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琐事,自是不说,到了夜间,日落西山,小月初升斜挂树梢,只是今日月色再如何明亮,却也敌不过这满城的花灯了。
董修俭带着花将离踏着夜色走到街上,那满街道的花灯将这一世照的明亮如昼,那花将离雀跃不已,若不是董修俭的手紧紧握着,只怕他片刻就能撒开来飞将出去。
这董修俭身着花将离亲手制的纹云翔紫衫,腰间并无玉饰,只坠着花将离闲来无事编织的穗子。董修俭原就生的俊朗不凡,如今价值不菲的绸缎衣衫着上身,更是有了风流公子俏郎君的神韵,看得花将离都痴了眼神。
只是董修俭却有些不快,只因花将离那一身行头着实让他有些头疼。那花将离一身月白色交领短衫越发显得他身段柔美,上好的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墨色滚边,头上一支羊脂玉发簪与那如玉如脂的肌肤交相辉映。
其实,花将离着男装十分好看,不沾染半分女气却是意外的吸引人,那线条柔美的精致脸蛋,那不失英气的眼角眉稍恰到好处的半分柔媚,让董修俭看得移不开眼睛。
此刻,花将离明艳动人的笑容着实让董修俭心内不安,只瞧着大街上那些胶着在他身上的赤裸视线,董修俭就有些恼火,真真不该带他出来。
那花将离却无半分自觉,拉着董修俭在那人行中穿梭,说是春会,自然是少不得赏花,这满街铺陈开的花让花将离看得心花怒放。比起这些鲜艳娇美的花来,那些个花灯不过是个陪衬罢了。
这春会上,百花齐放,花中多为牡丹、芍药、虞美人、郁金香。花将离一路赏玩,喜不自胜,却见人潮不断向前头一角涌去,心内好奇,回过头来道:“修俭,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言罢也不等董修俭回应,便拉着他的手随着人潮向那处走去。
董修俭看着花将离垫着脚尖用力的探头往人群里头瞧,心里有些好笑,将他拉到自己身侧,凑到他耳边说道:“这是春会的风俗,青年男女将心上人的名字写在那花笺牌上,挂在花神娘娘身前的花枝上,祈求花神娘娘为那些痴男痴女送去好姻缘。”
“花神娘娘真美。”
董修俭见那花将离望着花神娘娘的塑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情态,心内有些泛酸,想着自己真是无趣,花将离一个女子,她又岂会对花神娘娘存那非分之想,自己这醋吃的真是有些冤枉。可这花将离素来都爱男装,着实让自己有些混乱,只要见他与女子亲近些,那酸楚便没来由的在心头泛开来。
“修俭,你可有意中人?”
董修俭兀自出神,也没听见花将离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想甩走脑袋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杂想。
回过神来之时,花将离眼神黯淡好无神采,董修俭怔了怔神,这才想起花将离的问话,想到他为何如此,董修俭心中一阵窃喜。
“离儿觉得什么花最美?”
花将离不愿神色外露,收敛起落寞,淡淡道:“自然是花中之后牡丹了。”
董修俭暗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然。”
“。。。。。。”
董修俭浅浅一笑,低下头凑到花将离耳根边,轻声慢语道:“我倒觉得将离最美。”
“。。。。。。”
“哈哈哈哈哈。”董修俭见那花将离面色羞红,呆呆的望着自己,心内爽快不已,“花中之相的将离比牡丹更富风情,离儿觉得呢?”
“。。。。。。”
花将离脸上那抹红更艳了,晕开在耳际,一时羞涩,一时又是羞愤,那神态说不清的勾魂,瞧得董修俭更是动情。
活该!花将离心中咒骂自己,那人说的是芍药花将离,几时是在说你了,你怎的自作多情起来了?
