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妖未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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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妖未成精-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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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械投降吧,这样叫嚣着的心里充满了炽热的情,烧得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董修俭脑袋里面空空荡荡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体仿佛不听使唤,慢慢的转过身去将眼前酝着水汽的人揽入怀中,彼此忘情。
望进那人碧潭似的眸子,董修俭情难自已,低下头去攫住对方的红唇,可触上的那一刻,他却慌了神,不知该如何。闭上眼睛梦中的场景却是再也记不得半分,脑海中只余花将离三字。
唇角感觉一阵湿漉和柔滑,是花将离的舌在描摹着自己的唇线,董修俭想学着他的样子探出舌来与他缠绵,不想唾手可得的东西却骤然离去。董修俭不满的睁开眼睛,却望见花将离一番戏弄的笑脸,气愤不过,探过头去想要吻住使坏的嘴,将那嘴角的笑容吻碎,想要听他窒息般的急促呼吸。
可是终究没能如愿,数次被逃离,董修俭不满的眯了眯眼,想要伸手固定住花将离的头,可对方仿似早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一个闪身,滑溜的身体一下躲开好远。
花将离嬉笑着扯过衣衫裹住自己的玉肌香肤,舌尖绕着唇舔舐一圈,极富诱惑道:“我可是男子,你真的想要抱我吗?”
“……”
知他不过是戏弄自己,董修俭自然不愿落入他的套中,清了清嗓子厚着颜面往那床上一倒,权当什么也没发生。
花将离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开来,那笑声让装睡的董修俭一阵脸红,这自然逃不过花将离的眼睛了。
这一晚,董修俭又是春梦无痕,第二天醒来黑眼圈重得惨不忍睹,瞧得花将离心内甚是受用,也算是解气了。

知道那男人对自己有欲望,花将离的笑容越发动人,只教那见了他的人神魂颠倒。
花将离好菜好饭的伺候董修俭用膳,脸上的笑容让董修俭瞧着十分不自在,只恨不得找个地洞让自己钻了进去。
好不容易进宝来唤人,董修俭如寻了救星一般逃离了花将离的视线。
那花将离岂能如此轻易饶了他,丢下碗也跟着董修俭去了前头铺子,却瞧见来寻他的是相国府千金穆雪卿,挂在脸上的笑容撑不下去了,只倚着帐台噙着冷笑望着那头细声慢语的两人。
一道露骨的视线让花将离转过头去,却是对上一双满是情欲的眼,花将离将那人上下打量一番。那人见花将离转过视线来瞧他,只以为他也是同他一样想法,遂摆出一抹自认迷人的谦和笑容。
花将离将视线在那人与相国府千金身上来回打量数番,心里也有几分明了,随即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想着日后种种,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人见花将离笑颜娇若牡丹,媚若芙蓉,更是心痒难耐,啪的一声合拢纸扇,向花将离走来。

“哥?”
穆雪卿一声轻唤,让四周的视线都落在了花将离与那人身上。
“在下穆子卿,家父正是相国府穆国公。”
那人见花将离只是淡淡挑眉,心内倒是有些小小的挫败起来,从前那些小公子听了他的名号哪个不是一脸谄媚的主动投怀送抱?可偏偏眼前之人脸上半分情绪也无,依旧一派清净素雅,这倒是挑起了他许久未有的斗志。
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穆子卿抱拳作揖道:“在下喜广交朋友,见公子风度翩然,故冒昧叨扰,莫见怪。”
花将离眼角似有若无的扫过董修俭惨败的脸,淡淡的容颜抹上一层略带娇羞的笑意,“在下花将离。”
“花将离。”穆子卿满意的笑了笑,品味着眼前新发现的宝贝,意味不明的轻语道:“将离,将离……”

“可是芍药花的将离?”穆雪卿闻声询问。
花将离不及回答,那穆子卿却道:“定是如此,甚好,甚好!”
穆雪卿见自家哥哥那眼神如此明白,心内也有些气愤,上前扯了扯穆子卿的衣袖。
穆子卿深望一眼,见花将离面色淡然,只眼角暗藏淡愁,脑海中遂想起古人那首诗,嘴里也不觉念出了声来,“去时芍药才堪赠,看却残花已度春。只为情深偏怆别,等闲相见莫相亲。”
花将离神色略有所动,没有逃过穆子卿的眼神,自然也逃不过董修俭的。花将离将视线缓缓投向董修俭,那穆雪卿与穆子卿的眼神也随着花将离投注到董修俭身上,那花将离见二人看出端倪,将与董修俭黏着的视线分开,淡淡的撇开头去。
穆子卿心内明白,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笑道:“芍药花寓意倒是极好,只是这将离二字,带了离字总有些让人无可奈何呢。”随即将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董修俭。
“哥哥,你!”这言语甚是冒犯,穆雪卿有些气急。
“哈哈!傻妹妹!”穆子卿扇柄轻轻敲了下穆雪卿,“董公子一看便知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定不会叫妹妹你相见莫相亲的。”
“哥哥!”穆雪卿娇羞的抱怨一声,红着脸低下头却是悄悄抬着眸子望董修俭。
可那董修俭视线只落在花将离身上,全然不顾旁人,那穆雪卿心内不免惆怅。

