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早点醒悟也是好事。”赫敏叹息着说,“也许她能因此看开也不错,据我所知迪安现在在追她——”
“什么?!那个混蛋他敢!”罗恩听到这话立刻气得七窍生烟,直觉就要去找正和西莫他们追打着的迪安·托马斯算账。赫敏一把拽住了他,“金妮只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你的奴隶!就是有人追求她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啊!你这也插上去只会让她觉得丢脸!”她警告道,“不准你去瞎掺合金妮的私事!”
“可是……可是迪安他不是个好家伙……”罗恩怒气冲冲的说。
赫敏闻言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满怀感激的说他是个大好人呢,只因为他拿那篇月长石的作业给你分享了分享……”罗恩被她一句话堵得真是张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而且不止是迪安,拉文克劳的迈克尔·科纳对她也颇有好感……”赫敏怜悯的看着目瞪口呆的罗恩,“你这个做哥哥的实在是太失败了,连这样显而易见的讯息都没有注意。”
再说哈利也看到了拉着卢娜转身离开的金妮,他的眼神微微一黯。德拉科见状拥紧了他,“哈利,你心里只能想着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我不希望这辈子你和她再有什么不应该有的牵扯!”哈利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不该给的希望绝对不能给——只是在面对这个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女孩,他心中总是多着一份怜惜,“我先去上课了,等会下课后我们在双面镜联系,”他顿了顿又道,“今晚你早些睡,别等我了。”哈利一愣,“怎么了?”铂金少年无奈的弯了弯嘴角,凑到哈利耳边解释道,“父亲今晚会过来和我谈谈。”哈利的脸色微变,“我和你一起去!”
德拉科拒绝说,“不用。”见哈利露出不满的神情,他只得耐心解释道,“我们总要给他们一点心理准备。”他灰蓝色的眼眸中渐渐掺杂了一丝笑意,“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不介意暗示他们去看一下族谱。”
“什么?!”哈利惊讶的道,“它已经变了吗?”
“显然是。”德拉科给了哈利一个得意洋洋的假笑。
和德拉科告别后,哈利走回自己的朋友之间。他们都青着脸看着他。哈利有些头疼,“你们总要习惯这个的。”
“习惯?!”罗恩怪叫,“永远都不可能!我永远都不可能习惯!”他格外铁齿的肯定道,“想象一下吧,一个和马尔福做朋友的韦斯莱……不!我会被弗雷德和乔治塞进他们最爱的马桶圈里示众的!”他发出一声崩溃的抗议声。
“哦~可怜的小罗尼~~”赫敏捂住脸撇到一边笑个不停。抱着米布米宝的纳威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利·波特!我们一家都是邓布利多的崇拜者!我们坚信邓布利多不会说谎!”厄尼·麦克米兰突然用一种极为亢奋和慷慨激昂的语气冲他说,“并不是只有那些怪里怪气的人才会支持你!”
哈利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怪里怪气’的人指的是卢娜,他难免有些无奈,但还是对他的信任表示了感激。虽然卢娜本人并不在乎被人说成这样,但哈利却有些不能容忍。这样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超脱周遭一切的姑娘不应该被人们错待。不过,他现在貌似有些自身难保。瞥了眼那个因为厄尼的话对他怒目而视的西莫·斐尼甘,哈利头一次产生了一种疲惫的感觉。
36我是一个马尔福(1)
斯普劳特教授同样讲到了O.w.Ls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度过的一些要点。面对着滔滔不绝的赫奇帕奇院长,罗恩在下面发出绝望的□,“就不能有一门课不讲这个吗?”他全身都在哆嗦,“我现在听见这个浑身都在战栗。”他将自己的手举到赫敏和哈利面前不住的做痉挛状——哈利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赫敏则是怒气冲冲的拿起一本书往他脑袋上又是重重一敲:“罗纳德·韦斯莱!不准耍宝!”
