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密布在花将离柔美娇弱的身躯上,胸膛起起伏伏,不停的喘息着。
董修俭皱着眉,觉得此刻的情境如火苗般点燃体内遍布的干柴,火星燎原般激荡起汹涌澎湃。
“天。。。。。。”董修俭闷哼一声,倒在了床榻上,十指紧紧的扣住了床帐,他看到花将离低下头,轻启红唇将他含进了嘴里,倒吸一口冷气,全身澎湃到发疼的欲望得到了疏解。
细致得感受着花将离舌尖的轻舔,一波波如雷击般的快感从腹下传来,燃烧起熊熊烈火,瞬间湮灭了他仅存的半分清醒。
抬高臀部迎合着他生涩的动作,粗重的喘息着,忍受着这极端快乐又极端痛苦的折磨。
“用力。。。用力一点。。。顶端。”董修俭沙哑着出声鼓励着花将离。
董修俭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沉,随着那最后的猛一冲击,他一下疯狂的抬高臀部,感觉自己的硕大顶到了花将离的喉头,身体剧烈悸动,惊人的快感从四肢百骸蔓延到头皮,一阵晕眩令他脑中一片空白。
董修俭的十指与花将离紧紧交缠,似乎要将彼此融入到自己体内般的用力,感官的刺激与快意几乎灭顶,让他有种难以言语的满足感,不单单是感官上,更有凌驾于意识之上的,是的,那是一种幸福感。
如果,梦,可以不用醒来,多好。沉沉睡过去时,董修俭这样祈祷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春梦无痕心自凉
那个疯狂迷乱的情境一定不是梦!!!虽已记不得细节,可是感官的愉悦与刺激真实的可怕,以至此刻身体还记得攀上顶峰的快感。
董修俭不敢睁开眼睛,他努力的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可是记忆总是停在那张布满情潮的脸颊上。他昨夜将哪个风尘女子当作了花将离?这个想法才冒出来,董修俭就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番,怎可如此亵渎心上人的清雅纯净!
“董!修!俭!”
声音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可是连名带姓的称呼却未曾从他口中听过,早已习惯的温柔语调中说不清的揶揄。董修俭脑海中百转千回,胸膛里那颗本就不安的心砰砰砰的跳得急速。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董修俭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心里各种念头闪过,是被捉奸了,还是把人家给奸了?
眼睛看到光线的时候,一张噙满戏谑的脸凑到了眼前,董修俭滞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张脸上的表情。为何不是羞愤,不是生气,董修俭如何也弄不明白花将离脸上那些表情,难道是气急了?
花将离看着那人青白的脸色挑了挑眉,道:“怎么?宿醉还未醒?不如让进宝给你端碗醒酒茶来?”
董修俭摇摇头,他觉得浑身不对劲,好像眼前的花将离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瞧不见他从前面对自己时的小心翼翼,如今眼中的他道不尽的轻佻卖弄。
“我。。。。。。”董修俭着实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醉酒纵欲自然是如此了。”
又来了,那人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得意,难道他竟是在嘲笑他的出糗?
“我怎么会在这?”
“。。。。。。”花将离面上的笑容尽数褪去,冷冷的表情如敷上了一层薄冰,让董修俭不禁吓了个哆嗦。
“怎么,醉得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么?”
忽略对方语气中的愤怒与嘲弄,董修俭问道:“昨夜我明明在。。。。。。”
话才冲出口一半,董修俭就明显的感觉到了对面射来的冰冷视线,抬头见那人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仿佛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不记得昨天的事了?”
董修俭茫然的摇了摇头,努力的回想一番,果断放弃,不期然的对上花将离的目光,却是再无半分自在得意。
“之后发生什么你可还记得?”那语气里面竟有些酸涩凄苦,仿佛带着些祈求,他在期盼什么,可是董修俭此刻心内却是慌乱,昨夜那个荒唐的春情如何能够说得出口,他却忘了花将离早就透露过他已知情。
一阵摇头换来花将离一声冷哼,瞧着他身体细微的哆嗦着,董修俭突然觉得自己才刚的话像是致命的毒药一般伤了眼前的人。
董修俭刚要开口,那人却是一掌结结实实的呼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混蛋!你将我当作什么?你以为灌了点黄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以为宿醉酒醒后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谎称不记得了?你!你无耻!你将人吃干抹净了,打算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我虽是妖族,却并非可以轻贱到随你玩弄。”
董修俭捂着肿起的脸,愣愣的将花将离的控诉听完,脑子一片空白,那话是再明白不过了,可是董修俭却呆住了,他有太多事情需要去想,来不及做出回应。
花将离愤愤的瞪着董修俭,见他并不言语,心内更是酸楚,“你如今破了我的处子之身,让我以后如何内修成精!”
