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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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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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突然笑了,云淡风轻,
“不会痛,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
拍拍那颗小脑袋,花满楼扶住龙葵的肩膀,顺势将龙葵抬起的手拂落,他不能,也不敢在让龙葵这样亲昵的触碰的自己,花满楼不是没有自控力,只是几多事实证明,在龙葵面前,花满楼的那份自信往往打折,且一折再折。
况且,人在脆弱的时候,自控力总比平日更弱些。
无奈,龙葵却不懂花满楼的心思。
逐渐东升旭阳,将带着雾气的光华投进屋子,形成一道道漂亮的光束,带着氤氲的花叶清香,龙葵的手臂被花满楼握住,几乎动弹不得,她摸不到哥哥的脸,也碰不到他那双眼睛。
女子突然垫脚仰起头,花满楼始料未及。
龙葵轻轻吻上那双眼睛,柔软的唇,带着清浅的香 ,凉润的感觉,仿佛将当年那份永志难忘的灼热之苦淡去。
那一瞬,分离之苦,重逢之喜,爱之辛,念之切,皆一涌上,让龙葵只想放肆一回。
花满楼的呼吸几乎碰到龙葵细腻的颈项,双手仍然桎梏龙葵那双玉臂,然情到此处,他已不知到底是否该放开。
终是硬着心肠推开那个女子,却听龙葵笑着道,
“哥哥,其实小葵好想你能看见我的脸,这样,下辈子,你也许,就不会又忘了我……不过没关系,小葵不懒,我可以重新找到哥哥,让哥哥重新认得我。只是怕,哥哥忘了我以后,便懒得再记起……”
鬼是没有眼泪的,所以小葵只是笑,
“所以哥哥,你再多摸摸小葵的脸好吗?”
再硬心肠的人,大概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女子,花满楼本便不是硬心的人,所以,既然早已决定不放手,她注定是他的,放肆,便放肆吧。
轻轻抱过龙葵,
“当然,我看不见,却总要记得你,只是,小丫头记住……”轻轻靠近女子耳旁,花满楼从提及这样的敏感,只微声一句,便让龙葵红了脸,
“吻,别比我主动。”
所以,当迷路的陆小凤不小心闯进来时,实在装上一幕尴尬,缠绵细吻,他怎么也没想到,平素那个温润有礼的花满楼,也有这般风流的潜质。
可惜这不知好歹的陆小鸡,虽然连声道着对不起,却就是没有退出去的意思,反而倚着门框,一副要看后戏的模样。
花满楼既然敢做,便不怕人知,微笑一下,
“想不到陆兄还有这种偷看的嗜好。”
“我这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吧。”陆小凤咬文嚼字,
“看完还不走?”面对这样的流氓,花满楼无奈道,龙葵已经将脸埋在花满楼怀里不肯出来了。
可见损友,果真是不能交的。




、67魔剑寻旧主

寿筵开处风光好;争看寿星荣耀。羡麻姑、玉女并起,寿同王母年高。寿香烛影摇,玉杯寿酒增寿考,金盘寿果长寿桃,愿福如海深,寿比山高。
桃花堡内;新扎的戏台上,勾勒油彩的小姑娘们咿咿呀呀唱着祝寿的吉祥;都说江湖好汉不爱听这种酸曲,可江湖好汉家里也有女眷不是?这不;台下坐的竟是些珠光宝气的夫人、小姐。桌上摆着些蜜枣糖、花生粘、海棠脯等甜点,一应果品具备。
此时天色尚早,宾客尚未来齐;小厮接引一批又一批的宾客,花老爷坐镇前厅陪着苦戒大师等江湖朋友喝茶聊天,花老夫人则陪女眷们打着团扇坐在戏台旁听戏,花家宴请,总得招呼周全。