“我的将离是最最美的。”
花将离只觉耳边一股湿热气息,那话刚钻入耳中,那胸口的心便不听话的躁动起来,砰砰砰的越跳越快,像要冲出胸膛般有力。抬头瞧见那始作俑者一脸的畅快,花将离扁了扁嘴,心里狠狠的将董修俭痛骂一番,果然人类都不是好相与的,只会捉弄人。
“公子可要写个花笺,求个姻缘?”
花将离眼神询问董修俭,见他点了点头,拿起花笺牌走到花神娘娘跟前,回头瞧董修俭没望着自己,才在那牌子上落下一个名字,虔诚的挂在了树枝上。
“写了什么?”
“祈求花神娘娘赐福。”
“哦?我的离儿想要什么好姻缘?”
花将离面色一红,怒道:“才不是心上人的名字,只是祈愿寄托罢了。”
董修俭不意戳破,只笑道:“一个妖能有什么祈愿?”
花将离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成精。”
董修俭眼角瞥了下那枝头上的花笺牌,不再多言。
“来,我带你去前头看杂耍。”董修俭伸出手,却见花将离低着头有些犹疑,心知他是被戏弄的有些过了,也不言语,默默的牵起他的手往前头走去。
看台上已是围满了人,好不容易找了一角落定,花将离被那杂耍吸了眼光,看得目不转睛。
“我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你可想尝尝,很好吃哦。”
花将离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只随意的点了点头,董修俭嘱咐他一番便退了出去,买了一串糖葫芦,没有往花将离那边去,却是往回走到了花神娘娘跟前。
“公子可是要花笺牌?”
董修俭摇了摇头,径自走到花神娘娘跟前,拿起先前盯着的牌子,从树枝上取下来,翻过牌子,“董修俭”三字赫然在目。
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一抹笑意,那份甜意窜至心口融入骨髓。
“这糖葫芦的钱果真没白花啊。”董修俭暗暗念叨了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提早更新,因为要早点休息。
、第八章 巫山云雨春宵忙
糖葫芦的酸酸甜甜满足了花将离的味觉,董修俭觉得此刻心内也甚是满足。
“这个叫糖葫芦吗?我很喜欢。”
董修俭看着他亮亮的眸子里噙满的期待神色故作不知,只是淡然一笑,宠溺的摸了摸花将离的头,果然见到了意料中的不满情绪,望着花将离越撅越高的嘴角,董修俭心里冒出了些念头。
“糖葫芦可是要花钱买的哦。”
花将离眸色瞬间暗淡下去了,董修俭心内暗暗发笑,果然自己吝啬的形象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呢。
“不过啊。。。。。。”
“。。。。。。?”
“如果你跟我交换的话。。。。。”
“好啊!”
“。。。。。。”只怕为了这个美食让他赴汤蹈火他都不会皱下眉头,董修俭此刻反倒心里不情愿起来,自己竟比不上一串糖葫芦了?
“修俭?”
董修俭收敛心神,低头冲花将离温柔一笑,指了指自己脸颊,道:“亲一下换一根。”
花将离张了张嘴,觉得这个交换条件实在开的太低,二话不说冲上去搂住董修俭“啵啵”亲上两口,随即咧着嘴比了比两根手指,“两根。”
董修俭脸色青了青,忙道:“一根。”
“你耍赖,你才刚说亲一下换一根,我刚亲了两下。”
“吃太多会闹肚子!要么一根要么没有。”
“哼!”
