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跟的辛苦,可是一直步步紧随,脸红不红的看不出来,全让粉给盖住了,但是真的是一点气喘都没有,连发髻珠花都没有散乱。
九楼确定,这个红掌不只是练过,而且很可能是个高手。
高手官媒?
这里的事越来越乱了。
到了前院,又是一大家子聚拢在一起。
虽然齐连锋让那些小妾姨娘们都各自在住处别出来,但是弟弟妹妹还是一大帮的。
两个庶出的弟弟唉声叹气的,又强做欢喜的上前恭喜,很是一番卖力的表演,那些妹妹们逐个上前福过礼后,也躲到一旁抽泣去了。这时候哭到没什么,也不怕触了皇帝的霉头,哭嫁是习俗嘛。
九楼心中还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该嚎两声?
咧了咧嘴,刚要嚎,齐玉池蹿了上来,想说什么,却又顾及到就在近前的红掌,也只好说了句:“大哥,保重。”
九楼点了点头,整个家里,也只有这个齐玉池才是真心对齐玉城的。
虽然齐玉城的父母也不愿意这桩婚事,可是为了两个大家族,到底还是接了圣旨,把他嫁了。什么叫圣命难为,这就是!
九楼不愿意和齐家人有过多的纠缠,一是他实在没什么话可以和他们说,二是他也怕相处多了露出破绽,毕竟他不是真的齐玉城,就是得了记忆,可是两个人的性格也差了太多。用什么经历过生死,性情大变当成一时的借口也许可以,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花轿来的时候,九楼居然有点迫不及待了。
通过半通明盖头,见到了一个身形还算英武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但是看不真切,离的有点远。皇子迎娶侧妃,按例是不进宅不下马的,为的是张显皇家身份。
所以九楼也只是匆匆一瞥,受了全家的跪礼,急匆匆的钻进了花轿才算松了口气。
红掌在花轿一旁随伺,此时她又成了喜娘,婚礼的一切进度全凭她一张嘴安排。
花轿慢慢抬起,稳稳的前进。
吹鼓手奏乐,外面全是一片热闹之声。
九楼歪着身体靠在轿壁上,翘着二郎腿,嘬着牙花子啧啧有声。心想:但愿这个八皇子真的是太虚说的那样,是个有才华可以扶植的人,如果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怕是嫁十次也完成不了任务。
也不知道晃悠了多久,终于到了八皇子的府邸,被人请下轿,看着周围一大对宾客,九楼突然想发现:这盖头是个半透明的!
估计也是那个皇帝授意的,为的就是不让齐家来个李代桃僵。
亏得之前齐玉池还要代嫁,根本是不可能的。
红掌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没有丝毫放松的时候,想代嫁?没门!
人家皇帝早防着了。
这个皇帝到底是为什么做这么多?
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他不知道事?
、006。洞房
纳娶侧妃用的轿子足够宽敞,一路慢慢的晃悠着,倒让九楼感觉到无比惬意。
听见一阵鞭炮的声音,花轿停了,九楼连忙坐正,宛如正堂上的大人一般分腿跨坐,很是爷们。九楼以为自己这样的坐姿算是标准的规矩了,哪知轿门一打开就引起了一众轰笑,自然是那些赶来围观的好事之人。
红掌尴尬的笑了笑,细着声音说:“新人下轿。”然后就塞给他一截红绸,搀着他出了轿门。九楼顺着红绸看过去,另一端已经捏在了八皇子的手中。
八皇子此时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垂在身侧,因为紧握红绸而关节发白的手上来看,他在极力的克制着愤怒。
九楼被红掌引着走到了八皇子身边,刚要转头看看八皇子的脸,结果八皇子也不等喜娘开言,便径自迈步向前走开了,九楼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十分模糊的侧影而已,高挺的鼻子和紧闭下垂的嘴角。
八皇子走的极快,九楼自然跟得上,被为难的仍然是红掌以外的那些丫头下人。
踩了门槛才算是进了门,穿过院子的时候,到场的宾客都是颇有身份的了,皆是朝中大臣,皇亲国戚什么的。
但是这些大臣显然不是来捧场的,对着八皇子道着恭喜,眼中却充满了不屑和玩味,这些一一都让九楼看在眼里,应对着齐玉城的记忆,把有点印象的人都暗自记了下来,想着早晚有一天我挨着个的收拾你们。
进厅又是跨火盆,踩瓦片的,好一通折腾。
只是从府门到大厅,一路上少说也见到了几十号的人,听着那些人不咸不淡的恭喜,还有偏偏能让他听到的窃窃私语,心中窝了一肚的火,所以踩瓦片的时候格外的用力,竟然踩出了不少砖石粉末。
三拜九叩的时候,心中还在愤然的想着那些人的话。
“废物皇子配个废物少将军,倒也合适。”
“哼!什么少将军,前些年废了命根子,就算不是女人也差不多了。”
“那不是和公公是一样的?”
