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地方睡,只不过是穆琛因照顾沈奚靖而临时起意,要怪罪张泽北却是不能。
穆琛只浅浅点头,道:“以后就按这次的规矩来。”
张泽北多精明一人,马上便会意皇上的意思,他是在说,以后但凡沈奚靖侍寝,都用这东配殿,这样一想,张泽北心里重重记上皇帝对沈奚靖的特别,能让皇帝另眼相看,必然是他需要小心伺候的。
穆琛拉着沈奚靖进去,张泽北在他们身后仔细关好门。
他再也忍耐不住,用力抱住沈奚靖,张嘴便与他亲了起来,他这一次可比西配殿时粗暴许多,沈奚靖第一次经历情事,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只得紧紧抓着穆琛的衣裳。
可穆琛也只穿着内衫,那布料比沈奚靖的更好些,应是三十二织芒锦,十分柔滑,沈奚靖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住,只得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穆琛得寸进尺,一把把沈奚靖推倒在床上,这边床有些小,屋子里也透着一股冷气,但沈奚靖和穆琛却并不觉得。
对于他们来讲,这间从未被人用过的东配殿,却点燃了他们身上极致的热情。
44、第四十四章
沈奚靖躺在床上看着穆琛;穆琛也在看着他。
他们视线里;对方的脸都有些红,发带也早就松开,任由长发披散在肩上。
穆琛往前走两步;他趴伏到沈奚靖身上,又与他浅浅吮吻起来,他其实并不喜欢亲吻他们,但面对沈奚靖时,他不由自主想要追逐他难得泛红的唇瓣,并与之细细纠缠。
他的手慢慢扯开沈奚靖的腰带;柔滑的内衫从他身体两侧滑开;沈奚靖脸仿佛要烧起来;他微微偏过头去把胸膛露在穆琛眼里。
胸膛上殷红的果实更挺立些;穆琛探过头去轻咬,沈奚靖身体里刚沉寂下去的酥麻又再度醒了过来,他感到穆琛的手探进他双腿间,直接往后面那处而去。
沈奚靖一瞬间有些僵硬,但穆琛却在他耳边说:“放松,奚靖,你放松些。”
沈奚靖整个身体都有些泛红,他的内衫还搭在臂弯之间,穆琛微微拱起身体,他用眼神细致打量起沈奚靖来,从他的胸膛看到腰腹,又从他腰腹间的隆起处来到双腿之间。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火,沈奚靖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潮,想要涌出来,却无处可去。
穆琛右手轻轻抚摸沈奚靖后面那处入口,沈奚靖已然有些动情,穆琛探下头去啃咬沈奚靖的脖颈,右手食指稍一用力,便探进那处有些湿热的地方。
沈奚靖是吃过朱玉丸的,他身体只能被未吃过朱玉丸的人吸引,然后被这个吸引他的人挑逗动情,他也只能在被他真正进入身体之后才能硬起来,并连带着达到最舒服的那个时刻。
因有朱玉丸这种东西存在,所以大梁才一直延续下来,所以大梁的内宫,不会出现宫侍们之间的这些事情,即使有些人彼此爱着对方,但他们却在身体上无法交融。
穆琛的手一点一点探进他身体里,沈奚靖全身都在细微颤抖,他并不觉得痛,相反的,那种酥麻直往后颈处窜,他不由喘出声音:“唔,皇上,您……”
“什么?”穆琛缓缓加了一根手指,轻轻抽动起来。
沈奚靖被他弄得浑身软绵绵,他觉得自己的所有思绪都在穆琛身上,穆琛注视他的眼睛,不沉亲吻他的嘴唇,甚至穆琛伸进他身体里的手指。
穆琛见沈奚靖已经开始难耐,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并且彻底剥光了沈奚靖身上的衣服。
他手上持续很久,沈奚靖甚至能听到他手动带出的粘腻声,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不满地看了穆琛一眼,叫他:“皇上!”
