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是皇后的可以理解,一拨是黄婕妤的也可以理解,还一拨是太后的这就不好理解了。
一个太后,暗中使人窥视继子新妃,这说到哪都不对劲。
若说是关心继子,正大光明的来就是了,何必暗中来呢。
商天显“冷”着笑虎一是有做戏的成为,二也的确是真的忙,等几天后终于有了空闲就宣了笑虎。
笑虎带着两个宫女跟着皇帝的近侍太监坐着羊车一路到了皇帝的寝殿,正式拜见了皇帝之后站在一边不说话等着听训,结果笑虎怎么也没想到身为皇帝的商天显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你真的是男人?”
笑虎只能满头黑线的称是,商天显听了只是惊叹了一下,然后道:“真是厉害的人物,朕怎么就寻不得你这样的人呢。”
之后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消息,半夜笑虎又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后就是商天显连召三天新宝林伺寝的消息流传了出来,宫中妃嫔们听了无一不变了颜色,只后皇后淡淡的笑后没有说话。
皇后是最明白商天显的,知道他不是那种贪幕美人的人,商天显做什么都有其目的,听了宫中的风言风语也不跟着一起吃醋,而是以皇后的威势压了压宫中的“歪风”,更多的却没做了。她在等,等商天显的指示。
新宝林得宠幸的第四天,皇后根据皇帝的意思,抬了位份,成了才人,换了住处,却是婉嫔的偏殿。
笑虎也不用商天显的指使,自然明白婉嫔是商天显怀疑的对象,笑着谢了恩封带着包袱就进了婉嫔的宫殿,心里大乐:阴谋诡计们,我来了!
、102。阵前
笑虎刚回到长端王府的时候,十六楼的行程走了一半。
而九楼却与官无秋打了一场。
规模不大的一场,九楼半胜,官无秋半败。
收拾好战场,重新扎营,九楼以十一王的身份再次挂高了旗号,并以监军的身份升了帐。
齐连锋带着几个心腹的将领坐在九楼的下手,齐齐的看着九楼心有余悸。
齐连锋很是后怕,如果没有九楼,这场仗就败了。
九楼一直在不断的向外派出黑衣卫和斥候,让他们把左右边境几百里的地形地势地貌都绘制的非常仔细送了回来,当时他们还觉得这个少将军小题大做,现在看来还真是亏了有这些地图。
官无秋被九楼刺激到了之后,再次派来了使者约战,战书中写的十分义正词严,英雄气十足的要求九楼在战场上一决雌雄,论谁见到了着封信都会觉得对方是要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打上一仗,连吃了几次暗亏的齐连锋都觉得官无秋是要正面交锋,九楼却是冷笑了一下,拒绝了齐连锋替战的建议,却把那些秘密训练的弓弩手派了出去。
工部送来的第一批弓弩并不太多,九楼试过之后,让齐连锋严格保密新武器的威力,并且从齐连锋的亲兵中划拨出了四千人扯到了别处秘密的联系。
九楼知道,新式弓弩的秘密保不了多久,不过也不用太过紧张,他要的只是这些弓弩在第一战的时候起到奇兵的作用,他要靠这些弓弩试探出官无秋的应变能力,然后才好摆下一步的棋。
到了约战那日,九楼穿戴好了盔甲,坐到了战车之上,周围都是皇家近卫,当真是把王爷派头拿了个十足。
而遥望对面,同样也是黑压压的一片,官无秋的字号旗帜迎着风大张着,黑底红字十分的显眼。
顺着齐大海的手指看去,那慑人心魄的大旗之下一个黑衣黑甲的人便是官无秋了。
虽然看不清楚相貌,却看见那人骑在了一匹黑色的健马之上,手中黑色长枪倒提,显得十分的威武雄壮,也显得十分的阴暗。
看着有些阴的天,九楼冷笑:“还以为自己是黑骑士了吗?”