“。。。。。。”
半晌后
“一根就一根。”
董修俭刚准备扯起嘴角,那边却说出了让他悔不当初的话,硬生生将那嘴角拉了下去。
“刚多亲的一口算换了之前那根糖葫芦了,一天吃两根没事的,对吧?修俭,是不是以后只要我每天亲你两下,你就会买两根糖葫芦给我。”
“。。。。。。”
董修俭看着花将离晶晶亮的眼睛,愣是吐不出半句言语。
“每天都吃这么甜容易发福。”
花将离实时垮下的脸让董修俭一阵心疼,在他眼泪滑下之际忙改口说:“一天一根,不可再讨价还价。”
“。。。。。。”
花将离闹脾气了,第一次闹脾气居然为了一串糖葫芦,董修俭实在想喊冤。
“好吧,两根,可是!”董修俭刻意顿了顿,满意的享受着花将离期待的神色,“亲脸可不行,要亲这里。”董修俭用食指点了点花将离的红唇。
花将离微微红了红脸颊,随即浅浅一笑,在董修俭的嘴上轻轻啄上一口。
董修俭愣了愣,唇间温润的触感让他此刻心猿意马起来。
“这个不是要换糖葫芦的。”
苦笑一番,董修俭牵起花将离的手,买了一串糖葫芦,自往家去。
洗漱一番,二人早早睡下,没有言语。
朦朦胧胧间,董修俭闻得一阵花香,沁人心脾,如那人的体香一般细腻淡雅。董修俭情难自已,悄悄的伸出手去将花将离搂入怀中,那人却没有任何挣扎,如秋水般的眸子望着自己,那眼中分明是情是爱。
董修俭再难自控,扑上去将花将离压制在身下。
不知何时,彼此已经衣衫褪尽,鼻息间都是那人淡淡的体香,触动心弦。
董修俭抚上他胸前细腻的肌肤,细致小心的一寸寸的触摸。
“嗯。。。”
或是情动或是禁不住挑逗,花将离的肤色显出淡淡粉色来,瞧来甚是可口,董修俭慢慢低下头吻上那人的眼角眉稍,亲过脸颊耳际,滑过脖颈,往胸膛吻去。
压抑的情动呻吟让董修俭下体一热,血脉喷张的热块瞬间如铁石般坚硬。
胸膛上两颗红豆颜色鲜艳,闪着光,邀君采撷。董修俭牙齿轻咬乳珠,惹来身下之人一阵颤栗。
一只手沿着腰际滑腻的肌肤往胸膛而去。
!!!!
平坦的胸膛!!!
董修俭受了惊吓,瞪大了眼睛,可是,突然天旋地转,花将离变成了一个男子跨坐在他身上,仰着脖子娇娥呻吟,吓得董修俭挣扎不已。
董修俭腾的从床上坐起,惊诧发现花将离正躺在他的身侧,呼吸平和,原来是梦。
饶是如此,董修俭仍然是受了惊吓,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门到后院的井边,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
擦干身子借着淡淡月光踏入房内,走到床前却是迈不动步子,太过真实的梦境带来的感觉又慢慢的腾起,董修俭呼吸变得急促沉重,董修俭慌忙撇开视线不敢看花将离。
难道是禁欲太久?这边董修俭正在凌乱时,花将离悄悄的笑了笑,随即翻了个身。
第二日醒来,花将离就没见到董修俭,只有桌几上两串糖葫芦。本来心情不错的花将离在一天不见那人人影后,开始心情烦躁起来。一日无所事事,只是支着头望着门外,从日挂高空到日落西山,从月上柳稍到月坠低空。
按捺住出门寻人的冲动,花将离无聊的数着院子里的石子,直到心里隐隐觉得躁动不安,才披着月色出了门。
原来,董修俭被那场不期而来的梦搞得脑袋一团糟,也不知是为何,总觉得面对花将离时太过尴尬,尤其是当他想起梦中腾起的强烈欲念,董修俭的心更是彷徨。
愣是在外晃荡了一日,到了夜间料想着花将离入睡后董修俭才准备回家,却不想碰到了街头染料铺子的陈大老板。
那陈大老板是成日眠花宿柳之人,也曾多次邀董修俭作伴,只是董修俭不爱声色犬马此类,自是不理。
这次遇见董修俭一人在外晃荡,陈大老板也不过随口一邀,没成想董修俭竟应了约,他哪里想得到董修俭不过是为了逃避家里那个让自己情动难抑的佳人。
这董修俭随着陈大老板进了飘香楼,又随着他进了预留的内间,看着入内的莺莺燕燕,却觉得她们甚至不及花将离半分。越是想到这些,董修俭越是烦躁,也不管那是什么“醉梦”,满杯的酒愣是一口就下了肚。
那陈大老板见了忙拍手叫好,夹着放荡的笑意,道:“没想到我们董老爷也是爽快之人,这醉梦可不是常人能消受得起的好酒啊!”