穆琛低声笑笑,他突然抽出手,拉着沈奚靖的双手来到他腰间:“你帮我脱。”
他这简直是在调戏沈奚靖,但沈奚靖已经被他挑起的所有感官,于是狠狠扯开他的腰带,一把拉开那件碍眼的内衫。
“这么着急啊?”穆琛坏心说一句,拉着他的手握住他已经挺立起来的炙热。
这是沈奚靖第一次见别人的物件,那东西很粗长,颜色却有些粉嫩,穆琛带着他的手上下撸动起来,沈奚靖微微抬起腰,手上也跟着使力。
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强,没一会儿便上手,穆琛放开手,不仅开始逗弄沈奚靖还未硬起来的小家伙,更是在他后面那处来回流连。
沈奚靖被他弄得几乎腰都软了,见他根本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不由红着眼睛瞪他。
他这一眼差点把穆琛弄到泄出来,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一把拉开沈奚靖的双腿,把自己早就精神起来的那物探向沈奚靖后面的口前。
沈奚靖又再度僵硬起来,虽然刚才他也十分动情,但到底要第一回经历这事,他难免有些害怕。
穆琛仿佛总能看穿他的想法,因此弯下腰,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阳具慢慢往他里面探去。
他那物有些大,沈奚靖又是初次,虽然他吃过朱玉丸,借着少许的润滑,不会那么难过,但沈奚靖还是不由自主叫出声音:“啊,痛,皇上,你轻点。”
他们认识九年,这九年虽不是经常见,但也次数不少,每一次相处都很冷淡,连话都不多,但不知怎地,一旦到了床上,他们性格里不欲被外人所知的部分便统统跑了出来,话也多了不少。
原本穆琛还不想发力,但沈奚靖这一声却叫得他愈发动情,他一把把沈奚靖按到床上,阳具猛低往里一送,两个人一起低吼出声:“唔。”
沈奚靖很不习惯身体里多的那样东西,但当穆琛那物开始移动起来后,沈奚靖却发现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一开始穆琛还浅浅用力,沈奚靖便已然浑身激动起来,他嘴里不停喘息出声,一种别样的感觉涌入他腰腹之间,沈奚靖难耐地伸手摸他平素如厕的那物,发现它开始慢慢复苏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硬起来,前后两重快感猛力袭击他,沈奚靖不由自主玩弄起自己的那处滚烫,他学着穆琛教他的样子,上下撸动起来。
可是,沈奚靖却觉得这样并不够,他说不上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穆琛居高临下看着沈奚靖为自己纾解,他双手抚弄着粉红的硬物,一双修长的腿大大张开,任由穆琛的那物来回进出。
他猛地加快了腰间的力度,双腿往前移动了些,直把沈奚靖的腰往他腿上一抬,沈奚靖几乎倒挂在他身上,他惊呼一声,松开手去抓穆琛,可他们离得有些远,沈奚靖觉得自己要掉下去,整个感官都集中在穆琛埋在他身体力的火热,他感到一波一波的快感向他涌来,他身前的那物竟不用他抚摸,便颤抖着滴落液体。
“啊,皇上,慢、慢些。”
穆琛扶着他的腰,狠狠地、用力地上着他,沈奚靖的那物在他身前晃动,不停把透明的液体甩落在被褥上面。
“舒服么,奚靖,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穆琛又加快了力度,他正站在风暴之中,说出来的话都有违礼制。
沈奚靖却想不了那么多,他人生里第一次感受这极致的快感,听了穆琛的话,也只答:“舒服,唔,喜欢,喜欢。”
穆琛眼睛暮地变深,他就着这个姿势把沈奚靖转了个身,让他爬跪在床上,他则趴在他身上,用力挺进。
“啊,皇上,轻点。”沈奚靖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只随着穆琛带给他的快感舞动。
穆琛第一次发现原来与人交合是这样快乐的事情,当对方因自己的动作而激动时,那种感觉更好。