“不知将离公子是否是爱酒之人?”也不待人作答,穆子卿继续道:“在下今日正好有个酒会,以酒会友,人生岂不快哉,不知将离公子肯不肯赏脸。”
花将离冷冷的看了看局促不安的董修俭和穆雪卿,心里甚不痛快,眼眸一转道:“我独爱青梅酒。”
顿了顿,他继续道:“最好是自酿的,埋在那芍药花根下的。”
董修俭身子一怔,那望着花将离的眸子越发深沉。
穆子卿只当不查,做出一派惋惜姿态,“实在可惜,这相国府好酒不下千种,却唯独没有青梅酒,原来将离也是念旧之人。”
无视他一再亲昵的称呼,花将离突然改变了主意,笑道:“相国府的酒定是可遇不可求的,将离受邀甚是荣幸,尝些新酒也未尝不可,一味贪旧也失了新意。”
“好好。那到时我派人来接你,可好?”
“嗯,有劳穆公子了。”
“能与将离相识,实在是在下有幸,将离不必太过客气,喊我子卿就是。”
花将离只是一笑了之。

“董公子也实在是人中龙凤,妹妹果然慧眼,穆某如今也放心了。”
“哥哥!你胡说什么呢?”穆雪卿知那董修俭心思并未在她身上,见哥哥如此一说,甚是尴尬,急得一跳脚转身就走了。
“哈哈,原来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也会害羞啊。”穆子卿眼含深意的扫了眼董修俭,将视线落定在花将离暗淡的面颊上。
“董公子,你快去将我家小姐追回来啊!”那穆雪卿的丫头见董修俭呆呆的站在那,心里不免焦急。
董修俭见花将离不瞧自己一眼,只一味同那穆子卿笑语相谈,心里酸苦,脑中一片茫然,听得那丫头催促自己,也不及多想就追了出去。
那花将离听得响动,转过头来只瞧见了匆匆而去的背影,脸上愤愤之色难再掩藏。
“哎,倒是苦了我那妹妹了,无端喜欢上这样的木头,全无半点情趣。”穆子卿似乎只是随意一声埋怨,可话语落在花将离的耳朵里,倒是激起了他心内无数委屈,竟是冷着脸连半点笑意也扯不起来了。
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穆子卿,那人也正意味分明的瞧着自己,那眼神里分明是了然的怜惜,花将离重重叹了口气。
“看来,将离今日是无心品酒了。”
花将离感谢的看了眼穆子卿。
“不如下次再约吧。”

于是那一夜,花将离一人独守空房,直至天亮都未等到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计策之三激将法

花将离不再缠着董修俭了,两个人相处得甚至有些“相敬如宾”,微妙的气氛连招财都弄不明白,他只能感觉到这是暴风雨前夕的可怖平静,不过,没了花将离冷嘲热讽的语言和冻死人的眼光,日子果然好过很多。
其实,细细算来,二人也不见得有多少时间对着彼此,这几日一个忙着应酬,一个忙着应付。应酬自然说的是花将离,自从与那穆府公子结交以后,交际圈一下子广了起来,不再只是窝在董家宅子里面,而是成日的结伴出游。若不是登山赏景,便是酒宴会友。
这一下子忙起来的人显得精神奕奕,却苦了另一个忙着应付穆雪卿的人。董修俭看着花将离春风满面,却是说不出的苦,觉着自己的东西被人霸占了,有种风筝断了弦的无力感,可再回头细想却也觉得活该,明明就是自己放的手,这会子又开始怨天尤人起来。
这几日,花将离回家的时间是越来越晚,甚至拂晓才回,董修俭自然担惊受怕,那穆子卿是何等的名声,整个洛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花将离涉世未深,只怕经不住那人的花言巧语,又想着只是一个糖葫芦就能换来他的吻,董修俭就有些急火攻心,只想着那穆子卿会不会也来这一招。若花将离不依,那穆子卿要是来强的,就凭那小妖的皮毛法术,如何又能应付的来?
左思右想的不放心,就打定了主意要逮住人好好训导一番,谁让现在的花将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呢。熬了半宿终于算是把人等来了,劈头盖脸的把顾虑一说,气的花将离是身子直颤抖。
“你以为谁人都跟你似的白痴?”
花将离砰的一掌几乎将那桌几击碎,吓得董修俭没了言语,这怎么回事,明明该被训的是他,怎么这会儿自己受了憋了。
“我告诉你,董修俭,本大爷的嘴可不是谁都能亲的,你以为老子跟你似的糊涂,一个亲嘴跟一个糖葫芦哪个值钱我还没不清?也就在你眼里只值这个价,要换了别人……”呸!怎么越说越像是卖的了,自贬身价!花将离不痛快了,袖子往董修俭脸上一甩,招呼一声“睡觉”就不再理睬被抽疼的人。
董修俭捂着脸蛋摇头,果然是近墨者黑,瞧他一口大爷一口老子的,一派市井流氓的习气,长此下去如何得了。为了挽救一个纯洁小妖的心灵,董修俭决定牺牲下,冒着情难自禁的危险去好好的扶花将离一把。
尽管这自欺欺人的念头在后来被花将离狠狠的唾弃了一把,但他也不感恩戴德的想,若没了这自欺欺人,就没了后来的日子。