董修俭直到这时才醒了神,见花将离气愤欲离去,忙不迭的拉住了花将离的手,“事情绝非你所想,我以为昨夜是将哪个风尘女子看作了你。”
情急之中再顾不得颜面,董修俭将记得之事和盘托出,花将离眨了眨眼,张着嘴狐疑的瞪着董修俭。
“我敢对天发誓,若我扯谎,定叫我天打雷劈。我昨夜与其他女子苟且,只觉得对你不住,才不敢承认,竟不想闹出这样的误会。”
“真的?”
董修俭诚然点头,花将离破涕一笑,重重一拳砸在董修俭的胸膛。
“若再不忠,下次可不是一拳了事了。”
董修俭了然一笑,将人抱入怀中温存一番,算是将此事翻了过去。
又过得几日,午间,花将离回房,却见董修俭带着淡淡笑意站在房内望着自己。
“昨日在街上看见一个簪子,觉得再适合你不过了,所以便买来送你。”
花将离看着落入视线的簪子,敛去了浮现的笑意,心里无半分喜悦,反倒升起几分自怜来,怪道招财这几日的眼神这么奇怪,原来那里面竟是赤裸裸的同情与可怜。
那是一根素白玉的淑女簪,泛着温润的光泽,式样简单素雅,在那簪身上纹着花色,细看下竟是纹的芍药花。
“去街头染料铺子时顺便逛了逛,无意间瞥见这么一件物什,想着你也许会喜欢,所以买来赠你。”
素簪甚少纹有花色,花将离只猜着他是找了多家店才买了来,却未料到这是董修俭重金定制的。
“你可喜欢?”
“。。。。。。”
明知那是他花了心思赠的定情之物,可喜欢二字是如何也出不了口的,花将离在心内默默念道,你可知我并非女子,与你并无婚嫁之说,为何你却不明白。
“离儿。。。。。”董修俭将那抹陷入哀愁的身影揽入怀中,在他头顶呢喃道:“只有对你,我是舍得的,以后我总是都依着你的。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做这男子装扮,成婚以后你是我的娘子,再不用怕惹来闲话。”
花将离垂着眸子不言不语,想着招财先前同情的眼神,心里泛起无限委屈来。芍药花妖在花界之中身份何等高贵,在这人间却要让一个地位不知低多少等的小厮来同情,还不知背地里被他嬉笑过多少回呢。思及此处,花将离心中又愤愤然起来,恨不得张口将那榆木疙瘩咬碎了吞入腹中,顺便瞧瞧他那脑袋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从前总是羡慕娘亲与爹爹郎情妾意,伉俪情深,如今有你在我身边,我已心满意足,你虽非我族类,我却真心倾慕。从此你我双修,只待你成精,便可孕育产子,到时人生便得圆满了。”
原本按捺不住想要道明真相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花将离再无言语,只将苦楚吞入腹中,在体内晕散开来,搅得五脏六腑阵阵抽疼。
“我让招财去择个良辰吉日吧。”
花将离茫然的望着远处,点了点,脸上并无半分惊喜娇羞。
哼,且等着瞧吧,你这辈子注定是没了子孙缘了,我不管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我花妖不是好惹的。
闻着青丝发稍间飘逸的淡淡香味,董修俭有些心猿意马,悄悄的将缠在发间的手指移到了颈脖处,触手细滑的肌肤让他有些情难自已。
他低下头将吻细致的落在怀中人的脸上,试探的将手探入长衫沿着花将离完美的腰线抚摸着,将唇移至他的红唇。毫不费力的撬开他的牙关在他的齿缝间舔舐,勾起那人的香舌与自己嬉逐纠缠,感受灼热的气息喷在彼此的脸颊耳际,渲染了一片片粉红。
“嗯。。。。。”
怀中人腰际越渐发软,董修俭作势一揽,将人轻轻松松的带到床边,缓缓的将他压在床榻上。二人的眼眸中倒映着彼此的人影,同样的布满红晕与欲望。
董修俭将手一寸寸的向上移,情不自禁之时却有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可惜来不及抓住。只是这么一刻的迟疑,身下之人已经冷静下来,一把将他推了开来。两人都有些讪讪,彼此撇开头去整理衣衫,一时间,房内陷入了一片静默。
“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
花将离咬着唇摇了摇头,不敢看他,他刚才迟疑的那一刹那,花将离几乎要停止呼吸,他以为他会想起什么。
“妖族成亲之前要沐身斋戒十日。”
谎言不忍戳破,董修俭知道他定有自己的苦衷不便开口。他执起他的手,十指紧扣。
“此生定不负你。”
花将离哭丧着脸,如果那个“你”不是你所料想的女子,你是否也能永不相负?不过,话已出口不容收回!