“嘿嘿,长的倒也不俗,八皇子总算是有了艳福了。”
“哼,但愿这个齐玉城身子硬郎,别跟以前的那个张侧妃似的,过门没几天就让八皇子折腾死了。”
“沈大人!慎言。。。。。。”
沈大人是吧?!我算记住你了,我非整的你全家拉稀不可!
九楼听着那些人的话,暗自咬牙,转而又开始琢磨,那些人说出来一些他从记忆里没有搜寻到的事。
比如八皇子是个废物。
又比如,曾经还有一个姓张的侧妃,是被八皇子“折腾”死的?
这八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玉城最近一年来越发的颓废沉沦,别说朝中的事,就连家里的事他都漠不关心,是以他并不知道,在现在的第一侧妃之前八皇子还有一个第一侧妃,礼部尚书张书浩的嫡女张临雪。张书浩本来是八皇子一系的,二皇子登基后也没说彻底的和八皇子划清界限,在新帝跟前对八皇子多有维护,结果新帝就给两家订了婚配,哪知道张临雪过门没几天竟然死了,虽然上报的是暴毙,但是张书浩并不相信,对八皇子渐渐的就疏远了,后来京城里竟然传出张侧妃是让八皇子索取无度,活活折腾死的谣言,直到今天也没消弭。
被人送进了洞房,九楼坐在床上低头不语,现在他对八皇子商天晨的认知,和玉虚老头告诉他的相差太多。他知道玉虚不会骗他,可是现在他所获取的一切消息都不太对劲。
他到底该怎么出手帮商天晨?商天晨到底是不是一个可以扶植的人?
如果不是他又该怎么办?
红掌见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只好站在一边不声不响的陪着。
喜宴很快就结束了,商天晨进房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所以来祝贺的人都不是真心的,更多是受了皇帝的授意,来看热闹的,所以没有人灌商天晨的酒。皇帝可是说了,千万别让八弟喝的太多洞房不了。
那是什么意思?在京做官的又有几个不是人精,皇帝的意思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皇帝是想让八皇子和齐玉城真的“成全好事”。
在红掌的引导下,商天晨面无表情的一把拽下了九楼的盖头,才把九楼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
九楼猛的抬头,才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这个娶了他的男人,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商天晨单单是从相貌上来说,就算是人中龙凤,让九楼这个看多了现代各种或天然或人造的帅哥的人,也不由的暗赞道:好一个丰姿不凡的男人。
商天晨很高,九楼判断至少也得有一米九的样子,而且生的剑眉星目,鼻子挺拔,嘴唇坚毅,整个面孔似是刀削一般的精致,眼神也如刀剑般锐利,周身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郁,如果不是那在红烛映衬下,依然白的吓人的面色破坏了正张面孔的观感,九楼还真的会就此确定太虚说的他是个可造之材。那白里透着种死灰的面色,明显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迹象,莫非他折腾死一个侧妃的传言是真的?
九楼观察商天晨的同时,商天晨也在观察着九楼。
商天晨以前是见过齐玉城的,在他伤前见过他的意气风发孤傲不羁,也在他伤后偶然见过他的颓废沉沦,所以他以为商天晨的眼中会看到屈辱,或者不甘,又或者是心如死灰。
可是现在的齐玉城已经是九楼了,他看向商天晨的眼神除了审视之外,没有别的什么。
这样的齐玉城并不是商天晨想见到的,出乎意料的感觉,带给他一种不可掌控的违和感。
两人个都在暗自琢磨对方,谁都不说话,在红掌的引导下,两人完成了合卺酒宴,又被红掌引回了床边坐下,红掌照例的说了些吉祥话,带人退下去了。
九楼本来还苦中作乐的想:幸亏红掌没有说什么早生贵子的话,不然我真就撞墙了。哪知红掌退走之前又不着痕迹的塞给他一个小瓷瓶,很是暧昧的对商天晨笑道:“齐侧妃毕竟与寻常不同一些,还请八皇子多多顾怜。”
顾怜你个头!九楼攥着小瓷瓶心中暗骂:难道我们还真的会干那档子事不成?你给我这个瓶子什么意思!这里装的是啥?虽然很想问,但是九楼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能干瞪着红掌“袅袅”的走了。
一屋子人退了个干净,九楼和商天晨一起坐在大红床帐下,很是尴尬了一会。
九楼最后认命似的先开了口,道:“八皇子,你和我都不愿意这事,所以咱们就只当是演了场戏,从此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各不相干,往后的事往后再说,你看怎么样。”
商天晨却没有答应九楼的提议,而是问道:“你真的残了?”
九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虽然尴尬恼怒,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商天晨冷笑一声,道:“那我倒可以放心我这一院子的妻妾了。”
九楼听了这话,对商天晨怒目而视,道:“就算我没残,我也不会碰你的女人!今天的戏做完了,你该走了吧!”