想到这里,他不由更加用力,终于,沈奚靖被他弄得直接泄了出来,粘腻的液体弄湿了原本干净的锦被,他身后那处更是紧紧往里收了收,穆琛闷哼一声,加快了动作,终于直接泄在沈奚靖身体里。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半天没动,他们还停留在余韵之中。
沈奚靖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他粗粗喘着气,感受着身体里极致的舒服。
穆琛轻轻带了沈奚靖一把,抱着他的腰躺倒在床上。
他们都没讲话,只是这样安静躺着。
突然,沈奚靖动了动,他感到穆琛的那物还留在他身体里,不由有些尴尬:“皇上,你……”
穆琛挺了挺腰,成功听到沈奚靖的闷哼,他咬着奚靖的耳朵,告诉他:“夜还长着。”
他回想着那些图本里看到的姿势,变着花样与沈奚靖试过,终于在张泽北提醒再三他应离开时,才依依不舍放下已经累到昏昏欲睡的沈奚靖。
穆琛起身穿好衣裳,帮沈奚靖盖好被子,对他讲:“你就睡这里,明早让宫人伺候你梳洗过再回去。”
沈奚靖迷迷糊糊“嗯”了一声,转头彻底陷入梦乡。
穆琛轻手轻脚出来,让张泽北关好门,才道:“明早记得伺候他沐浴过再回去。”
张泽北何时见他这般关心过一个宫侍,忙赔上笑脸:“奴才省得,今夜不会有人打搅沈主子。”
穆琛哼了一声,抬脚要走,却临了停下,又补一句:“明日早茶,普通便可,不用特地抚照。”
要说原本张泽北也只高看沈奚靖那么一分,他抬头想看穆琛的表态,没想穆琛已经走远,张泽北在东配殿门口站了许久,才有些高兴地离开。
第二日沈奚靖醒的有些迟,他缓缓坐起,觉得浑身都泛着酸痛。
他还未开口叫人,便听外面洛林西问他:“沈主子,可是醒了?可要奴才进去伺候?”
沈奚靖低低应一声,洛林西便带着两个大宫人走了进来,他们都带着洗漱用具,沈奚靖被洛林西扶下床,洛林西麻利地服侍他洗漱之后,又给他披上一件深紫色的披风。
“这是圣上的衣服,您且先用着。”许是怕他嫌弃,洛西林赶紧道。
沈奚靖心里尴尬,看来他嫌弃之名是去不掉了,但面上却不好显,况且他这会儿身体不适,并无心情解释这个。
洛西林服侍他去后殿沐浴,又把他昨日传来的衣服伺候他穿上,稍后又伺候他吃了一碗热茶,喝了些南瓜粥,才直直把他送到门口,蒋行水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见他脚步有些迟缓地走出来,忙上去把他扶到步辇上。
这时天已经大亮,沈奚靖并不想坐这步辇,这样在宫里转一圈,那人人都知道他被皇帝弄得起不来床,这样出风头的事情他可不想做。
可他也着实有些累,只得上了步辇,偏头与洛西林道:“洛管事,走小路回去吧。”
那两个代步宫人听了有些不情愿,走小路不仅有些颠簸,还更远些,正想着洛西林不会这样惯着一个刚侍寝的宫侍,没成想,洛西林想也未想便应了。
他们心下好奇,却也只能拉着沈奚靖悄悄地回了双璧宫,大梁宫制,宫侍侍寝第二日一早是不用给太侍们请安的,所以沈奚靖也乐得直接回了内室休息。
蒋行水见他并无生气或委屈样子,眉目间竟还带着些舒展,想是昨夜过得不错,因此心下安定起来。
沈奚靖这一觉睡了许久,当他醒来,已经是下午。
45、第四十五章
沈奚靖坐起身;外面守着的流云便听了动静进来,麻利地帮他梳洗更衣。
流云以前是尚林局伺候花木的;伺候起人来不是很熟练,穿衣打水还行;束发就差了些,但所幸沈奚靖只喜最简单样式,连髻都不用盘;他也倒是能上手。
他一边帮沈奚靖束好头发,一边说:“主子,上午配殿的采人们过来给您请安,您那会儿正睡着,蒋哥没让打扰您,便请两位采人主子回去了。”
因蒋行水要管他们这双璧宫大大小小的事情;并不能时时在他身边候着,沈奚靖就让流云跟在他身边,算作贴身宫人。
相比老实寡言的三彩与年幼娇气的诗语,沈奚靖更喜欢懂事听话又机灵的流云。
他虽然年纪尚小,眼下看还较蒋行水差了很远,但他耳聪目明,从来都能告诉沈奚靖一些他四处听来的事情,沈奚靖最喜欢他的就是这一点。
沈奚靖听了,点点头,问:“两位采人如何?”