夏日烈阳炙热,人也变得懒怠,白日里的聚会少了些,那花将离就闲了下来。董修俭晨起就见那人躲树荫底下的躺椅里摇晃着享受日子,眯着眼喂自己葡萄那架势活脱脱一狐狸精。制止了自己越来越露骨的视线,董修俭定了会心神才走过去。
花将离感觉到他的气息,眯开一条缝瞧他,慵懒至极,瞧在董修俭眼里,只觉得对方是不愿意拿正眼看他,只让他一阵难受。
“我知道咱们洛城虎丘山上有一处阴凉地极妙,你可愿随我一同去?”
花将离打了个哈欠,慢吞吞道:“这里就够凉快的了,这么热的天,懒得动,动了一身汗,难受。”
“那不打紧,那处有个泉水,甚是凉爽,保证你喜欢,满山的果子任你采摘。”
“还得自个儿采?多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我给你采去。”等话迫不及待的出口了,董修俭才觉得自己热情过了头了,脸上讪讪,幸好那花将离倒不以为意,只懒懒的抬了抬眸,似是在考虑。只这么一会儿,董修俭就紧张的出了一身汗,也不知是不是给热的,只是听那人妙音道出一声“好吧”时,他感觉全身都松了一口气。
趁着清晨太阳还不毒辣的时候,董修俭拎着食盒带着花将离出了门。
“哦~原来是有备而来啊……”花将离意有所指,董修俭未免尴尬只当没有听见。一路闲晃,从未有过的平静,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青丝划过彼此面颊,仿佛一切都该是幸福的,可惜两人各怀心思,面上都冷冷的。
董修俭终于耐不住开口,将花将离与穆子卿相处这几日的事情盘问了个仔仔细细,只是那人答得云淡风轻,倒让董修俭觉得自己被应付了事,顿时又觉得各种委屈。一股邪火聚集在心口,董修俭只想撕碎了花将离此刻淡定的神情,他甚至想着,如果能回到从前就好了。
“哎……”花将离重重叹息一声,惊了董修俭的神。
“怎么了?”
“累了。”说罢,花将离竟不走了,倚在了一边的树干上。
“你不是常与那穆公子游山么,怎么这点腿力都没有?”
花将离闻着这个酸意心里暗暗痛快,冲着那人勾勾手指,随即在那人耳边轻语道:“都是子卿背着我上山的。”
看着董修俭脸上青青白白的表情,花将离哈哈大笑起来,“他可不会落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的俗!”
“不检点!”董修俭脑海里面就蹦出这么个词儿来,竟觉得是自己的夫人红杏出了墙了,那堆积在心口的火汹涌着,只待找个缺口宣泄出来,那就是一场烈焰!
花将离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人变脸,雷打不动的倚着,只等着那人松了口来背他,可见他半天也不动,只顶着猪肝一样的脸,气得花将离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啊!
一赌气也不理人,转过头一阵横冲直撞,董修俭回过头来忙要追上去。

“啊!”
“小心”二字还在口中盘旋着要出去呢,前头花将离已经一头栽到了猎人挖的陷阱里。董修俭一阵焦急,甩了食盒就冲上去查看情况。
几个高的坑底乱石密集,花将离捂着腿龇牙咧嘴的喊着疼,眼眶里面泪水打着转儿,直把董修俭吓了个半死,定是疼极了。
“叫你横冲直撞的,这下倒好,掉坑里了吧。”
“哼!你只管走就是了,不过花上半个时辰,伤势自然就好了,到时还怕我走不出去么?”
“只怕到时候你早就被人抓了去了。”
“你!”花将离还着实没见过董修俭这么吓过他,一时气的想哭,“你走!不用你管我!”
“谁说不管你了?”董修俭见他一副要哭的样子,语气自觉软了下来,“你腿要紧吗?”
“滚你的!不要你管!”
“……”那句粗语让董修俭真想狠狠教训他一番,可眼下不是时候,只能叹气,“你安心疗伤,我去找根绳子放下来。”
“哼!”

不过半刻,花将离就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嘴角扯起一抹笑,隐在了垂下的发缕间。
“离儿,别怕,我将这绳子固定在树干上,你扯着绳子爬上来就是了。”
“笨蛋!我腿伤成这样怎么爬。”
“这……”
“下来背我!!!”花将离几乎是用吼得,那声音从谷底传来,轰隆隆的如炸了雷,惊得董修俭也不急多想就沿着绳子蹦了下去。
才刚落地,就见那花将离坐在地上伸出了双臂,一副等着被服侍的架子,想着前些日子都是靠在穆子卿背上,董修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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