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隐者 作者:听空
河边的隐者
我住在风之国和田之国交界处的无名林海中。它是这个世界面积最大的一片森林,就连我都无法探清它的每一处秘密。
我住的院子已经深入森林很远了,外面不远处有一条从林外流入的河。
微风掠过水面,激起缓缓清波。
视线尽头,明净的河面上飘来一道黑影。
从水中捞出那个人后,发现他还没死。
准确的说在别人眼中他是死人,在我眼中只是个半死人而已。
这个人很年轻,苍白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脸上的轮廓鲜明而凌厉,鼻翼两侧的法令纹很深,给人的感觉是忧愁而沉郁。但此刻他静静躺在地上,眉头舒展,表情安详,像了结了一切事情终于得到解脱一般,静静等待死神的拥抱。
他渴望死亡。
这个念头忽然出现在我脑中。
摇摇头,即使如此,在我眼中没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这是我身为草药师的理念,也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全身冰冷,只有心口还有微微热气。
身受重伤,生命严重透支,早年的战斗在他身体中留下无数隐患,就算不溺水,这种病入膏肓的身体也会在下一刻死去。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死人见的不少,我虽然珍惜生命,但不是遇到的每个人都会救。不过谁让他顺水漂流到了我隐居的地方。
这样的身体,现配草药是来不及了。
我弯腰把他放到河边草木丰富的地方,单手按住旁边的地面,心中默念:生命汲取。
淡淡的绿光从我手指缝中冒出,缓缓蔓延了他的全身。
他周身的草木,随着绿光的持续由里向外扩散,渐渐枯萎凋零,随后化为飞灰。
良久,绿光渐渐消失。我轻呼口气,许久没用过这种技能了,几乎一下子耗光了我全部的精力。
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发现那几不可闻的心跳声已经强健了起来。
生命汲取,施术者抽取草木生命力治疗受术者的伤势,是我特有的治疗手段。
虽然技能等级不高,但也可以暂时把他从死神的怀抱中拉回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火影世界。只记得本来在电脑前打游戏,眼前一黑,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视线尽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树海,半人多高的芒草随风伏倒,形成一波波的草浪。
我第一时间就被这至纯静美的自然环境深深的打动了。
下一刻,我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远处的芒草丛中,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额头护额上有不知名的标志。
之后我就到处流浪起来,一边需找到来的原因,一边需找穿越的意义。
花了一个月我确定了这里是哪里以及大致的年代,却花了三年才找到这个安静隐蔽的定居地点。
但我的问题,却完全没有答案。
我遵循着隐居的原则,远离血腥和杀戮。
我选择了这片丛林做我的居住之所和将来的埋骨之处。
我的职业是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被我从游戏中带来的职业——德鲁伊。
其实德鲁伊只是我在游戏中的小号,不过三十多级,许多高级技能都无法使用。练习它是因为它特有的生活职业——草药师。
游戏中我已经是一名高级草药师了。
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我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德鲁伊的传承,并继承了游戏中的等级和技能。
辩药技能让我在这个世界也能轻易识别各种草药,它们的名称和用途会化为数据传输到我的脑中。
高级的配药技能让我在不断尝试中把它们放在一起产生新的配方。只要成功一次,配方就会留存在脑中,但这种配方只有拥有德鲁伊自然之力的我能够使用。
游戏中的小地图也转化为只有我能看见的虚影,漂浮在我身边。以我为圆心两百米范围内出现的所有NPC和怪都会以亮点的形式显现在地图中。
我的战斗力不高,但德鲁伊是法系职业,不俗的精神力给我带来了较为敏锐的感知力。
植物和动物沟通以及小地图都能让我提前避开危险;高级草药师的技能让我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很好,不用为金钱发愁。
相对于那个世界来说,这里更加适合我。因为我需要自然,我亲近自然,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德鲁伊。
休息了一会,我缓缓站起来,把他抱回我居住的木屋中。
解开他的衣服,看到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遍布全身。细小的伤势在刚刚生命汲取的治疗中痊愈,只剩下白嫩的新肉,还有许多较大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白,微微张裂着。
从柜子中翻出留存的德鲁伊伤药,为他涂抹在全身的伤口上,虽然因为离开了游戏使药效严重弱化,但它还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伤药。
草药中有种材料会让肌肤更加敏感,甚至带着某种催情的成分。有时候痛感却是快感最强烈的催化剂。给他涂抹的时候,我能感觉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从他口中溢出,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抓住了身下褥单。