商天晨的表情又变成了阴冷,没有起身离开,反而是从九楼手中拿过红掌给的小瓷瓶,打开闻了闻道:“梨花泪,哼,皇兄想的真是周到啊。”
九楼也想明白了那个什么梨花泪必然是助兴的东西,更有可能是为了两个男子欢好而专门调制的。当下更是郁闷,只好道:“不管这个是什么,也是用不上的东西,你赶紧走吧。”
商天晨把瓷瓶盖好,随手放在了床边,道:“走不了,红掌是我皇兄专门派来的,为的就是确保你我苟且成事。”
九楼真想不到,那个皇帝竟然已经算计到了这一步,皱眉问道:“那怎么办?你我哼哼哈哈的叫一晚上交差?”
商天晨让九楼说的噗嗤笑了出来,道:“哼哼哈哈?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说到这,九楼放下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看着商天晨一蹦老高,问道:“你不是真打算和我。。。。。。那样吧?”说完便紧紧的盯着商天晨,身体也微微倾斜,摆足了只要商天晨一点头,他撒腿就跑的架势。
见到九楼的样子,商天晨心里又是一番思量:都说这个齐玉城自从伤了命根子之后,功夫也跟着废弃了,现在看他的身形动作,明显和传言不符啊。难道他在掩饰一些什么吗?听说昨天他自尽未果,今天怎么又这般轻松的嫁了过来?他也有所图谋?
商天晨想到这,也就不想了,不管这个齐玉城到底有什么图谋,以后可以慢慢查,只是今天的事他和齐玉城都身不由己,如果不苟且一回,皇帝必然会找更大的麻烦。
再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商天晨暴起,一下就抓住了没来得及跑的九楼的腕子,一丝暗劲送去,很轻松的就把九楼放倒了,飞速的制了九楼的穴道,抱起来放到床上,看着九楼愤怒的眼神,冷笑了几声,又颇为无奈的说:“要恨就恨皇帝,别恨我。”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两科药丸,先是自己吃了一颗,对九楼说道:“我不爱男子,为了和你好一回,我不得不用点药物,这里还有一丸,是专门给一些小倌初夜用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好受一些。我跟你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你明白,我不是要折辱于你,我是为了你好。”说完便将那丸药塞进了九楼口中。
九楼瞪着商天晨的动作,丝毫动不得,更说不出一句话。
他已经完全被制住了。
除了痛骂齐玉城不爱惜身体,让他受了牵连之外,更是狂骂商天晨。
尽管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那颗药丸入口即溶,清凉的感觉沿着喉咙一路向下,因为被点穴而受制僵硬的四肢,竟然有了瘫软放松的感觉。
此时的九楼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全TM的完了!
、007。苟且
商天晨似乎很了解药效发挥的时间,伸手解开了九楼的穴道,说:“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我不在乎。我娶你是为了什么,你嫁我又是为了什么,咱们心里都清楚。今天的事要是不成,我白娶,你白嫁。”
九楼也明白商天晨的意思,可是他不想就这样被一个男人吃干抹净,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想要离开,可是只是这样就已经是累的大汗淋漓,竟然再也动弹不得。那药丸的效用不得不说是十分强大,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九楼用掉了全部的力气,虽然这和齐玉城本来身体就已经不济有关,但是九楼清楚,就算齐玉城的身体没有破败,武功仍在,也逃脱不了这药丸的效力。
商天晨冷眼看着九楼支在那里,伸手除了九楼头上的五凤冠,解了束发的丝带,对着九楼因愤恨而愈发涨红的脸多看了几眼,然后讥讽道:“昨天你若死成了,也就没今天这回事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齐玉楼死的不够决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现在就别来演什么烈性男儿的戏码。
商天晨言罢抬手轻轻一点九楼的肩膀,费劲挣扎半天才半支起身体的九楼就重新躺回了床上,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任由商天晨解开他的喜服中衣。
逐渐的,上半身的皮肤全都暴露在有些微微凉意的空气中,九楼知道自己是真躲不过去了,心中已经起了寻死的打算,咬了几下舌头,发现除了能把自己咬的发疼之外,居然根本无法自尽,没有力气啊。
商天晨也发现了九楼的动作,心里也有几分不忍,毕竟两人从无瓜葛,又都不是恋男风的人,如今被强绑在一起,更说不上谁对谁错,可是为了自己的图谋,又不得不伤了这么一个人,就全当是自己对不起他吧,等将来所有尘埃落定,就算他要自己的人头,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二话,必定双手奉上。
可眼下,不得不先委屈他了。
于是,商天晨更是冷了自己的面孔,飞快的除尽了自己的衣衫,拿起床头的小瓷瓶,放下床帐,伏在了九楼身上,盯着九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