一般监军王爷亲上战场,都是坐在战车里督阵,真正冲锋交战的都是那些将军,连真正大将都很少亲自上阵的,而这个官无秋却是亲自披挂好了上了阵地。
九楼已经从情报中了解到,官无秋不是监军王爷,而是实实在在的领兵王爷,自己的名号与之相比,的确是不太能相提并论,可是九楼却不在意,战场上胜了就行,反正现在顶的也不是自己的名号。
知道各个国家军营中都有所谓的“鹰眼”,九楼斜靠在战车中,拿足了狂傲的样子,由一个冒充军妓的女黑衣卫一颗一颗的喂着葡萄。
初春之计,葡萄十分难得,只有京中皇家和南方的富贵人家的暖室中才培育的出来。
军营之中别说是葡萄,就是一般的水果也难以见到,九楼如此做是真的太张狂了。
为了这些葡萄,九楼是下了大力气的,终于在昨天晚上,一个黑衣卫十分不悦的带这个冰盒把葡萄带来了,为的就是今天在战场上张狂一次。
九楼身边也站着鹰眼,的九楼道:“殿下,那边的王爷听鹰眼说了几句话,脸色变的十分难看拉。”
九楼很是得意的笑了笑,摸了两把“军妓”的头发,继续吃着葡萄,还抓起酒壶仰头灌了几口,让鹰眼继续观察。
鹰眼就是视力超出常人的人,用现实世界的话说,那就是远视眼,一般军队中都会带着几个。战场之上不用他们拼杀冲锋,只要仔细观察敌人的主要将领的一些细微变化就是。
真到了面对面的时候,斥候暗探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反而是这些鹰眼。
一个将领的表情变化,有时候比什么情报都有用。
战场之上不但要刀兵相见,也要打好心理战。
戏做的差不多了,九楼从战车上站起,对着官无秋所在的方向喊道:“官无秋,你要约战本王便来拉,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好叫本王也见见合国亲王的本事!”
话是很平常的话,语气却充满了不屑。
九楼的话音未落太久,一旁的鹰眼小声的说道:“那边的王爷有些生气了。”
果然,不一会那边的声音也传了来,阴冷低沉同样充满着不屑:“你还不配本王亲自出手,你先和我的小子们练练。”
九楼暗道:从鹰眼的话中可以知道,这官无秋必然已经是怒了,却在盛怒之下还能保留一丝理智来激我,当真是不能小看的人物,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在算计着我,果然是个能人。
心里想着,口中却是不断,道:“不和你的那些废物玩,就和你玩,赶紧弄完拉倒,我帐中还有美人等着呢。”
“黑脸了,那边的王爷黑脸了。”纵是常年在军中的鹰眼也没见过九楼这样叫阵的,把生死对决说成是玩,要么真的是个草包,要么就是不把对方看在眼里,再见官无秋让九楼的几句话说的黑了脸,鹰眼都觉得实在是有些好玩,语气也有些欢快。
九楼所做的这些其实都只是试探,他知道自己能利用鹰眼,官无秋同样也能利用,这都是基本的常识了,九楼认为,官无秋之前的愤怒是真的,但是他已经冷静了下来,现在的黑脸就是做给自己看的。
当真是个城府深沉的人。
自己的几番胡闹作为,那个官无秋应该也不是尽信的。自己在试探他,他也在试探自己。
有中棋逢对手的兴奋,也有中狭路相逢的紧张。
九楼知道玩的差不多了,挥了挥手,自己这边升起了一个将领的旗号,说明自己这边第一个要出阵的是这个人,而九楼自己则是又拉着“军妓”坐回了战车。
官无秋也不再开声,同样升起了一个将领的旗号,派出了他那边的人。
第一仗,两人都没有亲自出战。
两人对对方都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谁也不会贸然出手。
、103。阴暗
战场之中拼杀的是两边的前锋将军,武力武技都差不多,打斗了几百回合也没分出个胜负,两边的军士们助威喊叫了一阵也都住了口,两个人打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嗓子都喊疼了。
官无秋和九楼的心思都不在战场上拼杀的人身上,而是在对方的身上。
官无秋稳坐在战马之上,脸色一直是阴沉如一汪寒潭,除了阴冷之外就再没别的什么表情。他提枪的手已经捏的关节泛白,手中的缰绳也是紧紧的抓在手里,这些九楼这边的鹰眼看不到,都让他很好的挡住了。
官无秋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九楼会是一个草包,从第一个使者回转向他报告的时候他就不相信。
他有吴国的情报,知道十一王商天易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商天显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相信商天显会把这么一个脓包王爷派到这里平息战事。他曾经怀疑过九楼是个假王爷,但是就他对商天显的了解来看,那么一个生性多疑的人只会派自己的心腹兄弟来监军,如果眼前这个不是十一王,那么他会是谁呢?
四王六王一南一北,不可能调到这里,而且年纪也和不上。八王的事天下皆知,商天显不可能给他兵权,对面的人的年纪与九王十王十一王十二王倒是对的上,可是如果是另外三王为什么又要打着十一王的旗号呢?
是商天显平时把商天易藏的太好?还是说十一王自己把自己藏的太好?
或者对面的十一王根本不是十一王?
如果他不是十一王,那他是谁?