他的身材瘦肖有力,肌肉坚实却不张扬。他脸上的肌肤似乎因为长期风吹日晒,微微有些粗糙,但脖子下的皮肤很白,像是长期不见阳光。
观察着他手中的薄茧,一看就是长期拿武器的结果。这个青年,应该是个忍者吧。
涂完药,看着他已经微有反应的下半身,我轻轻皱了下眉。这个人应该禁欲很久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尝过□,才会被轻易的挑逗起来。
这种草药不需要包扎,有的时候捂着反而对伤口不好。等他身上的草药干了之后,我才拉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转身出屋。
走到河边看着周围一片不毛之地,我心中哀祭。
德鲁伊讲究生态的平衡,自然界的无数动植物都是德鲁伊的朋友。施展这种强夺草木生命的技能,在游戏中没有什么,但在现实中却被列为禁术的一种,消耗很大,我亦不敢随便使用。
从院子中拿出一把树种,撒在空地上,右手抚地,缓缓催动我体内的自然之力。一会儿绿色的嫩芽从草木灰覆盖的地面上冒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抽枝。
直到半人高的时候,我才停止。
消耗了大量精力,我无心再为屋中的伤者进一步治疗,只是靠坐在屋前的大树下,眯上了眼睛,感受着后背树干传来的安抚之意,渐渐陷入梦乡之中。
失忆
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斜了。
绚烂的夕阳汹涌而来,落在我头发和肩膀上。
温度微凉。
我捧起河水洗了把脸,在这个几乎没有污染的世界,河水清冽而甘甜。
想起屋中还有伤者,我站起身来向屋里走去。
刚到院子里,就听到什么翻倒的声音。
我猛地推开门,却见黑发青年无力的倒在地上,手脚还在微微抽搐。
本以为他会一直昏迷到明天早上,没想到现在却醒了。
“别动。”我快步上前,用被子裹住他□的身体,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松开手时,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他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脸上的表情凌厉而危险,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放手,你不要命了。”身体这么虚弱却依然能使出这样的力量。我挣了两下,竟然没有挣开。
……“你是谁?”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似乎我不回答,他就不会松手似的。
“我是草药师,在附近的河里发现你的。”
……
似乎听到了答案,手腕依旧被紧紧抓住,人却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轻叹口气,掰开他的手,这个人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依旧警惕,不知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忽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饱满的指甲被染成了墨色,一只写着“朱”字的戒指牢牢套在右手无名指上。
一个名字倏地浮现在脑中。
是他吗?从这个时间看,他应该已经死在那里了吧,那场兄弟对决中。
他是我到这里见过的第一个主要剧情人物。
他原来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现在不过是我的病人而已。
忽然想起刚刚他睁开眼的瞬间,漆黑的眸子凌厉而茫然,瞳孔毫无焦距。
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我翻开他的眼皮,角质层还完好,微微输入自然之力,发现他眼部的脉络已经枯竭,也就是所谓的生气耗尽了。
我是草药师而不是医生。因为他的身份我隐隐猜到他失明的原因,治疗的方法我还要好好想一想。
我拉开被子,发现因为刚刚的用力,他身上有的伤口重新裂开了,不得不再次拿出伤药。
瓶子里药量所剩不多了,我想,我又要出去采药了。
而且他的病也需要大量草药进行调养。
睡了一下午,我的精神很好。
吃完晚饭,我到后面的小屋取出几种草药,按计量放在翁中,手中淡淡绿光冒起,按照配方用德鲁伊秘术开始制药。
大量的草药在绿光中消失,化为粘稠的黑色汁液。
这种药能加速他外伤的愈合速度。
我抬起头一看,已经月上中天了。
把它收集到碗里,兑上水端入屋中。
屋里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听到我进来,却只是睁着无神的双眼,静静躺在床上,显得异常安静。
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脸上鲜明凌厉的轮廓。
“你醒了。”我把药端过来,扶起他:“正好起来喝药。”
“刚才,对不起了。”
“没关系。”环住他的腰,把药碗递到他手上。
似乎不习惯与人接触,在碰到他的刹那,我感到他浑身肌肉僵硬,似乎马上就要攻击。
下一刻他明显压住了这种本能。他的手捧着碗却良久不动,我低头发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你的体力透支的厉害,手脚抽搐是正常的。”我接过碗递到他嘴边。
这种德鲁伊草药味道极苦,甚至超过了原来世界的中药。黑发青年神情漠然的喝下黑色的药汁,却只是眉头微蹙。
似乎是完全习惯了隐忍的人。
我从旁边拿出常备的糖果,塞到他嘴里。
他似乎有些吃惊,微挑的眉毛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漠,似乎浮现了一个隐隐的笑容。
良久才说:“你说你是草药师?”