却说花老爷在江湖上地位高,人缘好,过的又是六十整寿,谁人不来捧场,礼到人又到,方显尊敬。当然,凡事皆有例外,对于某些人种,单是礼到便足矣让人肃然起敬。
譬如西门吹雪,再譬如紫禁之战后再未踏进关内一步的白云城主叶孤城。
当然,西门吹雪那份价值千金的夜明珠寿礼完全可以当成是西门夫人肯费心,因为当礼盒打开的那一瞬间,别人都惊叹于那颗夜明珠如何如何圆润美丽,花老爷多么多么有威望之时,只有阎独鹤越看越觉得眼熟,苏少英更是摸摸下巴,十分诚实道:
“师父,这夜明珠……是不是咱们给师妹的陪嫁来着?这样的东珠,全天下都未必再有第二颗,果然是姑娘外向,为了夫君也忒大方了……”
于是,阎独鹤莫名其妙一阵郁闷。
西门夫人自然是大方,紫禁决战,她正有了身孕,终日为西门吹雪的安危悬心,而花家的龙葵姑娘,使得西门吹雪三十年不得再与旁人决战,她正不知如何谢龙葵。花老爷过寿,让自家那块冰块去祝寿自然不可能,好在,人虽不到,礼到也是一样的。
而叶孤城送的寿礼便丰富多了,除去带着塞外特色的金玉古玩,最吸引人的却是个老旧的长条木盒,简单古朴,不大,却重的要命,眼见花平一个人抱着都有些吃力。
且那木盒上还有一行小字,请花七夫人收纳。
于是,花老爷纹丝没碰那盒子,大度的让人抬回龙葵房间,在天下人面前做了一个开明且被人嫉妒的家翁。
然,本来紫禁之巅一战后,江湖便盛传叶孤城思慕龙葵姑娘,连天下第一都拱手相让,如今,算是坐实了这不靠谱的传言。
有人说,叶孤城送的是一枚雕着蝴蝶的巨型玉佩,还有人说,叶孤城送的是天外飞仙的剑谱,更有甚者,说是白云城的藏宝图!
其实那盒内盛的,是龙葵的魔剑,天地良心,那本便是龙葵的东西!物归原主而已。
只可惜,朱棣曾表示,叶孤城只要再不踏进关内一步,行刺之事便一笔勾销,所以叶孤城回玉门关继续去坐他的白云城主了,根本不屑于去解释跟龙葵的关系,更没功夫搭理那些所谓造谣生事的“无聊之辈”。
而关内众八卦的江湖人士,也再没机会询问叶孤城的真实感受,所以,诺干年后,依旧孑然一身,娶剑为妻的叶孤城,被世人当成痴情种供起来。
且说桃花阁内,当龙葵突然感觉到魔剑熟悉的气息时,忙借此离开当时的尴尬之境,留下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相对两厌。
“小葵跑的这么快,是害羞?”某人依旧不知好歹,两撇整齐的胡子贴在唇边,似笑非笑,
花满楼几乎能想象到某人那让人闹心的笑容,却只是摇摇头,
“陆兄既然这么懂女儿家的心思,那么下次再有姑娘追的你无处可去,可莫再来百花楼了,在下招呼不起。”
“花兄,你可真是翻脸无情。”
陆小凤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很是可爱,他是个几乎没有弱点的人,可花满楼每次都能戳中他的死穴。
花满楼启唇轻笑,直到感觉龙葵已经离桃花阁极远,突然敛了笑,慢慢褪下手上一枚样式已经老旧的戒指,
“不开玩笑了,陆兄,请先收下这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陆小凤眉毛一跳,
“这么严肃?难得你有需瞒着龙葵的事。”
花满楼转身展开手中折扇,一双内里黯淡的褐色眼眸,被窗外渐升的阳光镀上一层漂亮的金色,
“并非瞒她,只是有些苦楚,我不能让她亲耳去听。因为我太了解,于别人来说,听,不过是同情,但之于她,却比亲身经历还折磨。”
陆小凤不与置否,只是唇边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慢慢收敛。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花满楼心里,也有解不开的结。
