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却有些上不了台面,俩人又不得史正良的重视,所以一院子的女人总是变着法的羞辱欺负两个人,开始的时候十三楼还能受着,时间长了就忍不住了,捡回了功夫又暗中**了一些心腹,把后园里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一遍,弄的几乎没几天就有人去史正良那告状,史正良也来训斥过,可是看着把鞭子舞的虎虎生风的丑女儿,竟然吓的头也不回的跑了,渐渐的也就没人来十三楼这惹是生非了。要说史正良其实原也没打算把这个女儿许配出去,就算年纪大了,对外称病不宜嫁人也就算糊弄过去了,这样的女儿嫁出去实在太丢人了。偏偏他的嫡子也不知道听哪房姨太太的撺掇,非要去收拾一下那个欺负了主母的贱妾,结果让十三楼几鞭子抽的一个多月下不来床,还在府中放话,来一个抽一个,来两抽一双,抽死不偿。这年十三楼已经二十一了,算是这个时空真正的老姑娘了,又丑又粗鲁又没教养的名声,在史正良的刻意纵容,史家正妻和一干姨太太们有心而为的情况下,散播的京城无人不知了,可是这个时候史正良怕了,怕把这么个活祖宗留在家里,所以才托了皇帝的手,把她扔给了商天晨。
十三楼起初不同意,但是史正良却说让她娘得平妻身份,十三楼才同意的,嫁过来的时候嫁妆看起来很是平常,可是她却生生的拿走了史家一小半的田产和当初住过的庄子,另带着百万两的银票。
、048。经历
要说曾经的十三楼就是一个脾气十分古怪的人,她自小失怙让所谓的亲人们算计的家产尽失,一个**岁大的女孩儿就在街头流浪,若是没有过人的胆识和头脑,早就被混乱肮脏的街头吞噬的不见半点骨头渣,就那个时候起她就不相信任何人,有时候连自己也不相信。后来她在十二三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楼”组织的前辈,不顾她自己的意愿和上面的反对,强硬的把她带回了组织,训练她教养她直到那个前辈任务失败,再也没有回来。之后的几年她从不羁疯狂慢慢的变成了冰冷如铁一般的人,她坚信一个道理:女人当比男儿强。那是那位前辈告诉她的。
多年之后,她成了组织里唯一存活着的女战士,也是继那位前辈之后的第二个。
十三楼依然冰冷如铁,可是她也依然疯癫近狂。
可以这么说,组织里所有的战士都是在为祖国而战,只有她是在为兄弟们而战。一个在街头长大的孩子,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国家,什么是荣耀,连家的感觉都已经远去了,直到到了组织很多年之后她才重新认识到什么是家,什么是信任,等她愿意打开心扉的时候,那个坚强的前辈却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十三楼总是很珍惜自己的每一位战友,她不想再尝到那种失去的痛苦。当战友们把背后交给她的时候,她总是能义无返顾的做好一面盾,当她需要的时候,战友们同样也会成为他坚实的壁垒。
这样性格的十三楼,最最看不得的就是动不动就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刚刚醒转得到记忆的时候,她很讨厌那个娘,可是慢慢的她从那个柔弱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坚强。
作为一个不得宠的姨太太和庶小姐,在庄子上的生活过的还不如下人,二人吃不饱穿不暖是时常有的,每月份例几乎没有几次可以拿到手中,连原本的史玉兰也是因为得病发烧没钱看大夫发烧死了,这才让十三楼给顶了包。刚醒过来的十三楼对这样的娘简直是鄙视到死,几乎几次都想悄悄离开自谋生路了。但是每当起了这个念头,她就发现自己的心脏疼的要死,甚至比身中数枪的时候还要剧烈,这大概就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吧。慢慢的,十三楼静下心来,观察着庄子中的每一个人,发现其实史玉兰的娘不是一味柔弱的,她自己可以任人欺负,可是每当史玉兰受了什么委屈,她会去争去辩,虽然没有一次是好结果,不是被人讥讽耻笑到一言不发,就是让人几巴掌打翻在地,可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依然会为自己苦命的女儿去争。这样的娘得到了十三楼的赞赏和钦佩,虽然还不能承认她是自己这辈子的娘,但是也起了维护的心思,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一时间倒拿不出什么本事,但是她是什么人?她是那个曾经让敌对势力听到代号就抽筋的十三楼!所以她一边忍气吞声,一边锻炼着自己的身体,终于在十五岁的那年将庄子上的管家婆娘用鞭子生生的抽到半死,之后再也没有敢欺负她们娘俩了,以往的份例在她的逼迫下也拿了回来。让十三楼欣慰的是,那个娘没有怪她出手伤人,没有跟她讲什么仁慈的道理,只说了一句:我儿能不被人欺负了去就比什么都强。
不是圣母就好!