“赫敏!你再这样敲下去我和哈利迟早会变成洛哈特那样的白痴的!”他敢怒不敢言的说。赫敏冷笑一声,“哈利这个学期可比以前乖多了,我不记得我的书有挨到过他脑袋上。”
哈利乍一听到洛哈特这个名字倒是一愣——也许,他可以在圣诞节去拜访一下那个狡猾的家伙?他思忖着。那样一个趋吉避凶深谋远虑的人不拉到自己这边来实在是有些可惜啊。
上完斯普劳特的课程后,格兰芬多们匆匆洗了全是泥巴的手,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就往礼堂跑,这来回的折腾实在是有些饿了——而这时哈利和罗恩的寝室里,传出了赫敏的母狮子吼——“哈利·波特!今天你必须去礼堂!”褐发女巫义正词严地瞪着他说,“你算算你都多久没出现了!”她的语速快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你是希望邓布利多教授他来寝室找你谈话,问你为什么一直不去大厅用餐吗?”她严格的剜了站在旁边殃及池鱼的罗恩一眼,“这次你要是再给哈利带食物,我就要你好看!”罗恩抖了抖,连连摆手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助纣为虐,赫敏才满意的将所有炮火都对准了哈利。
他不会来找我的。哈利无力的在心里嘀咕。阿不思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呢。动了动嘴唇,他看向脸色煞白的罗恩,可怜的罗恩,他被赫敏狂风暴雨一样的爆发给吓傻了。
“好吧好吧,我去……”哈利揉着眉心站起身,“走吧,女王陛下。”
进了礼堂,尽管学生们极力克制,但他们的眼神也没少往哈利身上瞄。他几乎是自暴自弃的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寻了些觉得还能入口的食物就开始挥动刀叉。摆明了一副谁都别和我说话,我只想好好用餐的讯息。
“马尔福那个家伙说海格一定会回来,可是这个一定到底是多久呢?”罗恩嘴里还塞着东西,就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展开他的‘斯莱特林恶棍论’。“我觉得他是在欺骗我们,说不定海格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刚好被他的爸爸逮了个正着,被灭口了也不一定。”
“没根据的话你还是少说些为妙。”哈利无声的叹了口气,正要在和罗恩的偏见说点什么,他却突然面色一变,魔杖瞬间滑入手心——抬头往教师长桌上看去——如果刚才他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有人对他释放了杀意!
“哈利·詹姆斯·波特!”突如其来的一声咆哮打断了他对到底是谁在对他释放杀意的分析——只见比他们高两级的安吉利娜·约翰逊面色狰狞的朝他扑了过来——几乎同时,礼堂里的视线都往这里汇聚——
“可以解释一下这个学期的几次会议你都没有来参加的原因吗?”安吉丽娜重重一拍桌子,把杯盘震得砰砰作响。纳威几乎是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气势如虎的她。
“会议?”哈利有些发愣。
“对!会议!魁地奇研讨会议!”安吉丽娜磨着牙说,“你已经缺席第二次了!说!你到底还要不要在魁地奇里待了!还要不要继续当找球手了?!”
“找球手……”哈利脑袋发晕的继续重复——梅林啊……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是魁地奇一员的事情了——彻彻底底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难道你就从来不看公共休息室的告示板吗?”看着哈利彻底空白的表情安吉丽娜满腔的怒火更是不停的往上飙升了,她那头乌黑油亮的大辫子也有往脑袋顶上冲的架势——声音更是大的只差没将天花板都震下来了——赫敏悄悄对罗恩和纳威他们说,安吉丽娜发怒的声音足以和当年韦斯莱夫人的吼叫信相媲美,罗恩等人皆是深以为然。
“呃……我……我只是……”哈利看上去格外不自在,这些天他的脑袋里转悠来转悠去的只有德拉科和怎么想办法和德拉科腻在一起——他完全忘记了去看公共栏!
“你只是什么?!”安吉丽娜没好气的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这次活动你一定要过来!”经过这一场狂风暴雨的爆发后她的语气总算和缓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安吉丽娜都是一个很好说话的姑娘,当然,她气急的时候除外,“星期五我们学院要重新选拔守门员!你会来吧,哈利!”她用异常严苛的眼神盯紧了哈利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哈利忙不迭的保证,“是的是的,我一定会去的!”他的脑袋点的只差没小鸡啄米。
“很好。”安吉丽娜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哈利·可怜的·波特,“希望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她一甩长辫扭身离开了。
教师长桌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举止优雅的用着晚餐,黑曜石一般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激赏和忌惮——敏锐的观察力,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长辫子的女生打断,救世主未必就没有找出他来的可能性——眼神望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儿子瞄了一眼,用了复方汤剂的卢修斯·马尔福无声的皱了下眉,看来想要将他们拆分开未必就如同他想的那般易事。
“哈利……你还好吧……”罗恩有些颤巍巍的戳了戳彷佛整个人都固化了的好友,满脸同情的问。