即使早就从花老爷那里得知花满楼眼睛被铁鞋刺瞎的事,但,亲耳听花满楼回忆那段往事,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所以这次,我绝不会轻易放过铁鞋。这枚戒指,是母亲传给我的,因为重要,才需要交给一个武功、智慧、能力都卓越超群的人保管,我把它交给你。”花满楼这话说的跟花老爷有异曲同工之妙,
“铁鞋这可是自己来找死,花兄你一定会抓住他的。”抛开别的不谈,几天之内,陆小凤被连续夸赞,心里很是受用,遂一面骂着铁鞋,一面笑的无声,
“没错,可是,陆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笑什么?想欺负我看不见啊?”显然,陆小凤又一次低估了花满楼的战斗力,正不知如何应答,刚巧窗外懒懒游荡过一只肥肥的猫,陆小凤忙道,
“啊,窗外有只笨猫,爬树都能掉下去,你看它真的很笨啊,不知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这样又胖又笨的猫啊。”
陆小凤一番话说的极孩子气,让花满楼好笑,反正花满楼不是猫的主人。
但是,刚好经过窗前遛猫的苏双双,一点不觉得好笑。她本来就因着某些人人皆知的缘故而不痛快,点火就着,
“谁敢说我的绒球又肥又笨!找死!”
陆小凤闻得那尖利刺耳的女声,不由头痛的揉揉脑袋,可见自己这辈子,总逃不过女人惹出的麻烦。
花满楼则先是同情的拍拍陆小凤的肩膀,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帮花老爷招呼客人去了。
只愿这把火,别把善于周旋女人的陆小凤烧成灰。
却说龙葵拿到魔剑的那一刻,自身修炼才算有所依靠,魔剑通灵也知寻得旧主,不再似从前般发出隐鸣,温顺的落在龙葵掌中,默契更胜从前。




、68少英的心事

几近正午;桃花堡内已是宾客齐聚盈门,到了该开席的时候。
寿宴主角花如令,着一袭暗红云纹织锦衣,整冠理带,精神矍铄,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主宴设在桃花堡的紫微阁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神医宋问草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开始充当司仪角色,
“今日乃花老爷六十大寿;此等良辰吉日,又有美景相伴,今日来的都是花家的至爱亲朋,大家千万不要客气,就像一家子一样在一起聚聚,大家敞开了喝,醉了更不要紧,楼上便是客房。”
宋神医大方的很,反正不是住他自己家。
宾客多是江湖英雄,无多虚礼,闻言自然喜乐,尤其是豪放如鹰眼老七者,直接喊出“不醉不登楼”的口号。
花老爷年纪大了,本就喜好热闹,正乐的如此,道:
“若单是花某生日,也不敢劳烦诸位,今晚便是孟河灯会,要连放七天灯!大家一起赏灯看花,不是很好吗?哈哈。”
好,自然是好。宾客们已经被花老爷说的迫不及待了,有纯酿佳肴在杯盘,登高望月,赏灯看花,自然是人生难得的美事,岂有不好之礼。不过要想真正得到这一切,需要一个前提,有命在。
毕竟祸福定数,是世人谁也无法预料的。
却说花满楼提到孟河灯会,感觉总是与旁人有所不同的,他与龙葵,正是相识在孟河岸畔,桨灯花影之中。仍记当时,青杏尚小,江南正是一路诗意花雨的季节,那女子就那样在背后紧紧抱住他,花满楼一直没有想过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龙葵,现今他突然明白,大概就是她绝处逢生般抱住自己的时候,将脸颊紧紧贴在他心脏位置的时候,那女孩,便扎根在心中。
“开席啦!”伪报幕员花平一声开席叫的那是中气十足,诸位宾客落座,且不算流水席面,但是那有头有脸的人物,便坐了整整八十卓,乐的花老爷脸上油光瓦亮,像是拿猪油擦过脸。