本来打算靠着月例再攒一些钱,然后带着这个娘跑路,可是一辆青布骡车却把二人接回了史府。
出发的前一晚,看着府中来的下人恩赏一般的送来了衣服首饰,十三楼心中更是鄙视和恼怒,遂找到那个娘直问道:“我带你离开这里,不回史府,行不行?”
那个娘摇了摇头,道:“我是要回去的,我儿也要回去。”
十三楼真的有点怒其不争了,问道:“你还回去那里干什么?那个人根本就没把你当做一回事,你还惦记着他吗?”
十三楼本以为她会哭诉着自己的痴情或者忠贞,再说上一大堆三从四德的道理,哪知那个娘却冷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也要偿还他们十六年来给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们一家都不得安生。等我儿有了好的去处,娘便跟你走。”
对于这样的变化,十三楼是惊喜的,终于心甘情愿的叫了声“娘”,然后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去!”
几年来,对于这个娘从最开始的鄙视,到后来的钦佩,还有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回护的感激,加上对这个女人最后一刻变化的赞赏,十三楼决定帮她达成心愿,自己暂时没能力灭了他们一家,但是闹个鸡犬不宁还是简单轻松的。
于是,十三楼跟着这个娘一起到了史府,用了一年的时间伪装自己,观察府中的所有人,也收拢了几个心腹,终于在某一天找了个由头,对着那个对自己娘俩出言不逊的姨太太抖手就是一鞭,招来了史正良,然后就让他见识到了自己这个被放养的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之后就是大闹天宫的日子,把史正良从正室那里截走,不跟着就抽人。对那些姐姐妹妹们的嘲讽继续挥舞鞭子,其他姨太太几乎是来一个打一个,真正的是闹的史家后院不得安宁。本来以为史正良总会打发了自己娘俩,十三楼一直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是史正良却是没有罚过二人,甚至渐渐的的确对那个娘越来越好。十三楼看不懂了,依然一边暗中选择人手心腹,一边在府中胡作非为,可以说除了几个不常见的兄弟以外,府中大小主子们就没有没挨过鞭子的,可史正良除了叮嘱一干人等无事不要去招惹之外,竟然就无话了。后来真的没有人来招惹她们了,史正良也会拣十三楼不在的时候来和那个娘温存一下,后来就有了鞭打嫡子的那段。史正良无奈啊,这个丢死人的女儿他是真的不想嫁出去给自己家抹黑,可是再把她这么放在家里,那真是全家人都没活路,一咬牙干脆就和皇帝请了旨意把她指给了商天晨。
十三楼本来是不愿意的,连传旨官都差点一鞭子劈了出去。回了自家院子,和那个娘商量一番,那个娘似乎并没有“闹”够,十三楼也需要脱离史家的控制去发展自己的势力,最后让史正良掏出不少的好处,并许诺了抬那个娘为平妻她才同意。
逼着史家的人在婚期之前开了祠堂,记上了那个娘的名字,她才消停的开始备嫁。
不过在出嫁之前,她把自己已经训练多年的四大丫头都留给了那个娘,为的就是保证自己不在的时候没人能动手欺负她,她走之前可是说了:不要怕惹事打死打残了算我的。四个大丫头几年一直跟着十三楼,也颇有点光棍习气,对她的命令当真是一丝不苟的执行,谁来都不吝,那些以为十三楼出嫁了就可以任意欺负她娘的姨太太们,在几次登门寻事之后,让四个大丫头抡鞭子抽了出去,也没得史正良的罚,就全都消停了。
史正良的态度让十三楼很是纳闷,他对自己的不喜欢是非常明显的,可是为什么又要那么纵着她?甚至对那个娘也越来越痴缠?
想不懂这些的十三楼进了商天晨的门,新婚之夜见到这个长着一副女人脸的王爷就没什么好感,扔下他自己爬上了屋顶看月亮去了,不想却得了厌弃,简直是意外之喜啊!
