话总是问不出口。你想要孩子吗?现在才知道有些违背心意的话,说出来就像刀割一样疼。
木清从山下带回一个孩子,年纪不大十一二岁叫弘春。“以后他就跟着宝宝了。”东方不败看着孩子长得眉目清秀,又是一副好根骨,点点头,“还是清弟想得周到。”一声清弟叫得木清骨头都酥了,只是心上人在面前能看能摸不能吃,让木清心痒难耐。东方亲亲还没有完全敞开心扉,饶是从小捣蛋无数的木清也不想做出违背亲亲心愿的事。爱他就要尊重他,木舅舅曾经说过。
木清回来之后,桑三娘瞅准时机把好些教务交还给东方不败处理,教主也不能总闭关,黑木崖上已经传出桑三娘把持教务的传言了。东方不败毫不在意:“桑长老女中豪杰,还怕这些谣言?”桑三娘是个豪爽的女子,能以女子之身在黑木崖做到长老的位子,桑三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三人成虎,不是我小心,而是为了教主。教主你想,自你去年坐上教主宝座就没有在文成武德殿接见过众长老堂主,有心之人难免趁虚而入,那任我行有许多死忠,表面上是臣服了,私底下也不知在谋划些什么。”桑三娘所言极是,童百雄跟着点头:“东方兄弟,如今也该心无旁骛的处理教务了。”
这二人是东方不败的死忠,但有些事东方不败也没有对二人言及,比如葵花宝典,比如别院大火。到现在还以为是东方不败主导了别院的大火已达到送人下山的目的,只当东方不败是为了子嗣一事,木清带回了孩子,东方不败自然有心情处理教务了。
事实上也不由得东方不败继续宅着练功绣花带孩子了。要说日月神教立教到现在已过百余年,行事亦正亦邪,并非全如武林中传言那般十恶不赦,起初也与那些所谓正派人士几无冲突,只是八十年前上武当派盗走《太极拳谱》和太极剑。七十多年前,为了葵花宝典曾两次攻入华山,与五岳剑派大打出手,伤残无数,十长老中的“大力神魔”范松、“飞天神魔”赵鹤、“白猿神魔”张乘云、“金猴神魔”张乘风在此次事件中失踪,估计翘辫子是肯定的,也引发了日月神教和五月剑派七十多年的纷争。日月神教作风做派自成一格,也不屑于跟人拉帮结伙,故而被五岳剑派描述成邪魔外道,连带整个武林白道也把日月神教视为仇敌称作魔教。
黑木崖改天换日也不知被谁传得纷纷扬扬,没有人不知道,正派人士听闻之觉得东方不败大座不稳,拉帮结伙的就想攻上黑木崖。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