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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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遮天-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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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御花园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夜修容双眼眯起,眼里带着怀疑。皇甫擎云身后的子瑄眼里闪过狐疑,岐兰一族应该早就没有传人才是……
“叮,叮。”
安静异常,只有鬼铃在响。
远处走来人影,越来越近,直至眼前才看到两排身穿白色长袍。中间男子身穿紫袍,脸上金墨涂抹勾勒看不清五官容貌,只能感觉极艳如魅。男子闭着双眼在两边白衣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宴场……
“小人参见皇上。”一向温柔似水的声音,此时带着寒冰。
“平身。”
男子睁开眼,那双眼睛扫过上位时,和震惊的桃花眼直接对上。子瑄如遭雷击!难道师傅是岐兰一族的人!?
紫衣男子盯着新帝身后的子瑄,脸色顷刻刷白!
——

一手遮天 第48章 君子花雪梅

岐兰一族,占星卜卦,能知天事,测未来。传言岐兰祖先是神界神仙堕落人间,因为找不到回神界的方法,便一直停留在人界。但因为保有神力,会占星窥测天机。
岐兰一族,都是一脉相传。传言除了守护岐兰主的族人,岐兰主每届只有一子传血脉。且因为窥探天机,全都容易英年早逝。
岐兰一族应该早就不存在才是,在先帝皇甫云在位时,岐兰最后的一位传人君异仁发狂成痴,后来还自焚烧毁了整个岐兰一族。传言那一晚岐兰一族无人存活,全都葬身火海。可如今,站在众人眼前的又是谁?真的是岐兰一族的人,还是别人假冒?
太多的疑问。
君梓墨看到子宣脸色一变,还好脸上金墨勾勒,很快恢复神情没有让人看出端倪。冷冷清清,极冰冷之人,好似全身上下都犹如冰块唯有寒气,无人能让其动容万分。此时的君梓墨,和子宣印象中那个温柔儒雅,笑如春风的男人大相径庭……
“岐兰一族早就不存在才是,为何还会有传人,我看是假冒之人吧。”疏国使臣说出了所有人心中所想。
四国之中,岐兰主一直是四国争夺的对象。除了利国之外,其他三国都希望岐兰主为他们的国师。毕竟会知天事,测福祸这样的国师,可遇不可求。如果岐兰主当了哪国国师,那么此国在四国之中地位自然将不同其他三国……
“此人的确是岐兰这代的岐兰主。当年前代岐兰主自焚灭族时,朕的父皇及时派人阻止,留下了岐兰唯一血脉。”皇甫擎云只是在叙述一件最平常的事,声音没有起伏。幽静的古井双目甚至没有对上下位的君梓墨。
“那么为何现在才出来?之前一点传闻都没!?”十几年影讯全无,岐兰一族早就消失灭迹,没想到竟是被扈国藏了起来!
“岐兰一族向来神秘,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查到。”皇甫擎云挥挥手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皇甫擎云双目盯着下位微微螓首的君梓墨,声音沉稳,却犹如古琴波动磁性无比,让在场的所有人说不出反驳的话。
“如若不信,你们可以试试。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岐兰主难得一求的‘占星’。”皇甫擎云轻晃杯中额酒,黄色液体浊了眼。
当年先帝皇甫云虽然及时派人去组织君异仁的疯狂行为,也留下了岐兰主唯一的血脉,但没人知道那血脉早就流落人间不知踪影。如若这次不是这人自己找回来,怕是永远没人知道岐兰族还有传人存在……
“我来试试。”坐在轮椅之上的鬼魅笑地轻浮。夜修容眉眼一勾,异色双瞳注视着中间的紫袍男子,眼神如钩。传言中的岐兰主,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所说的一样,知天命,测未来。
“那么便让岐兰主为我们的利国国师测一下。”皇甫擎云帝王姿态尽显,雍容华贵。
子宣站在一边看着皇甫擎云,突然有些明白为何皇甫擎云登基之后,扈国会出现短暂的繁盛,此时的皇甫擎云无疑具备了一个帝王所应该拥有的气势。不惊不慌,不急不躁,仿佛将所有事都掌握在手中,俨然一个下棋却知道结果之人。
子宣看着那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桃花眼如隔了雾般朦胧。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设想,如若前世皇甫擎云没有性情大变,这天下没有大乱,恐怕江山帝位未必会易主。皇甫羽也未必能如此轻松夺得帝位……
“国师大人想测什么。”君梓墨点头,然后转身朝向夜修容。金墨勾勒的双眼对视夜修容,双目对视,互不相让。
“测我。”
“好。”
在场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那个紫色男子。两边白衣人突然在地上铺上紫色华丽镶金地毯,然后其中摆上犹如棋盘的玉台,上面赫然放着一些形状不一的琉璃石。那些琉璃石犹如坠落星辰,在如此夜色之下透着光芒。