哈利没精打采的瞟了他一眼,“很好,我很好。”心里却开始琢磨刚才那个对他释放杀意的人到底是谁。教师长桌上?他一个一个的开始分析——却又发现哪一个都不对头。
天色渐渐黯沉了下来。今晚天阴的厉害,外面几乎看不到星光。整个城堡都陷入了沉睡中。就连画像中的人都换上了睡衣戴着睡帽蜷缩在画像中打着呼噜。
连接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石墙无声的打开了。施着幻身咒和轻身咒的德拉科·马尔福悄然滑了出来,往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进发。
他灵活的避开了巡夜的教授和带着洛丽丝夫人四处寻找夜游的费尔奇,德拉科沿着前厅下到地下教室的狭窄石梯往下走,一直到了底,周遭只有几个无风自燃的魔法火把摇曳着昏黄黯淡的光。四边的环境冰寒刺骨,走进黝黑暗沉的通道后,德拉科给自己施了个保暖咒,迈着稳定的步伐来到办公室兼私人卧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德拉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动门扉——门无声打开了。
有着一头铂金色长发,手中拿着银色蛇杖的马尔福族长坐在壁炉旁表情淡漠中带着一丝讥讽的往这边看来。他的对面坐着一身终年黑色魔法袍的斯莱特林院长。卢修斯·马尔福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很好,没有迟到。”他的声音丝滑而冰冷,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父亲、教父,夜安。”德拉科对两人欠身行礼。西弗勒斯·斯内普卷了卷嘴唇,魔杖一挥正对着壁炉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张高背椅,德拉科神情自若的坐了下来。他们刚好形成了一个△,无疑,德拉科存在于△的顶端,迎面承受着他的父亲和教父的审视。
37我是一个马尔福(2)
如果是以前的德拉科,这样的阵仗不说让他腿软,至少也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得到了往后那几年血与火记忆的他在接连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和教父后,他已经很好的成为了一个马尔福家族的家主——如果他没有英年早逝的话,他将会更优秀。
“我们的主人,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他复活了。”卢修斯声音冷酷生硬的说,“我亲眼见证了他的复活仪式。”他抬眼用锐利的眼神盯视着自己的儿子,如同一条毒蛇盯视着他的猎物——“在这样的关头,你却和大难不死的救世主传出那样的绯闻,而且还闹得人尽皆知,德拉科,我想,你需要给你可怜的父亲一个解释。”他给了儿子一个冰冷的假笑,那个笑却没有半分达到眼底。
马尔福家族得梅林眷顾,他们的容貌几乎连媚娃都要惊叹,精灵都要为之着迷。可这样的铂金美人却有一颗堪比毒蛇一般的心。他们是典型的利己主义。为了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他们可以出卖一切包括灵魂。
“父亲,我想,我应该先给您看一段记忆。”德拉科斯文有礼的回给了自己的父亲一个笑容,铂金色的头发在炉火的照耀下灼灼生辉。“这段记忆也许能够让您改换门庭,”他迎视着父亲近乎扭曲的目光,声线柔和的说,“父亲,马尔福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如果我没有完全说服您的理由,我不会自讨没趣的挑衅您的权威。”
“一段记忆?一段有十足把握能够说服你老父亲的记忆?”卢修斯拖长腔调上下逡巡着自己儿子的表情,“你的自信得到了我的认同,但如果我并没有被你的记忆所打动——”
“我自然是任凭父亲处置。”他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端得是坚定如山。
卢修斯放松了紧蹙的眉侧头看向坐在斜对面的老友——
“冥想盆飞来。”斯莱特林院长干脆利落的将一个阴影中的一个架子上的石盆召了过来。
德拉科将自己的魔杖从袖口滑了出来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然后慢慢的抽离魔杖。一缕泛白的银色物质拉扯出一根像蜘蛛丝一样的细丝,将其放入冥想盆中,冥想盆内的物质开始旋转,泛起一个个银白色的漩涡。
铂金族长和斯莱特林院长轻轻点头,两人一起进入了德拉科的记忆。
德拉科静静的看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炭半晌,他脸上流露出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情,“哈利,出来吧。”他对着空气笑着说。
隐形衣被拉开了。头发凌乱,身上穿着毛衣和长裤的哈利满眼困惑不解的看着他,“德拉科,我不明白,”他摇了摇脑袋,将隐形衣搭在手上走向自己的恋人,“你怎么每次都能察觉我的行踪?”他举了举手里的隐形衣,“这件隐形衣可是能将人的形体气味甚至声音都能完全阻隔,你怎么每次都能发现我呢?”他极其自然的跨坐到德拉科身上。
“对此我也曾经感到奇怪过,”德拉科俯头和自己的恋人交换了一个引爆热度的亲吻,他才笑着宣布答案,“每次你一靠近我,我就本能的心跳加速,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本能,但无疑他对我是一件好事。”哈利被吻的双眼有些雾蒙蒙的,但他无疑很喜欢这个,“你,你不怪我还是偷偷跑来了吗?”他从袍子里把活点地图取出来,“我……虽然你让我早点睡,可我还是想和你道晚安……”他又将双面镜摸了出来,“我叫了半天你都没应。”他看上去有些委屈。
德拉科无声的叹气,他可以理解恋人患得患失的心态和对他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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