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否借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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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可否借件衣服-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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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岳吓得脸色一白,慌忙中扔掉手里的浮尘跑上前将人扶起来。看了看白溪樊全身上下只是有些擦伤这才松了口气。
“小公子,休息一会儿吧,你这都练了一个时辰了。午饭也没用多少了,若是让二殿下知道……”
张岳刚刚说出万俟明风,而后便猛地止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歉意的对白溪樊笑了笑,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叔叔,我没事儿。”说着,白溪樊用衣袖擦了下鬓角的汗水,微微喘息着扶着张岳的手腕来到旁边的树荫下。
张岳小心的将白溪樊伤口处的污物清理干净,用手帕把伤口包好便带着他往回走。侧头看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白溪樊,张岳内心不由叹息一声。
“小公子,二殿下最近比较忙,若是回头让他知道你不好好听话吃饭,他一定会伤心的。小公子,你也不想看二殿下难过吧?”
“我知道。”白溪樊拉着张岳的一根手指边走边看着路旁的梧桐。“但是叔叔,以前大叔再忙他都会去看我,现在他一定是讨厌我了才会不肯见我。叔叔,等大叔回来你就问问他,如果他真的讨厌我了,等到狩猎结束我就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说完,白溪樊心中不由冷笑一声。他万俟明风不是躲着自己么?那行,那别怪自己下猛药!这话若是张岳能带到,如果这样他依旧躲着自己,那只能说明万俟明风对自己真的没有情谊。这样以来只能趁着自己情根未曾深种,早早的断了对万俟明风那份心思,省的两个人见面尴尬。
一路回到主院,白溪樊洗了个澡,等张岳为自己上了药便裹着被子睡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华灯初上了。蹦跶了一天,刚刚睡醒的白溪樊也不想动弹,闭着眼睛回想着玄青交给他的口诀在心里默念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的打开。白溪樊听出是张岳的脚步声,也没有张开眼睛,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张岳看完自己之后离开。
“小公子醒来,起来吃些东西,等会儿再睡。”
听着张岳的话,白溪樊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张岳手里的托盘,然后摇了摇头:“叔叔,我不饿,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呢?告诉叔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白溪樊依旧摇头,然后裹了被子翻身面朝床里,而后竖起两只耳朵静静的听着背后张岳的动静。片刻之后,白溪樊只听张岳叹了口气,之后便从床边站起了身。
“小公子,东西我放在床边了,如果你饿了的话就起来吃点儿。我这就出门去找二殿下,这一个个的究竟是怎么了。”
说罢,张岳转身离开房间,原本面墙而卧的白溪樊立时转过身来,等着两只大眼睛见张岳已经离开忙爬起来活动活动身体。看了看张岳放在小几上的几样小菜和米饭,只觉得肚内空空如也。不过想想对自己避而不见的万俟明风,白溪樊咂了咂嘴翻身从床上下来开始活动手脚。
张岳挂念着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白溪樊,心中焦急如焚,命人套了辆马车忙往礼部赶去。因为是晚上,出来逛夜市的人不少,张岳这一路走了两刻钟方才到达礼部门口。
命人进去通报于万俟明风,没过多久便见万俟明风从里面走了出来。张岳站在门外正急的搓手,见万俟明风走出来,忙小跑过去。
“张岳,这么晚你不在府里怎么来这了?”
闻言,张岳不由叹了口气:“二殿下,这几天小公子到底怎么惹您生气了?”
听到张岳的话,万俟明风不由愣了一下,想起书房白溪樊的告白,脸色不由一僵:“没有啊,白溪樊又怎么了?”
“诶,小公子从早上就没好好吃饭,下午不知怎的在练武场耍了一通,还把腿给磕破了。晚上更是滴水未进。老奴说什么他都不肯听;只道殿下讨厌他了,说要走以后不讨人厌了。”
张岳拿不准自家主子是不是真的厌倦白溪樊了,毕竟只是偶然捡回来的孩子,厌倦了也是人之常情。虽然如此,可是张岳打心眼儿里喜欢那个孩子,所以便在话里加了一些水分企图引起万俟明风的同情心。
果然张岳话音刚落,便看到自家主子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次只有便转身命身后的小厮跟里面的众人打声招呼回府。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万俟明风心乱如麻。他这几天确实在躲着白溪樊,因为那天书房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这让毫无准备的他,真的有些接受不来。
试想,一个原本只是当儿子养的孩子,突然一夕之间长成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而且还对自己表露衷肠,这放在谁身上都无法接受。虽然对心里对白溪樊的感情很是复杂,但是想到张岳说白溪樊已经一天没吃好饭了,万俟明风心中不禁有些担忧。那孩子最怕饿肚子,如今一天没吃好饭定是真的伤心了。
如此想来,万俟明风不禁暗暗发问,自己这样躲着他真的好么?如果白溪樊真的伤心离开,那以后自己又该怎么去找他呢?