“是的。”
“谢谢,但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你本来就不认识我。”我淡淡开口道,忽然一个想法冒出来,他为什么不问我是谁,而说他不记得我了。
我放他平躺下,忽然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良久,脸上露出痛苦而挣扎的神色,无神的眼中流露出罕少的茫然。
“不记得了么?”
……
“是的。”
“这样吗?我知道了。”检查他眼睛的时候,我就在他脑中发现了一个血块,大脑神经受到压迫极有可能产生失忆症状。
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可能更好吧,那种记忆,不过是负担而已。
“我以前不认识你?”
“是的。”我开火热粥,“我是在河边捞起你的,那时你受了重伤。我不认识你,但听说过你。”
“……”
“你叫宇智波鼬,曾经是一名很有名的叛忍。”
……
“下边呢?”
“没有了。”我露出一个笑容,“我只知道这些。不过你似乎有很多敌人。”
他轻喘了口气,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半响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夜苍茫。”这个名字是我原先游戏中的名字,在这里我一直使用这个称呼。
“很少见的名字。”
我不置可否。
盛好粥,端到他面前,我低下头望着他,“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捂住胸口,嘴唇泛白,微微颤抖。
“病发了?”我沉吟了一下,掀开被子,把手放在他胸口上,缓缓输入自然之力。这种力量虽然不能治病,却能够暂时减轻他的症状。
良久,他平静下来,微微喘息着,肌肤上已经布了一层薄汗,
“谢谢。”
“恩。”再次端起碗,“吃点东西,你就先睡吧。”
刚要扶起他来,手却被挥开了。
我疑惑的望着他。
他别过头去,良久才开口:“我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我楞了一下,看了他良久,忽然有点想笑。
原来他也会在意这些事情。不过毕竟在这里他不是动漫中的人物,而是一个鲜活存在的人。
“其实我的草药不宜包扎,”我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浴衣,“不过算了,你先穿我的吧,我们身高差不多。”
我掀开被子,把他扶起来。
陡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苍白汗湿的肌肤上顿时起了一层小疙瘩。
因为他基本用不上力,我单手扶着他,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艰难的给他套上衣袖,手臂放在他双腿下,抬起他的臀部,把衣服拉下来。
衣袖擦着他的肌肤而过,他微微颤抖着,身体越发僵硬。
拉上左右两边的衣襟,从腰前系上腰带,抬眼看他,却见他双目紧闭,嘴唇微抿,神情依旧默然,但苍白的脸颊布上了一层红润,似乎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极为陌生。
忽然想到他虽然老成沉稳,其实年龄比我小了许多岁。
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大学校园中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自己的青春,他却不得不在肩上压上无数的重担。
村子的和平和弟弟的生命。
有些看不得他这样隐忍的样子,我淡淡开口:“没关系,你伤口上的顶级伤药有微弱的催情成分。这只是你身体的正常反应。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反应,才真的不正常呢。”
他没有睁眼,似乎不打算说话的样子,知道他心中尴尬,我把粥碗塞在他手中,转身出屋。
夜凉如水。
平复了一下有些燥热的身体,我开始为明天的采药做准备。
做饭与配药
背着竹筐回来,走到林边,我用手遮住头顶的阳光,深深呼吸着森林的气息。
放开精神力,那种亘古的苍茫与冥冥中的久远顿时浸入了的感官,如沉睡于母亲的怀抱。
林子很大,许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一般采药我要走上好几天,但这次因为有病人,不能离开那么久,只能在附近的山中转转,采一些常用的药材。
摸摸跟在身边的两只巨型白狼,我弯下腰:“好孩子,回去吧。”
收回召唤术,白狼舔舔我的手,转眼消失。
“回来了?”推开门,一个低沉却柔和的声音响起,似乎因为休息的好,沙哑已经不再。
“恩。”独居了很久,有些不习惯自家的屋中还有别人,我微愣了一下,放下背上竹筐。
黑发青年静静靠坐在床上,失去光泽的双目望着窗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似乎又在看着什么东西。苍白的侧脸凌厉尽去,到显得七分冷寂,三分柔和。
我转头看到早上离开前给他留在床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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