这酒本就是特制调情的,常人尚且不敌,更何况如今内心一片混沌的董修俭,且他又是牛饮数杯。不过片刻,他就觉头晕目眩,已是醉得不知身在何处。摇摇晃晃的起身去解手,也不知往哪走去,迷迷糊糊间被人扶起,抬眼一瞧,却是心内牵挂之人。
此刻,那人怒睁着眸子是又嗔又怒,哪有他平日里的静雅恬淡,董修俭苦笑摇了摇头,自己是真醉了,只把别人当作他了。
身子有些发热,那身上衣物太过碍事,董修俭哆嗦着手尽数褪去。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他不自觉的将那物什抱入怀中,滚烫的肌肤被那冰凉激起一阵颤栗,却舒服的不想放开。
花将离单薄的身躯被董修俭包容在他高大的身材中,两个赤裸的身躯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再不会有什么比这更完美了。
董修俭撑开眼皮,迷迷糊糊看到了怀中的花将离,暗自一笑,又在做梦了。他紧紧抱住花将离,低头狂野的轻吻令自己神往已久的双唇,只这一刻,便在这梦中放纵一回吧。
停下动作,董修俭抬头看着花将离,却看到他一脸痴迷的神情,还有那被吻肿的散发艳丽色泽的双唇,那人纯净的双眸中分明是沉醉迷离,这让他火热的念想被撩拨得更加欲罢不能。
他紧紧抱住他,低下头去啃咬着那人优美的颈部、可爱的耳垂、白皙的双肩,有些泄愤般的狂野,随即又轻柔的舔舐轻吻延至他的胸膛。
炙热的触摸令彼此如置身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身下之人身躯颤抖不已,却又温顺得任由他为所欲为,董修俭全身沉醉在这曼妙甜美的感受中。
他想要这个人,是渴望,是需要。
“修俭,不要。”意乱情迷间,董修俭感觉自己的膀臂被他紧紧的抱住。董修俭安抚似的将手移到他的身下轻轻揉搓,感觉那里也如自己一般坚硬如铁,与自己一般滚烫,他一把将它握住。
“啊。。。。。。”一声惊呼夹杂着满足的叹息,董修俭清晰的感受着花将离的喘息,抬起头,望着他愈发迷离的双眸,那里有害怕,也有渴望。
“见鬼!”董修俭气急败坏,身体内的情欲已经一触即发,他抓住花将离灼热的欲望,不轻不重地揉搓着,从开始的缓慢移动到更加用力快速的抽弄摆动,自己身下的硕大早已经昂然挺立,蓄势待发。
“修俭。。。”花将离颤抖的呢喃像一只小猫在呜咽,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身躯的颤抖如风中飘零的落叶,他正努力抬高着臀一上一下的配合着自己的动作。
“我的离儿,真乖。”董修俭在他耳边一阵轻咬,“叫得更大声一点,我喜欢。”
“啊。。。。。。”感受到他臀部律动得越来越急,董修俭加速手上抚慰他的动作。
看着花将离痴迷的表情,董修俭觉得自己的下身也越来越亢奋,越来越坚挺。终于,眼前仿似有一道白光,他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董修俭只觉手中的亢奋激烈的挺动,花将离大声的喘息着,刹那间喷射出一股滚烫的热流。
汗水密布在花将离柔美娇弱的身躯上,胸膛起起伏伏,不停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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