君梓墨踏上毛毯,坐在玉台边。金墨勾勒的面貌衬着地毯上的金线。似乎在周围一圈只有君梓墨身上绽放光芒,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君梓墨抬头看向夜修容,从夜修容眉眼,顺着鼻梁,然后脸骨,嘴唇……五官看尽,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那个遗世独立的男子,此时仿佛脱离了凡尘。所有人几乎要揉眼看清那个仿佛眨眼即失的男子还在不在。子宣望着独坐玉台边的君梓墨,心里复杂无比。
他一直以为只是玄山普通人的师父,竟然是岐兰主。那么前世,为了他郁结而死的师傅,究竟背负了多少。今世的师傅,又是为何踏入这凡尘……
那个答案太清楚。
前世的师傅被自己断绝关系,阻绝在丞相府门外,怕是心灰意冷被他这徒弟伤透心,不愿涉足红尘宁愿郁结而死。而这世的师傅,却是被他拽着进红尘,还未被他伤透心,便拼尽了全力要保他这个徒弟……
所以,对他这徒弟,师傅怕是付出的不只这些。前世的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
那眼深沉,那眼明媚,那眼哀伤疑惑。那桃花眼里载满愁绪。原是想还前世的亏欠。只要你不舍弃他,他便为你留香,只求回眸的那一刻。
默默守着属于他的寂寞,只要给他一个回头,他便可以给与你他的全部。得到一点,便会将全部奉献出去……
岐兰主,从子宣要参加科考邀他下山那天开始,从子宣被夜修容掳走无能为力的那时开始。君梓墨便有了决定,不管岐兰主要背负什么,他都要为那个最爱的徒弟扫清一切障碍。
既然那手拉着他一起下山,那么他便要牵着那手一直下去。
重拾岐兰主的身份,成为扈国的国师,届时可以帮助子宣在扈国朝堂立足,护子宣享不尽一世的繁华富贵。这是君梓墨只能看着子宣被夜修容带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呆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后所做的决定。
那个自己最心爱的土地,便由他这个师傅守护。
此时的凌子宣还不明白,前世他断绝师徒关系,放开君梓墨的手独自下山。不仅是连根拔起了那冬日雪梅,更是弄丢了一颗心。
这一世,因为忏悔牵着君梓墨的手下山,却是让那男子愿意为他付出所有。哪怕重回岐兰……
“如何?”野兽如血红唇带笑,异色双眸嘲讽。岐兰一族虽早有耳闻,但却毕竟是传闻中的东西,又会有几分真几分假。
紫色男子睁开双眼,君梓墨注视着那如蛇男人,嘴角一撇却不如往日沐浴春风的笑,而是如窥探天机的嘲弄。修长五指缓缓举起,在玉台上面缓缓抚过……
原本七零八落的如月琉璃石竟全都换了位置,并且玉台上子午线突然发出金色光芒。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议看着眼前一幕。不过是一抚手时间,众目睽睽之下没人看出漏洞。
“结果已经出来了。”君梓墨的声音比寒冰更阴,那勾勒金色的双眸刺向夜修容,眼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幸灾乐祸。
子宣看着君梓墨,突然会心一笑。
此时的师父,如此风姿,让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师傅占星的情景。那时年幼的自己竟痴迷许久都无法回神,也是那时他才爱上了白色,尤其是师父身上的白色……
“哦,说。”夜修容眼角瞄到皇甫擎云身边的子宣柔和表情,野兽双目倒竖。对面这岐兰主话里满满的嘲弄,还有那玩味有趣的表情,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君梓墨嘴唇微启,话里带着寒意,说出的话让在座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大凶,死劫!”
君梓墨双目带笑,却不是温柔的双目盈盈,而是嘲弄带笑的讽刺。似乎很满意自己测出的这个结果!
在场所有人看向夜修容,等待那利国国师变脸!竟是大凶死劫,如此结果!?

一手遮天 第49章 入戏太深的见血

夜修容听到结论,也不惊讶,就像听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一样。甚至在众人倒抽冷气时他还能笑的出来,慵懒犹如蛇一般的笑靥,阴寒之极。
“哦,是吗。”靠着轮椅,过分白皙的手指抚摸扶手。
“国师大人最近应谨慎,已经劫在近头。想是国师最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惹到了劫。”君梓墨已经恢复安静表情,不卑不亢收敛情绪。
“何解?”夜修容一金一银双目转向皇甫擎云身后的子宣,突然想起那少年曾口出能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不知那玩具是否就是眼前岐兰主所说的不能碰的东西……
“大凶,不用一月之内国师便会遇到大凶,此劫为死劫,却有一生机。只是,此生机却不在扈国,在东边的利国方向。”君梓墨将玉台上的占卜结果说出来,不过,他故意遗漏一点没讲……
那就是夜修容此次死劫之后命运将发生大转,只是转好转坏就无法得知,因为时机未到。
夜修容听到君梓墨的话哈哈大笑,那笑声犹如撕裂假面具的野兽,兴奋地尖鸣让人刺耳心口血上涌,烦躁异常。夜修容胸膛起伏,笑声不止,整个御花园只有夜修容一人如鬼魅般的笑声。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这一个月继续留在扈国将大凶?”