之后十三楼就更加的肆无忌惮,顶着圣旨指婚进来的侧妃,即使是商天晨也不能轻举妄动,索性一切都随了自己原本的性子了,每天出去跑马,暗中训练心腹,更是训练了八大女侍卫,隐隐的倒成了一副女大王的样子。
一直到“齐玉城”进门,生活才慢慢的有了变化。
一开始听说这事,她也只当笑话听了,完全没放在心上。对于那个皇帝的手段她也猜的很清楚,只是端着一颗等着看戏的心态,冷眼观望着府中的一切,并不搀和,自己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可是后来十三楼发现,自己得来的消息越来越莫名其妙,齐玉城的独宠来的太突然,商天晨的痴情也太决然,即使所有人的都信以为真,她仍是不信。
张临雪的事她是听说过的,闲着无聊也试着去查过,可是没有什么结果。唯一得到比较确切的消息就是当时商天晨对张临雪是动了真情的。
虽然认为这个封建社会中的统治阶级男子不会真的有什么痴心,但是他宠那个男妃真的是太突然了。作为现代人的她比古代人更不能接受。
所以她渐渐的对那个齐玉城起了好奇之心,从他骄纵奢侈,到去庄子上迎回孤女,这其中人格上的的矛盾让十三楼都十分的看不透。
直接告诉她,这个齐玉城绝对不是一个男宠那么简单。
只是直觉。
那天十三楼鬼使神差的去了工地,见到了负手而立的九楼,那种特别的熟悉感和违和感彻底打进了她的心里,加上后来的点心和孔明锁,几乎就可以认定了这也是个穿来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战友。
玩孔明锁玩的好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够根据记忆复制出来的却没有几个,若非是她那几个常年浸淫孔明锁房间里不肯出来的兄弟,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了。
原本打算找个机会接触一下,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
尝试性的打了一个“集合”的手势,那个齐玉城果然回了一个“明白”的手势。
一切都了然了。
就是自己的兄弟!
那是九楼!
、049。赛跑(长评加更os)
说起过往,十三楼的远比九楼的复杂,但是眼下的情形并不允许二人有长时间的交谈。互相简单的讲述了一下经过,又同时沉默了。
但也只是沉默片刻,几乎是同时的低声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来了?”
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又移开目光,各自喃喃自语着:“他们也会来的,一定。。。。。。必须。。。。。。”
远远的望过去,八个女侍卫已经有点小小收获,商天晨似乎也在刘巨的帮助下有了收获,看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二人也顾不得再说些别的什么,更不可能问个中详情,十三楼快速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们的任务还没完?”
“是。”九楼的语速同样也快,“至少我还在继续着任务。”
十三楼从九楼和商天晨的相处模式和话语中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更知道九楼的无奈,直接言道:“任务就是任务,没有那么多感情纠葛,不管他怎么看你,只把他当棋子就好。”
“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九楼是真的无奈,说这话多少带着心虚。
十三楼岂能不了解自己多年的兄弟,从他的话里当然听的出一些端倪,想都不想的回道:“你心虚!”
“我。。。。。。”九楼被当面点出,自然无话可说。
“说这些无用,既然是你未完成的任务,也就是我的任务,如果能和他们汇合,那就是我们所有楼的任务,你当下不用太过纠结情感上的事,任务完成总有补偿商天晨的办法。”到底是个刚强的女子,和九楼一重逢,军人的作风利马回到了身上,决定也是果断而刚硬的。
九楼知道十三楼说的都在理,虽然仍有愧疚,却依然低声回道:“我知道。”
十三楼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过冷了,微微叹了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心中的纠结,就尽量帮他完成他的事业吧,其他的方面。。。。。。也对他好一些。”
十三楼说的其他方面,九楼自然听的明白,“腾”的一下烧红了脸,语带抱怨的道:“女孩子,别说话这么直!”
十三楼却不管九楼脸红不脸红,习惯性的用马鞭敲了敲自己的腿,道:“我说的是事实,把他的情绪照顾到了,咱们的任务就会更顺利。别的先不说了,我这些年也聚集了一些人手,回去我就吩咐下去和你并到一处,至于商天晨那里你想办法安排。”
说回正事,九楼也敛了心神,皱着眉头想了想,以往任务都有不少套路,现在拿出来用用也无不可,当下和十三楼飞速的商量了计划,决定如何行事。
再说商天晨明明已经抓到了肥大的兔子,却又扔给了刘巨,自己却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小小的绒团,骑马奔了回来,九楼待马略一停住便迎了上去,看着商天晨现宝一样的把手中绒团递过来,顿感苦笑不得。
一个大大的手掌中托着两只仅仅有拳头大小灰色的兔宝宝,再映着商天晨那张笑的极灿烂的脸,九楼十分真诚的笑了,虽然他不知道该拿这两只“小兔崽子”怎么办,依然还是轻柔的接了过来由衷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小心的托着两个小东西仔细的把玩起来。
商天晨骑在马上俯视着九楼,见他笑过之后那一低头的温柔,心中又是紧紧的揪了一下,九楼,属于我的九楼啊,不管你心中的人到底是谁,可只要你是我的九楼一切就足够了。
翻身下马,从背后揽住九楼的腰低头在耳边轻吻了一下,问道:“喜欢吗?”
九楼轻“嗯”了一声不再答话。
但也只是这一声轻“嗯”,也足以让商天晨心花怒放。
此时红掌徐来田他们已经把帐篷搭好,请他们过去,十三楼却扬了扬鞭子,骑马照着八个女侍卫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