那一头,招财正忙着盘账,却见进宝从后院进来,整个人浑浑噩噩。
“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叫老爷瞧见了又是一顿好骂。”
“他才没空来管我呢。”
进宝低声嘟囔的话落进招财耳里,他却品出了几分酸意来,自己心里也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却唯独没有甜。
“我。。。。。。我刚刚瞧见老爷搂着离公子。。。。。。”进宝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招财,谁料那人却只是挑了挑眉并不在意。
招财见进宝跟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无奈的放下账簿,道:“这话让老爷听去了,可不是一顿骂就能了了的,你怎可。。。。。。”
“我才没有偷看呢!”进宝嘟了嘟嘴,愤愤不平道:“是老爷自个儿没关房门。”
“。。。。。。”
招财不再接话,自顾忙去了。
“喂!”进宝呆愣了半晌,推了推招财的胳膊。
“说!”招财头都未抬。
“你说,男子与男子亲嘴,是为什么?”
“。。。。。。”
“喂。”
招财抬起头,将进宝审视一番,吐出一句,“难为你能瞧出来,原来你也不是傻子。”
进宝气红了脸,驳斥道:“我本来就不是傻子!”
“你怎么不是傻子了?一见到他就红了脸,我只当你也把他当女子看了。”
“我……我才没有!”
“……”
这么一来二回,进宝倒是把心里原来藏着的那点事给抛却到脑后了,只气鼓鼓的瞪着那个板着脸骂自己笨蛋的哥哥。
“原来,你果真还是个傻子!”招财说完便不再理会进宝唧唧呱呱的吵闹了。
只有傻子才存不下心思,进宝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紧。那老爷曾经也不是傻子,只怕现在比谁都傻,只有这样的傻子才看不出那是个男子,或者说他自己不愿意相信那是个男子。自己只盼着自己也是个傻子,也能几句话就将对这个人存的心思给抛却了,或者也能够自欺欺人的守在那人身边,不管他多没心没肺,只要在他身边就足够了。可惜,占有欲啊,是个可怕的念想。
招财偷偷扫了一眼气得背过身去的进宝,苦笑的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娇俏新娘变少年
“哥,你说,咱们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进宝神色有些恍惚,才刚问完,就自己答道:“人家是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我看咱家老爷是一个铜板,硬是要掰成十份来花。”
“你又傻了,咱老爷是最好一分钱也不花!”
换做从前,进宝定会揪着那个“傻”字大闹一番,随后再附和着后半句话哄笑上一阵,可今天进宝沉默得有些不同寻常。
不待招财出声询问,就听那进宝幽幽道:“老爷要娶亲了呢,还说要大办,如果是我,娶这样的媳妇,我也是舍得花钱的,就算他是个男子,我也是情愿的。”
原来老爷之前交代自己的事情他都听见了,为了那个人所以他才这般失魂落魄?一阵酸苦泛到嘴角边。
傻瓜,如果老爷也同你一般想,那个人也就不会将怨气撒在你我二人身上了。
背后不能说人,才刚说完,那花将离就迈着步子来了前头店里,冲着进宝招招手,招财见了咬了咬牙,低下头只当未见。
“进宝,帮我选一匹上等的缎子。”
“哦。”那样一张明媚的笑脸凑到跟前,将那进宝的魂都给勾了去。
“傻子!”招财的低咒声只有花将离听得见。
花将离心里得意,故意娇声娇气道:“不要绛红色的,我要正红色的哦。”然后将眼珠子在招财进宝身上打转,两个人都红着脸,不过一个是气的,一个是羞的,真好玩。
“公子闲着无事也别来打趣我们两个奴才,那老爷眼睛瞧不明白也不是我们的错,真要说来,只怪某些人修炼未到家。”
“你!”花将离刚要辩驳,就见进宝偷偷的瞄着自己,遂得意道:“是啊,自然不是你们的错,再不济,我也是修成正果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怕他看不分明,只要心在这儿,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有些人啊,分明是喜欢的,却又开不了口,现在人家的心都跑别人身上去了,他也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呵呵,我们老爷除了有些守财,还有些迂。”招财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一句话刻意咬重的“有些”说的意味极深,堵得花将离没了话。
看着花将离气鼓鼓的夺过手里的缎子,进宝呆呆的问道:“离公子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不知道!”招财腾的起身往店外走,“看着点铺子!”
怎么好像都在生气?
这董府最近是犯了冲了,前阵子董家老爷跟那花公子不对盘,这几日,招财与那花将离又耗上了,两人见了面就互掐。再过得几日,看不过去的进宝也闹起了脾气,见了招财再没了好脸色,只把那招财气得发疯。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总找招财的麻烦,可是他做事失了分寸得罪了你,若真是如此,你可千万莫要见怪,他终究是个孩子。”
哼!只怕你比这孩子还糊涂!花将离没好气道:“他倒没有得罪我,不过是为了进宝的事。”
“进宝?”董修俭了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