夜修容挑衅看向上位的皇甫擎云,一金一银双目绽放嗜血目光,犀利无比。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在扈国呆上一个月。我想贵国的皇上不会介意我在皇宫里暂住一个月吧~~”血红唇瓣突出可怕信子,那是势在必行的眼神。
夜修容此人,不吃硬,越是他不能做的事,越是他得不到的东西,越是他无法做的事,他偏要越去做!谁都无法叫他做任何事!
皇甫擎云看向君梓墨,幽深古井沉稳不动。
“贵国不会连一个暂住的院子都腾不出来吧。”夜修容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宫之中,住的房屋多不胜数,但是这是一个明知会有大劫的人,如若到时在皇宫里出了事,怕扈国是怎么都无法说清楚。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多人。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
皇甫擎云却未表现在外,作为帝王表情不露在外是最基本的条件之一,很明显皇甫擎云做的很好。
御花园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皇甫擎云的决定。
夜修容倒是慵懒坐在一边,一点都不觉得困扰,表情轻松。聪明的将烫手山芋扔给了皇甫擎云,也不管这占卜结果是真是假,他倒是落得了轻松……
“好。”轻缓的一声。
“如若国师你不嫌弃,那么便住在皇宫之中。”皇甫擎云说地沉稳,却给人一种无法反抗拒绝的气势在其中。
所有人表情不一在皇甫擎云和夜修容之间徘徊。
“多谢。”
夜修容说着多谢,但那钩月异色双目却带着轻蔑,这‘多谢’二字仿佛是施舍给皇甫擎云一样。瞥过皇甫擎云,直视那一直半低着头注视岐兰主的人。
这人他还没玩够,既然有胆子跑到皇甫擎云的身后,那么就好好接着玩。至于大凶什么的,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因为这玩具……
“朕有一事要宣布。”这事轻而易举地被皇甫擎云揭过去。
“岐兰主君梓墨,将成为扈国的国师。朕已经拟好旨意,即时上任。”皇甫擎云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哗然。
岐兰主成为扈国国师,那么扈国在四国之中地位便不同于其他三国。
更何况,君梓墨才和夜修容对峙过,立马将君梓墨封为国师,无疑是在说‘刚才说你夜修容大凶的就是我扈国国师!’
这就像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扇夜修容一个耳光般。
“君梓墨,利国国师的大凶可会祸及扈国?”
“不会。”非常肯定的回答。
皇甫擎云一直面无表情的表情勾起嘴角,幽深古井双目看向夜修容,笑起来威严却又带着丝悠闲。
“既然不会,那么夜修容你就好好安心住下,如若有什么不满意,欢迎找我国的国师请教一二。”皇甫擎云去掉‘利国国师’的称号,这次是直呼夜修容的名字。
你夜修容的大凶生死还需我扈国护佑,你夜修容是利国国师,刚才帮你卜卦的是我扈国国师。如果怕死的话,欢迎找我们扈国国师请教一二。
同是国师,皇甫擎云的一句话便立马让两国国师身份有了高低。
夜修容不怒反笑,觉得眼前一幕十分好笑。那眼里带着兴奋,野兽从来不会在争斗中先投降,野兽最喜欢的是血腥和争斗。而且越斗越甚!
“我想我会在扈国过的很愉快。”异色双眸扫过子宣,扫过皇甫擎云,再扫过刚刚上任的扈国国师,岐兰主的君梓墨。
一场不见血的厮杀,谁输谁赢还不知结果……
君梓墨作为刚册封的国师,自然也落席在位,坐于皇甫擎云左下角位子。
君梓墨上前经过主位时眼神扫过子宣,那眼里满满的担忧一下子让子宣无处遁形。
子宣咬紧唇瓣,一时不敢抬头对视君梓墨那温柔担忧双目,怕自己忍不住会喊出‘师傅’二字。不管师傅如何改变,如何把不一样。那眼里注视他的目光,永远没变……
“歌舞起。”皇甫擎云一声令下,所有刚才正襟危坐的大臣都舒了口气。
气氛紧绷,让那些他国时辰都不敢再发言。夜修容、君梓墨和皇甫擎云三人之间的交锋,无形刀剑,气氛却压抑整个御花园,甚至没人敢插入他们三人之间,说上一句半字。等皇甫擎云令下,吊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
对君梓墨被封为国师有意见的大臣,想说却不敢喘气。他们都知道皇甫擎云荣登帝位,最需要的新人才,他们更知道皇甫擎云是个手腕极硬之人,要求极高,看上君梓墨必然有理由。
憋着气,最后干脆全都看向歌舞,放松心情。
嫔妃的笑声散开,整个御花园又欢歌笑语。那些身穿薄纱,身娇柔弱的舞姬,旋转、舞袖,身子婀娜带着让人垂涎的风情。在坐的人几乎都被吸引目光,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上面!
只除了几人……
夜修容晃着手中的酒杯,不看跳舞歌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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