满腹矛盾的回到府里,万俟明风下了马车无视旁边行礼的众人一路往主院方向走去。
此时耍了一头热汗的白溪樊刚刚坐下喘口气,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侧耳听了一下知道是万俟明风回来了,忙拉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布巾铺在床上,学着那二呆的万俟燝源开始收拾自己的家当准备来个‘离家出走’。
白溪樊暗暗的将眼睛揉红,踩着凳子打开衣柜,将里面自己的衣服拉出来颤颤巍巍的抱在怀里,而后走到床边放进布巾上。把衣服收拾的差不多正要打结的时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的万俟明风终于还是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白溪樊,你这是要干什么?”
听到万俟明风的声音,白溪樊佯装惊讶的回头,看了万俟明风一眼也不言语径自收拾着手里的东西。
“白溪樊!”
“我听得到,别喊了。你不是不想见我么,既然不想见我,那我就走的远远的之后再也不见你了。”
说着,白溪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下旁边眉头紧皱的万俟明风,而后伸手揉了揉眼睛。转身来到衣柜旁将最后一件衣服拿出来,白溪樊站在凳子上晃了晃,见状,站在一旁的万俟明风忙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别闹了,我没有不想见你,也没有讨厌你。我只是……”
“你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对吧?”白溪樊攀着万俟明风的脖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叔,我喜欢你就这么让你为难么?只要你开口说你拒绝,那从今以后我不会纠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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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不知这里算什么;是真的存在的另一个空间,还是另外一个平行的时空。我明明了解这里的一切;可是当我遇到你之后,我越发的想不明白眼前的一切。明明你已经死在了黑木崖之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东方不败便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安阳侧躺在床上瞧着桌边东方不败的表情不由笑了出来。起身下床;安阳踉踉跄跄的走到桌边看着他笑道:“我说;你和杨莲亭应该已经死在了黑木崖之上;可是你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
听安阳提到杨莲亭的名字;东方不败脸色略略泛白,蜷在袖中的双手也慢慢握了起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
见东方不败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安阳面上露出一丝嘲讽。
“我么;不光知道你当年如何练得葵花宝典取得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我还知道你心恋杨莲亭;一心想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你说我说的可是事实,东方教主?”
闻言,东方不败嚯的站起身来,伸手卡上安阳的脖子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说!你究竟是谁?!”
安阳面对东方不败并不反抗,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笑了起来:“我是谁东方教主不是很清楚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隐瞒了你什么吗?如今都告诉你了,怎么东方教主好像不相信?也是,毕竟太过匪夷所思,不相信都是正常的。”
察觉到东方不败的手指略松,安阳抬手将东方不败的手指一根根的从自己脖颈上掰开。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软,随即转身晃悠着走回床边想要重新躺回去,奈何双腿发软却怎么也上不了床。索性安阳也不再折腾,靠着床边慢慢滑坐在地上。
“其实在我们那个世界,你,杨莲亭,还有这里的一切都是由一个人虚构出来的,虽然我们那儿的人像是演皮影戏一般把你们的事都演了出来,可是你们仍旧是虚构出来的。起初,当我知道我穿越进一个虚构出来的世界,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像这一切都是做梦一般。原以为等梦醒了一切就都归于现实了,可是没想到这个梦竟然一做便做了十年!”
安阳侧头看着东方不败白着一张脸不说话,停下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十年说来不长,但也不算短,我以为再有几个这样的十年我在这里就算过去了。可是老天爷偏偏让我遇见了在那个虚构故事中我最讨厌的你!”
说到这里,安阳的声音猛然拔高,自己也从床边站了起来,望着东方不败的眼神似有恨意,也好似惋惜。
“知道我为什么最讨厌你么?”安阳没有期望东方不败会接自己的话茬儿,于是继续说道:“因为你蠢!简直已经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安阳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一个耳光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安阳扭过头,用手指擦掉嘴角流下来的血继续看着东方不败。
“安阳,本座已经说过,如果再对本座不敬,我便杀了你!”