且先不提花老爷,只说花满楼作陪,同陆小凤、金九龄、苏少英、唐门二公子、叶阐生等一干江湖精英青年一桌,除了被西门吹雪教训的老老实实的倒霉孩子苏少英,其余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且年轻气盛,各有所长,总有些谁也不服谁的感觉。
若非这几位哥们还算晓得此次是来拜寿的,估计大打出手也是有的。
这不,第一道菜刚上,一筷还没下呢,便有人开始起哄架秧子。
“哎呦,还真是巧,桌上都是熟人啊,尤其是唐公子和白鸽帮主,难得两位能同桌而坐,啧啧,神奇啊。”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没事找抽型一号种子选手,叶阐生。话说,人人皆知四川唐门同白鸽通讯帮不睦,起因是n久前,某年月日,一只送信白鸽盘旋在唐门右护法头上落下一摊忧郁的鸽粪,右护法一时小孩脾气,一把毒砂撒过去,生生将一群过境白鸽打成筛漏子。此事,本可算唐门理亏,然既至白鸽帮主人逢人便哭诉唐门气量狭隘,且传来传去,硬生生将损失鸽子数目从实际的十三只夸张成七八百只,这梁子算结下了。
再后来,白鸽帮断了唐门子弟传信的途经,直接导致其门人不得不自训鸿雁,而但凡有白鸽帮的鸽子途经唐门上空,保证过不了许久,地面便会传来一阵烤乳鸽的香味。
本来两人还想装作不认识,得过且过便算了,偏偏叶阐生生生捅破这层窗户纸,于是,两人没法继续装了。
唐天纵猛饮一口,将那白玉酒杯砸在桌上,震得手疼,看的人心疼,当然,毫无疑问,众人心疼的是花家价值不菲的玉杯。
而白鸽帮主冷冷一笑,此人性别讳莫如深,甚至连叶阐生都不甚清楚,虽从来做男儿装扮,但身上总有种似男非女的气质,此刻他字字咬的清晰,声音却压得极低,
“瞧你那德行。”
唐天纵闻言毛都炸了,这就要向怀里掏毒砂,一副谁都别拦我的架势,白鸽帮主翘翘兰花指,
“呦呦呦,花老爷过寿,你们唐门撒毒砂当贺礼啊,都别拦着,让人看看这才是唐门二公子……”
“你个不男不女的臭人妖,我跟你拼了……”
唐天纵终于骂了出来,
“今天是家父六十大寿,两位若有恩怨,权作给花满楼几分薄面,不看七童,也请看在家父面子上,消消气。花满楼敬各位一杯。”花满楼对人总是这样温柔,只让人觉得,若在纠缠,便是罪孽。唐天纵终究年轻,愤愤喝了一杯,转而去了旁席,才算息事宁人。
只是,当回神的大家准备举筷时,才发现那道本来就没几片的荷叶粉蒸肉已经寥寥无几了,
满嘴油腥味的叶阐生正抹抹嘴,
“这荷叶粉蒸肉,看似家常简单,却也是最难入味的,既要掌握选料肥而不腻,又要掌握火候,熟而不烂,还要保持荷叶的清香渗入肉质,最是考究功夫的一道菜。这么地道的荷叶粉蒸肉,到底是花府有本事,请得到好厨子。”
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仿佛刚才拨火那事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金九龄向来眼高于顶,见此不过饮一杯酒,眸中尽是不屑。满席只有苏少英可怜巴巴的望着只剩了点汤水的空盘子,羡慕叶阐生的好口福。
好在寿宴菜品多的是,陆陆续续上菜后,总归是饿不到苏少英的,可惜,有那么多好吃的,还是堵不上他那张惹事的嘴,
“花公子,我却怎没见到龙葵姑娘?自山西一别……我……我师父甚是挂念二位。”
叶阐生闻言颇为感触,
“小生为了新一届江湖第一美人的排名,寻访龙葵姑娘也有数月,从花府追到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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