官无秋本就是阴沉的人,自从三年前的变故他就更加阴沉,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他现在变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他控制不了,只有见到满目都是赤红色的血他才能够冷静。可是再冷静之后,他也会害怕,他几乎都不相信那种糁人的声音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他就如同是一个飘在半空的灵魂,一直在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在发疯发狂。这种不可控制的感觉越发的强烈,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没有人能让他放心的交出背后,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也会不受控制的把精神外放大最大,他总觉得身边少了不该少的人,少了不该少的安全感,那个最让他讨厌也让他最信任的人不在了,他就不再是他了。
帮助皇帝稳住了朝局,就用大量的事来麻痹自己,可是麻痹过后那种沉闷的孤独感越来越强烈,他想找回以前的感觉,于是他培养了大量出色的习作,更在两国边境起战乱的时候请命来了战场,他能守住的好象只有一种骄傲,一种身为八王的骄傲,他甚至想过要让自己手下的细作刺客去把所有国家排位为八的王爷都杀掉,可是又打消了念头,倒不是他冷静下来了,而是人手不够。
他现在还没有放弃那个计划,他要做的就是培养更多的细作刺客,要让他们在同一天动手,把所有国家的八王也杀掉,包括他自己。
他不想活了,这一切就如同一场噩梦一样,让他片刻都不得痛快。
不过在他死之前,他容不得别人以王辱王。
之前和齐连锋就是猫捉老鼠的戏耍,现在对面的那个人真的把他惹到了。
官无秋身边的将军在这一段时间已经对他很是了解了,知道他现在的表现就是到了怒不可遏的时候,想劝却不敢,这个哀亲王杀人不眨眼,不。。。。。。应该是以虐杀为乐的一个人。若他要杀人,他根本不会在意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几乎全合国的高层人士都知道,只要官无秋想要杀,连皇帝也是抓来就杀了的。
可是阵前动怒,不是好预兆啊。将军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任何时候都是冷如冰官无秋会被一个放浪形骸的人给刺激的这么厉害。
别说他不知道,官无秋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
他再这个世界,剩下的好象只有王的荣耀和骄傲了。
两个将军打了许久,都没有分出胜负,两边都知道战局不可再拖,不然士气会低落,于是同时鸣金让自家前锋退了回来。
九楼再次站起,喊道:“这局打平了,不好玩,是咱俩打啊,还是继续让小子们来啊。”
官无秋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一定要把这个没有王者之风的人亲手捉来,好让他尝尝各种痛苦,一定要让他哀号上三天三夜,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切的七零八落恐惧而死。
不过,今天的仗还要打,自己的计划还要进行下去,布置了那么久,不能让这么一个有辱王名的人破坏掉。官无秋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高声回道:“继续。”
这就是要让手下将领继续了。
九楼毫不掩饰的撇了撇嘴,随意的挥了挥手,派出一个将领上前迎阵,自己则躺回战车继续吃葡萄去了。
官无秋似乎已经习惯了九楼的表现,放松了全身紧绷着的肌肉,扫了一眼自己的将领,指了一人上前迎敌,眼睛不再看向九楼这边,似乎真的把九楼放下了。不过他的心里却已经是把九楼当成囊中之物了,他相信不管对面那个人是几王,也不管他现在的做派是真是假,他都要死!
九楼吃着葡萄,眼睛也眯了起来。
等到第二场拼斗了几百回合的时候,九楼已经心中有数了。
官无秋在拖延时间。
自己派出去的将军是整个齐连锋部里中上而已,那官无秋不可能不了解这一点,如果他想尽快的赢一定会派出厉害的人选,可是现在两边却打的十分焦灼,短时间内不可能分出胜负。
两次派将,九楼都是有新占的先手,为的就是试探。
一次可以说是碰巧,两次就不可能是了。
九楼吃着葡萄,边嚼边对“军妓”道:“三将派出,后营必然出事,一会你回去提醒红掌,让她务必留住敌人来将。”
那“军妓”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然后就把身体依偎进了九楼的怀中。
一切都要开始了。
、104。针锋
第二阵又是几百回合,九楼很是无聊的打了打哈欠,示意鸣金招回将领,对方同样。
再派出第三将,打了几十回合之后,九楼就知道自己上猜对了,给了那“军妓”一个暗示,就见那“军妓”刚举到九楼嘴边的葡萄没有捏稳,滚了下去,九楼勃然大怒狠狠的打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然后又踹了几脚,一直等旁边的近卫拉住才堪堪停手,又是喝骂了几声,把“军妓”骂得哭着跑了回去,不一会又换了一个美女过来,九楼才收了怒气仰面斜斜的靠回战车中。
这一切,自然通过鹰眼的报告传到了官无秋的耳中,官无秋阴冷的脸上也显出了不耐的神色,转瞬即逝,他现在真的有些相信对面的是个酒色之徒了,做戏也不会做到这么“不堪”的地步吧,行军打仗带着军妓无可厚非,自己的军中也有,可是把军妓带到阵前可就有些过了,还带了不只一个!
再仔细一想有些不对劲,他依然不相信商天显会真的派个草包王爷来领这边关之军。
到底是哪不对劲呢却实在是想不出来。
那边场中已经又打了一两百个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负。
官无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