“自从知道你就是东方不败的那一天,我从来没奢望你会放过我。原本你可以仗着一身傲人的武功称霸整个武林,可是你却偏偏为了杨莲亭甘愿放弃这一切,窝在一个小院儿中做一个妇人。即便是你修炼葵花宝典身体有残又怎么样?只要掌握了整个武林,谁人不对你俯首称臣?到那时一个小小的杨莲亭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想要,有大把的人等着!可惜你偏偏想不到这些,为了一个并不真心待你的杨莲亭赔上了自己的一切!我,为你不值,不值……”
被一个并不算熟识的人道破自己的心事,东方不败不由一阵恐慌。他不愿意相信安阳所说的一切,东方不败此时看着醉倒在床上自言自语的安阳,心中满是矛盾。杀和不杀两个念头在心中来回纠缠,分不出胜负。
失神中安阳又低声说了几句话,东方不败听完之后便犹如被人抽干了精气一般,向后退了几步倒坐在桌边的长凳上。辛苦半辈子走到今天,如今被人告知一切只是虚构出来的,就连自己也都是假的,这些话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事。刚刚自己还不信,可是安阳断断续续的说出的那几件事却让他不得不信。
因为事关东方不败自己和杨莲的事,他处事从来都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知道的大多数都已经被他灭口了,即便是少数的几个人,也都在那日任我行带人攻上黑木崖的时候死掉了。现在安阳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道出这些秘辛,由不得东方不败不相信。
回想刚刚安阳说过的话,东方不败突然觉得自己很是疲惫。在江湖中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到头来在别人眼中都只不过是一场闹剧,到底是自己的悲哀,还是造化弄人?自己为杨莲亭放弃甚多,可是那人却不为所动,倒是安阳一个局外人看在眼里为自己不值。
为自己不值啊,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过去的事不能重来一遍。不过重来一遍又能怎么样呢,他东方不败做过的事从不后悔,即便是个错误也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修炼葵花宝典,他不后悔!心恋杨莲亭,他不后悔!为他甘愿放弃教主之位,差点身死于黑木崖他更不后悔!他只是怨,怨这天下间的一切。
天下人都说他东方不败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那些人为何就不肯想一想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有哪一个不是踏着别人的尸骨走出来的?!
东方不败慢慢的握紧右手,骨节之处透着青白之色可见用力之大。但是他却恍若未察,只是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值,我,我为你不值……”
沉睡中的安阳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口中反复的说着这句话。失神中的东方不败被安阳惊醒,抬眸看着安阳的脸忙收回心神。但心中实在烦乱,东方不败起身拉开门板,提气消失在树林之内。
放任真气在体内游走,东方不败抬脚踢起一根树枝当做长剑开始舞了起来。内力灌注的树枝犹如一柄利刃,所过之处草木悉数折断。栖息在树干上的鸟儿被这股强大的肃杀之气所惊醒,惊叫的同时拍打着翅膀飞向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不败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心内的杂乱的心思随着这一夜的发泄,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收回将内力导回丹田之内,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便往回走去。
安阳虽然是醉了,但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他不愿意提起前世的那些,可是那张嘴看到东方不败就再也管不住了,把心里所想的不打折扣的全都倒了出来。
坐在床上揉着一阵阵抽痛的额角,安阳仔细的回想着昨天跟东方不败说过的话。越想就越想抽自己一巴掌,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脑袋,安阳真的很庆幸自己居然还活着。
反省完自己,安阳这才发现东方不败好像并不在屋里。想到昨夜那张苍白的脸,安阳心里扑通一下,思绪回转,安阳忙下床套上鞋子拿了几个银角子就往外走。此时老村长一家已经起来了,见安阳着急忙慌的往外走,便问了一声。
“没事儿,刚起跑一圈儿舒展一下筋骨。”
安阳眼睛也不眨的编着瞎话,脚下也不停的跑出院子。就当他站在院门口架着两只膀子原地踏步不知往哪个方向找起的时候,东方不败慢慢的从后面的树林里走了出来。看到安阳奇怪的架势不由一愣。
安阳看着东方不败也不由心中一凛,身体一紧张想要上前一步,却不成想踩在脚下的一块儿石头上一头栽在地上。
“怎么?知道本教主的身份怕了?见了我竟然行如此大礼,这可怎么担当的起?”
闻言,正趴在地上疼的抽气的安阳,用手撑着地面抬头看向面前皮笑肉不笑的东方不败,咧嘴说道:“担当你妹的,让我给你行礼,还是歇歇吧。”
被疼痛冲昏了脑子,安阳想也不想的反驳着。试了几试没能站的起身,索性安阳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裤腿挽起查看自己剧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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