流云滴溜溜转了眼睛,声音猛地压了下来:“主子,咱们这双璧宫,您可不用给他们好脸色,住前头东院的是从八品采人秦海滨,他只在去年刚进宫时侍寝几次,便再也没被召见,住前头西院的是从八品采人冷宁羽,他是天启八年宫侍里年纪最小的一位,今年才刚十五,仍未侍寝。”
流云早就对沈奚靖这些邻里查了个一清二楚,因此沈奚靖这样突然开口问他,他也能对答如流。
沈奚靖满意笑笑,道:“还是你机灵,这两位为人如何?”
流云得了夸奖,心里高兴,脸上便不由带了笑,他答:“两位采人都是采选入宫,样貌自然没得讲,至于为人,奴才也不甚清楚,不过东院那边,时常听宫人哭声,想必秦主子脾气不是顶好,冷主子那边倒安静些,因他一直都未侍寝,所以不用给太帝君与太侍们请安,一直就窝在他那西院不出来。”
穆琛点点头,把桌上未动的点心赏给流云,叫他当零嘴吃。
沈奚靖之所以选流云做他贴身宫人,还有一个点也很重要,他们两个都对吃食非常上心。所以沈奚靖也不跟他玩虚的,但凡有好吃的都叫他跟自己一同享受,流云自然与他越发亲近。
平素沈奚靖很少晚起,要不是昨夜穆琛折腾太狠,他也不是至于补眠到下午。
想到这里,沈奚靖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想了想,便让流云叫来蒋行水。
蒋行水正带着三彩清后院的地,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沈奚靖对吃特别上心,对花草则不感兴趣,好在双璧宫本就空置,后院什么都没种,三彩又是尚林局出身,对草木非常熟悉,两人一合计,便打算种些好看又好吃的瓜果,不仅应景,也能让沈奚靖有个好心情。
宫人所出来的宫人,是个顶个的厉害,也够衷心,蒋行水曾与沈奚靖说过,魏总管教育他们,有句话是一直挂嘴边:做什么事,都要主子喜欢。
所以对他来讲,种点没用的花简直浪费时间,种吃的才是重要的,因为沈奚靖喜欢。
蒋行水洗干净手,回了屋子,见沈奚靖正摆弄那些书本。
他掩上门,轻手轻脚走到沈奚靖跟前,等他发话。
沈奚靖挑了本还未看的话本出来,问蒋行水:“行水,你擅针线吗?”
原先沈奚靖还做宫人,云秀山又在身边,所以对这些手艺活都不甚在意,如今他做了主子,时常要与其他宫侍礼尚往来,这没点精致的荷包书袋便说不过去了,可他又实在不会这个,只能抓来蒋行水问。
将行水原本以为多大的事,原来只是这个,他本想笑,可又突然想到他的手艺活也是极差,只能苦着脸说:“主子,奴才针线可差劲得很,就不要舀出来献丑了,倒是诗语,您别看他年纪小,但他可是尚衣局出身,一手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